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成王泰山显圣 袁本初巨鹿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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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化乃传太史慈、周经相商。须臾,二人皆至。天化曰:“青州六地,以收其四;济南被盟友公孙瓒所占,急切不可得。东莱之地,路途偏远,被士家及商旅所占,甚是烦恼。子义乃东莱人,占有地利、人和,可替吾平定东莱;周先生素有大志,可与子义一同前往。”二人领命。天化又问曰:“不知二位欲带多少兵马?”太史慈曰:“东莱士家,根深蒂固,急切除之不得,需以时日,却不用太多兵马,只需五十亲兵即可。”天化遂封太史慈为东莱太守,周经为别驾,克日同往东莱。东莱乃青州富饶之地,商旅集聚,物产丰富,税收颇广,是以天化不得不夺。

太史慈、周经既行。天化又召孙兴回。封孙兴为临淄令,带五千步兵先行驻扎,打理府衙,改造刺史及众将府邸。孙兴领命先行。月余之后,孙兴来信,一切安排妥当。天化遂与众文武迁往齐国郡治临淄城。留吴敦兄妹首阳城郡。临行前,李四以天化兄长身份,帮天化与吴敦说亲。吴敦欣然同意,定于三月后完婚。

却说袁绍收军回渤海,粮草补给皆由韩馥供应。袁绍心生不快。纳逢纪之计夺得冀州,又与北平公孙瓒大战于磐河。公孙瓒不敌袁绍,赖手下一员小将保护,突围而去。公孙瓒与书平原刘备,约以夹攻袁绍,共分冀州之地。刘备召众将于丞相府相商。张飞曰:“袁绍自以为四世三公,身份显赫,屡次轻视我等。我早有图之之心。”越骑校尉伍孚曰:“袁绍、公孙瓒皆猛虎,二虎竞食,必有一伤;我军需静观其变,再收渔人之利。”刘备曰:“君之言虽在礼,然公孙瓒与我有恩,今驰书前来,若不应之,恐遭非议?”伍孚曰:“丞相可屯兵于巨鹿,隔岸观火,以震袁绍!”刘备然其说,令张飞领一万精兵屯于巨鹿,以窥冀州。此时关羽因被吕布所伤,伤及筋骨,需百日方能动弹,一年才能动武。

众将哈哈大笑。新人程昱、许褚等不明何意,乃与李四交头接耳相询。天化方回神,忙向众人致意。又向众人介绍程昱、许褚二人。戏忠识得程昱,忙向前招呼:“程仲德,可还记得我否?”程昱视之,乃故人戏忠,体格却似脱胎换骨,乃曰:“不想贤弟已先来投明主。”天化请众人进城相聚,又令吴敦安顿新降士卒。

天化宰牛烹酒,大摆筵席,宴请诸将。此时麾下文有戏忠、程昱、周经、孙乾数人,武有太史慈、纪灵、臧霸、许褚、孙观、孙兴、吴敦等人,又有两员女中豪杰吴凤、吴霞,还有不文不武半吊子一名李四。除孙乾、孙兴、孙观在琅琊,其余诸将皆入席。席间李四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汜水关、虎牢关大战,讲得绘声绘色。尤其“三英斩华雄”、“八将围吕布”,更是唾沫恒生。

吴凤平时不好饮酒,却听得豪情大起,不禁喝了一杯。忽一黄府小校,于背后轻仍一物于杯旁。吴凤转身时,小校已离开。吴凤取物一看,乃一小片绢帛,被揉成一团。绢帛展开,上有歪歪斜斜数个字,定睛视之,乃曰:席后勿走,吾有话说。吴凤急向天化看去,只见天化一脸坏笑,频频点头。吴凤亦微笑点头答应。

长安董卓闻得袁绍、公孙瓒大战。谋士李儒献计,劝和二人,可收二人之心。董卓修书于二人讲和。公孙瓒因后方不稳,乃借机先撤军。袁绍收得董卓书信,将书信与众将观看。谋士审配曰:“董卓与信调和,乃欲与我军结善;今只需看公孙瓒如何。他若退军,便就此罢兵。”袁绍传令,多加人马监视公孙瓒军,一有动静,即可来报。倆日后,探马来报,公孙瓒撤军矣。袁绍亦收军回信都。方欲启程,信都守将沮授令人来报,刘备驻军巨鹿,有窥伺我军之象。袁绍闻言大怒,曰:“刘备织席卖屡之夫,借天子之威,以为得势,敢犯我虎须,我必诛之。速传令,大军即可拔营,踏平平原城。”逢纪忙止之曰:“主公,不可。刘备善笼人心,假施仁义,又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军伐之,师出无名也。”袁绍犹豫不决。谋士审配曰:“刘备并吞巨鹿,必欲与公孙瓒互应,是我军首尾不得相顾。不趁公孙瓒退兵之际,先除刘备,后患无穷也。巨鹿与信都相距甚尽,刘备屯重兵于此,早晚必取信都;今不若驱兵收回巨鹿诸县。”袁绍从其言,大军直往巨鹿而来。

一日,天化召戏忠、程昱、李四、太史慈等来见。不时四人皆至。天化乃令看茶上座。茶毕,天化谓众人曰:“今日召诸位前来,不为别事;不知元高、子义可记得当时盟军讨董时,平原少帝曾封我为青州刺史;今青州三郡三国只有城阳一郡;我欲尽取青州诸郡,而领青州大事,不知诸位认为可否?”李四曰:“朝廷之令,我等自当奉行。奉旨接管青州诸郡,名正言顺也,有何不可!!”太史慈曰:“话虽如此,青州诸郡如今皆安然无事,怎可妄动烽火;况北海孔融等,皆与我军有盟,取之不义。”戏忠亦然太史子义只说。天化目视程昱,只候其高论。程昱只装不知,默然不语。天化问曰:“仲德高瞻远瞩,必有远谋,何不言之?”程昱曰:“在下不才,何有高见。但私以为,主公可折中而行。先委派官员于各郡接管郡事,以观其态;若能顺利接管,则委以重任;若有不能接管之郡县,再做计议。”天化乃按程昱之意,使官员往各郡去。

不数日,诸郡皆有回复。北海、齐国、乐安三郡皆愿接受治理。东莱被富商所占,官吏到日,即被驱回。济南原是曹操属地,后曹操因平叛黄巾有功,被朝廷封司隶校尉,进京赴任,现任济南相乃田楷也。田楷乃公孙瓒所封。

酒尽席散,众将告退。吴凤有意将长枪落下。行至半路,乃谓兄妹曰:“吾之长枪落于黄府,必将取之,尔等先回。”吴霞最懂凤心,乃拉兄回。天化早已于府外相候,见吴凤折道而回,心花怒放,迎将过去。吴凤曰:“主公有何话于我说?”天化愣住,他并无甚要事当讲,只愿携佳人之手,于花前月下,谈情说爱而已,这让天化如何说得出口。吴凤见天化不言,转身欲走。天化慌忙向前,一把抓住吴凤,情急之下,终于说出:“吾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吴凤用力将手抽出,娇羞不已,曰:“此等之事,需问我兄也。”转身就走。只留天化于原地发呆,自思:需问其兄何意?答应乎?拒绝乎?实难决也!!忽听偏旁传来李四之声:“汝之细手,滑不溜秋,至老不倦。”天化无心相戏,乃文李四曰:“需问其兄,究竟何意?”李四捧腹大笑,曰:“天化何以笨拙如斯。吴凤之意,你需向其兄提亲!”天化恍然大悟。

天化无语,默默回府,更衣入睡。却辗转难眠。忽想起张角那本《天平要术》,起身取出。此乃张角之物,欲转交南华老仙,天化不敢擅自观看,但转念又想:张角亦不曾吩咐不可观看,南华老仙乃隐于山林,何日可见,况书已入尘世,岂有收回之理。遂翻书观看。书中有记,结印炼气之法,天化已无根基,观之无用;又有治病疗伤之法,天化观之良久;末了,却又有一套外家功夫,名曰《奔雷枪法》,天化亦观之甚细。

随后,天化、李四二人又皆睡去,一夜无话。天明启程,望阳城而去。

却说天化一行过了琅琊山,已达缯县,令快马先回城阳回报。城阳百姓,皆夹道欢迎。戏忠、周经率文武官员出郭相迎,场面甚是热烈。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天化目光于众将身上挨个扫过,但遇一人,即刻停止。众将皆习以为常,亦不用想,均知天化目光所向,必是女中好将吴凤。吴凤盼天化,已有数月矣,此时天化平安归来,喜不自胜。见天化目光直钩,也不觉无理,更不觉害羞。却将双唇微翘,眉梢上挑数下,以向天化示意。天化正值发呆,忽见吴凤放电,且电力十足;措不及防,以至差点落马。

天化自思:医术者,博大精深也,不可速成,我亦不是学医之料,需寻一天分极好、医德高尚之人学之,或可造福于万代。枪法于我更无甚用处,李四随我数年,情同手足,乃我一臂膀也,又会使长枪,却不精通,若学得奔雷枪法,必能进步良多。当下心意已决,欲将医法与《天雷枪法》从中摘出,方欲执笔,又摇头长叹。只因其自商周而来,不识书法。无奈之下,又思起佳人。众人之中,唯有吴凤最能放心,只能请吴凤相助摘录。遂又遣府上小校,私传密语,邀吴凤晚间相聚。一连数次,摘书已成旁外事;金童玉女却愈走愈近。

数日后,《太平要术》摘录已毕,共分三部,一部为《奔雷枪法》,一部为《太平要术》,另一部为《太平道术》。天化乃召李四相见,径取书与四。李四不明何意,乃问曰:“此为何书也,吾已弃文从武,只识挺抢回马射箭,四书五经已与吾无缘。”天化曰:“不学无术之辈,且观之。”李四翻书乍一看,喜上眉梢,曰:“欲赠吾此书乎!”天化点头默认。李四欢喜之情难以言表,忽抱住天化,欲亲其脸。天化慌忙躲闪,曰:“吾欲早日平定乱世,恨无帮手,汝之武艺,不堪入目,尽丢吾军之脸,故寻此书相赠。还需刻苦专研,不得半途而废。此书乃天书也,不得外传,否则必遭祸乱。”李四无不应允,谨慎收起,为表感激,欲拜天化为师。天化执意不许。李四曰:“我甚羡慕北海武安国,可于天化结义。奈何吾无此福分。”天化见李四忽生暗淡,为不伤气氛,遂与李四结拜。李四年长天化四岁,为大哥;天化降为二弟。二人饮酒相庆,大醉而归。

李四自得秘诀,日夜苦练,月余之后渐有起色。抢锋凌轹,挥之如电,夹杂风雷之声。未练之前,能与太史慈战十余回合,一月之后却能挺过四五十回合。数年之后,乃与太史慈不分上下,以至于屡有超越之象。此乃后话也。

且说天化、李四驱众山匪回青州,途经泰山。天化忽想起一事。前生之父黄飞虎,乃西周开国武成王黄飞虎也。渑池一战阵亡,灵魂被封为东岳大圣。天化思及父亲,欲上山祭拜。遂与李四上山,连寻数日,均未见东岳大圣之庙。李四大奇:“汝欲寻何方神圣之庙堂,可说于众将听?”天化寻思:东岳大圣总管人间祸福,说与他们,亦是无妨。乃曰:“我欲寻东岳齐仁大圣之庙也。”李四又曰:“此位大神,实未听闻。”天化曰:“东岳大圣总管人间凶吉祸福,怎会不知?”众人皆曰:“着实不知,乃我等孤陋寡闻。”众人又于山上住了一晚。

是夜,天化方入睡不久,便被唤醒。只听帐外有人唤其小名。天化急起身出账而望,只见父亲武成王正跨刀坐于马上,模样竟与千年前一般模样。天化欣喜若狂,急忙上前行礼;又喜极泣下,曰:“父王,孩儿思念好苦。孩儿不愿再与父王分离。”武成王曰:“吾儿何故作女子之状。”天化忙止住眼泪,连声嘟气,曰:“孩儿魂魄被吹散,不得轮回,飘荡了千年,今忽见父王,喜而忘形。”武成王曰:“孩儿之事,吾已尽知。此乃天数,实难定测。汝今既获重生,必成大事。战场无情,还需谨记。火龙镖乃汝生前之物,今归还于汝。前生之事,尽化虚空,汝当忘却,莫以为念。从今而后,汝不是吾子,吾亦不是汝父!”天化大惊曰:“你不是我父,那我是何人?”武成王曰:“吾乃东岳齐仁大圣也;汝之未来,不可估算。”言毕,转身而走。天化急追赶。武成王化风而去。天化直呼:“父亲!父亲候我片刻!”

李四睡眠正酣,忽听天化大叫“父亲”,知其正做梦,以食、中二指,直插其鼻。天化憋气而醒。李四曰:“天化何故又犯傻也,此间只有青山,何来父亲!”天化曰:“我刚做一梦,梦见我之父。父亲云,我之未来,不可估算。”李四曰:“我亦觉此言不虚。他日你我必可称霸天下,自不可估算。”天化想起父亲所说火龙镖之事,轻摸其袋,却有一物,细抚之,竟真是火龙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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