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打拼的十多年

然后呢？她要怎么回答？

你别送薇薇安回去，她刚才推我去死？

还是谢谢你又救我一次，我快要爱上你了？

叶乔什么也没说，上了二楼。

爱丽丝的门半掩着，叶乔推开门，里面一片凌乱，却并没有人。

叶乔犹豫了一下，走到了隔壁，敲了敲姬姬的房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打开了。

“哦，是你啊。”姬姬的的短发凌乱，上身胡乱地套了一件衣服，神色疲惫，靠在门上，“你要进来吗？”

叶乔是来找爱丽丝的。

自从叶乔和爱丽丝说了芝加哥的寻人启事，连续几天以来，姬姬和爱丽丝的争吵越来越大声。而她们的吵架，通常以一个人摔门出去宣告结束。因此，叶乔也不好意思询问状况。

但是今天，久违的，叶乔内心的那个“想要立刻离开哥谭”的想法又冒了头，生出了锐利的爪子，在她的心脏上挠啊挠。

她需要钱。

足够多的钱，能支持她平安地、永远地、离开哥谭。

因为哥谭太危险了。她告诉自己。不是因为别的乱七八糟的理由。

可叶乔张了张口，看着同样为情伤神憔悴的姬姬，却并没那样说。

“那，打搅了。”

姬姬的房间很乱，脏衣服丢得满地都是。百叶窗没有拉起来，昏暗得房间里，只桌上一台电脑的屏幕泛着蓝光。

这是穿越后，叶乔见到的第一台这个时代的电脑，这让她感到莫名的亲切。

姬姬看点了一支烟，翘着脚，随意地坐在床上，“那是今年的新款...”

“iMac。” 叶乔补完了姬姬的话----屏幕下面正写着imac几个小字。

“哟，你竟然知道。”姬姬有些惊讶，冲叶乔点了点头，“你要不要试试？鼠标和键盘在垃圾箱里。”

叶乔把键盘和鼠标从垃圾筐里捡出来，熟练地□□主机，虽然这个操作系统还比较简陋，但和它的后代颇有几分相似，她稍加试验就很容易的上手了。

“我倒是不知道，这里竟然有网线吗？”叶乔问道。

“没网，我随手做个小游戏罢了。”姬姬站了起来，拍了拍叶乔的肩膀，“你也写程序？做过什么项目？”

“我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一般用户。”叶乔说，即便是像她这样不用C语言的编程语言外行，也能通过常用插件看出，姬姬是个专攻系统构架的职业玩家，而不是什么“写游戏”的。

这两个谎言都太过浅显直白，两人都笑了起来。

出乎意料，两人的聊天轻松愉快，颇有些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聊到兴头上，姬姬竟给叶乔粗浅地讲了讲她是如何利用数据溢出在自己在安全局的数据库开了个后门，清空了弗兰切西卡（爱丽丝）的出行纪录。

“FBI的密钥很高级，可是基层做的太差了。”姬姬笑道。

“是你叫爱丽丝回芝加哥的吧？”姬姬忽然问道，不等叶乔回答，她自己又叹了口气，“算了，不怪你，想走的留不住的。赏金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缺钱。”

姬姬给叶乔讲起了她和爱丽丝的故事。

一个黑白混血的蕾丝边，用父亲给的昂贵赡养费自学成了黑客，肆无忌惮地在各个安全机构留下签名，一炮而红的同时，受到了多方追踪和搜捕。躲避追捕的过程当中，她遇到了一个小白兔一般的富家千金，一见钟情，相约私奔。然而这样艰难得来的爱情，保质期却也只有三年。

“她问我，我的爱得有多深？可以为她生，为她死吗？”姬姬激动地一拳锤在墙上，“那她呢？她是可以为我挡刀，还是为我挡枪吗？”

叶乔苦笑道，“可是，能为你挡刀的，也不一定爱你啊。”

“是啊......谁又真能说得清呢。”

“你回来之前，正好我们又吵了一架，爱丽丝跑去郁金香餐厅找你了。既然你不在那里，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吧。”许久，姬姬轻轻地说，“然后，我也该离开哥谭了。”

“正好，我也准备离开哥谭。”叶乔像是终于做了一个决定，“等处理完了爱丽丝的事，要不要一起走？”

“行，”姬姬点点头，“你挺好说话的。”

傍晚，哥谭下起了倾盆大雨。

科尔太太已经做好了晚餐，是烤比目鱼、冷冻豌豆蔬菜和土豆泥。她羞涩地笑着，让大家都尝尝，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做比目鱼。

然而晚餐桌前，只坐着叶乔、姬姬、莉迪亚修女和卡罗奶奶。

莉迪亚修女做完了祷告，文雅地用叉子叉了一小块比目鱼塞进嘴里，擦掉嘴边的痕迹，才礼貌地称赞道，“做得非常棒。”

卡罗奶奶则冷冷地盯着姬姬，手拿刀叉，不碰一口食物。她怀里的那只独眼灰猫跳上了桌子，闻了闻那鱼肉，嫌弃地窜回了卡罗奶奶怀里。

科尔太太有些尴尬，好在，姬姬却并没有注意到卡罗奶奶----她一直看着外面的暴雨，眼里透露出一丝担忧。

科尔太太给比尔喂了口土豆泥，为了缓和气氛，笑着转头询问叶乔，“所以，在中国菜里，会怎么样处理鱼呢？”

她问了两遍，一直看着窗外的叶乔才回过神。

“啊，抱歉，我分神了，”叶乔笑着说，“太太，您的比目鱼做得很好吃，中国菜里的鱼，都是带着细刺的，所以都有些特殊的处理方法。”

接着，叶乔开始给科尔太太讲解中国食物中一百零八种分尸鱼类的方法，除了卡罗奶奶，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比尔高兴地拍着手。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不耐烦的敲门声。

“警察，开门！”

叶乔心头一惊，她想起了约瑟夫和郁金香餐厅发生的命案，转瞬，又想起了她自己的户口问题，但她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躲藏起来了，只得强作镇定，装作平常地坐在桌前。

卡罗奶奶脸上则露出了奇异的笑容，她慢慢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摆，扶着墙，快步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门。

门口果然停着两辆关掉了鸣笛的警车。

四个制服警察，穿着厚重的雨靴，踏步进门，泥浆和雨水被带了进来，将门口的地板弄得一团糟。

卡罗奶奶的双手紧紧地捏着其中一个制服警察的手臂，远远地躲着餐厅里的其他人，指着餐桌尖叫，“坐在中间的就是！”

那个警察嗤笑一声，甩开了卡罗奶奶的手，“琳达·科尔，你因谋杀罪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你所说的一切，都有可能会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在审讯之前，与律师谈话并得到律师的帮助和建议；你在接受审讯时，你有权要求律师在场；如果你想聘请律师却负担不起，法庭将为你指定一位律师。”

“你说什么？”莉迪亚修女满脸震惊。

“胡说八道！”姬姬激动地跳了起来。

“到底是谁的谋杀案？”叶乔双目通红却强作冷静。

“因为她谋杀了伊丽莎白·克丽丝·托兰！”卡罗奶奶的脸上泛起了激动的红晕，“这个旅店的203号房间的曾经的客人。”

卡罗奶奶正端坐在一楼的餐厅里，抱着那只独眼灰猫，像是在等着什么。

“你喜欢约瑟夫吧？”卡罗奶奶沉着脸，冷笑道，“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真能在一起，感情也不可能长久的。”

叶乔还能怎么办？只能是原谅她啊！

...

叶乔转身进门。

约瑟夫怎么可能放下她不管？

约瑟夫果然一言不发，直接将薇薇安抱了起来，快步走着。

“毫发无伤”的叶乔毫无撒娇的资格，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知道了。你们小心点。”她也只能这样说了吧。

薇薇安开心地对着叶乔眨了眨眼，在约瑟夫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一个嘴型，好像在说“对不起”。

到了科尔旅馆门口，约瑟夫让叶乔先进门，他要先送薇薇安回家。

“晚一点，我来找你。”他这样说。

薇薇安紧紧抱着约瑟夫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好像赢了一整个世界。

呵呵。

薇薇安咬着嘴唇，啜泣着说，“约瑟夫，我好疼，我走不了了。你们先走吧，别管我。”

好一招以退为进。

叶乔忍不住发笑。

她想起一个笑话。

两个女人抢一条小柴犬，都自称是小柴犬的主人，爱得不得了，一个拽后腿，一个拽前腿，小狗疼得呜呜叫。你猜最后谁先放手？

薇薇安的左腿被子弹碎片打伤了，好在伤口虽然血肉模糊，却都流浮于表。

相较之下，约瑟夫右臂上的伤口之深......叶乔颤抖着手，给他裹了六层纱布和绷带，鲜血还是毫不受阻地渗透到了最外层。

“不用包了，这点小伤没事，我们得在警察来之前离开这儿。”约瑟夫从叶乔手上接过绷带，自己胡乱扎了两圈，打了一个麻花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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