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菩提参天鸟爷侃从前 关公冢前仲康祥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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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胡梦乡入定一去就是三天三夜,鸟爷和菊花青急得不得了,可胡梦乡脸色红润,呼吸平稳并无异状,只是在那黑石床上盘腿端坐,不吃不喝太久了,让它们担心。这一日,鸟爷和菊花青正盯着看梦乡,看是否叫醒他;突然“啊”的一声胡梦乡醒了过来(入定只一瞬,人间已三天)。“你可醒过来了,你这是练得哪一门功夫,到这时才醒过来。”鸟爷说道。梦乡说:“只睡了一晚,觉还没睡好,净让那些小鬼们闹腾得,怎么天亮了。”鸟爷笑了,说:“你这一晚可是三天三夜多,你也不吃也不喝,真成神仙了。”梦乡吃惊得问:“真有三天三夜吗?”说着两脚调好位置,想一跳起身后,再跳下床,没想到却一跳穿过密叶,飞上了大树,坐在大树叉子上;这一跳不仅吓了菊花青和鸟爷一跳,也吓了自己一跳,赶紧抱住树干;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鸟爷。”鸟爷展翅飞上来,落在梦乡身边,说:“如果你真的不饿也不渴的话,咱们要在这里好好地谈一谈,好不?你不要乱动,小心碰着你自己。”梦乡坐好说:“是要好好谈一谈,你这鬼地方老是出意外的事,让人捉摸不透。”鸟爷说:“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我再介绍我是谁,好吗?”胡梦乡胸无城府,又年轻豪爽,当即就将自己的来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鸟爷。鸟爷等梦乡说完后,问道:“这么说你是有东土中原血统的喽?”梦乡说:“那当然,我爷爷说他还是什么京城洛阳人呢。”鸟爷说:“刚开始我看你碧眼红发,却说的是东土中原人的语言,我还挺纳闷,原来如此。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东土中原人。”“什么?什么?你不是鸟是东土中原人,让人怎么相信呢。”梦乡说道。鸟爷说:“你不要着急,也不要插嘴,让我慢慢详细的讲来,你就会明白我的故事,是有些离奇,是有些不可思议,但这是真的。”(下面鸟爷讲了他的经历)

我是东汉未年长安人,我姓刘还是国姓,可能好几代前是皇族;我叫刘世仁,这个名字没人知晓;我好道喜欢修行,年轻时就上终南山出家修炼做了道士,由于我勤奋又有机缘,几十年下来成了名,江湖人称终南客。后来自己觉得年纪老了,就将称呼给改了,叫终南老人;让徒弟们传出去,江湖上真就认可了。我教的徒弟中,有黄巾造反的张角、张宝和张梁兄弟三人,张角为了造势谎称我为南华老仙;我倒也不在乎,我一喜修仙,二喜炼丹,三喜游历,四喜艺乐,五喜击剑,就是不喜欢打打杀杀,什么造反啦,什么平寇啦,徒儿们愿意干的事自己去干好啦,我自去云游好啦。山南海北的走了一圈,回到中原黄巾早就不见踪影;已是魏、蜀、吴三国。有一日,我到了许昌,在酒楼中喝酒,碰上了“虎痴”许褚;那许仲康已上了年纪,不再带兵了,经常上酒楼喝个伶仃大醉;此时这小子已有了六、七分醉意,他正借着酒意吹牛,说什么他打败的强手数不清,其中就有黄巾首领张宝;我是心血来潮,非要收拾他一下,与他干了两碗酒后,就约他到郊区去,比武论输赢。许仲康就叫家将回去取他的刀,在城西郊小树林里会齐,他和我手挽着手到了树林;我说:“虎崽子,咱们比武比输赢得有些彩头,你说是不是?”仲康说:“行啊,你说赌什么彩儿吧?”我说:“你刚才说你赢过‘地公将军’张宝,还杀了‘飞天夜叉’何易,这张宝、何易都是我的徒弟,他们不在了,你输了就做我的徒弟吧,跟我去云游。”仲康说:“啊哈,敢情你是黄巾贼的祖师爷到啦,我要赢了就要你的项上人头,怎么样?”我说:“就这么说定了。”此时家将带着两人扛着许褚的大砍刀来到,许褚一见破口大骂:“真是废物,谁让你们拿这家伙来的,没有出息、不长眼睛的东西,这是比武,他使剑我使这么长的大刀像什么样子,快去取腰刀来。”我说:“你就使大砍刀好了,我不在乎的。”仲康说:“不行,传出去人人都说我使长刀欺负你,不好、不好。”我说:“你又派人去取腰刀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看不如就这样比好啦。”家将走过来说:“许爷不如先凑合使小的的腰刀。”许褚拔出家将的腰刀,嘴里嘟囔着:“太轻了,太轻了,先凑合吧。”于是我二人就脱去长衫,扎紧腰带,在林中空场对垒;我拔出白云青锋剑,站好问:“准备好了吗?”许褚说:“好啦。”话音未落,我的白云青锋剑尖,就已指在他的咽喉上了;许褚可是真楞,也不害怕,反问道:“怎么回事?你的剑尖什么时候放在我面前了?还没准备好,重新来过。”我退回来又问:“这次准备好了吗?”许褚先把刀高高举起,摆了一个举火撩天式,这是一个没把对手放在眼里的架势,说:“好啦。”可刀还未砍下来,我的剑又指在他的咽喉上了;许褚真是一个‘虎痴’,心想:“我死也得饶一刀。”不顾死活砍下来,我哪能让他死呢,我也不想受伤,退回来让刀砍空,又扑上去,左手按住他的右手,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问:“这次怎么说?”许褚满不在乎的说:“要杀就杀,我的刀不称手。”我说:“我让你使大砍刀,你不用,咱们再来一次,你使大砍刀。”我再次退回来,许褚扔下腰刀,抓过自己征战经常使用的大砍刀,“嗷”的一声怪叫,这大砍刀舞得像旋风似的,直奔我杀来;我的轻功很好,围着空场躲闪跳跃,跑起来脚不点地,许褚的大刀刀锋就跟在身后,可次次都差一点,两圈下来,许褚的蛮力稍泄,我的剑接住大砍刀的刀面一粘一带,以巧化力,让过刀锋,左手又抓住刀柄,将剑再次架在他的脖子上,问:“认输吧,虎崽子。”许褚转回身,将大砍刀交给下人,对家将说:“回去对家人说我出去转转就回来,不要担心我,就这样吧。”许褚回身拉着我就跑,家将还没转过弯、回过味,我们已经跑出一里路了。

许褚拉着我,一路西行到了颖川,找了家酒楼走进去,要了单间,摆下席面,许褚先拿起酒壶斟满两杯酒,说:“按约定我应拜师,可我还要加上一个条件再拜师,你要答应了,我就拜师。”我说:“先讲出来听听,再说。”许褚说:“我虽拜师后,仍要和你比武,什么时候赢了还要斩下你的头后我就回家,答应了我就拜师。”我说:“好,原来我想拜不拜师都行,你陪我去云游就成啦,什么时候烦了你就回家;现在你加了这么一个条件,我答应了,不必摆香案,不必磕头,你给我斟三杯酒就算礼成。不过每一次比武你要输了,就要替我杀一个人,暂时想不起杀谁,就记帐以后还,行吗?”许褚本想你不答应就算了,没想到不仅答应了还加了个杀人的条件,心里这个搓火,说:“现在我最想杀了你,老东西。”我却笑了笑,说:“等你赢了我之后再动手吧。”许褚没办法,站起身来,真的斟了三杯酒,一一敬过老师,才落座。从此二人同吃同住,云游四海自在逍遥,经过几日接触,我没想到许褚这个人,除了爱钻牛角尖外,很讲信用;外表莽撞、粗鲁,其实很内秀、细腻;说话直来直去,可是很讲道理;很不错的一个人。我二人穿过嵩山,来到荥阳,肚子鼓鼓作响,顺便就进了一家酒店,叫了酒菜,许褚必先给师傅斟了酒后才落座痛饮;我叫他,就叫虎崽儿;他称我,就称师傅;两个老头儿斗斗嘴头儿倒也有些意思。我说:“虎崽儿,当今天下使刀的人可是无数,使得好的有几人呀?”许褚嘴唇含着酒杯,说:“什么?使刀使得好,我怎么不知道啊?”我说:“难道天下使刀的就没有让你瞧上眼的人?”他说:“天下肯定有使得好刀的人,可惜没让我碰上。”我说:“那么说近几十年就没有好刀客了?”他说:“死了的算不算?”我说:“也算,你倒说说哪个是好刀客?”他说:“死了的我最佩服的只有一人。”我问:“谁?”他喝下一大口酒后,答道:“那就是西蜀的关云长。”我问:“为什么就他一人?”他说:“他曾温酒斩华雄,白马劈颜良,延津削文丑,三鼓剁蔡阳,长沙放黄忠,樊城撵庞德,这华雄、颜良、文丑、蔡阳、黄忠、庞德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没一人赢过他;刀法好不厉害,简直神了,我就佩服他。”我抿了一口酒,说:“我四海云游,只知纳气炼丹,成仙得道,对这些故事倒是不知,愿闻其祥?”许褚可真不简单,脑子清晰,口齿明白;从曹操会盟举义旗,董卓遣将守虎牢说起是好不精彩。自荥阳酒店故事开了头,这一路上讲到比武刀法时,许褚如讲家珍一样熟悉。说话间,几日后,都过了洛阳,又被许褚拉回来。我问:“虎崽儿,这是去哪儿呀?”许褚说:“你就跟我走吧,到了就知道了。”我一边走一边继续问:“都回到洛阳城里了,你还不说明白。”许褚说:“以前是战时繁忙,没时间来,现在闲了就应看看他。”我接着问:“到底看谁呀?”许褚说:“你跟我来。”拉着我到了洛阳将军府门口,对着守卫就喊:“喂!快去叫你们将军,说虎侯武卫将军到了,快来迎接。”此时洛阳守备将军是夏侯礼,听见虎侯来了,一溜烟的跑出来,行礼说道:“不知许叔叔来到,有失远迎。小侄这厢有礼了。”许褚说:“怎当这称呼?”那将军答道:“小侄是夏侯渊之子,我叫夏侯礼,我认得您,家父当年与您莫逆之交,自当这样称呼,您不认得我啦?您还抱过我呢。”说完转身吩咐下人摆酒接风。接风席上自是一番寒暄,许褚说道:“没想到还是故人之子,我与你父在刀法上切磋还是颇有心得。你小子是否荒废啦?”夏侯礼答道:“不敢,只是改学长枪了。许叔叔不知这次来洛阳有什么事?小侄好早做安排。”许褚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祭拜一下关公冢,你帮我收拾一些祭品,明日我们去祭拜、祭拜。”夏侯礼应承后,当晚就在将军府中安歇了。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哪个不是红尘客;(在人间哪一个不是迷恋尘世的过客;)

鬼魅夜,(凄凄黑夜是厉鬼出没的世界,)

无常天,(这是一个〈没有规律〉小鬼暗算人的天下,)

第二天,夏侯礼叫两个军卒拿着祭品,还牵了马匹伺候,陪同两位老人向洛阳城南而去。这关公的坟怎么会在洛阳城南呢?自彝陵之战后,东吴将关公的头颅献给曹操,乃是移祸北魏之计,曹操当然心知肚明,不仅打开检看,还以礼埋葬。曹操虽然韬略满腹,可就是难改人心,关公的头颅到了,勾起他的心事,头痛风病又犯了,于是说:“关将军是汉寿亭侯忠于大汉王室,就将他的头颅葬在洛阳汉室附近为宜。我不能亲自祭别,许褚何在,你去办这件事,以礼葬之。”许褚来到洛阳城看了风水,选在城南二十里的地方,以礼葬了关公一别后,再未来过;这次前来祭拜还是终南老人的话给引来的。关公的坟四周种了不少树木,苍松翠柏已然成林,由于常有人祭拜,还在墓旁盖了一个小亭子,供来人休息避雨。两名军卒已将祭品摆好,终南老人肃立,许褚抱拳默祷,点上香火,洒酒为敬,礼过回身,吩咐军卒将酒与食品摆在亭中,与终南老人一醉。我和仲康对面坐好,先干了一杯。我说:“虎崽儿,听说那关云长的头颅到了许昌,曹丞相检验时,关云长的头颅突然活过来,说是眉展眼睁,髯飘口动,向曹丞相致礼呢,可有此事?”许褚说:“哪有此事,都是汉室遗族遗臣之说,他们希望恢复汉室故有此说,不必当真。”我说:“那丞相如此敬重云长,为何不亲自祭别呢?”许褚说:“那是丞相突然头痛风病犯了,不能前来,故派我去安葬,并无其它缘故。”我问:“丞相因何突然害病?”许褚答:“因送来的关公头颅引发,丞相想起心事,故而病发。”我问:“丞相有何心事?如此沉重,能引发重病?”许褚答:“这个……”许褚张口结舌,我又问:“这心病是不是和一个大秘密有关?”许褚口不对心地说:“没有啊……”我又问:“丞相为了这个大秘密,杀了许多人,还借刀杀了弥衡。对不?”许褚静下心来,说:“我是丞相的心腹,你别有用心来问我,那是梦想,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弥衡那小子别说知道什么秘密,就是不知道秘密,凭他目中无人也早该杀之。”我拿起酒杯说:“来,来喝酒,不谈什么秘密了。咱们喝酒。”一扬脖喝了手中酒,我又说道:“虎崽儿,这世上除了关公真的就没看上眼的刀客了?”许褚看了我一眼,慢慢地道:“有啊,河北的颜良,那刀法精绝,连张辽、徐晃,这两位都是曹丞相手下名将,都不是对手,我怎会看不上眼,可是白马一刀就让关公给劈啦;还有就是那个汝南的蔡阳,他的刀法我和他切磋过,不至于那样差,可三通鼓没完,就给剁了;再有就是这洛阳守备将军的父亲夏侯渊,多好的刀客,怎么就死在黄忠之手,看来那黄忠是一名好刀客,可黄忠长沙又败于关公;可见关公是使刀的高手。还有上次我说的那个庞德,庞令明也是我看上眼的刀客,虽说是我方的将军,小子有点不地道,斗刀斗不过,暗中射了关羽一箭,有点不地道,可也死在关羽之手,就算了。”我说:“说了半天都是北魏、西蜀的刀客,怎么东吴就一位也没有吗?”许褚说:“东吴说看上眼的,刀法说得过去的,好像周泰、韩当不错,嗷,那个甘宁,甘兴霸可着实不错。可这些人都已作古,我说的这些能称为刀客的,都在阎王那做刀客了。”这时后面斟酒的军士搭了一句腔,说:“活着的,现西蜀有个魏延,能与我魏国上将张颌放对,他是使刀的,不知能算一位刀客吗?”许褚说:“如果凑数的话,他就算一个吧。”我说:“那活着的好刀客就你和那位凑数的两位了,你想没想过将这些刀客的好刀法汇拢、比较、提炼、总结成一套高明的刀法流传于世呢?”许褚说:“谁来做?我一个粗人,做不来的。”我说:“也许做得来的,你做成了,兴许就能战胜我,你的目的就会达到了,你想想看。”许褚看着我,喃喃的说:“对,对,我好好想一想。”这许褚默默地想了一阵子,对两个军士说:“你们先不要回去,到附近的村庄去,找些村民来,在这小树林中搭间草屋,我和这位老先生要为关公守几日灵,再安排个人照顾我们酒食,这些事能办到吗?”两个军士讲:“我们出门时,夏侯将军就怕有事,给了我们令牌和银两,听候许老将军调遣,这点事没问题,马上就办好。”说完两个军卒立刻就去办事,许褚说:“走之前给我留把腰刀,你们到附近办事时顺便给我找把重些好钢打造的腰刀来,没有也没关系,那就作罢。”军卒答应着解下腰刀离去办事。

没想到在关公冢旁的小树林一住就是十五、六天,那许褚好像着了魔一样,有时不吃不喝,闷头比划,比划完了就在纸张上急草,是又涂又改;有时大吃大喝一通,倒头大睡,醒了不动身两眼望着天琢磨,突然就跳起身来舞刀,那刀舞的风声呼、呼作响;夜以继日的干,都不知道白天黑夜,月亮地里也在那研究刀法。这些日子我就到洛阳四周风光好地方去游览,晚间归来吃饱一睡,到也自在。那是,在关公冢住下的第三日出游,路过一个镇子,听到丁丁当当打铁之声,寻声找到铁匠铺子,见几位师傅手艺高超,就定下了打造一把重十五斤的腰刀,要厚背宽面,铁要精良;铁匠师傅讨价伍两纹银,我还价三两;铁匠师傅说:“这位道长,您别还价了,这么重的腰刀,使得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您想想打十五斤重的要用多少斤铁,我们怎么也要挣些银两养家吧,好啦我们加把劲儿做得好好的,再多做个结实的刀鞘,共计五两好啦。”我说:“行,就这样说定了,这是二两定金,请先收好,我何日来取刀?”师傅说:“十日后来取。”我跟几位师傅客气后离去,继续转游。到了住下的第十五日,刚把刀取回(由于刀做得十分的好,给了十两纹银),许褚就找了来要和我比划比划;我说:“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给你打造了一把腰刀,不知你是否趁手,来先耍耍试一下。”我把新打造的钢刀递过去,许褚接过来,也不道谢,随手舞了个刀花,嘴上:“嗯,嗯,不错,真不错,正和我意。”双手捧起仔细端详,只见这刀面很宽,铁匠师傅技艺还真是高超,在上面打下了五个栩栩如生的虎头,显得十分精妙,刚刚开过刃口,精光瓦亮,真是一把好刀。许褚接着说道:“师傅咱们比比看?”我说:“是算一次比武,还是探讨探讨刀法而已?”他说:“赢了就算比武,输了就算探讨。”我说:“哪有这样的?比武就是比武,探讨就是探讨,要不然凡是和你过招都算比武?”许褚马上说:“别,还是事前定下来为是,这次吗,算是比武,师傅你小心了。”许褚说完,身子侧过,微微下蹲,前腿虚点,后腿落实,左手向前稍稍抬起手掌展开,右手抄刀放在腰间,两眼精光四射盯着我,立下一个门户叫猛虎探路,这是一个可进可退,可攻可守的姿势;说道:“我准备好了。”我拔出剑,用剑尖指着许褚,说:“好,开始。”我等着许褚进攻,这次许褚没有先进攻,我二人对峙了一会儿,我剑尖一挑,像是要进攻,引他出刀。许褚果然未耐住性子,抄刀就地卷来如电闪,要一刀切下我的双腿。

泪一瓢。(只不过得到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个人的命天注定,胡梦乡的命,从这天山鬼石大树开始,走上了亡命天涯之路。

人生不过花开落,(人的一生不就是像花一样盛开啦,凋谢啦;)

有知烦恼无知乐;(能者劳、智者忧,无能无智乐逍遥〈白痴〉;)

黑石磊磊,(黑色岩石一堆堆历尽沧桑,)

菩提参天,(高入云霄的菩提大树阅世千载,)

生,(出生,)

赤条条,(光溜溜的来啦,)

死,(辞世,)

002平沙落雁〈〉第二回〈〉菩提参天鸟爷侃从前〈〉关公冢前仲康详论刀

元曲:

《中吕.山坡羊》天山鬼石大树〈〉随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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