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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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呀!”我心中暗道,“我就是那棵树,你使劲削我呀。”

我正想着,谁知她竟然真的给了大树来了一巴掌,而且还指着大树滔滔不绝地说教起来。她越说越气竟然上下一起猛攻起来,把在一旁的我给看愣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可能累了,也可能是气出了,就慢慢停了下来。

欺骗了我最亲爱的母亲,让我感到愧疚。可是没过多久,那份愧疚便被心中的窃喜给冲到了九霄云外。

从那以后,我开始频频地对周围的人使用这种催眠幻视的能力,班级里的“怪事”也渐渐多了起来。而且那些“怪事”大多都跟我有着牵连,于是班里关于我的议论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本能地停止了对周围人使用幻视催眠。随之,班级里的“怪事”少了,关于我的议论也渐渐没了。

我自以为身段高明,瞒过了所有的人。却不想百密一疏,终是有人窥破了我的秘密,那人就是刚刚转到我们班的插班生,刘小风。

那时他坐在班里最后面,整天默不作声,不听课也不学习。因为插班生不算我们班的成绩,老师也懒得理他,只要不打架滋事也就都由着他。

刘小风那时就胖乎乎的,一点都不招人“稀罕”。他刚来时没朋友,就整天暗中观察我们。

一次在我买瓜子,我用爷爷的一张旱烟纸,换了卖瓜子老头的半斤瓜子,不巧被刘小风在远处瞧了个正着。这家伙很有心计,当时并没有戳破也没有声张。

那时我们班里正怪事四起,人们都在暗地里议论我,说我的“桃花眼”会魅人,班里的那些事都是我干的。如果那时他要是把这事说出去,恐怕那些我犯的“案子”早就破了,我也早就身败名裂了。

刘小风很沉得住气,他在人们都已经将那些“怪事”渐渐忘去的时候才找上我,说想要跟我“谈谈”。

我心中有“鬼”不敢不去。于是,在一个半天学的午后,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我如约而至。

刘小风早就等在那里,同他在一起的竟然还有一个人,是一个大人。那人是刘小风的叔,他见了我,先是跟我说了说闲话,后来才说到主题,问我为什么会有催眠幻视的能力。

我当然否认,并试着把他和刘小风一起催眠。但是那一次我的催眠术却失灵了。刘小风和他叔只是短暂被我控制了一会儿,然后便摆脱了我制造的幻觉。

我见“戏法”不灵了就想要开溜,却被他叫住。他沉默了好久才对我说,我有造化,但命格太轻怕压不住,叫我以后要多做善事,积阴德什么的。当时我还小,也听不懂,只是傻傻地站在哪儿听着。

后来他说要跟我爷爷谈谈,我炸毛了,说什么也不让。但我拦不住他,他后来还是去了爷爷家,见到了爷爷。

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和刘小风被赶到院子里。事后爷爷也没怎么说我,只是把我叫过去问我以后想当“干部”,还是想当“先生”。

我知道当“干部”就要考大学,就少不了挨揍,于是就问当“先生”是怎么回事。

爷爷那时好像也明白了我不是学习的料,叹了口气说当“先生”也不错,一样也能光宗耀祖。我莫名所以,也知道问也白问,就忙着和刘小风玩去了。

随后母亲也知道了这件事,是爷爷告诉她的。母亲叹着气看着我,只说是命。

自那以后,我很少再用那种能力,而且还和刘小风成了死党。初中毕业后,我上了职专,第二年爷爷过世了。毕业后的我,不愿去矿上上班,便今天干这,明天干那,没个正经营生,直到刘小风从南方回来。

“看来我们家小国真的董事了,作业写得不错,字也比以前强多了。”

母亲说着把作业本交回到我手中。我迟疑地接过,低着头把作业本塞进书包里。

我虽然有些懵,但也知道隐约知道我好像具备某种了不起的能力。那天,我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家。母亲问我,我就撒慌说去同学家些作业了。她显然不怎么相信我,就要检查我的作业。

我哆里哆嗦地把作业本递到了她手里,脑子里拼命想象着她手里拿的是一份书写工整,计算准确,毫无瑕疵的作业。

母亲翻看着我的作业,眉心渐渐凝成了个结。我害怕极了,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在我将要下跪求饶,诅咒发愿“以后再不敢了”的时候,母亲忽然开口说道:

越是如此,她的胳膊就越粗,我们的脸就越红,成绩就越差。直到有一天,她在课堂上批改我们的作业,批着批着她忽然爬在讲桌上放声大哭起来,把我们都吓懵了。她越哭越凶,最后嚎啕着跑出门去。

在那之后学校领导给她放了几天假,我们也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可是她重新回来后,我们的好日子又到头了。她的胳膊一天比一天粗着,我们的脸也越来越红,一直红到后脖颈。

我是她格外关注的一个人,倒不是因为我的成绩不好。而是在刚开学的时候,爷爷就专门来找过她,跟她说了我是考大学的料,要她用高标准来要求我。并且放出话来,只要不骨折,我任她削。

“杨建国,你知道吗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换了别人,我还懒得理他呢。”她边说边揉着红肿的手腕,然后瞥了一眼那棵大树,“这次长点记性,别总是让我操心,知道了吗……知道错了就回去吧。”

我如释重负,撒着欢似的跑回了教室。

我知道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一定是个“好”字,而且伴随着这个“好”字,她的巴掌一定会重重地落在我的身上。我会同时在精神上和身体上感受到她对我“深入骨髓”的殷切关怀。

她给了我这么长的前奏,我再不做防备简直有点对不起她。所以她“好”字还没出口,我就已经退后了两步,藏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她也看出我一块不错的材料——我的身子骨还算结实,所以也在我身上就下足了功夫。

一次,忘了是为什么,可能是上课说话要不就是课间打闹被她看见了。我和几个同学被她带到房后的小树林里,那里是她给我们动用“大刑”的地方。

那时的人上进心都强,我们的班主任更是如此。她刚走出校门,年纪轻,手劲也大,把我们调教得不善。

可饶是她如此用功,也赶不上一班的老班主任。我们班的成绩总是比一班差了一截。

一阵“雷烟火炮”过后,前面的几个同学领完了“赏”,喜滋滋地回教室去了。树林里只剩下我们俩。看着她咬牙切齿地朝我走来,我已经抖成了一团。

我低着头,眼角偷瞄着她。她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就像一只猫觊觎着墙角里的老鼠一般。她高高地举起了手,口中说道:

“杨建国,我可说你什么……”

春去秋来,我到了上学的年龄。那时还是计划经济,资源性城市还没有衰退,正值黄金时期的末期。

矿区不仅有自己的小学,还有医院,电影院,各种体育场馆,还有敬老院,此外还有篮球队,足球队,羽毛球队,有的矿甚至在风景区或者是海边上建有自己的疗养站。站里的工作人员拿着矿上的工资,吃着外出补贴,过着闲云野鹤一般的逍遥日子。

我上了新矿六部小学,一年级二班。班主任姓李,叫什么忘了,反正是个刚从师专毕业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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