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的婚事

大华说他是听一个**燕的小姐说的。

马仔瘪下去。三件事有两个事是真的，或者半真半假，那剩下的也就无法辨清是假的了。他说我不问这个，我想知道四合居现在怎样了？姓赵叫赵峰的那小子为嘛出卖我？

大华说对，他说了，他说你简直傻透气儿了。说那个叫赵峰想当大堂经理，就鼓捣你闹事，他背后告诉了老板，是叫刘七儿吧……对，他在你闹事的那天背后告诉了刘七儿，刘七儿就告了派出所，要不怎么说你又跟上次一样逃亡呢。

(本章完)

马仔气急，说她他妈就是个****，她丈夫刘七儿就是个王八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天天找鸭子，刘七儿就在饭店里欺负女服务员。******，有了几个臭钱，靠**挣来几个臭钱，就******想谁是谁？哪天我回去，看我不**她！

对了，小春这小子为嘛不给我打电话？为嘛给你打电话？我估计现在全村恐怕又都知道了！这小子打我在洗浴的时候就跟我做对。他还想拉队伍立山头，不过是一小喽啰，你看电视上黑社会火并，死的都是他这样的小虫子！

马仔不知用怎样的语言骂小春，觉得这些年自己在村里的名声都是这小子给坏的。

大华听着，觉得他妈妈的话听着不怎么顺耳，就过去把她手里的大葱拿过来，说，这儿没你事儿了，你去找拿几个大雁蛋来，一会儿炒着吃。

大华妈妈松开手，但没走，又顺手抄起了锅台上的大蒜，两手中间一掰，撮皮儿。说，大宝贝儿，大娘跟你说这个，是还是想提那个茬儿，你说大娘给你说的房后头老蒲家三丫头，多俊儿的一个人儿，又懂事儿又能干，还有钱，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可你小子……

大华说行了行了，让你去拿鸟蛋，你嘚嘚这些干嘛呀？！大华打断他妈妈，又把她手里的大蒜抢下来。

一口气堵在马仔胃里，放下筷子，一点儿也不想吃了，一个劲儿地喝啤酒。

大华说小春说让你还得时刻防备，说刘七儿和他老婆，叫嘛来着……范花子（马仔说）……对，说尤其是她老婆很有势力，黑白两道都通着，说一定找人把你**割下来！

大华说小春说你在饭店里让三个女孩子怀了孕，而且还招惹了牛轭河黑社会的总头目。要不是总头目的情妇说情，你可能不用坐中巴，从牛轭湖里就能漂回家。说你这次发动服务员起义，险些被捕。跟上次一样，不得不逃亡。

马仔说他胡说，他怎么知道的？

大华妈妈奓这手，不知摸点嘛，但还不打算走。说，不过现在也不晚，你要是乐意了，大娘再去给你提？我跟你说，也许你跟她还真是有缘分，自打上次我给你提媒以后，这三丫头就谁也看不上了。她爹老蒲又给她找了三四个，个个都是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的出挑的小伙子，可这三丫头就是看不上，最后他爹再领来的，她连见都不见了，你说这不邪了门儿了吗！

大华说得了得了，说的跟真的一样，就跟你看见了似的。

马仔不愿搭茬。心里开始厌恶起来。

大华妈妈说其实你妈妈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子们差不多都有对象了，而你连婚都没订。你妈妈这是紧着给你恢复名誉，恨不得赶快有人给提对象。另一个意思是，你们不给提，我儿子有的是人给提。你们小孩子哪知道当爹娘的这份心思。

大华妈妈往外走，说你小子们懂个屁。这女孩金贵就是说这个，一旦有人提了媒，这心思一动，任多好的再来了，也不行了，何况又是被三番五次回绝的。这就不光是心思的事，还有面子的事！你们小子们哪懂这个！说着开门出去。

马仔把大葱段儿生姜片儿都放进糖色冒着气泡颜色正好的锅里，又抓了一把大料和桂皮放进锅里，把案板上的肥肉块儿放进去，翻炒了几下，从缸里舀了一舀子凉水倒进去，盖上锅盖。整个过程中他基本没有看，都是习惯性动作。他的心思在大华妈妈的话里。她说的三丫头动了心思不再见人的话，让他心里为之一震。他忽然想起自己在监狱门口抓过三丫头的胸，还说了“****cao死你”之类的粗话，他忽然感到很惭愧很内疚。悔恨自己怎能那样对待人家一个女孩子呢？进而又想到，难道她真的为此动了心思？为此不再见他爸爸提的对象了？琢磨了一阵，又觉得自己简直非常可笑，人家是打他去的，怎么可能会这样，他觉得自己这是自作多情极为可笑。

鱼和肉都熟了以后，两人边喝啤酒边聊。大华告诉他小春经常晚上打电话给他，除了吹嘘自己在黑社会里的混得很开，除了勾梆子这个，在其它黑社会也很有人脉，且地位在不断提升，现在已经是个轻轻一跺脚，县城就会有震感的人物了。且估计再混几年，一定能拉起自己的一支队伍，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山头。

72马仔不吱声了。他想为他妈妈辩解一句：她那是说着玩。但又一想算了。一是他认为他妈妈说的即使不会这么夸张，但肯定这样说过。二是他不想和这个俩眼总是盯着别人毛病的人多废话。

他到案板前，无聊地把一块生姜切成了大片。

大华妈妈意犹未尽，说你知道你妈妈为嘛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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