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与我有个约会：五哥魔羊传

“五哥！灵儿……你们已经到了这么亲妮的地步了吗？”程木心面红耳热，一时不知所措，狠狠把剑掷到地上，君子剑过于沉重，刺拉拉砸到地上青砖之上，火光四射。

“老爷爷，你可闻得了？我身上是否只有正人君子的味道……嘶呋……呋……”五哥懒洋洋笑道，跟着老爷爷一起嗅鼻子。

“少要废话，大白天见阎王哦。你擅闯潄芳间，在外面久久不去，证据确凿，我可以直接杀了你……”程木心一脸不屑，返身又看向灵儿仰天长叹：“他不过一个外人，你见了他……倒要扭妮万分，你糊涂啊！灵儿……”

“彼大虞国太子善用蛊虫，这蛊虫就是用这种瓶子装的！”程木心专心一击仍未发出，得空告诉灵儿，千言万语总是点不醒那个木瓜程灵儿。

“是吗？”灵儿一时手足无措，望向人高地上躺着一长大截的五哥。朱唇皓齿，心里发毛问他。

“你说呢？”本伸直了双腿，四仰八叉躺着。五哥陡然坐直身体，双腿盘起，叠坐地上，程木心的剑跟着上升抵住他；五哥眉头一紧，拿自己的脑袋顶一顶那把剑的剑锋，好似嫌它碍事儿，这才坐直，说：“上次，在我床上，你没见过？噢，倒也是，反来倒去一个晚上，挤得水泄不通，灵儿你肯定没在意！”

“什么？灵儿——”程木心听说，直接噗地一声，涌了一口血上来，悉数喷了五哥一脸。

“灵儿……木心，且莫着急，你先听灵儿说。那厮，一个釆花大盗之言你岂能全然信之——”羊怪爷爷似乎还是不相信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如此不顾廉耻……

“呵呵。本来我们分床睡得，结果，半夜三更程灵儿爬上了我的床——”没等程灵儿开口，那边的五哥促狭展颜轻笑，早就一字一句慢慢悠悠抢先说完，末了还神补刀了一句：“若不信，你们可以问她……”

“不是……不是！哪里有？”程灵儿看着木心决眦欲裂，再下去，他会死的。

“不是？”五哥笑问，目光炯炯盯着程灵儿。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来着。”灵儿似乎从不会说慌。

“程灵儿这人就是个傻孩子，从来不知道变通；程木心又是个呆子，自以为了解灵儿，其实你只识得个皮毛。”五哥先对着灵儿，中道又改了对着程木心说。

“此话又是何意？”程木心里九曲回肠，一个弯儿里一个泣血，回转间似有微光，惊问。

“没有什么的啦。我们之间一晚上都隔了一床被子，阁下切不可再喷血，我这脸都花了……劳驾你放我一只手出来，我也好整理一下自己。”五哥一脸红色麻点儿，像是得了红斑狼疮，他倒并不在意，一味盯着灵儿的脸看。

五哥顿口气说：“那只是个美人颈瓶子，我从市面上买来的药，给你治创伤的——灵儿，每次见你，你总有伤；今日，是何缘故，左脸倒比右边大些？”

“什么东西？”程灵儿左?右?，瞇了一只眼往里看，好像什么也没有，她问：“爷爷，这是什么呀？”

“你还是给我吧……”羊怪爷爷边抢到手，边嘚噜噜吐舌头：“灵儿，上回，你忘了——”

“证据确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证据？”程灵儿面上红云飞渡之间，早被冲昏头脑。听到娘亲两字，才猛然惊醒，问。

“喏——”程木心嘴巴里说着，眼睛和心思却没有回转，一心想收刀再击。

“你看看这个！”羊怪爷爷得令，从桌子上拿出一个东西，交给了孙女儿。灵儿粉嫩的手掌心上就多了一个小瓶儿，细细的颈儿，上面绑了红色的蝴蝶结。

程木心见路上人山人海，观者看到总觉不雅，走着走着，一溜烟儿小跑，几个小弯儿，无人墙下，一掠树捎，进了后花园子里一条小径，走了数十步就见了一间小耳房，两人进了门，灵儿才看见羊怪爷爷坐在红木桌子边等着。

“爷爷……你干嘛一个人走了——”灵儿扑过去，烟嗓一哽，眼泪在眼眶打转，但却沒掉下来……

灵儿一愣，爷爷背后有一张脸，嘻皮笑脸地冲她眨眼睛，就沒顾上哭出来。那人五花大绑之中居然还戴着他亘古不变的面巾，一大簇头发乱蓬蓬地覆盖了剩下的半张脸。

此言一出见灵儿又不反驳，程木心本气急跺脚，地上按剑一陡，一把剑直接抵了五哥前心，五哥一缩，剑就臂空而去……

“灵儿。据你自己说，夫人程程氏很有可能是大虞国细作，蛰伏于程家庄十几年就为了某个秘密。最近我们家里鬼魅奸侫太多，那此人来往此间，必是同伙——你娘亲……”程木心使蛮力一剑劈出去，那人又在束缚中，毫无防备，不说一剑中的，至少该入骨三分；不想就被人生生轻描淡写地一躺躲开。

“爷爷……爷爷，五哥是正人君子，何来釆花大盗一说！”程灵儿腾地红了脸，一跺脚叫道：“哪里有爷爷这么说孙女儿的——不嘛，太难听了！”

“没……没有？”爷爷探寻地看向灵儿，眼光之间想捕捉某些信息，又返身看向五哥，左右扯扯他的衣服，拉过一片衣袂，嗅了嗅，问：“听说这号人，身上随时带了迷魂香……”

“嘿……你怎么……”程灵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呵呵……奈何，见你一面倒真不易啊……”那人眉眼弯弯绕绕，一会儿睁开左边，一会儿睁开右边，看看程灵儿，好似放了心，居然躬身弯下腰，拨拉拨拉地上，顺劲儿一坐，以一种极尽所能的舒服驾势躺下去。

“你且安生一回，可好？”程木心根本沒有看灵儿，似乎鄙视她到了极点：“你知我知，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识人心……嗯！……”

“什么？”程灵儿反而笑了，又听出他话里有话：“你又不是才知道，懒癌晚期患者，吃货一枚，倔犟驴……七出，被休，沉塘……这回又加了一个不识人心！”

灵儿眼看着他毫无礼貌地眨眼间就要轰然睡觉的时候，程木心匆忙一跃，提了一把剑劈在两人之间，说：“我花了很多功夫，来察漱芳斋，九女仙台一役又太过蹊巧，我想着程程氏定有外援……今曰果然得了。”

“灵儿……听那呆子说，前日你走失了一夜，倒是和这人有些瓜葛？”羊怪爷爷左右徘徊，饶有兴味看了几个来回，“他说这人是个釆花大盗？”

“何谓釆花大盗？”羊怪爷爷又问程灵儿：“你是不是已经着了他的道儿？”

一个熟悉的身形掠过来，拨开人群，把灵儿捞出来，横抱着出了潄芳斋。

“满世界看看，你身边还留着几个人？”程木心黑着脸揶揄怀中的程灵儿：“每日好使个小性儿，几乎天天挨打，你也算登峰造极了吧？”

“有本事你不是不理我吗？有这样的……？本来心里还涌动着一片感激之情，瞬间就让你一句话给灰飞烟灭了！”程灵儿挣扎着要从木心手臂间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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