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与我有个约会：五哥魔羊传

酌墨就红了眼眶，再不言语了。

回看大家已经安静，顺着目光焦点望过去，程瑞祥还黑板前正准备发言，但是旁边几个兄弟已经纷纷向他竖起大拇指。

“李白，我知道。有个醉汉就叫李白。李白喝多了，围着香喷喷的炉子……嘶……”趁那厮在那‘嘶嘶’不停的时间，酌墨笑得前仰后合。

“姐姐——”程瑞祥道：“李白怎么能是李荣浩啊？”

“可我，就是李白呀？”小眼神儿，肤黑，方脑袋，穿着标准的魔法学院白色校服，襟前一滩水渍，睡眼惺忪的李荣浩不解。

“李荣浩！再说你是李白，我谝残废你……你别不信！”被笑恼的程瑞祥，找到了发泄点。

“可，我就是李……”李荣浩半天不敢说出那个“白”字。

三个人扑倒李荣浩，程瑞祥摞在最上面。李荣浩在人垛底下求饶哭泣：“唉……我迷糊了一下…起来就让我改名？”

“改！不改我谝你……”

“好吧！那我叫李……李……”

“以后你叫……李不白……明明黑乎乎的一个人！”程瑞祥叫嚣。

……

“岂有此理……”程灵儿气急了。因为程家庄一切开支用度都要经过现在程夫人，也就是陈思雨，所以不明真相的另两个跟着程瑞祥仗势欺人。

回过神来，环顾遍寻老师不见。好音律的程瑞海，程家二表叔的小孙子集合在黑板前，一人一盆一人一勺；还有人手拿研墨的盒子，举着硕大的毛笔；不知悔改的程灵儿正绑起来个花辫，把粉笔灰正涂在鼻梁上……

世界的运行法则恐怕最管用的就是，以暴制暴。程灵儿见状以一个标准的打狗棒环击，沉腿，下腰，然后后空翻亮相的标准定格……羊怪爷爷教得招数全用上，?住程瑞祥，直接摁到地上——

就在此刻，一概声音都截然而至，灵儿就怕空气突然安静，难道是今天超水平发挥，让大家震惊，忘了鼓掌了？！人群一片倒伏，就像秋天雨后的麦田；视线往下移：大家应该是跪下了。

“不至于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五体投地？我像星辰大海，大家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心里念叨着，却被一句排山倒海式的呼啸而淹没。

……

“奴才给主子请安！”

“孩儿给爹爹请安！”

“老朽给陈格老请安！”

……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已经晚了。两手撑地头朝下，一时身体僵硬根本翻转不过来。从地底下往上看，黑色灰云靴，灰色马褂，黑色的马甲，威严的国字脸，双目俊朗，爹爹看来甚是威严可怖。

“呵呵！看来我来得早了？”爹爹声音不愠不火地从上方传来。

“不是，不是……”说实话这么个姿势说话实在费劲儿，眼泪逆流成河，流进了头发里，湿漉漉一大片，咳嗽咳都咳不出来……左右腿跳脚，程灵儿想再翻个跟头，好能给爹爹请安。可这跟头一翻就得翻到爹爹肚子上！

“下课了，大家都是瞎玩呢！我帮忙把小姐弄过来……”酌墨鬼鬼崇崇溜过来，一边想帮忙一边替灵儿打掩护，几番周折手忙脚乱不知所以。

灵儿只好继续顶在那儿，体虚无力，汗如雨下。

“帮忙？”

“我看你这奴才倒是帮了不少忙？”

“帮着主子为非作恶，辱骂弟弟，对上不孝，对长不尊，对下不仁……就剩上房结瓦，落草为寇了。我看——”爹爹说着说着踱到案前。

越说声音越高，继而勃然大怒。一掌直击讲桌，上面的粉笔和戒尺被震得錯了位，那讲桌的四条腿和自己两条腿，啊不，应该说灵儿的四条腿都软了，瑟瑟发抖，就像秋天的落叶……

“我看，你也是整日与小姐狼狈为奸，作奸犯科，为虎作伥。听说小姐还几次替你挡板子……好呀，我程延徳素来宅心仁厚，上善若水，主张厚德养心。今曰看来……这整顿族规，肃正家风！眼下也该杀杀鸡给猴看了……”

“家法伺候……”爹爹略一沉吟，眼冒凶光。

灵儿说，“是啊。李白还是个磕睡虫……”

……

“李荣浩……你捣什么乱……”众学子看着他刚睡醒犯迷糊。

“没有啊。先生忘了，学生小字一个‘白’字呀！”李荣浩小声解释道。

酌墨凳子砸倒在地，然后她直接倒在地上笑。不起来，说肚疼。

“儒子可教也！你只管尽其可能即可……”酌先生说。

“日圈香炉生圈烟，圈看圈布圈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圈完银河圈九天……”陈瑞祥没有犹豫字正腔圆念完。

“什么？”本来练忍功，两排六个排开。灵儿左边的李荣浩可能由于起床太早，站着都打起了磕睡，迷糊之间听他念完才醒了。问。

灵儿说：“笑什么？李白本来就是个酒鬼。”

关键时刻，李荣浩啪地站起来，懵懂擦着口水，道：“先生，我……我就是李白。怎么了？”

酌墨偷偷跑去漱口，灵儿一直不好意思地向她解释，“袜子我早上刚刚换的，真的。”然后几次灵儿把袜子试图放自己嘴里。

酌墨啐道：“看看，你哪像个小姐？”灵儿就又趴开?子给她看，说：“小姐？只有在你眼里我是个烂小姐！嗯，小姐受这待遇？”

“不是，算是是脑洞大开，挺押韵的，真的很好听。哈哈……”灵儿和酌墨没有憋住，终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日圈香炉生圈烟，圈看圈布圈前川……”好音律的程瑞海，地上捡了两根小棍子，叮当作响地又圈圈圈地唱了一遍……

程瑞祥旁边的几个小子示意他，他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到前面黑板前。天已大亮，早晨的阳光清风拂面。贤弟胖嘟嘟的肚子甚至由于放置黑板的小石台阶太窄小，上升过程中刮蹭事故造成几支粉笔掉在了地上。

“先生，我好几个字不认识……”程瑞祥半晌才说。

灵儿心里那个欢乐多呀，爹爹以往让她和弟弟写字，说：“不会写的先圈下来！”好家伙，可爱的贤弟呀。弟弟终究还是弟弟，他果然不断圈了。

环看欢乐的人群，灵儿看着大家载歌载舞，敲打着黑板和木棍石子，一遍遍圈圈圈地唱……

先生黑板前跳脚，戒尺敲得黑板帮帮响，骂道：“我将此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呀……一群乌合之众，小爬虫！朽木不可雕也！”这是老师的经典之骂。但灵儿一直不明白，先生文法高明，这个地方的‘群’和‘众’有重复之嫌，况且‘小爬虫’也不像多工整的文法，估计是什么地方的方言。

六人马步蹲裆之中，程灵儿儿默念全身的四百零九个穴位，其中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它们各个闪闪发光，充满天人合一的玄机，通体旋转，自行构连，打通要路，气血贲张——

“程瑞祥……”

果然先生一点都不绕弯子。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前面黑板，耳朵竖起来直**地等着。灵儿心下早有有几十只蝴蝶要破茧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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