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二妖皇

“您还不知道吧？”大叔却道，“不少人类顾客看中材质的优越，不惜高价也要选择妖族的衣服呢！小店也备了些，您看中的那件刚好就有。”

这话让云慕眼前一亮，这倒方便对了，既成全了自己回馈他的心意、也省的再去下家。云慕笑着答应下来，说就要它。

“好咧，您是要订做么？那样的话，还请告诉我尺码。”

“克，嗯，你给嘉雨便好。”云慕如是吩咐着。

很快，百灵鸟一样好听的声音便从那边传来：

“我在！”

“呃，这有件衣服，你得看看喜不喜欢。”

对方的声音变得关切起来：“怎么看怎么看？”

“拿着就行了。”语毕，云慕将屏幕对准那个阵式，立即便听到了“嗡嗡”的运行之声。

看着画面上嘉雨的兴奋神态，云慕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尽管身世特别，说到底，也只是个会为新衣服而开心的女孩子呢。”

很快，萦绕着透亮蓝光的嘉雨的身影便在那法阵上显出了全貌。

“好美的姑娘……”店主惊觉出声，竟与云慕第一次见她时一样出了神。

“谢，谢谢……”

云慕被忽然响起的羞涩声音吓了一跳。原来这法阵不仅身形，连声音也可以互通。

再一回头，笑靥之上泛起的那抹红晕，让云慕即使隔着无法穿越的隔阂，也真切地被嘉雨那娇艳模样惊到了。

“姑娘，拿去、拿去就好！”大叔很快上前，将那件裙子递了过去。

虽未说话，但嘉雨双眼中透出的惊讶与珍惜已清楚地表达出她对这件礼物是否满意了。

“那个……”她手持着同样变成了蓝色的裙子，略带娇羞地想要问些什么。

“啊呀！瞧我！”大叔一拍脑门，然后伸手去柜台那摸了摸，嘉雨的身影很快黯淡，最终化作了虚幻。

“好厉害，这法阵竟连试衣间也给替代去了？”目睹了此景的云慕着实有些吃惊，这可是地球上活了二十年也未曾一见的东西。

“当然了，这可是您自己的设计，您……都忘了吗？”

“有一点，有一点。”云慕摸着头发，颇为尴尬地回应道。

当那荧光再现之时，呈现于云慕眼前的，简直便是世上一幅最美、最美的画卷。

“别这样盯我啦……快说，好不好看！”法阵上，丛中金蝶般的女孩亭亭玉立。

云慕又一次看痴，连声音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若是不好看，我俩就是瞎子。”

大叔亦在旁频频点头。

“太好了，大叔，我就要这个。”云慕掏出卡片，便要交给大叔。

大叔却连连摇头：“不要不要，这件就送给您，当是迎您回家的礼物了。”

一时间，云慕被这真诚善良的平凡人触动了。想不到，过去的自己，竟是如此为人感念。

“我怎能白要你的东西……”

云慕正待谦语，却忽听屋外一阵噪响，一架飞车自门口呼啸而过，随之响起的还有妇女绝望的叫喊与小孩惊恐的号哭。

云慕心头一紧：莫不是拐骗？！

这可是皇城，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治安问题！

“大叔，我……”

他正打算交代下出去，余光中法阵处便忽然迸出一道绝强的辉芒，如同泉洪倾泻，声势浩荡。

一个俏丽人影自那光华中疾步跃出，一条蕾边的丝带从云慕眼前眨眼间闪过。

“那是……？！”

云慕急忙随之奔出店门，只见空中一道绚烂光芒流星般向那飞车袭去，所过之处皆若沐浴暖阳般春暖花开。

下一秒，那光芒犹如蛟龙回首，猛的一个转弯，便自上而下、泰山压顶一般将那辆车像打虫子一样撞回了地面。“轰”的一声巨响，落地的车体早已残破不堪。好在车上自带保卫阵式，驾驶员和那惊恐大哭的孩子无一有恙。

金辉弥撒之中，云慕看到一个弯下身子的曼妙姑娘，和一个止住了哭声，呆呆看她的年幼孩子。

“乖，不怕，姐姐超强吧！”隐约地，女孩温柔的声音穿越街道，入了云慕的耳。

紧接着，便是孩子破涕为笑的声音。

云慕挤过人群，才清楚地看到嘉雨站在人群中央，在一片片赞叹之声与惊羡目光中秀红了小脸的可爱模样。

他走上跟前，抬起手、轻轻捶了捶她的脑袋。

“救人，好歹注意下自己吧？”

明明是责怪的言语，却满是欣慰的语气。

嘉雨恍然想起了什么，红着脸低下了头。

她赤着的双脚边上躺着几粒细小而锋利的砂石，旁边的地面缀上了几点殷红，像花。

“我……”她又欲开口，云慕打断了她。

“出门要记得穿鞋啊，你这家伙。”

他无奈地笑笑，贴近了那娇躯，一把将她拥入了怀。

嘉雨不轻不沉，刚好是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体重。云慕故意放慢脚步，若能在这盈袖暗香中多醉上几秒，就太好了。

【The Beauty.】

默默赞叹的同时，云慕亦想起大叔起初的话：刚才说自己为这行做了好事，就是指这个？

于是，道了声稍等后，云慕便拨通了家里的号码。法术处理过的虚拟电话线路较之过去用的实体线路着实稳定了不少，那边响起的克蓦的声音与面对面听到的别无二致。

见云慕语塞，大叔麻利地走到柜台那左捅捅右按按，很快启动了一个法阵一样的装置。

“您是忘记尺码了？别担心，还有您发明的这个——‘虚拟降临’呀！”

“虚拟降临”这名字，云慕毫无印象。但听大叔简单介绍，他很快明白：那是种可以使远在他处的人以影像形式亲临这里，再穿上同样转化成影像的衣服，就可以达到“在线试穿”这样神奇效果的高阶法术。

云慕疑惑地回过头去，透过洁净橱窗，看到一个大概是店主的人正朝他招手。

“您回来了呀！”刚一进门，云慕便听到这又惊又喜的叹问。

店主是个头发并不浓密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眼睛给人以十分可亲的感觉。

此时此世，用法术造件衣服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为了让嘉雨穿着合身，这自然是上好的选择。只是云慕方才走得匆忙，尺码这件事却已是抛到了脑后，彻彻底底地忘记了。

“啊，怎么办……”

“您喜欢那件吗？”见云慕出神，大叔适时地问了问。

“不了，要穿的人是神族，所以……”云慕抱歉地笑了笑，没能给这家热情的小店带来一点盈利，他竟莫名愧疚。

“您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都很挂念您啊，毕竟为我们这行做了好事呢。”

云慕尴尬地笑着，只得点头以回应。

“她的话，神族的身体应与妖族无异，人类的衣服果然还是不适合她。”云慕心中掂量着，放弃了这家亲切的小店。他正欲挪步，便被店里的一阵喊声突然拦下。

“云慕大人！”

实际上，能被人们如此高看，的确出乎云慕的意料。他本以为，自己一介S级危险目标，必定会是坊中妇女吓唬小孩用的凶恶人物。如此看来，过去的云慕竟也称得上是一方父母官了。

他四下打量起店面——澄明的光柔和温馨，摆设布局也是十分细腻，置身其中者颇有些回家的感觉。

很快，云慕的目光停在了一件连衣的长裙上。淡金的色调、花边的蕾丝，布料的品质已不算低，设计上简谐大方又不做作，若是穿在邻家女孩身上，无疑便是一道风景。他不禁神往：如果，嘉雨能穿的话……

楼宇林立，如满眼繁星。

皇城的街市，是超越云慕认识的立体形态。踏着浮空法术的人们好似漫步天街，来往穿梭于满天繁华之间。当然，地面上的店家也并未因此没落，反而因为省出了空间而变得更加多彩。

云慕驻足于一家店口，引他注目的是那并不招摇的牌匾上标记着烫金的“H”字样——这的通行语言中，“人类”一词的首字母。皇城的居民多为妖人，而妖族生来体能过人，可产生的动能高出人类数倍。过去，诸如妖族女子因所穿的人类服饰忽然爆裂而造成不便之事层出不穷，所以最后，诸类日常用品便均分别按两个种族的标准制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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