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怪异的男子
“很高兴？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清楚，应该是赚到钱的原因吧！昨天晚上他还把这两个月在我这里赊的四百多块钱的帐目全部一次性还清了，平时的话我一般都是过两三个月之后剑辉他自己没来结帐，我就直接找他父亲要的。他昨天能够自己过来把钱拿过来全部还清可真是不多见，至于这些钱的话我估计也不是通过什么正当工作得来的。”
江一帆问道：“你说的不正当工作是指怎样的工作？”
“出什么事了？”胡波急问道。
“剑辉刚进来的时候，有那么多空座位不坐偏偏要坐到那个男人旁边，还对他进行挑衅，你说这不是闲着没事做吗？那男子一开始的时间也是一句话没说，只是一再忍让。后来连我乍看不过眼，就出来说了那小子几句，可他就是不听。直到最后那个男子毫无征兆地将拿在手上的饭直接扣在剑辉的脸上，然后一手将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顿乱打。
“我看那男子打人的时候脸色变得非常凶狠，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可把我给吓坏了。我看到有人在我店里打架那还得了，于是赶忙出来将他拉了起来。剑辉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他应该也是没有想到，那个看去之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竟然敢突然出手一下子把他按倒在地上，然后一顿暴打。男子被我拉开之后就拼命逃了出去，接着剑辉也骂爹叫娘的追了出去。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顾雨嘉问道：“那个余剑辉具体是怎样挑衅那个男子的，能不能详细跟我们说一下。”
“其实在我看来也不算太过份，剑辉只是坐在他旁边搂着他的脖子开个玩笑，然后他看到那男子很不情愿的样子还叫他不要碰自己，剑辉他就不高兴了就骂了男了几句给脸不要脸之类的话，最后男子就直接把剑辉按在地上打起来了。”
“余剑辉之前有见过或者是认识那个男子吗？”
“有没有见过我不太清楚，但是从他们两个人的交流上来看应该是不认识的。”
顾雨嘉又问道：“余剑辉之前有没有对一些陌生人做过类似的事情？还是说他就是故意这样招惹那个男子生气的？”
唐正认真想了想才说：“现在想起来倒像是故意的，据我对那小子的了解，他从小母亲去世，父亲因为工作也没怎么管教过他，所以这个小子的性格一直都是好勇斗狠的那种，可是如果别人不惹他的话一般都不会主动跟别人为难。”
顾雨嘉沉默了一下才问道：“他们跑出去之后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我在站在店门口看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跑远了。因为当时已经快十二点，我跟媳妇忙了一整天累得够呛，第二天我们还要起来做早餐，就收拾东西关门休息了，哪来的心情管这闲事。我想他们大不了就是在外面打上一架，只是想不到第二天余剑辉竟然就这么死了。”
唐正最后反问道：“各位警察同志，你们觉得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干的？”
“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我们会怀疑所有有可能的人。”顾雨嘉继续问道：“余剑辉一般都跟什么人混在一起，有没有什么仇家？”
“要说仇家的话应该是惹了不少，但也不至于深仇大恨到要将他杀死的那种，最多也就打打架然后就被警察给抓走了。我记得他有个叫罗峰的兄弟，你们想查剑辉有什么仇家的话问他就最清楚了。”
“那个最后到你们店里吃饭的男人你以前有没有见过？知不知道他住什么地方。”
唐正努力回想了一会说：“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之前好像也来过两三次的样子，因为这个男子每次都是在我们快要关门，一个客人都没有的时候过来吃饭，所以对他的印象挺深的。不过他住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他不是本地人吧，也就近几天来过我们店，以前从没来过。”
“你跟那男子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没有，我刚才说过了，这个人的性格就像个蜗牛一样，别人一碰他就缩回去了。就连点菜的时候都只是点图片给我们看，当时我还怀疑他是不是个哑巴呢。可是看到他当时打起余剑辉的样可凶狠了，我这一辈子可真没见过反差这么大的人。”
顾雨嘉点了点头又问道：“我看到你们店里装有摄像头，我们想进去看一下。”
唐正抬头看了看，好像连自己都忘了这东西一样，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马上让我老婆带你们去看！”
“当然算。”江一帆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神情有点激动地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在剑辉来这里之前我们店里还有最后的一个男姓客人。不过这个客人很奇怪，看上去像是非常的胆小，因为他点菜的时候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甚至还有点害怕我看他。可是剑辉那小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偏偏要去惹那个客人，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那个我不清楚，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估计也不是经常做，要不然的话就不会连我这几百块的饭钱都要拖上几个月了。”
“他来你这吃东西的时候和平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是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他把钱给我之后倒也没跟我说过什么，至于你说的奇怪的地方，他跟那个不认识的人打架算吗?”
唐正的手上拿着一条擦手的白毛巾，现在虽然还是早上，但是他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待在厨房里给客人做早餐。由于身体较胖，现在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他一边擦着脸上的汗珠一边说道：“昨天晚上他过来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左右吧。要不是店里刚好还有一个客人没走，我们早就关门休息了。”
“他是这里的熟客？”
“算是吧，他经常会过来这里吃宵夜之类的。没钱的时候就会赊帐，这里附近也就是我肯跟他记帐了，要不是看在他父亲跟我还有点交情的份上我还真不会干这种事。”
唐正回想的时候将目光投向了天花板，过了一小会儿才说：“大概就是帮别人当打手之类的吧，我听说有一次他帮别人看守一个地下赌场还被警察抓过呢。”
“他经常会帮别人做这些事吗？”
“你能先跟我们说一下昨晚上你见到死者的所有经过吗？”顾雨嘉听唐正越说越偏，而且这些她早在之前就已经向余坤了解过了。
“哦，不好意思。”唐正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跑偏，接着说道：“昨天晚上他是一个人来到我们店里的，刚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还很高兴的样子。”
“你说和他父亲认识，也就是说你对余剑辉这个人比较了解了？”
“当然了解，我可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刚才一些看热闹的人路过这里的时候跟我说他被人杀死在对面的巷口里了是吗？”
顾雨嘉还留意到最重要的一点，这家店面虽小但也从里面装了监控摄像头。也就是说他们可以直接通过这个监控摄像头，来查看昨天晚上余剑辉来到店里的全部情况。不过她并不打算现在就看，而是先向唐正问清楚昨晚上的情况。
“唐老板，你说你昨天晚上见到过死者余剑辉，能不能准确说出是什么时间点？”在简单了解唐正的一些基本情况之后，江一帆就开口问道。
“没错，他确实被人杀害了。”江一帆点头说：“所以我们现在过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提供一些有用的破案信息。”
唐正表现出一副惋惜的表情说：“虽然说死者的坏话有点不好，但是余剑辉这个人确是非常的好吃懒做。他的父亲余坤跟我都认识几十年了，是我挺好的一个朋友也是个地道的老实人。可怜的是他妻子在生下两个孩子一年后就得大病死了，因这这场大病余坤搭上了自己的全部积蓄，还向不少亲戚朋友借了钱，可惜钱花去了最终人还是没能保住。之后余坤也没再娶别的女人，他为了这两个孩子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但奇怪的是同样的环境下大儿子嚣张叛逆，小儿子却聪明乖巧，在学校的时候……”
唐正见到警察倒没觉得拘束，反倒像是旁人倾诉自己好朋友悲惨的遭遇。
案发地点的马路对面，是一家沙县小吃店。据店里面的老板说，他自己并不是福建人而是实实在在的本地人。这间小吃店的店面虽然并不大，里面左右只有六张红色的小长桌，但最多也能坐下二十几个人。
这些小长桌和墙上贴着的菜单都已经开始退色，可见这间小吃店在这里经营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小店里只有老板唐正和妻子吴春华两人共同经营。让顾雨嘉他们觉得有点庆幸的是，现在店里的客人几乎都吃完早餐去工作了，这样一来在询问期间就不会打扰到他做生意。
唐正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上围着一条已经开始发黄的白色围裙。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点矮胖，而且还有啤酒肚。不过他妻子吴春华的体形和唐却正好相反，身体偏瘦，头上的有点零乱的长发被随便盘了起来。因为长期经营小吃店，出入厨房的原因，面容显得点枯黄，而她还高出唐正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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