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办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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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垂扬春媚,芦雪秋飞,钟山远矗,碧水盈盈,一片诗情画意,诚佳境也。辛惭把王昌龄带到淮青桥西边两里的青溪宫附近。这里位于紫金山西边山脚,玄武湖的东岸。紫金山古称金陵山,战国时楚国在此建金陵邑,汉代称锺山。紫金山拔地而起,形似盘曲的巨龙,称为“锺阜龙盘”。汉末有秣陵尉蒋子文因追赶盗贼死于此地,三国孙权为他立庙于钟山,把钟山改称蒋山。因山坡上到处露紫色页岩,在阳光照射下闪耀金色光芒,东晋时改称紫金山。

玄武湖也有来历,它在古代称桑泊。原来只是一块因断层作用而形成的沼泽湿地,湖水来自钟山北麓。三国时吴王孙权引水入宫苑后湖,玄武湖才初具湖泊的形态。因为玄武湖位于燕雀湖和宫城之北,故又名“后湖”或“北湖”。秦始皇灭楚后改金陵为秣陵县,玄武湖更名为秣陵湖,因汉时秣陵都尉蒋子文葬地湖畔,孙吴时孙权为避祖父孙钟名讳,遂改名为“蒋陵湖”。刘宋元嘉初年,宋文帝对玄武湖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疏浚,挖出来的湖泥堆积在一起,成了露出水面的小岛。其中最大的为“蓬莱”,“方丈”,“瀛洲”三岛,合称“三神山”。传说刘宋元嘉二十五年湖中两次出现“黑龙”,因而又改称玄武湖。六朝时,玄武湖是帝王们的游乐之地。宋大明三年曾在湖上设立上林苑,南岸还设立乐游苑、华林苑。齐大明年间,武帝常半夜出猎,或到钟山,或到幕府山,上万宫女艳装陪同,天亮时回来刚刚听到鸡叫,“玄武湖中玉漏催,鸡鸣埭口绣襦回”之句源出于此,至今武庙闸附近还有鸡鸣埭的地名。

历史上的玄武湖还是训练和检阅水军的中心基地。宋孝武帝时曾二次在湖上大阅水军,故又有昆明湖、练湖之称,民间却称之为饮马塘。陈宣帝太建十年,阅军湖上,桅樯林立,旌旗蔽日,鼓角震天,雄兵十万,楼舰五百,雄伟壮观,后人歌曰:“五百楼船十万兵,登高阅武阵云生。定知战艇横瓜步,应有军牙拥石城。湖上秋空丝竹支,江头潮涌鼓鼙声。”

书院行政管理的总主持人是山长。山长也叫着院长、洞主、教授,他承担的职责是书院教学、行政管理的全盘工作;第二是首士,他的职责是管理书院的院务,具体包括启馆(开学)、放馆(放学)、迎送山长、生徒管理、经费收支、房舍修缮等事务。是书院的二把手;斋长由山长在诸生优秀者中选出,协助山长从事书院的教学、行政、日常生活的管理工作,是书院的第三把手;讲书:主要负责书院讲学。经长:由山长从生徒中选出精熟经籍者担任,负责为生徒解析疑义。掌祠:是书院内掌管祭祀的香火、祭器、供品、礼仪的准备和管理的人员。掌书:管理书院内的图书和负责藏书楼图书的保管和借阅。堂长:是从生徒中选任的,主要负责督课考勤、课堂记录搜集诸生中的疑难问题等。

另外,书院还有门守、火夫、采樵、斋夫、更夫、堂夫、看司等若干工役人员。

院长最后说,嵩阳书院的管理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组织机构简单,管理人员少,避免人浮于事的冗滥现象;二是让学生直接参加管理,嵩阳书院中许多职事如斋长、经长、掌书等都是由学生担任,提高了学生管理能力和减少不必要的管理人员;三是对任职者有严格要求,凡不称职者马上替换,或是按季、按年更替,这对提高嵩阳书院的管理水平是大有益处的。

接下来,全体与会者由河南南下去江西庐山参观白鹿洞书院。因为白鹿洞书院是朝廷在南方创办的唯一一所国学书院。途径襄阳,王昌龄邀请金陵的官员们上岘山观光。

礼部大员特别表扬了江西,在全大唐数十所成功的书院中,江西一省就占去四所。

与会者参观了嵩阳书院。书院院长向大家介绍了嵩阳书院的管理经验。首先,院长谈了关于嵩阳书院的人员配置。

让我们来看看州府有什么新闻,最近金陵府和江宁县府都接到通知,河南湖北江西安徽江苏五省在河南登封召开教育工作会议,重点是大力发展书院建设的问题。要求各州县派两至三人参加会议。王昌龄、田主薄和掌书记胡大代表县府参加会议,州府参加会议的有马使君、卢明府、崔员外和张郎中几位官员。

参加会议的官员们如期赶到了河南登封县。会议首先听取了中央派来的礼部大员的指示,指出书院教育是大唐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但担负着教学的任务,而且是重要的学术研究机构。还指出,通过前面几年的努力,国学教育与地方官学教育都有了长足的发展,民办私塾教育也取得可喜成就,但是在书院教育方面方还不是尽如人意,还有待更快地发展。

礼部大员指出,眼下大唐取得成功的书院,它们是朝廷最先办成的丽正修书院、河南登封县的嵩阳书院、湖南长沙的岳麓书院、江西庐山的白鹿洞书院、江西吉水县的皇书院、福建漳州府的松州书院,江西德安县的义门书院、江西奉新县的梧桐书院、湖南衡阳的石鼓书院、湖北夏口的龟山书院、河南宋州的睢阳书院、江苏无锡的东林书院和江宁县的三茅山茅山书院。

王昌龄夫妻带着家人来到了江宁县府。由于王昌龄住的是县府公寓,房子并不宽敞,现在一下子加了一大帮人,房子显得更加拥挤。一天,州府李评事来到王昌龄家里,看到王昌龄家里的情况,于是建议王县丞自己买一栋房子。王昌龄听了,苦笑着说:“买一栋房子当然好,只是……怎么说呢?说来惭愧,我王昌龄在朝廷做官也有十多年了,但是……”李评事听出了王县丞的难言之隐,王县丞一定是为资金忧虑,于是开门见山说:“王县丞,我知道在资金方面你可能有些拮据,这样吧,你首先把买房的事情定下来,资金问题,我跟府君陶大人说一说,把你作为江宁县府官员中的特困户,金陵府拿出一笔钱帮助你度过难关,王县丞你看怎么样?”

王昌龄听说要官府拿钱给自己买房子,哪里肯依,说:“万万使不得,我们是县府官员,国家给我们发有工资,怎么能够拿国家的钱买房子呢?万万使不得!”

李评事听王县丞口气很坚决,也不好再坚持,于是改口道:“要么这样,你先把买房的事情定下来,资金问题,我撮合一下,动员几个家底比较好些的官员给你借一点,以后你资金稍有松动再还,怎么样?”

辛惭把王昌龄带进一个典型的江南庭院,告诉王昌龄说,这个庭院是辛惭一个朋友的外公当年在金陵府任府尹的时候买下的,后来朋友的外公调到巴蜀绵州任刺史,全家人都迁移到巴蜀绵州去了,所以房子一直闲置着。辛惭的朋友说,如果有人买房,将按照优惠价出卖。

辛惭问王叔叔对房子是不是满意,王昌龄说,经过你辛惭兄弟的眼里物色,当然是很理想的,这里一边靠玄武湖,一边傍紫金山,有山有水,附近还有古代帝王的宫殿和达官显贵们的豪华住宅,正是金陵的好风水所在。于是王昌龄选择吉日良辰,将家眷搬进了新房。王昌龄有了在金陵属于自己的家。

“青溪水上青山浮,青溪阁外连青楼,主人爱此溪上住,开阁正对青山头。”

“驱车来往桃叶渡,渡头歌管喧盈路,金陵惟此行乐地,可惜为官不得住。””

王昌龄还在支支吾吾,李评事拍拍王昌龄的肩膀说:“不要支支吾吾的,就这样定了,我李评事打头,还有韦兵曹、郭司仓、张折冲、崔员外家底都不错,让他们几位都放点血应该没问题。”

话说到这份上,王昌龄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买房子的事情就定下来了。

宇县尉去了,凤娇娘没了主心骨,每天除了哭泣就是流泪。近两个月过去,凤娇娘已经消瘦得不像人样:眼窝深陷,颧骨突出,面容颓丧凄楚,昔日那走路屁颠屁颠的劲头没了,母老虎般的凶狠劲没了,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和脆弱。

凤娇心疼,王昌龄心疼。王昌龄已经有了主张,将凤娇娘、七十多岁的奶奶、两个弟弟和一个小妹全部接到江宁。凤娇开始有点犹豫,她考虑到昌龄哥的负担太重,但是在王昌龄的坚持下,凤娇还是同意了,于是王昌龄夫妻带着一帮老老少少离开了泗水县。

一天;辛惭又来到王昌龄家里。辛惭看到王昌龄一大家子人拥挤在两间公寓里,也劝王昌龄买房,王昌龄把李评事的话说了,辛惭说:“告诉李评事,感谢他对王叔叔的关心,不用麻烦他们了,王叔叔买房子的事包在我辛惭身上了。”王昌龄还准备说,辛惭不由分说地问:“房子还没有定好吧?”王昌龄点点头。辛惭说:“这样吧,我在金陵的朋友多,房子问题,待辛惭物色好以后王叔叔你自己去看看,中意,你就搬过去住;不中意,你只管说,钱的问题,你自己能够拿出多少就拿出来,不足部分由我辛惭来结帐,就这样。”

尽管王昌龄再四推辞,但是辛惭不由分说,丢下一句“好了,我现在就去找朋友联系房子”就走了。

第二天,辛惭来了,不由分说拉着王叔叔就往外走。二人来到一条叫着青溪的小河边,这条小河发源于紫金山的西南部,东吴赤乌四年开凿,通城堑以泄玄武湖水,河水弯弯曲曲达于秦淮河。在青溪与秦淮河交会处有青溪大桥,又名淮青桥。桥南侧为桃叶渡,相传为东晋著名书法家王献之迎送其爱妾桃叶之处。南朝以后,诗文中的青溪一词多指淮青桥、桃叶渡一带。系六朝鼎族夹居之处,诸葛恪、郗鉴、檀道济及江总等勋贵名流的故居都在这里。古人有诗单道桃叶渡一带风景: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天王昌龄接到泗水县来的家书,说是宇县尉突然患疾病去世了。这一下好,凤娇姐妹哭得死去活来。

悲伤归悲伤,事情还得做。王昌龄带着凤娇姐妹于次日匆匆忙忙出发了,他们要尽快赶到泗水县。

经过半个多月的晓行夜宿,王昌龄夫妻赶到了泗水县,可惜这一来一往路途耽搁,宇县尉的丧事早已过去。无奈之际,夫妻俩只得上坟头祭拜一番,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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