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号角

李正锋被分一个考场，程建平被一个考场。他们在心里互相猜测看谁跟谁被分到一起。考场上一片混乱，大家互不相识的点头微笑着，议论着，启章做在最前排，没有说话，只是用微笑告诉国锋和晓斌一定要努力。他们也用同样的微笑回应着。

喧闹的声音被肆意的容忍了一会儿，监考老师的到来，让考场立刻回复了肃静。“今天是大家的高考，也是你们十年寒窗的辛苦到了该收获的季节了。你们可要加油啊！不要辜负家人、老师对你们的期望。记得要加油。”一位女监考老师一边向大家发着试卷，一边给大家鼓气。

但后来张口说话的男老师，有些让人失望。“我做为你们这个考场的主考老师，你们在考试的过程中千万不能有什么小动作。还有，不允许你们偷看或抄袭别人的试题，如发现你们谁有这样的行为，就会当场撕卷。”一时间考场每个人的内心像是被人用绳子拽住了似的止步不前，一分钟、二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时钟的指针向前跑，人们的内心更狂躁，突然，坐在后排的一女生因偷看别人的试卷被男老师当场撕了卷子。女生的哭声让启章的心揪了一下，瞬间，心像碎了的玻璃碴。再也没其它的表情。同时，晓斌被一道数学题难的抓耳挠腮，不经间的用眼睛瞟了一眼侧面一女生的试卷，幸运的晓斌顺利的答完了这道题，心里不由得为自己的投机而高兴着。但是下一步会不会还是这样的顺利？那就要看晓斌的造华了。接下来的一道题他没有让自己去思考的又想偷袭别人的，这一次，他没有那么走运，被男监考抓住了现形。“你，站起来，对，很好，听我口令，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向左转，就是你的人生起点。”

“妈－－，我－－我不一定能考好。有好多不会，所以都留了空格，我实在想不起来该怎么做，就提前出来了。”启章很不自在，一脸的内疚的向慧敏找了一个容易接受的理由说着。听了儿子的话，再想了想开考还不到规定时间的三分之一，有些失望的惠敏看着启章说：“儿子，你出来的也太早了吧？有些不应该。之前听利兴他们讲，你学习成绩一直在全校都排在前面的，怎么考试就不会呢？儿子，你要是这次真的考不好，我和你爸爸的老脸可怎么在小镇上进进出出哪！你爸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呀？那你也没想想是什么原因吗？”

“我想了，可能是太紧张了吧！”启章怕母亲知道真相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还在有意的隐瞒着。

“妈，您别往心里去，如果这一次我没有考好，我就只有等到明年，还得让您给我送绿豆水喝。但我答应您，不管这次的结果是什么，我今后是不会放弃我的理想的。我一定要让自己做到。妈，您相信我吗？您告诉我啊？”慧敏被儿子的轻易放弃气的有些脑子空白，接下来的话都没了头绪。

“你的理想不会还是要卖小镇美食到全世界吧？我觉得你是异想天开。”

“妈，只要下定恒心，坚持去做，就一定可以成功。妈，到那个时候，我可比一个县长要风光。县长做官为民，造福百姓。我也可以做到，我要用卖美食换来的钱，给您和我爸建一个大的房子，给小镇的街道两旁竖起高楼大厦，买豪华的轿车，我给您当司机。我还要资助建学校。反正，我要赚多多的钱报答您和我爸，回报社会，回报祖国。妈，我的理想还不够大吗？”启章每一次提起自己的理想，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慧敏看着儿子一脸开心的样子描述着他的将来，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该怎么应付儿子的摇了摇头。启章见慧敏不再生自己的气了，想着自己暂时逃过一节的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企业家。心中许愿时，启章将慧敏扶坐在了树阴凉的一角，避暑纳凉。”妈，您休息了一会儿，我身上还有1毛钱，我去给您买个冰棍吃。”启章见推着卖冰棍车的阿姨，便上前要用自己平时积累下来的零用钱给妈妈买冰棍吃，刚起身又被慧敏叫停了脚步。

“妈不吃，妈都这么大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能省就省些，你爸单位已经好几个月没开工资了。如果你想吃，妈给你钱你去买一个给自己，自己身上的钱留着以后买书用。”慧敏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了凌乱的分分角角，凑在一起的钱，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启章顿时觉得手里的钱是多么有分量，这一刻，启章的眼圈红了，什么时候留出了眼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却被慧敏看得一清二楚。“启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让自己留下了眼泪。”慧敏看到儿子突然留出的泪不解的问着。“妈，我不吃。冰棍太凉了。还是您煮的绿豆水好喝。”启章怕慧敏看出自己的哭是跟妈妈从兜里掏了的那几张凑在一起的钱而流的泪，急忙又喝着绿豆水掩饰着。

慧敏看了看儿子，看了看手中那几张可怜的钱币，多多少少明白了儿子为什么流泪的原因。那些年代都不富裕，吃个冰棍也真的是算是奢侈了，看见儿子的懂事，惠敏就也没有吱声的又将手里的钱塞回了口袋。

启章怕妈妈多想，赶忙用手里纸扇子给妈妈扇着凉风。“妈，我们再歇歇脚就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启章哄着慧敏开心。

“你能做什么好吃的？又是油炸小黄鱼？好像小镇的孩子没有不会的。”慧敏打趣的说，但对启章来说，可是给自己交了一盆冷水。

“妈，您怎么知道我要油炸小黄鱼？”启章被妈妈猜中了心思，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别人不知道，妈我还不知道，厨房有你在家的时候地上全是鱼骨头，凭妈的厨房经验，猜出来的，再说了，我们这江南小镇也没有其他特产佳肴啊。”慧敏摸着儿子的头说。

“妈，你看，利兴。”启章指着远处向校外走着的利兴，看上去好像被监考老师撕了卷的一脸不高兴。“是呀，利兴怎么也出来这么早？不会是也做不下去了？才跑出来的吧？”慧敏只有借儿子的行为猜测着。

“不好说，还是问问利兴本人吧！他好像已经看到我们了，他笑了，是的，他看见我了，妈妈你快看。“慧敏顺着启章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王利兴笑着摇手回应着跑过来。

“慧敏阿姨，您又来看启章了。”王利兴的嘴甜甜的叫着人。

“启章，你怎么这早就出来了，不会是被监考撒卷了吧？”利兴眉头紧缩着问。

“怎么会，我不是被撕卷，我是－－我是答不上题才出来的。”启章的这个理由对付利兴有些困难。

“什么？你不会？不会吧？你可是全年级排在前十名的，不会答题，好像不对吧？”听完启章的话，利兴还是有些吃惊的大叫了起来。启章一看利兴要有揭开迷底的语气，赶忙岔进了话。“是呀，我也纳闷。老师讲过，考试半个小时前，尽量不要让做复习，说这样会使自己越发的紧张，紧张就会出现脑子空白。脑子一空白，试卷上的题就做不出来，这个被老师推荐的忠告你也要怀疑吗？噢，我差点忘了问你，你又为何出来的如此之早呢？回答我啊，回答我啊！噢，我知道了，一定也和我一样的情况吧？”启章心里清楚利兴的提前退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是因为被监考撕卷，但为了不让母亲太多的胡思乱想，启章边说边向利兴不停的挤着眼神。可利兴哪里知道启章心里在想什么，更想不到他挤眼神是何用意。反而关心启章是不是因为近段时间学习太勤奋影响了自己的眼睛。“启章，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老是一闪一闪的，刚才我们进考场前你不是还好好的吗？”利兴伸手要看个明白，“别动，对，我的眼睛进了沙子。我刚才是问你，你出来这么早，也是跟我一样答不上题才出来的吧？”启章的眼睛眨的更快了，希望这个眼前不开壳的利兴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不好，启章，你的眼睛怎么眨的更快了。不行，还是上医院吧，都充血了。”利兴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又加以夸张的告诉启章。

“启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要不咱们上医院吧！”慧敏心疼的也凑了上来。利兴的手和慧敏的手都跟了上去。

“哎，没事，我的眼睛是故意跳的。看你们大惊小怪的。好了，这不，不跳了吧。”启章见利兴和妈妈的手都快要把自己眼睛捅古瞎了，身体用力往后躲着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

“这孩子，眼睛难受还在逞强。你想等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你才知道珍惜呀？来，让妈看看。”慧敏说完，用手拉近儿子的头，贴面仔细观察儿子的眼睛。

启章想让妈妈放下心，才将脸递了过来。“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我说没事的吗？你非得不相信。这回你该相信了吧？”启章叹着气瞒怨慧敏多心。

“还有你，真是个笨家伙，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你怎么就脑子不转弯呢？”利兴刚要还口，慧敏听出来些不对劲的问启章。“启章，你怎么说利兴脑子转不过弯呢？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秘密吧？我看你今天神神秘秘的。你说，是不是还有事在瞒着我。说，是不是你也是被撕卷出来的。今天你说不清楚，就再也别进那个家。”慧敏猜测着启章的早出来，是跟撕卷可能有一定的关系，怕自己怪罪他，才故意隐瞒。

启章看着慧敏一脸不高兴，心里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向妈妈说，启章担心慧敏听到自己因同学义气做了替罪羊，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可看着妈妈一脸的努气，没有一点缓解尬尴场面的意思，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给自己帮了倒忙的利兴。启章喃喃地直好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妈，我不想让您伤心，才隐瞒着您。既然您已经看出来了其中的问题，那我就更没有什么好婚瞒的了。只是－－只是我怕说出来，你听了会难过，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启章咬着嘴唇没有看着慧敏。

“难道你的早出来，真的跟监考老师撕你的卷子有联系？”慧敏按自己想法说出了答案。

“不，比这个更会让您伤心。”启章抬了一下眼睛。

“什么？比撕卷还让我伤心，哪还会是什么？”慧敏更纳闷的提高声音。

“是呀，什么比撕卷更让自己的父母伤心？”利兴在后面补充着。启章白了一眼利兴，慢慢地用较容易让人接受和理解的口吻讲出了真相。

“妈，我记得您常常跟我讲，在当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不管这个人你认不认识，是做什么的，是男还是女。只要被你遇到了，你要毫不犹豫的去帮助他。这样，你才是个好孩子。我牢记母亲的话在心中，刚才考试的时候，晓斌因为偷看别人的试卷，被监考老师发现，当时就决定让他退出考场，并要撕掉他的试卷，正是在这关健的时候，我想起了妈妈教我做人的嘱托，我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做了晓斌的替罪羊，我把自己的试卷撕掉了，才保住了晓斌继续在考场答题。妈妈，我这样的做法算不算您眼里的好孩子呢？如果您要生气的话，也就是说，以前您对我讲的那些都是假的了？”听完启章的话，利兴在心里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这个小子，他究竟是怎样想的呢？这样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让给别人呢？他还在继续的想着。那边的慧敏又气又不知道儿子这样的做法自己该怎样评价。想想，只好随口应付了几句。“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你的这张嘴什么时候都永远是你自己有理由。也好，从这一件事情的侧面，我看到儿子真正的长大了，也的确有了知识，不像你们的长辈，就是有理也不会表达。不像晓斌的爸爸，没有文化，遇到事情就是一顿吵，吓的晓斌妈不敢吱一声，现在都快有些精神分裂症了。今天，你要是不帮晓斌解这个围，那回家还有他的好？你国志叔的脾气，不用皮鞭抽也得让晓斌和他妈身上掉层皮。从大的方向讲，你做得完全对，但是你也不能拿你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呀！你这做了晓斌的替罪羊，晓斌到时候如果考大学走了，你呢？你怎么办？还接着再考一年，还是回家准备种田。”慧敏没有像启章想的那样生气，反而为自己的出手相救同学得到了妈妈的肯定，这才使得启章的心平静了许多。

启章见慧敏愁得眉头都快皱成了一条线，出于考虑妈妈的感受，硬是提前打了保票，胸有成竹的提高了嗓门说：“妈，您放心，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只要我不放弃我的信念，早晚会圆大学梦的。你和我爸不就是希望我长大后能有出息吗？这一点你们放心就是啦，我一定能够让自己做到的。”说完，眼睛盯着慧敏。

利兴想借机为启章说些好听的话，对启章有个补过，立即接过启章没有说完的话向慧敏说：“慧姨。启章说的没错，这一次我们失败了，还有下一次机会，启章他是个上进心十足的好学生，我眼中的好伙伴。他这么做您应该替他高兴才对，您不应该去反对，如果今天换成我的话，我也许会自私的不去管他，可您知道吗？当监考老师撕我试卷时，我多想跪在地上求他，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就这样眼吧吧的看着监考老师把整张的试卷撕的满天飞，那不仅仅疼在我的表面上，我的心仿佛也被撕碎了似的。如果有人在那时像启章帮晓斌那样去帮我。我将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一辈子不会去忘记。可现在没有人帮我，我只有选择其它的生活。也许我还会继续读书等到明年再高考，也许我会让自己早早的接触这个陌生的世界，踏进去闯闯。一切的一切，听天由命吧！而启章则不同，现在已经有人欠下了他一份还不清的债，可以说晓斌要用他毕生的心血去偿还。说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向您表达清楚没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总之，您和我志强叔，都不应该去责怪他。启章在我的眼里是英雄，在很多同学的眼里都是英雄，英雄是要受到爱戴的，您说呢？慧姨？”利兴真诚的语气和眼神，终于让慧敏生不起气了。慧敏向利兴笑了笑，向儿子笑了笑。可谁又能理解每个做母亲的都想让儿子成才的急切心愿呢？但话说回来，考场上不严格执行规定，就算考上大学的学生们，老百姓心里面也不会给鼓掌，只有严格执行，公平执行，教育才能走得更长远，考场就要撕卷子，人才是逼出来的。

晓斌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沉重。他没有抬头一直盯在那张试卷上。国锋咬着牙齿，对晓斌有些恨之入骨，他多想放下手中的笔，也跟着启章跑出去。可了解自家的条件的国锋，不想再让父母为自己的行为操更多的心，在他的心里，启章的这个朋友自己是交定了。所有在场的同学除了感动，更多的是对启章的尊敬，心善的女生们已经哭红了鼻子。“启章跑出校门，就遇到了前来看望的慧敏“妈，您怎么来啦？”启章拉着慧敏的手。

“我能不来吗？你说你今天高考，妈妈就是不吃饭也要来看你，怎么出来这么早，想必是我儿子的试卷答完了。我就知道我儿子一向雷厉风行。好儿子，长大后一定有出息，妈妈可以担保。来，先喝些水。”慧敏一脸的开心说着，递过了从家里烧好的绿豆水，她还不清楚在她眼里的乖儿子，这次犯了一个大错。

“老师，这不是分明赶我走出考场吗？”韩晓斌看着老师，挠着头清楚自己犯规了。

“为什么偷看别人的试卷？你的考试资格从现在起将被取消。对不起，这是考试规矩。”男监考老师说完，拿起试卷刚要撕毁，被突然起身的启章叫停，他紧紧抓住了男监考老师的手，恳求地说道：“老师，给他一次机会吧！我求求您了。如果您一定要取消他的考试资格，我愿意做他的替死鬼，希望他继续把卷子上的题答下去。晓斌，你要努力，靠自己的智慧去答题，我相信你。”启章讲完话，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的试卷撕毁、碎纸片洒落了一地。“老师，我不是为难您，但我想要告诉您一个学生的十年寒窗，等待的就是这一天。同学们很不容易，但我也知道高考总不能参杂任何水分的。所以，这个替罪羊由我来担当，谁让我们是好同学，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伙伴呢！晓斌加油，国锋加油。再见老师，明年的高考我来会你。”说完，启章跑出了教室，很快就消失在了监考老师的视线里。

启章短短的举动，却留下了很大的启示，没有人再偷看试卷，留下来的另一监考老师再也挺不起了腰板，他没有对刚才那个男生的话生任何的气，反而被他的行为所感染。如果那张被撕碎的试卷还能沾贴完整的话，男监考老师一定会把那个英雄请回来。女监考老师没有作声掉下了眼泪。这是心疼学生的眼泪，是为了那个孩子可惜的眼泪，如果她是主考老师，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这就是学校的规定，自己也很无助，她的头尽量扭向别人看不清的方位，担心眼泪被学生看出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老远就看到了你，所以就跑了过来。怎么，还在用功呢？来，让我们到对面的树阴下凉快凉快。也好让自己放松一下心情。”王利兴拉着启章的胳膊过了小道。文婷和莹莹看到后，也跑了过来。

“噢，你们也在这里。”启章先搭话。

“我们早就在这里了，见你那么用功在复习，我和莹莹也不好意思过去打扰你。”文婷笑着说。“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打算往哪里考。”启章问着大家。

“啊——”

“啊什么——啊？”

每个人拿着手里的编号以最快的速度跑进教师，找到了自己位子。坐等试卷。

韩晓斌、李国锋、还有启章被分到了一个考场。焦西锋和王利兴分到了另一个考场。焦西锋顿时没有了指望，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我没有什么准备的，一切顺其自然吧！不过，希望能考个好成绩。也同样希望所有我们认识、认识我们的人都一样考个好成绩。”王利兴的语气换成了对所有考试人的祈祷。

“我妈妈说女孩子不需要那么用功学习，长大后找个好婆家，比什么都好。””轮到程雯婷的时候，她想起了妈妈的话。

“启章，启章。”王利兴喊着跑了过来。

“什么事？干吗气喘呼呼的？”启章不解的问。

“这可不行，阿姨这个想法我表示反对，女孩子怎么了？看看武则天，一统天下，不也是女人吗？看看花木兰，替父从军不也是女人吗？老传统观念要改改了。”启章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同感。

“我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自己可以考一个不错的成绩。启章，你呢？打算报考哪里。”莹莹说得很轻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启章刚要做莹莹的回答，考试铃声响起。

当黄娟的病情和所有人开了一个天大玩笑，被人津津忘掉的时候。高三的期末考试在黑色的七月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慧敏给儿子启章煮好的鸡蛋不知已经送过多少次，家里带着的口杯不知都变换了多少个形状。启章在临考前还在默默的背诵着更多的课题，希望在最后时刻充实一下知识。对面的文婷和莹莹看他认真的样子，就没有忍心去打扰启章。李国锋和韩丽两个人在一边说着什么。西锋的零食备的最多，他试途在考场上让启章用纸球祝他一臂之力，而一点点的靠近启章。“干吗？没看我在这里做考试前最后的充电吗？”启章生着气，用眼神赶走西锋的身体。“干吗这么认真，老师讲过的，考试前尽量要让自己放松，带着紧张情绪那怎么能考好？来，这是猪肉做的香肠，补补脑子。你不吃我会生气的，我们彼此情同手足，亲如兄弟，就给我个面子，吃吗？饿着肚子怎么能考好？”西锋的坚持最终是白费力气，让启章连人带东西推的远远的，启章最烦他学习的时候，有人在他的身边打扰。不识趣的西锋并没有放弃，因为在他看来，启章是自己考场上最好的猎物。“启章，你推我，我不反对，但是你没有理由拒绝吃东西啊？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人，知道你不喜欢吃别人的东西，但我们不是好哥们，好朋友吗？何必要拒我之千里之外呢？来吧！尝一根。”西锋又将那根肉肠递了过去。“我说你简直讨厌到了极点，我知道你有事有求于我，但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我这次不会帮助你的。”启章说的很坚定。因为在启章看来，西锋递过来的笑脸，只有在求人时，才如此的灿烂，这一点恰恰也是启章最看不惯的。启章干脆不等他说，便先张了嘴拒绝。西锋一看启章如此的态度坚定，没有好气的丢了一句“小气鬼。”走了。

启章知道西锋机智狡猾，所以就没有跟他一般见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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