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弥罅隙大方送礼 表畅想深情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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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房的几乎趴在了墙角,哆嗦不已。六房的安慰她,为她解围,又说要把鞋子送给她;故意毫不在心,故意欢声笑语。又和她商量干脆六房七房合为一房,情切切,意绵绵,就防着心怀叵测、欺人太甚的。又问她怀孕了吗?她自报空怀,就为腾出肚子。又说以后生出的孩子都叫她为娘。

七房的为她的甜言蜜语所动,装作拿东西,快速一瞧,觉得她很亲善友好,就开腔了。她们很快就交头接耳的,亦泛起了笑声,俨然一对亲姊妹,哪知是火中取栗?

四房的粗声粗气道:“喂,五房的,你换吗?”

老六翻过了身,对她重重扇了两掌,就动作起来。她还在调逗着,把他推开,一扇再扇,语气发嗲含娇,推推就就。恰此,外面敲门叫人了,是七房的。六房的一见他仰了起来,心里酸不溜丢的,嘴上更不可饶恕,“一听就撇开了我,好像她是……”

老六粗鲁不堪,完全不管不顾别的。

可外面一直在搅扰,六房的大跌兴致,一蹦而起,大步迈上去,拽开门,道:“搞啥?”

七房的看出她赤精的,紧张不已,向里面探头。六房的耻于探问她这副急不可耐的形态,把她推出去,撞上门,可还没转过身,门又响了,不禁火冒三丈,冲道:“今晚你会死呀!”

七房的道:“六嫂,我是来还鞋子的,我不要。”

“那你放门边吧!我呆会拿。”六房的上床后,道:“你说她咋这样?借口……”被扳过了身,堵上了嘴。

七房的依着门坐下了,感受着里面的私第之乐,直到里面没发出啁哳声,仍没有离去,泪也掉下来了。老七从房里出来,蹑手蹑脚走过来,扶起女人,接过她手中的鞋子轻放在门边。他们相扶着走进房里,抱在一起抽泣。六房夫妻都坐了起来,静静地听着,心里无不在诘问他俩又咋了?

德子这次回到潘家改观明显,溜心眼找事做,帮女人赶鸭子呀,扫地打柴呀!就是哪房的孩子拉了屎,不但帮打扫,还帮孩子擦拭。这天,他绰起扁担,挎起桶,要挑水。挑不起满满一担水,就挑半担,再挑不起就歇链子气。他把扁担横在肩背上,两臂挽着扁担,一拐一瘸、磕磕绊绊,拽着两顸实水桶往前行,水大片大片泼在了灰尘尘的路上。一路过来,到水缸时,可幸桶里还有水,但桶底没见天而已。潘家至水库之间的一段百来米的路面全泼湿了,大水缸也就满了,这足可以看出他付出之艰辛。再看看潘家门坎到厨房之间的这段距离被踩起了泥泞,滑溜溜的,好在现在是最热的季节,地面不久就干了。潘家人担心冬天地面湿漉漉可怎么过哟!难道要穿筒靴或隰沙子?然而还没过完这个夏天,顾虑就打消了。因为德子挑水渐渐不泼水了,桶里的水也渐渐加满了。为此各房这么多人的用水全由他包圆了,每天一早一晚两次把两大水缸挑满。

德子挑得起,自然有干不完的活儿,因为偌大、在山里的潘家本身就是用肩头挑起来的。首先他抢着潘家人肩上的扁担要转肩承担,再而有些活络心眼的就支使他干活(吩咐下来的任务活儿)。他毕竟双腿不方便,挑东西走起来自然比别人慢腾一些,如果是坐下来的手工活儿,保准干得又快又好。李无香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有了他这好支使的热心人,有些人自然省心省力多了。可你支使我也支使,连大房的也支使过他呢!

那条母狗一点也不显老,在潘家迎回德子的当天晩上又添了六只崽子。可德子现在知道什么叫累了,哪有时间逗狗呀?气喘嘘嘘还打趣道:“哟!小姑娘真争气,又为老当家的下了一窝……”一只只毛绒绒的狗崽子,花色驳杂,长得壮实可爱,憨态可掬。德子更没功夫辨认它们的公母了,仅仅看了几眼。潘家人在火伞高张、砾石流金的正午饭后也会小憩会儿,打个盹,养养精力,歇歇肩,以便下午有个好劳作状态。可就这么半个时辰,德子也没歇着,扛着竹竿去水库钓鱼,这时才会把母狗带在身边。他在前面一摇一摆的,母狗在他后摇头晃尾的,再后面就是稀稀拉拉一大群,这一大串子有多好看呀!

由此,潘家人又可以吃到新鲜美味的鱼了,更不停地叨着他的好,更高兴的是他给各房的每人送了一把油布伞。她们拿起伞看看,这里扯扯,那里扽扽,撑开抖抖,迎风兜兜;都叫道:“嘿!德子,你看看,真他妈的像把伞。”

这话他听不出还有什么味儿,还乐嗬嗬地当成她们说自己像个人呢!因此潘家人这才把他当成其中的一员了,各房的在外面回应别人关于他的好奇心后,总加上几句说,挺好的一个后生,就是走路不好看而已!你要和他交交,准会觉得他又和气又热心。

德子不分昼夜、连睡觉也戴着轩子给捎回来的黑框眼镜,走路探头探脑、磕磕绊绊,更像一只大眼睛长臂猿。他觉得戴眼睛的自己才是潘家顶顶人物,没有一丝自卑感,对着外人、陌生人也打招呼道:“又遇见你了。咋不认识我?我是潘家的潘贵德,有一门做伞的手艺……”高兴的时候,他就拐着步子,张着手臂,哇哇呀呀、呜呜嗷嗷地叫着,连潘家穿开裆裤的毛孩子都知道他在念书。如果有人称赞他比轩子更念得好时,他准捋起袖子嚷嚷着要帮干活。潘家人更称赞他这份雅劲,最后连大房的也对他跷起了大拇指。由此他更忙了,可在百忙之中、一天之内也忘不了念书,那怕安排在晚上。外人看见他念书,都以为他疯了或突发什么病了。由此他得了一个绰号,美其名曰“梅林疯子”,这绰号暗暗在潘家以外的山里山外传开了,真与他良好的心态形成鲜明的对比。可潘家人谁会给他点破?也许轩子给他买眼镜也是为拓展他的专属空间呢?当然,他也有烦恼,最大的烦恼是无法接近小月,桌上的鱼她不吃,帮她干活不让,送伞她准不要。

小月不知道在潘家能否呆到明年白鹭飞回、杨梅花开的季节吗?知道了出山的路迈开腿就可以走了。虽然恐惧不安,可还是找种种理由留下来,最主要的一点是明子也对她流露出关爱的眼神。她白天就紧紧地跟在各房的后面,自然就接触了不少“东西”。

这天各房的全凑在一起了,女人堆里特色明显,东拉西扯的,荡笑不休。小月缩在一角,听得面红耳赤,心嗵嗵狂跳不已。等大家的笑声停止了,终于问出了关心的问题。这问题还是她上次跟明子去县上药店听那老先生说的,一直有疑惑,趁这空档问问“见多识广”的女人们。当然她不是为了悦己刺激,本着对买的药、花出去的钱及明子付出的心血付一份责任为目的,本着能析疑解惑为目的。哪知在女人堆里一次次触及后房后,无疑对有些人来说是揭后房的“底细”,说在捅长辈又有何不可?

可各房的水平、女人堆里这场合怎能当成正规问题,怎能以科学的态度回答?反而小题大作,都回头惊诧地盯着七房的。当然有跟风而动的,因为这段时间小月跟七房的最投契,不但脾性相同,连情形都差不多:小心谨慎,不敢出风头,偷着乐,喜欢措手不及搠一句。

七房的忙摇着手澄清事实:“不是我说的,我不会这么无聊。”她倒自视清高,与“一般人”不一样,不停地分辨。

可各房的皆当成脏邪之问题,都怪异地望着小月,使她窘得要钻进地洞里去了。

四房的对七房的道:“你要提这些我准扇你。”

六房的也道:“可不,结婚这么久了,命根子也不知道。”

“我知道!”七房的为了区别于“蒙昧幼稚”的,说的详细、形像之极。

六房的听后心里酸溜溜的,因为她说笑也要跟自己男人扯上关系,瞵视着她,看不出娇小外貌下的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不,解也解释了,笑也笑了,还引发了醋意,可不就是一个“脏东西”?使得小月还敢澄清“科学性”、“责任性”,这肯定越描越黑。可不,她们还笑小月还没成年就能提出这有档次、“坚锐”的问题了,以后准能成为逗乐子的行家里手,要六房的带做徒弟、授之衣钵,以后女人堆准要爆响山里;又说她嘴上功夫是还差点,可心里比谁都会。有人叫小月八房的,有人叫九房的,反正是潘家候补房的,女人堆里的一份子,毋庸置疑了。

六房的叫道:“咋学不会?德子都学会做伞了。”

各房的调过嘴皮子,得了他的伞,当然得嚼一阵他的好吧?可邋遢人,说来说去,又揭他的老底了,说是这次被师傅赶回来的。这话题大有嚼头,她们扯脖绽脸的问原因。道听途说,传播之速,各房的中就有听说了。说上次回娘家,听说德子跟着师傅在一家做伞,晚上就睡在那户人家里,那家的男人不在家……他师傅当晚就把他赶走了。

大房的道:“德子准是见那女人好看,半夜醒来懵头懵脑的,他就啥也顾不着了。”

三房的说:“好看个屁!又矮又瘦,满脸麻子,我听说都五十多岁了。”

她们都应和,说他着了迷了,还会挑三拣四的?这一声声,对于小月来说无异于念起了紧箍咒了,心里闹得慌。

此时七房的凄凄叹了一声。她们听来有多黏心呀?都向她望去。有人试问道,你不是看上有手艺、能吃百家酒席的大师傅了吧?七房的哀伤道:“我只是觉得他挺可怜的,咱做嫂的也该为他着眼一下了。”

这话说来可包罗万象啰!因为打大房的口中说出尚嫌为时过早,可她们中大有往歪处想的,要不是切实听在耳里,准不会认为打她口中出来的,甚至有人才认识了她的真面目似的:就是一破落货色。说归说,笑归笑,事实归事实!由此,有人打心里瞧不起她,心里也暗暗提防着。六房的更是疑虑重重:那晩她借故还鞋,起来后门口却没有。心里琢磨要不要把鞋子收回来,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月被指派干家里的活,总有离开女人的时候,身边看不到人时是最恐慌的时候,偏偏这样的时间在一天中占有很大比例。躲是躲不过的,像猫盯着腥味的德子把她逮个正着。小月在水库边洗衣服,起身提桶时看见德子双手支在后面望着自己无声痴痴地笑,丢下桶,一步步后退。他紧紧相逼,把她逼在宕延于库面上一块长石板的尾端,她脚下就是深不可测的水库。

现在的他可以说踌躇满志,对于他来说不是逼迫于人,而是见缝插针地追求。先表达了出去几个月的相思之苦、寄月伤怀的心情,真是肯切动人,他也不免哽咽。再而讲事实,亮条件:一米七的个,人也长得端相,背圆臂粗,又有一门走遍天下都能挣钱养家的手艺,且还能干农活。试问潘家男人还有哪个能家里家外吃得开?唯有潘家老十潘贵德也;接着对成家后发表设想,抒发憧憬。都说男主外女主内、男耕女织。可他就敢大言不惭,家里家外、手艺农活一身兼顾。大丈夫的女人什么也不用干,连衣服也不用洗,他断口承诺包圆了,让她成为潘家第一少奶奶,没事培养高雅爱好——逗狗溜狗;再而说到繁衍后代、弄璋弄瓦的份上了,这是大丈夫的女人一生、唯一的责任了。首先表达了对“瓦”的不意之情,因为李无香讨厌赔钱货,不能让她挑“十房”的刺,见天死丫头贱货叨叨;再者好不容易养水灵了,又担心她给卖了。既然“瓦”卑贱,那“璋”就多多益善了。可是怎样才能胎胎弄璋呢?他有方法,有从女人堆里窃听来的“秘笈”。七房女人,他亲耳谛听有六房女人说很是灵验、百试不爽。方法简单易行,又不用花钱,他相信自己虎虎生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耐。所谓“秘笈”,那就是两字——未经本人同意,恕不外传。

小月首先又惧又急,张望四处,额头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转而他一字一句戳在心上一样,紧紧地捂着耳朵,跺着脚。最后,受不了这种折磨,泪沙沙直落,却无处可逃。

德子退守板头,怕她有闪失。藉着这阵子在潘家当响、进进出出被唤在口上累积的自信,还有戴眼镜念书的雅劲,他仰首伸眉,表达清楚,口齿伶俐,俨然一位有胆识、理想的后生。

发表结束辞后,转过了身,看见了手上的一双皮鞋,才知道还有“见面礼”没送出。送礼亦更甜言切意,措辞贴切,用了“特意去县上买”、“鞋是天上龙皮做的”、“看合不合脚”等等讨女孩子欢心的雅辞。

俨然他这次在小月面前的表现,是他一生里最出彩的一次。使得小月对他这次印像深刻,甚至以后在水深火热的潘家时,不禁想起他的表演,觉得像在念书;更甚至出现了幻觉,当成轩子在自己面前情意绵绵、款款深情地表达呢!

小月退无可退了,双腿直哆嗦,却还在躲闪他伸过来的鞋。

“别闪哇!”他见她要掉下去了,疾步上来拽她。她落水了,是跳下去的,可求生的愿望促使她拼命地拍打着水面,却直往下陷。德子也跳下去了,紧紧地抱住了她,浮浮沉沉,沉沉浮浮……小月灌下许多水,终伸手抓住了石板,被他一撑就爬上来了,仓惶而逃。

“小月,救命呀!你不能不管我……”他扑腾着,沉浮着,转而张望着。“鞋、呢?”他喷出水柱后叨着,接着直往下陷,水没过头后,水面上漩涡如笠。

小月直奔后院小屋,用桌子支着门,扑在床上哭了起来。天黑后,静心倾注着外面,没听见喧嚷声,更没听见悲伤声,一切如常。不久,七房的叫吃晚饭,她也没应。接着豆子带着几个孩子欢叫、蹦跳着向小屋而来(晚上,小月带豆子作伴。这些天以来,各房几个孩子要跟她睡。因而小屋同样热闹熙熙的,以此驱走她心里孤寂和忐忑)。

小月推开门,急切问:“德子吃饭了吗?”

豆子道:“吃了,胀得像一个饭桶。”

可是又有俩孩子说没看见。豆子忙改口:“昨个他胀得像一个饭桶。”

窗外德子兴奋叫道:“我就知道你在意我,怕我淹死。小月,我是这样想的……”接着他又对未来“十房”规划、憧憬着,水准大失,但精神状态亢奋。

老六见她这样,自然明白她的用意,心里在笑,也在等着她的主动热切;另一方面以此相持,要一劳永逸解决七房六房之间的不意。在她落下姿态后,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道:“你要答应我再也别提那事了。”他觉得说得笼统,怕她听起来含糊,因此又加了一句:“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七房的。”

“我哪欺负她了?”她忙变语气、改口道:“好嘛!我答应你。”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怨道,现在你看她可比我重了。

六房的真大方,果然暗自把一双高跟鞋给了七房的。七房的在窗前就着朗朗如灯的月光瞧着稀奇古怪的鞋子,用袖子擦了又擦,真是爱不释手,见老七来了,忙举起来炫耀。老七黑着脸,问它的来历。她默不作声,转而道:“我不穿,留着在房里看看。”

“啥好看的?叫她回来别想活了。哪来的还哪去!”他夺过鞋丢门外了,又把她推出去。她拾起鞋子,望着漆黑的六房迟疑不决。

六房夫妻现在是不愠不热的,见面也不说话,晚上要亲近又摸不透对方的思,鲁莽行事又担心把关系弄僵了。六房的也不能一针见血指出彼此的本由,惟有推在七房的身上了。这晚上床睡觉时,故意穿得春光泄露,显得风情万种,一声不响地躺在床上。终于难以忍而不发,却只捅了捅他,忧怨道:“我可把鞋子给七房的了。”片刻之后,对他扇了不轻不重两掌,叫道:“你还要我咋样?”

五房的也凑上去,道:“是不是在后山?那天我看见一男一女的,那女的也滴小的很……”

被一煽动,本来就心里梗着这事的六房的,气愤不已,转身正要讨伐七房的,可见她像只受惊后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想起被各房的冷落的日子,终没有向她发难。

四房的道:“可看不出那副德性,说换就换……”

嘿,她俩甜言意浓地勾搭上了,就为一致御侮。

德子学做伞回来了,见人就问小月哪去了?前宅后院、零落小棚也找了一遍后,滚在地上哭了起来。各房的也挺想她的,都希望她早点回来。说怪不怪,就在叨念她不久后,就看见她在沈洁的陪同下回潘家了。德子看见小月就抑制不了兴奋。小月看见他就像小鼠见着猫一样。可沈洁在潘家呆了一晚上,又没有小枝的庇护,她不知在潘家怎么呆下去?无疑,这个时候的潘家、开了布庄的潘家,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四面八方漏雨张风的瓜架。

五房的为她解围,找借口,说明个还,锁着了谁谁拿了钥匙。六房的道:“还有你也拿来。说的跟眼下看一样,准不定那男的就是你房里的……”

得了东西的才知道烫手了,都默不作声地让她数落。可四房的五房的拿了也不还,只当李无香让她转交的,贪便宜就能这样找理由、正大光明的借口。

六房的冲道:“两房愿意,你管得着吗?”

“咋了?咋了?”她溜着眼色。

在阴暗角落里的七房的终没憋住,“哧”地笑了,忙打过屁股,头几乎埋在了怀里,慌乱地挦着稻草。

四房的凑近六房的,压着嗓子小声问:“你真看见她……”

六房的疾上来,“我就冲你了!得了我的好处,又欺负别人。你就墙头草两边倒,无事造事,煽风点火。”

四房的不敢与她针锋相对,嘴上说还你不就得了。

六房的为了讨好各房的,唯剩一双高跟皮鞋了。四房的扑上去抢了一件艳丽的旗袍,大吨位、膗身材哪穿得了?可就是要占着。现在见她伸手要了,忙闪开了,缩在她们屁股后头。

六房的回到潘家,为了融入女人堆里,把李无香买的东西又给了各房的。得了东西,各房的不但接纳了她,更是乐嗬嗬地把她捧起来了。而七房的像失群的鸭子,各房的没在意她;而她也不敢接近。

五房的把俩手掌交合贴在右腰上,深深一躬,道:“这太太,我从省城来的……”她跟着六房的学了一遍,动作也不呆板,口齿也清晰,像那么一回事。

四房的也学了一遍后,各房的更笑了起来,说她是猪八戒给王母娘娘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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