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中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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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时,他肯定会在安排好房间后,到附近的洗浴中心消遣一把。可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径直回了房间。收拾好一切后,他给穆娜发了一个信息,“宝宝,我到了。一切平安,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后天晚上到家”。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只要一出差到达目的地后,总会给她发一条报平安的短信。他放下手机,思忖着此行的目的,他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收益与风险是共存的。这些年,他所从事的非法勾当让他从中快速获利,也使他整日提心吊胆。他是个谨慎的人,当他走出第一步险棋时已经开始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他心中冷笑了一下,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两句话,正是为他下一步的计划进行的自我安慰,避免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或者动摇。

陆思远懵懵懂懂地回到家里,屋里黑漆漆的,但还不至于黑到无法分辨东西。他隐约能感觉到那里不对。屋里怎么空荡荡的。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眼前立刻变得含混模糊,就像是相机对不上焦距一样,使他无法看清。突然从窗旁墙角的阴暗处向他窜出一个白衣女人的身影,也可以说是向他冲过来的。没有一点防备的陆思远被吓得瞬间血流加速,头皮跟着一阵阵发麻,萎缩。寒意瞬间从脚底升到头皮。他条件反射着向后逃,他刚退两步却退不动了,身后是一堵墙。他没时间思考墙是哪里来的,女人的双手已经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由于用力过猛,女人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喉头下方的皮肤之中。喉头处受到外力的挤压,几乎使他无法呼吸。渐渐地,他的舌头已经伸嘴外。口腔内的唾液被他吸进可气管中。他大力地咳嗽起来,借着咳嗽的力气,他侧过头尽量使头离得越远越好。

陆思远已经失去了意识上手慢慢地垂落在身体两次,他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坚硬的东西。他把这个东西握在手中,这个熟悉的手感,他知道了他握的事一把刀。是他最喜欢的那把*。此时他激动不已,仿佛自己已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毫不犹豫的他将锋利刀尖推入了女人的胸口。一声惨叫过后,女人的双手离开的他的脖子,向后倒了下去。陆思远的整个身子瞬间虚脱了,咳嗽着跌坐下去。

穆娜放下茶杯,坐在陆思远旁边,轻声问:“你不再睡会儿了?”

陆思远摇摇头说:“一会儿我就回去了,如果走晚了,怕被人碰见不好。”

穆娜顿了一顿,瞟了他一眼,带笑不笑地道:“你今晚来找我就不怕被人碰见吗?”

陆思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怕呀,当然怕。但是……”

穆娜笑着追问:“但是什么?”

陆思远揽过穆娜,“虽然怕被别人看见,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钱升一走,我恨不得马上能见到你。”

穆娜淡淡地笑了。

陆思远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穆娜:“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发觉淑惠那些地方不对劲吗?”

穆娜调侃着说:“嗳,你老婆的事,问我干嘛?”

陆思远显出一副惆怅神情,“最近,我感觉她的病情可能又加重了——有时候我发现她老是自言自语的。有一次我问她说什么呢?她似乎什么都听不见。叫了半天才把她叫醒。醒了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穆娜思忖了一会儿说:“这说明你对她关心不够,她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坚持吃药吗?”被穆娜这么一问,陆思远显得有些迟疑。“呃……这我到没注意……应该吃了吧。”说完,*着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地上的一堆衣服前,来回翻找着什么。

穆娜也坐直了身子。双手扶着床问他:“你找什么呢”?

陆思远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了又坐回到床边,他感觉下身一阵冰凉清爽,自信的低头看了看,放荡不拘地笑着说:“哟,你给我清理过了?”

穆娜有意回避着他的问话:“你真讨厌,每次你抽完烟我都要放半天,才能把烟味放完。钱升他不抽烟,鼻子可灵了。”说完,她就假意生气,低头不语眼睛盯着脚趾看。

陆思远见穆娜不好意思了,坏笑着站到她面前,晃着身子挑逗她说:“除了烟味,是不是还闻到了一股薄荷味儿?”穆娜闻到了陆思远下身传来的消毒湿巾的味道。知道他故意把下身靠了过来,霎时红了脸。就感觉面前像是有一头小象,正不安分地挑动着鼻子。穆娜噗嗤笑了,急忙用手护住自己的嘴巴。

陆思远对穆娜的笑是没有抵抗力的,他认为成年的美妇在拥有一个幼儿的头脑是最具诱惑性的。穆娜把陆思远推到一旁说:“行了,你别折腾我了,回家折磨你老婆去吧。”

陆思远顿了顿,瞟了她一眼,带笑不笑地道:“好吧,我回家和她……”话还没有说完,陆思远突然感到心里慌乱起来,顿时失去了兴趣。看到陆思远的变化,穆娜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为了消除尴尬,她轻轻拉了一下陆思远的手,故作委屈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陆思远喉头蠕动了一下,看表情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穆娜仰着头问:“思远——你怎么了”?陆思远一脸严肃,低声说了句:“我该走了”。

穆娜坐在床上看着陆思远穿好了衣服,她眼圈湿润着起身抱住陆思远说:“我舍不得你走。”说这话时还带着有点嘲笑自己的口气。“你知道么?每次钱升走后,我都坐在客厅等着你来,听到门外有人走动,我的心就像被人提起,放不下来。可我又害怕真的看到了你,每次你走时我都难过的要死”。

陆思远低头楼紧了穆娜,两张脸贴在了一起。穆娜娴熟的来回挪动着脸颊,体会着胡茬在脸上摩擦的感觉。耳畔传来陆思远的声音:“等过一段时间,我接手了钱升的生意后,我不许你在离开我,你永远都属于我”。穆娜仰着头,眼睛张得大大的盯着陆思远,激动着说:“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我的心永远都属于你。”

陆思远出了门,他依然没有做电梯。从楼梯间走下了几层后他从窗边向外观察,看了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外面一片漆黑。对面楼里零星的亮着几盏灯。他下意识的寻找着自己家的位置。就在目光扫过的刹那间,他发现自家窗前有一张惨白的人脸正贴着窗户向外面张望。他心中一惊,等他回过神之际,在想找那张脸时,那张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安慰自己,也许是看花眼了。

陆思远回到家,刚一进门儿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愣在那里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屋里没有开灯,妻子淑惠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个姿势正常人是做不出来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可是电视里根本就没有节目,只有灰白色的雪花点在不停地闪烁。他知道因为自己回来晚了,淑惠心里不高兴,自己又在那儿装疯卖傻给自己看。

陆思远早已看惯了淑惠的表演,不耐烦地说:“行了,别装了,你老这样儿有劲吗?你要有话就直说,别整天在这儿装,表演给谁看呢。”

淑惠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看得陆思远心里又是一惊。他懒得与她较劲,自己回了卧室。他躺在床上,回忆着婚后的痛苦生活,感觉自己这些年过得态憋屈了,他不能再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样生活下去,他虽然心中迫切的希望想要改变目前的生活现状。可是他还保持了最后一丝良知。

他不爱淑惠,两人的婚姻只能算是个交易。当时与淑惠结婚只是为了能再北京落户。他知道结婚时淑惠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他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桩交易而已。可现实生活不像他想象那样。孩子生下来以后,他才知道,他无法面对与接受这个孩子。关于孩子的任何事,他都不管不顾,没多久孩子夭折了。因为这件事是,两口子没少吵架,淑惠也受了不小的刺激,紧接着淑惠的母亲也去世了。

淑惠从母亲去世后不久,就患上了严重的强迫症。陆思远曾多次与淑惠工作的医院领导协商,为淑惠争取了两年的医疗期,医疗期间在北京安定医院治疗过多次,但淑惠的病情始终反复,医疗期满后仍无法正常上岗,最后淑惠的工作单位与陆思远协商决定,一次性给淑惠十五万补偿款,然后解除了劳动关系。到现在还一直无法工作。强迫症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又增添了抑郁症的毛病。

从那以后,他一直为自己的将来做着打算。眼看着就要全权接管钱升的生意了。真到那个时候就没办法把经历全放在淑惠身上。他想来想去,最后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淑惠送到精神病院去。他准备抽时间带淑惠再做一次心理分析。应该可以给她安排一次长时间的住院治疗。这样自己就可以抽出身来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非常熟悉的脚步声,他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紧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他条件反射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快步来到客厅,门被打开了。淑惠带着一股寒气从门外走了进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陆思远如石雕泥像般呆立着,随后又不由自主地战栗,头皮又一阵发紧,细密的汗珠从头皮下钻了出来。他心里反复嘀咕着,刚才看电视的人又是谁呀!他慢慢地转过头,朝沙发看去,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电视上不停闪烁的雪花点。

这是怎么了?陆思远一头雾水,难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幻觉又怎么会那样的真实?就在不到十分钟前,她还在客厅里,现在怎么又出现在门口了。难道她没疯,自己却快疯了?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用手在淑惠坐过的位置摸了一下,沙发是凉的。真的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盯着淑惠的一举一动,面带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淑惠没有回话。自顾自地换鞋脱衣服。他发现淑惠身上穿的就是梦中那件白色的绒衣。梦中的画面是那样的真切,这使陆思远的一颗心又隐隐作痛起来。他呆呆地看着她,突然眼前一暗,梦中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淑惠抽搐的躺在地上,白色绒衣下不断涌出的血水。他能感觉到心脏正在不停地膨胀收缩,膨胀收缩,频率且越来越快。他感觉浑身毛孔都扩张开了,血液在身体内快速地穿梭,这种难受的感觉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过的,他嘴里反复嘀咕着一句话,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他喊出声来:“不可能,我不会杀了淑惠的。她不是我杀的,她不是我杀的。”

他被自己的喊声惊醒,汗流浃背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双目圆睁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淑惠被他的举动吓呆在原地。出于本能自我保护意识,她两只眼睛也恶狠狠的盯着他。陆思远知道自己的一时失态吓坏了淑惠,心中一阵懊悔。急忙起身走过去,一脸关切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吓坏了吧。”他的话语中保函了歉疚之意。淑惠见他过来,急忙装作受惊状,连连后退。淑惠平视着前方连眼皮都没抬,拿腔拿调地说:“躲开,你别过来。”

陆思远心如刀绞,退回到沙发前坐下,双手掩面苦苦思索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与淑惠结婚,为了一个至今还没得到的北京户口,这么多年一直饱受精神摧残与折磨。自己的人生为什么总是失败呢?仿佛自己做过的选择没有一次是正确的。如果不与淑惠结婚的话,自己可能已经不在北京了。当初以照顾爷爷的名义来到北京找工作。与淑惠婚后不久,爷爷就去世了。本以为自己照顾爷爷这么多年,自己会继承房产,可没万万想到几个叔叔和自己打起了官司,用一份不知是真是假的遗嘱夺走了房产。自己只能住在丈母娘家里,天天看着人家脸色度日。不过还算幸运的是,没过多久那个孩子和他的丈母娘就先后离世,紧接着淑惠家又被拆迁了,在北京南四环外分了两套两居。租一套住一套,日子过得还不算很紧。离婚这个念头在陆思远心中萌生已久,可两人生活在一起多年,关系早已变成了亲情。即使这样,他也接受不了淑惠对他在精神上折磨。他常常暗示自己,人永远都是自私的,不能让以后的生活中一直有个拖累自己的人。

陆思远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抬起头同情地看着淑惠。眼前的淑惠与结婚前判若两人。头发蓬乱纷杂,脸上写满了仇怨的表情。淑惠早期吃的药物中含有激素,身材已变成病态的臃肿。他内心中只有对她的同情与可怜。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似乎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起身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卧室中。

天色早已渐亮,陆思远仍旧辗转难眠,直到早晨8点多才渐渐睡去。风声,脚步声,开关门声,忽远忽近的说话声,陆思远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间梦魇不断。

穆娜穿着性感的泳衣在水里笑容十分灿烂,她向他招手。他游过去抱住她,她发出咯咯地笑声,他也笑了。就在这时,他陡然发现就在穆娜身后不远处,淑惠正用力的向他们游过来,她面色灰白,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他们拼命地逃。逃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两人继续向前走着。走着走着,竟然与穆娜走失了,怎么也找不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焦急地四处寻找,他看到在一个角落里有东西在蠕动,他走过去,却看见了妻子淑惠不停抽搐着身躯,白色的绒衣下不断涌出的血水,他跑过去拼命地按住了伤口,但血水依旧涌出,鲜血浸湿了他的双手。

钱升和穆娜从雾气中走来,越来越近。他们面无表情。穆娜走过来毫不掩饰的挽住了自己的手,钱升默默地向他们倆挥手。他想埋怨穆娜,穆娜笑着抱住了他,两人一起高兴的回了东北老家。他们很有钱,父母十分高兴。两人晚上睡觉,钱升却跑来敲门了。他突然意识到穆娜是钱升的老婆,黑暗中他回身想叫穆娜快点穿好衣服,土炕上却空无一人。他开了门,钱升面无表情一拳打了过来,正正的打在他面门上,他摔出去了,但没感觉疼。钱升走过来压在他身上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跳越来越剧烈,面部表情也越来越扭曲。他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钱升的脸在自己眼前变了,变成一张残破的死人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脸,腐白的肉有层次地向外翻着。由于离得太近了,他能看清腐肉的纤维,腐肉的链接处分泌有浑浊的粘液,散发出被防腐液浸泡过的味道。他听到一个从破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陆思远回道:“好吧,给我来一杯。谢谢。”

穆娜走后,陆思远从床上坐起,他看到穆娜的床布置的很讲究,他躺在上面感觉有些不习惯。

陆思远抽搐了一下,猛的睁开眼。汗水从额头挤了出来。他心有余悸着环视着四周。耳边传来穆娜的声音:“你做恶梦了”?穆娜移开抚摸着陆思远下巴的手,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他回过身楼紧了穆娜,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久久不语。

淑惠轻声说:“不怕,就是个恶梦而已。你睡觉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给你擦汗了。”陆思远还没能从刚才的恶梦中解脱出来,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委屈,几滴眼泪滑出眼眶。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难道是自己心里对淑惠的愧疚之情在作祟吗?他叹了口气,把头从穆娜身上移开,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痴痴发呆。

穆娜感觉出了什么,也不挑明,起身下了床。头也没回的问道:“要奶茶吗?”

良久,穆娜轻轻推开陆思远略有忌惮的说:“钱升刚走你就跑来了,我有些担心。而且现在正是事情进展到最关键的时候,我不想因此出现什么差错。”

陆思远笑着点点头:“没事,今天飞机晚点,我陪他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我把他送到安检门口才回来的”。

穆娜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她叹了口气。“你先坐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陆思远低着头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脖子上的伤口处,传来阵阵沙疼。他勉强抬抬眼去看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这一看不禁又使他大惊失色起来。

倒在地上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淑惠。淑惠地上痛苦地抽搐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的血水将白色的绒衣浸湿了大半。他战战兢兢地将妻子揽在怀中,用另一只手死死地压住伤口,但无济于事,血流依旧。他不停拍打着淑惠的脸,凄切地呼唤着:“淑惠,你醒醒啊。你答应我一声。咱们去医院。这就走,咱们去医院。”哀声如泣如诉。就在这时,淑惠下垂的头颅竟然一百八十度调转过来,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转到了他的面前。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人色儿,她的虹膜开始融化了,两个眼球滑落下来。仍被一些软组织链接着挂在脸颊处。眼眶内只剩下两个黑窟窿,正不断流出腥臭的黑色的液体。他想把她推开已经是不可能了,一双冰凉刺骨的双手错位扭曲着,又一次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妻子淑惠的皮肤开始急速收缩,显现出了肌肉,血管与骨骼的轮廓。一张血盆大口已经在他面前最大限度的张开了。

钱升走出机场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接他的车一直等在外面。上车后他和司机只寒暄了几句,就再也没有说话。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心事重重,心里很多话没有办法向别人说明。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一步步艰难地前行。他知道,只要一步走错,就将踏入无尽的深渊。、

车在黑沉沉的天幕下高速行驶着,街边的路灯划出道道金色的弧线。车在其间飞驰,没多久就到达了为他预定好的快捷酒店。钱升下了车后和司机客气了几句,然后目光凝重地目送着接他的车驶出视线以外。

陆思远坐在沙发上无聊的切换着电视频道,尽是一些什么跑来跑去呀,亲戚去哪了之类枯燥乏味的真人秀节目。正不耐烦时,就见穆娜换了身紫色露背睡裙的背影飘进厨房。穆娜端了两杯热气腾腾奶茶放在茶几上。“喝点茶吧,暖和一下。”

他自认穆娜调制的奶茶是他有生以来喝过的最好的奶茶。喝一口,唇齿间香气四溢,淡淡的雅雅的。他迫不及待地端起茶杯直接就喝了一小口。穆娜忙娇嗔着:“唉,小心烫”。

陆思远从门缝挤了进去,轻轻地关上了门。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电视荧光屏变换着映出各种光芒。屋内女人的香气,使他心跳加速,他借着墙壁上反射的光芒,看到女人双目圆睁,脸上笼罩着一层惊惧。他紧紧地抱住了女人,苦痛难支地埋下头在女人耳边轻轻地说:“穆娜,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穆娜也抱住陆思远,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说:“思远,我知道。”

陆思远放下茶杯将穆娜拉倒自己两腿间。双手环抱在身后,隔着丝质睡裙抚摸着女人成熟的身躯。“我真想马上就和钱升摊牌。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快发疯了。”他使出手臂的全力把穆娜紧紧地抱在怀里,穆娜被着大力地拥抱挤压得快要无法呼吸了,但她没有拒绝,只是发出痛苦地*与默默地忍耐。

陆思远的头埋在穆娜胸前,口中不断呓语着。“你是我的女神,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代替。我想要你。”他把穆娜拉在怀里,两人四目相对,他把脸凑到穆娜的耳畔,轻轻地说:“你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穆娜面色羞红,下意识的低头查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在这时,陆思远的手指已经在她*的腿上轻轻滑动。

穆娜满面娇羞地从陆思远怀中挣脱出来。严肃地说:“嗳,别闹了,先说正事。”陆思远微笑地盯着她说:“什么正事?你才是我的正事。”说着,就要伸手去拽她。穆娜轻巧地躲过,鼓着嘴转身便走,装作赌气的样子。然而她回卧室不到半分钟,又走回来,手里捧着个开了盖的玻璃瓶,里面全是零食。她一边走一边吃。陆思远笑着说:“其他女人一定很羡慕你的身材,怎么吃都不胖。”穆娜走过来,用手指捏出起一块巧克力送到陆思远嘴边,陆思远用嘴唇轻轻衔过巧克力,然后用力将她揽在怀里,穆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衔着巧克力的嘴唇已经贴在了自己的唇上。一阵激吻过后,陆思远抱起穆娜朝卧室走去。

2015年11月中旬

从傍晚时分开始雾霾越来越严重,到夜深时能见度已经很低了。路灯下的车身上满是冰霜,三米开外一切都是黑蒙蒙的一片,无法看清。整个小区似乎也被这寒气凝冻,变得宁静起来。陆思远从黑暗处匆匆走来,身上穿了件深色长款大衣,头上戴了顶黑色鸭舌帽,他用手捂着鼻子和嘴,紧走了几步穿过灿白的路灯处,闪入楼道内。他没坐电梯,径直拐进了侧面的楼梯间,轻手轻脚地摸黑爬上了九层,又悄无声息地推开楼梯间与玄关的之间的门。

玄关内一片寂静,只有墙角一盏消防应急灯发出幽幽的绿光。他来到九零一室门口,漆黑的防盗门紧闭着。他在门口静静地站了片刻,终于有节奏地轻轻叩门。没多久就听见咔嚓一声,门锁开合的声音使玄关内的声控灯亮了。门开出一条缝,露出一张女人清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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