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回:评椒房厢房过错 忖潘家沈家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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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那么把信推向潘家的可疑人员还有小枝和吴畏了(吴畏不早早离开山里了吗?为何还忖度他?之而再交代)。把他俩一起推出来,是因为他俩在潘家同样有尴尬的身份,同样被潘家各房排挤。试想一下,认为在潘家抬不起头、直不起腰的他俩在“轩子在台湾”传出以后,受到各房应有的对待、重视、甚至他们觉得提升了人格?可四年后,觉得又被潘家所冷落了,于是他们联袂推出了那一封信。他们推出信不愿给潘家各房带来任何负面作用,只想维护他们的尊严,以至于在山里正常劳作、生活?以至于他们节删一部分信的内容,撰改了一番,重新裱好后,封得严严实实交到李无香手上,说是沈洁接到轩子从台湾来的信?

我没见到这封信,俨然持有它的人在觉得“轩子在台湾”是一个弥天大谎,是一个险恶阴谋后把它消废了。那二房里的对我说过,撰改它的人的字虽不如写信的人,但写的也有功力。我见过李无香的笔墨,大字可以用大气磅礴形容,而小字却精雕细琢。如果我再次鄙夷一次她的人格的话,她是可以撰改信的。按说吴畏也能写会算,再者他可以倩人抄刀哇?但我也不能为这推想问李无香,却以更辛辣的问题问她:“你难道就对这事不负一点责任吗?”她不但没表示对我的不满,而且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开了。

她是有责任的,这责任能亚于谁?如果这信不是她推向潘家的话,如果在此之前她确信不是轩子从台湾寄来的话,如果她抱着与所有潘家人分享信的内容的话,就是她听二房里的读了后也应该知道是以前轩子的老信。而她就是知道信的真伪了,仍把鸡毛当令箭,在潘家装腔作势以推动她的心思,以想重新掌控潘家?

那么是各房的或是其中的把她推向死亡的?她们有这样的愤恨,当她狂食着各房孝顺的时,当各房的伺候她的吃喝拉撒的时候,当还不能从她口中知道“老潘家家底”时……她们真想把她拤死。可她不是她们谋害的,是自戕的。还记得她有一把德国造的勃朗宁手枪吗?这是当初她趟上来潘家的路程时,那军官送给她防身的。她一生只用它射下一树梢,最后却用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李无香在那其间还有一举不可小觑,那就是去县上“梅林布庄”旧址上建立起的楼房里打闹。各房的、潘家人前后都看出了:那小楼就攥在她的掌心里。她去县上打砸“别人”的房子,想必她当时雄心勃勃,就是想提升在潘家的影响力。可她也太把各房的智商看低了,太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吧?对,她们不能把楼房夺过来,不能对婶深文周纳,但看出婶有一笔财产外,还看出婶的城府、深闭固拒、浇薄山里各房。对“轩子在台湾”那头的企盼落空以后,她们在李无香面前一次次争夺“家底”,让她难慎独于此,直至把她软禁了起来。

李无香80年建了房,接着买了电视,再而门牙和小枝俩个妇道人家的“崛起”……这些和老潘家的旧怨新恨在各房凝结成了一股“毒瘤”,在各房的意识到它的危害的时候不由亲手把它在“外表的”剜掉,可她们“自身的毒瘤”谁来清除?各房的为了潘家、后辈,在以后只有把“自身的毒瘤”紧紧捂住。在都感到在世日子不多了、甚至耗不赢李无香时,她们就要把这股“毒瘤”清除掉了。想必李无香会妥协的,会帮她们清除“毒瘤”的,让她们身体清爽、心驰神往步入下一个生命轮回的。可李无香不妥协,就是死也不接受各房的让自己当一次“清道夫”的要求。她要让各房的揣着这股“毒瘤”而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管里,最后痛苦不堪地死去。她们是痛苦万分死去的,要不死时对“黎山老母”那么惊惧?

而二房里的对潘家暴发“轩子在台湾”这股风潮也负有应有的责任。别离析他深层次的责任,就是他攥着各房凑聚的学费不回潘家,以后在外寻求发展的他也不回潘家了,这就是逃避潘家的责任。以至于我对他评价不高,以至于我写潘家故事有关他出场时用二房里的、小子。

我想库尾要推出信,沈洁的作用也不可小觑吧?若李无香与井家只是往怨的话,那么以后就是怼仇了。那么多的田地嫁祸于沈家,以至于沈家解放后付出三条人命。这笔沈洁不会不铭记在心里吧?只是只身单影的她知道顺时应变,不但走进潘家来了,还貌似走进李无香心里了。见各房为轩子起浪了,她就推一小手……若这样的话,正所谓“家族阋墙,外御其舞”了?

不管信是谁推出的,我肯定不是偶然的,是见机行事,是居心叵测;它能在潘家掀起波浪、风潮,就是因为内有潘家各房的怨恨,外有沈家的怼仇。

由此设想,当钱太仓欲散财买平安之际,精明的李无香何尝还要这么多财富?是不是可以这样试想,在钱家把那巨资转移出布庄后,她让老六把布庄烧了,至少以某种方式刺激、煽动了他呢?再试想一下,以后看出天下要大定了,她如法泡制而和明子联袂上演了一场好戏,把潘家的田地转移出去而祸嫁沈家,让老木做了替死鬼呢?至少她在背后摇鹅毛扇,抑或她有觉后而主?

这只是一种试想,这种盖然性有多大?我不知道,因为李无香从不让我过问这类事。但我相信那十三个铺面攥在她手里(姑且保留这种臆断,因为绎下面的情节),因为我直接问过钱耀。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敷衍道,有这种可能。这种态度之下和李无香达成了什么默契、媾和、甚至有什么交易?我也可以想像:也许钱太仓散财之后并没有死,那次只是金蝉脱壳。以后他就远离了公众视线,在一隐僻地方安享晚年。也许这事李无香经办过,甚至时常去某一地方探望他,一起品茗谈往、交言甚欢?

李无香在县上这一段可以说干的漂亮,漂亮的得了嘉奖,漂亮的她每每想起都双眼熠熠。

试问一下,她是不是早就想以这类方式欺骗各房以达到目的,而信的推出正迎合了她的这种心态?有这样的推想,是她在此之前有认我为干儿子的举动,这类举动跟把信推出的本质上有何区别?试问一下,就她当时在潘家的位置上不是推动“轩子在台湾”这股风潮的最大推手。我想在我关于对这些事的盘问下,她都应该低下头,或是老老实实回答,甚至要向潘家道歉的,而不是以一个故作姿态的眼神、表情敷衍我,不,应该说潘家。

如果说她、库尾是信的推手的话,那么各房的是求之不得了,那么她们、各房里的就是推动器了。

先来分析信的主推手是谁,选择那个特定时候又有何目的?如果这信二十多年后保存下来、在库尾的话,无非库尾人可以接近了,那时金、银蛋还是孩子。是不是李无香把它推出来的?是不是可以这样分析:当四房的传出“轩子在台湾”后,攥着十三个铺面的资金和揣着一颗欲重新掌控潘家、迈进县里的李无香,欲望勃勃像上足了发条似的。在社会形势不禁锢、僵化、严峻了,在耐心等待四年后就推出了信来?这么说她的推手嫌疑很大,以至于她决定抓住此时的潘家,做出具有像征意义的一件事就是公开信的前晚做了一“道场”,把过去的李无香、潘家用这种方式“埋葬”或说是“超脱”?只是很快各房的、各房里的拢上来乃至疯狂了,至使她很快摒弃了心里的想法。

我却问过李无香关于这事的真实情况,她却以鄙夷一眼回答我。这一眼无非是她对我提问和我对她关于这事猜想以否定的方式回应,换句话来说,是我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阙疑乃鄙夷了她的人格。我是不是该尊敬她的人格而否定她?

可李无香当时百密一疏,疏忽了轩子也在这个县里。如果她知道他在县里,至少可以全力保护他的安全了(我想其实轩子对她倾注了安全度,才能在媒婆的黑势力下被驱驰,以得到组织的信用、甚至是重用?)。这段这里暂且不表。

解放后到被抓去当“破鞋”这段时间里,她在潘家的“历史”不明朗,想必她这一时间一直低调,在方各维护她开布庄时的“清白身份”、“正面形像”。这一段在她的记忆里是灰色的,以至于在我面前没提涉一句。她不喜欢平静的人生,平静在她看来就是平庸。以至于她用各种手法抵御住来自社会的政治压力以后,就每天早晨拄着拐杖走出库尾,站在老潘家面前坡上一棵香樟树下眺望。

有那军官为倚仗,至少能让媒婆死心踏地为她卖命。那么钱太仓那批财富是否被军官劫取了呢?我想不一定,因为沈云父子也不能轻易让它落入他或说他私人手里。要知道他父子也有凭借的势力(只是一定比李无香之凭借弱势,才有对她于山里的事的妥协之举),为此成立了代号为“铺子”的组织。这组织是为了那巨资,更是抵制军阀再次对井家之迫害。还记得去媒婆府上那位罩护严实的人吗?他就是沈云手下一得力干将。他那次就是收媒婆于麾下,顺带解“梅林布庄”之困。

在各方力争那巨资损失惨重下(阿良调拼那次),在钱耀被共军争取的情况下,在解放后钱耀对李无香进行政治担保下,我试想那巨资(至少大部分)还是落入新政权手里。我做出这样的结论,还是有其有力证据的。我在李无香的箱子里找到了一张嘉奖令,是她为以后生活自由而争取的,是当时县里主权者对她“不以一眚掩大德”而手书的;奖令是这样说的:李无香同志,为支持解放事业做出了应有的贡献,特发此证,予以证明。落款是解放第二年春及书者名。这是她审时度势向新政权靠拢的表现,我想可以肯定的。

她这种出蛰后的举动,各方的视角可以读出许多内容:心胸狭隘的以为她来各房乞讨,以后有人以为她盼轩子……长大的我分析,她是怀揣财富欲走进老潘家、甚至是欲拢聚、掌控老潘家的一次试探?如果我问她,她肯定这样回答,看看县里那边的一片天空晴朗了没有。我设想,就是在她这种心态下,在社会意识形态仍没有解禁的情况下,让她向沈洁打听台湾的事。她这个时候打听无非是对潘家在县上有布庄时候的一种怀念,对未来潘家要开庄号的一种企望。这种心态让她度日如年,以至她拄着杖几乎每天下来眺望。

就她打听台湾的事让四房的窃听到了。在她眺望之前,四房的肯定没听过李无香向沈洁打听台湾的事,以至于恍惚的她传出“轩子在台湾”。李无香是不是听见这消息也以为“轩子在台湾”呢?这怕是可以肯定的,以至于她欲想在潘家重拾“母仪天下之风范”?如果她这时是克制的话,至少认为轩子尚在。从四房的传出“轩子在台湾”一直到“轩子从台湾来信了”有四年之久,在这四年里她仅享受“轩子在台湾”带来的、在潘家的尊敬。来信后,她就正式重拾在潘家的“母仪风范(标志事件是去县上小楼打砸)”。这么看来,就是有这时间差,她真不确切知道轩子在台湾。

前面有交代,他事实是遭难了。那么那一封信是真是假?答案不言而喻,假的。二十年后我和二房里那在外发展的求证了。前面有交代,他当时想念书,勒制欲听信的潘家人,讹要一笔学费吗?他说那信有几个纰缪,一信张年代久矣,二是节删下来的部分内容,三有撰改过的痕迹。这信源于何处,是不是当年轩子在县上欲感到有危险时,在那夜(他遭难的那夜)写的那一封、绝笔?如果是的话,又是怎样到潘家人面前的?

李无香一生最精彩的手笔就是在县上开布庄时那一段了。前面有披露她没直接说“攥住了钱太仓十三个铺面。”2010年,我向钱太仓儿子钱耀了解这事。通过与他交谈,下面就呈出我设想、补撰的“这一段”。

当国军在北方战场上节节败退、战火欲烧到江南来的时候,做为信奉自由市场的钱太仓就在各庄号聚资以藏、以卖,以应时变。可这种手段被传扬出去了,或说难以包裹住,使得各方面紧盯着。也怕就是李无香想从他手上谋取一笔对女儿“以后生活的保险费”而时刻盯着钱家的一举一动,而把他隐匿的巨资传扬出去了,以搅起浑水、从中牟利?在钱太仓感到形势危急之时,她又主动向他靠近,乃至取得了他的信用,甚至一度那批巨资藏在“梅林布庄”二楼的仓库里?……李无香就不怕招灾?她当时手下有媒婆,还有驻有军队在县上的军官。

我是从她为七房的之死以给沈家压力想到了她和军官取得了联系,还因从她口中听见赞过小月是个好女人。就是这一声称赞,让我敏锐地捕捉到军官的另一拨军队驻扎在山里备战时,通过小月(她有弟与石头的关系)把易手沈之豹的潘家财产收回来了?以至于小月走了葬在老当家的也不享的神圣梅山上。如果她有对潘家这一巨大贡献,才会使李无香在她走后仍跷起拇指称赞她是潘家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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