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第一纨绔

杨芷奇怪，“你对付他做什么？”

“还不是他在铜驼街开了家叫‘济世堂’的医馆，免费给老百姓治病，其中一些医者的水准极高，诸如神医郑隐之流。自从济世堂营业以后，各大家族习惯去那里寻医问诊，竟然抢了太医院的生意，我兄弟是太医令，居然也没几个人请。”

杨芷道：“人家治病救人，有求必应。你兄弟想起捞钱，架子又大，能一个样吗？”

“皇后娘娘饶命啊！留下老奴的狗命，老奴还有用啊！”

贾南风冷冷说道：“你有什么用？你的嘴吗？”

“不是…… 是，皇后娘娘要老奴什么，老奴就做什么，饶命啊！”

贾南风是个妇人，却没有妇人之仁，对于程铮，她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对于杨芷，她却很有兴趣多瞅几眼，瞧瞧她美丽的脸庞，怎么饿成这样还是如此好看？瞧瞧她娇嫩的躯体，快死了还这么诱人？

恨了你这么多年，临走时送上恶毒的眼神，既然你的死能让我愉悦，那还等什么，快去死吧！

贾南风把杨芷从床上拖了下来，力气大的有些惊人，她用脚踩着杨芷的脸蛋。你一个濒死的人，要那么美丽又有何用？杨芷双手护在身前，一句话没有多说，甚至再疼也没有喊出声，任由贾南风施暴。

“贱人，嘴很硬啊！”

杨芷的平静让贾南风感觉索然无趣，她恨恨的跳到一旁，完全没了折腾她至死的乐趣。在贾南风的示意下，宦者张泓拿来两尺白绫。

“本来还想让你多活几天，什么时候饿死就什么时候死。没想到汝南王来捣乱，还是不要夜长梦多，你早早追寻你的死鬼老爹去吧！一大家子人，说不定还在奈何桥边等着，你去一同喝了孟婆汤，便记不得哀家对你的折磨。”

一个声音打断了贾南风的猖狂：“汝南王殿下驾到！”

汝南王司马亮走了进来，命人扶起杨芷，转头怒斥道：“皇后娘娘，她毕竟是你的婆婆，你怎么狠心如此对待？”

自从汝南王来了，贾南风便预料到两人迟早一战，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的短兵相接。

“哀家想提醒老殿下，这贱人是逆贼杨骏之女，按律斩杀并无不妥。”

汝南王早有准备，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她也是当朝皇太后，是先帝遗孀，岂是你想杀便可以杀的？”

贾南风毫不相让，怒道：“至尊早有诏旨，免其皇太后身份。”

“诏旨是怎么回事，是何人所下，皇后自己不明白吗？”

从道理而言，汝南王占据绝对优势，贾南风虽然强硬，反驳却显得有心无力。

汝南王不和她纠缠，下令道：“皇太后自入宫以来，一向都是温良恭俭，为天下妇人之表率。这次虽涉及前太尉杨骏造反一事，但并非本心，应赦免其罪，移居永宁宫。”

贾南风暴怒，却无法撼动汝南王，她气急败坏的要离开，心中仇恨的种子继续发芽。

“娘娘稍等，老奴有一言禀告！”

贾南风发觉是程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汝南王也是这样想的，皇家的大事，什么时候轮到做宦者的操心。

“诏旨上说，皇太后**后宫……”

提到**，贾南风心头一紧，他该不会要出卖自己，以图获取汝南王信任？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是拿命开玩笑吗？

程铮话头一转，说道：“老奴服侍皇太后多年，她确实妇德有亏。”

汝南王喝道：“你这阉竖莫要胡言乱语，可有人证？”

程铮道：“并无认证。”

“那你不怕本王现在杀了你！”

汝南王不是疑问，他大手一挥，当场就要结果程铮的性命。

程铮却罕见的并不惧怕，手指杨芷说道：“无需人证，你看皇太后的肚子，便可知晓！”

原本大家只以为她是饿的，现在一看真的像怀孕的样子。贾南风甚至想到那夜认尸现场，杨芷狂吐不止，原来不是见了血肉害怕，她只是妊娠反应。

毫无疑问，先帝在死之前长久重病，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龙种。这不是**宫廷，又是什么？

此事完全出乎众人预料，必败的贾南风咸鱼翻身，再次威风凛凛的站在汝南王身前。汝南王此行的旗号便是皇太后温暖纯良有妇德，面对这个意外他无言以对。

贾南风露出狰狞的表情，逼问道：“孩子是谁的？给哀家老实招来。”

杨芷不说话，她刚才被贾南风拳打脚踢，却唯独用双手护着腹部。入宫以来长久的孤寂，唯一的孩子二岁时死去，杨芷无比期盼人生的重大转变，对这个孩子她本能的保护，但并未想好如何瞒天过海。现在事实被抖搂出来，杨芷自身难保，她只愿意在死之前，还能保留一个念想。

汝南王沉声道：“皇太后不尊妇德，暂且移居金庸城，命禁军加强护卫，不许任何人前往探视。”

话说完，汝南王扬长而去。贾南风气得直跳脚，什么是“不许任何人”探视，自然也包括她贾南风。

老东西，你步步进逼，是嫌活得太久吗？

身后，宦者程铮喊：“皇后娘娘，带我走啊！”

贾南风头也不回，气鼓鼓，离开了。

程铮两腿筛糠般的抖动，因为没有饮食供应，肚子里空无一物，否则早吓尿了裤子。

一旁的程据满脸的沮丧，他好不容易说服的贾南风，被程铮一席话给毁了。

程铮叹道：“再怎么了不起，最终还是投靠了贾后，可惜了！”

咣当一声，门被人一脚踢开，程铮一看是贾后，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吓得面如死灰。

贾后怒喝道：“怎么？用你的嘴，委屈了？”

两人很快到了门外，里面的人声音虚弱，但的确在说话。

杨芷以前贵为皇太后，一向锦衣玉食，极短的时间里失了权势、失了亲人，临死之前相陪的，只剩一个惯会花言巧语的宦者。

程铮躺在那里，因为没有饮食，身体已经有些不支。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程铮说起了心里话，“皇太后，老奴今生能有机会伺候您，应该知足了。”

“因为这个事，老奴替兄弟出头，找了青衣会的砸他医馆。让老奴万万想不到的是，一连砸了十天，石家郎君就连续装饰整理了十天，坏掉的东西立即补上，济世堂照常治病救人。十天期满的时候，据说青衣会的大侠李大永亲自赔钱了事，连青衣会也怕了他。”

杨芷道：“石家郎君是很了不起。”

杨芷不想听他说这些，程铮却没完没了起来，贾后的荒唐事说了一箩筐，后面总算提到点杨芷感兴趣的。

“金谷园的石小郎君算个人才，老奴曾帮着兄弟对付他。”

杨芷面无表情，躺在那里动也不动，老半天才动了动嘴唇，“你也算有良心，还知道回哀家这边。”

程铮完全敞开了心扉，拍着手边的矮榻说道：“哪里是什么良心，老奴贪心，总想一步登天。并非对娘娘忠心，只是觉得杨太尉势大，贾后难有作为。”

贾南风丢了朝堂上的权势，似乎她也从来没有拥有过，只是曾那么无限的接近。她恨杨骏，于是杀了他，还要欺辱他的妻女。她恨汝南王，心中暗暗发誓，杨骏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在权力面前，挡贾南风者死！

通过金庸城狭小的入口，贾南风示意众人止步，只有她与程据轻声走了进去。贾南风想知道，杨芷那贱人在做什么，孤独的面对死亡是如何的凄惨。她怕自己的出现会引起杨芷注意，那贱人会强装出无所谓，会想尽办法不让自己得意。

“贾后？贾后？”

杨芷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黑丑的小身影，她毁了自己的一切，在眼前杀了她的母亲，此刻应该大权在握了吧？

程铮的嘴像决堤的大坝，什么话都朝外喷，“贾后擅嫉，这等女人或者郁闷而死，或者登峰造极。最可笑的，她说皇太后你秽乱宫廷，其实她才是那个荡妇，光是老奴的嘴，不知陪了她多少个日夜……”

昭阳殿的左侧卧房内，贾南风的低嚎声此起彼伏，太医令程据亲自上阵，杀得她丢盔卸甲。从昨晚到现在，贾南风过山车般的上上下下，享受程据十八般武艺的伺候。她记不清丢了几次，甚至还爽晕了过去，待醒来后看到程据仍然挥汗如雨的耕耘，这让贾南风很是感动。

天已亮，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贾南风感觉神清气爽，程据却勉力在一旁伺候。贾南风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胸肌，说道：“你兄长的事情，哀家答应你，一会陪哀家去金庸城接他。”

太医令程据的兄长是宦者程铮，因为在贾南风与杨芷之间两面三刀，被贾南风关入了金庸城，此刻正陪着杨芷一同走向生命的尽头。程据主动求来伺候贾南风的机会，废话不多说，用尽全身解数让她舒爽。他深信付出总有收获，贾南风比任何人都聪明，她会懂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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