第九章 司南云莲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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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司南云莲家,司南云莲的妈妈正和儿子一起站在门口向外张望,见到司南云飞,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显然,她是在等人。司南云莲的妈妈急切地问道:“云飞,看到云莲没?这个死丫头,也不知哪儿去了,出了这么乱的事情,还一个人在外面乱窜!”

司南云飞心里沉沉的,一直往下沉,又急又燥,心里好像有火在烧着。司南云莲妈妈问道:“云飞,你也在找云莲吗?”

司南云飞点点头,把他今晚与司南云莲的接触讲了一遍,听了他的话,司南云莲的妈妈好像安心了点,因为毕竟得到了女儿的消息吧。她说:“可能是住拉她打麻将去了吧,这丫头是个麻将迷,只要有人拉她上牌桌,什么都不管了。”停了会,她又说,“真是可怕,怎么大年初一的,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呢,看来,我们司南村真的有鬼了,不赶不行了,不赶不行了,今年的傩一定要好好做。”

巫哑走到石桥桥边,又折了回来,在屋里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还推开房门,将头伸进去望一望。他的这种行为就有点反常了,这一下,两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巫哑向通向楼上的梯子看了看,好像要上去,但想了想,又走了。刚出了门,又折身回来了,直接从楼梯上了楼。司南云飞和司南云岫也跟了上去,看他要做什么。

巫哑径直走到司南云莲房间门口,用手推了推房门,门锁上了,推不动。他转身看到司南云飞,对他咧了咧嘴,下楼了。

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

司南云飞知道警察一定会询问自己,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人头的人。他独自走回到广场上,警察们已经到了。人们自动地让开位置,让警察们拍照,堪察。现场被用红线拉了起来,人们只能站在红线外面。

厕所那边,也有警察在忙着。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个悬挂着的人头。

一个胖胖的警官在目测着横梁到地面的距离。

从横梁到地方,大概有七米,可能还高一点。

胖警官走到司南国胜面前,司南国胜站在红线旁边,明显是在等警官问话。看来警官已经认识他了,知道他是支书。他说:“我们需要一个梯子。”

司南国胜说:“祠堂里有梯子,是翻屋时专用的,完全可以达到那个高度。”

警官说:“好,麻烦你派两个人进去,把梯子抬出来。”

司南国胜带了两个人从红线下钻了过去,在经过那道横梁时,他们跑得很快。梯子抬出来,很长很长,有三十个档子。他们将一头放在地上,司南国胜用脚死劲地踩住,另两个从梯子的中间开始,将梯子举起来,架在屋檐上。

胖警官正要从梯子上爬上去,一个年青的警察走了过来,说:“欧阳队长,我来吧,你发烧还没退呢,不能登高。”

欧阳警官说:“那好,你先看一下,不要动他,明天白天我们再仔细地察看。”

年青警察将照相机挂在脖子上,一级一级地往梯子上爬去。看来面对这样一个恐怖的人头,他也有些紧张。到了人头边,他先用照相机拍了几次,闪光灯耀眼地亮在空中,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拍了照,他就察看那人头,然后向下面喊道:“队长,人头的耳朵里有一张卷着的纸,要不要拿出来。”

欧阳警官说:“你先拍个特写,再拿。”

年青警察对着有纸条的耳朵很近地拍了一次,然后用戴着手套的手将卷得很细的纸从司南道武的耳朵里小心地拿出来。

年青警察下来了,将卷着的纸递给欧阳警官,欧阳警官用戴着手套的手接过来,在灯光里展开,一看,不由地脸色一变,抬起头来向人们看了一眼,那眼里充满着担忧。

司南国胜好奇地问道:“警官,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欧阳警官看了司南国胜一眼,说:“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哦,对了,司南支书,我们可以在祠堂里讯问,也就是将祠堂作为我们工作的暂时场所。”

司南国胜说:“可以,完全可以。”

欧阳警官问道:“是谁第一个发现了现场?也就是谁第一个看到这个悬挂着的人头?”

司南国胜回答道:“欧阳云飞,呶,在那边,他知道你会找他的,在等着呢。”

欧阳警官说:“好,让他来一下。”

他的出现让他们一愣,不祥的感觉刹时涌上心头。他们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如果在平时出现的话,倒也不会引起惊怪,因为巫哑没事就在人家里乱窜,有时站一下就走了。但现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刻,他们的神经是如此的敏感。

巫哑只是老牛反刍似地动着嘴,只是看着云岫。他走到云岫身边,摸了摸云岫的头,咧嘴笑了笑,转身就走了。原来他是来看云岫的,两不祥的念头消失了不少。

云莲的妈妈从司南云飞的神情上已经看出来了,说:“这是她的老习惯,她的电话多嘛,怕打麻将受干扰,将手机关了。”

司南云飞呆呆地站在灯光里,脑子里又空了。云莲的妈妈说:“云飞进来坐会儿,陪我说说话,我好害怕。”

司南云飞进了屋,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和云莲的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因为他心神不安。正坐着,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眼前,是七爷巫哑。

那颗人头是司南道武的。

司南道武在一个青年人的陪同下,上了厕所,大家都觉得他们在厕所里呆的时间长了点,但也不以为怪,因为是老人嘛,还是那么大年纪的老人,上一次厕所是要些时间的,结果,竟然是因为被人斩了头!

司南国胜掏出手机报警,然后对大家大声喊着:“大家不要乱动,不要乱动,一定要尽可能地保护好现场,一个小时左右,警察就会到。”

她突然想起来,说:“云飞,你打一下云莲的手机嘛,我记不住她的号码。”

司南云飞一拍脑袋,自己一紧张,就忘记了通过手机来找她。他迅速地掏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可是,手机里说:“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爱上她了,当然,他也意识到,她对他也有情意,不然,一个如此清纯的女孩子,绝不会这样随意地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过夜,虽然当时有弟弟在场。

司南云飞再也按捺不住想见到司南云莲的渴望,他离开人们,开始向司南云莲家走去。经过那棵柏树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往树的阴影里看,希望一下子在那里看到她,他感觉得,好像她一直还站在那里等着自己。当然没有,她怎么还可能站在那里等自己呢,在自己发出叫喊的时候,她就应该从树影里跑出来了。

大胆的人跑到厕所里,看到老人的身子躺在地上,裤子都没有提起来。那个陪着他的青年人也被杀死了,胸口那儿被掏了个大洞,还有老人的胸口也是这样。

那几个人过来把看到的报告给司南国胜,司南国胜再也说不出话了。

人们都惊呆了,傻傻地看着悬挂在横梁下的人头。带着孩子的人首先惊醒了过来,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不让他们看这恐怖残酷的一幕,但已经晚了,所有在场的孩子都看到了。父母们赶紧带着孩子离开了这里,回到家想尽一切方法安慰、哄骗受到惊吓的孩子。

司南国胜最是惊惧,因为他一句气话竟然真的被实现了。他看到很多人都惊疑地看着他,但他心里还是坦然的,因为人不是他杀的,他一直在祠堂里,跟大家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出来过。

所有的人都手足无措地站在广场上。

司南云飞在人丛里寻找司南云莲,一直没找到,心想她可能回家去了。但想想情景又不对,当时他从祠堂里出来,看到人头,发出惨叫,第一个过来的人应该是司南云莲,因为她就在广场左边的柏树阴影里,可是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

司南云莲的父亲在广场上,他没好意思问他们看见她没有。他觉得实在有点儿蹊跷,不看到司南云莲,心里就放不下。他想问问别人看到她没有,也不好意思问,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里对司南云莲已经成了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想起那天晚上与她同居一室,而且共同躺在一张床上,心里就很甜蜜。

很清楚那是一个人头。

由于这根横梁在屋檐上,所以是祠堂屋顶最低的地方,在中间那只灯笼的旁边,非常的清晰,不过,并没有看清这个人头到底是谁。血在人头上往下滴,就像古时的滴漏,很有节奏,很有规律。不知为什么,在分辨出这是一个被斩下的人头时,司南云飞倒显得冷静,也许是因为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缘故吧。

过了十几秒钟,司南云飞终于忍不住地喊叫起来,声音之惨烈,将广场两边的鸟儿们都惊醒了,鸟儿们从茂密的的树枝里飞出来,又不甘心离开自己的巢,就在柏树周围飞旋着,但从祠堂里跑出来的人们,将他们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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