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凶杀

李正国在一旁侧过脸去，憋着尽量不笑。

顾雨嘉满脸愧疚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陆高亭倒是自笑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已经无所谓了。况且当年确实是我不自量力，居然敢追求我们的班花，所以说我是胖蛤蟆想吃天鹅肉倒也没什么不对。当年被人叫得确是有点羞愧，但现在回想起来倒也挺有意思的。”

在车开回市警察局的路上，顾雨嘉问道：“今天早上我发现警察局里很多人都被派出去了，你知不知道胡波和小晴他们现在跟着杨队长忙些什么？”

李正国说：“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听周晴岚说，她和杨队在查一个儿童失踪的案子，所以他们昨天都没来现场帮我们的忙。”

顾雨嘉想了想，说：“儿童失踪？我记起来了，昨天早上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那丫头确实有跟我提了一下。现在怎么样了，还没找到吗？”

“这件事我跟你一样，也不太清楚。本来今天江一帆那小子是跟我们一起过精神病分院这边来调查的，可是他说已经对即成定局的事情不感兴趣，一大早就跟着杨队他们走了。”

顾雨嘉瞟了李正国一眼，笑道：“你好歹在这里也有一年的工作时间了，居然还被一个新人压着。”

李正国叹道：“我们局长看得起他，那有什么办法。局长说了让江一帆去还可能帮得上忙，所以就让我跟着你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他想的事情都非常周到，确实是个聪明人。”

“顾队你说我笨也就认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我虽然是笨，但也看得出来他过来是想抢你风头的。我有一个警校同学曾经跟这个江一帆一起共事过，我那同学听他说过顾队你的前队长欧阳杰，除了运气好点碰到件大案之外，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顾雨嘉大笑着用一边手拍了拍李正国的肩膀说：“你真的是比女生宿舍里的那女生还要八卦，不过如果江一帆真有这种想法的话我倒是挺欣赏他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倒是你这个人，身体素质好，抓贼也挺勒快的，但总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李正国苦笑道：“你说得是，上次就是因为我的莽撞，差点破坏了抓捕毒犯的收网行动，要不是顾队你帮我说的好话，只怕我现在已经被调到了交通部门了。”

“你说这件事啊，你是想得太多了。局长说的只是一时的气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局长的那点脾气，过几天他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说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饱肚子然后再直接回到局里吧。”

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快一点钟了，顾雨嘉和李正国开车回到警察局的时候，早上出去的一部分人都已经回来了。

“顾姐，你们也回来啦，那三个走丢的精神病人找到了吗？”一个比顾雨嘉稍微矮了一点的女生走了过来问道。

这女生的名字就是顾雨嘉刚才和李正国说话时提到的周晴岚，她比李正国早毕业一年。虽然年龄也有二十三岁了，但却长着一副永远长不大的样子，再加上她的性格比较活泼，所以非常讨局里的人喜欢。

周晴岚刚毕业到警察局的时候，喜欢跟在顾雨嘉的身后转悠。刑侦队的女生本来就少，所以两人就理所当然变成了亲密无间的关系。

顾雨嘉摇头道：“还没呢。对了，我听说你和杨队在查那个儿童失踪的案子，快跟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顾姐你要接手这个案子吗？那太好了……”周晴岚说到一半，突然贴到顾雨嘉的耳边低声说：“说实话，如果顾姐接过这个案子的话，那我的不用老是看杨队的脸色做事了。”

顾雨嘉捏着周晴岚的下巴将她从耳边推开道：“你这丫头想的倒美，毕是杨队先接的这个案子，如果我再横插一扛的话那我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况且我的手上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周晴岚噘着嘴，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早知道昨天就过来跟你好了。”

“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快跟我说一下这儿童失踪案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案子恐怕有点棘手，顾姐你知道吗？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我们警局连续接到两起关于儿童失踪的报案。”

“你说两起？都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顾雨嘉问道。

“没错，两个一男一女的小孩，都是早上母亲带他们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一不留神就走丢的，不过两个小孩并不是在同一个菜市场走失的。今天早上杨队都带着我们去看过了也找过了，那都是些郊区附近的菜市场，监控系统不完善，很难看到当时的情形。”

“两个地方……”顾雨嘉想了想，说：“如果只是走丢的话，在一个地方应该不难找回来，那极有可能是被人抓走了。要真是被人贩子抓走的话，两起失踪案连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是团伙作案？因为他们如果抓到一个小孩的话肯定会及时送出去的，要不是团伙作案的话不可能在这么短期内再次犯案。再加上小孩走失的地方的相似性，都是没有监控的盲区，这应该不是过分的巧合吧。”

周晴岚说：“杨队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让人查了周围陌生住房和进出的情况，但恐怕是大海捞针，因为两个儿童失踪点相隔三十多公里呢。”

“那会不会是两伙不同的人做的？”李正国问道。

“不排除你说的这个可能，要真是两伙不同的人做的话还好办一点。如果是团伙犯案的话恐怕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这样的话会加大我们的侦查难度。”

李正国激动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哼道：“那些走私贩毒的人都没这些贩卖人口的畜生可恶，这些人到底把人命当作什么了？”

周晴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有些人为了钱连亲妈都敢杀，更何况贩卖的是别人的孩子，他们又哪里会觉得心疼？”

“那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难道就没一件顺利点的事吗？”

“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走吧，我们先回去！”顾雨嘉直接上车说道。

顾雨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点头道：“等抓到那几个病人，手上的案子都办完了，我们再一起找几个同学吃顿饭聚一下吧！”

陆高亭起身离开之后，李正国说：“顾队，其实那个新人江一帆说得挺对的，我也觉得这件事已经没有太多探究的必要了，只要发个通缉令交代各部门同事注意这三个精神病人，抓到他们然后找回那么些珠宝首饰，再等那个正在晕迷的劫匪醒来供述一下犯案经过，那这个案就算结了。”

顾雨嘉摇头道：“我已经从医那边听说了，孙明的头部受到重创，而且还大量出血，所以醒来的机率很底。”

“他们都被关在三个独立的房间里，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交流。”

顾雨嘉有点失望，她又问道：“你刚才说大多数的病人正常时的智商和判断力是没问题的，那我想拜托你帮我做一件事。”

“你是想知道昨天那些被关在二楼病人都看到些什么吗？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顾雨嘉道：“真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做了病人的辅导医生，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是我的同学？”

陆高亭说：“其实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高亭笑道：“那你应该记得高二的时候，有一个胖子写了一封三千多字的情书给我们的班花王静，最后王静将这封信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还让这个胖子当着全班的面读出来的事吧。当时同学们可还给我记了个绰号呢。”

“叫胖蛤蟆！你就是那个……”顾雨嘉说到一半突然觉得有点后悔管不住自己的嘴。

顾雨嘉发现陆高亭的脑子转得倒是挺快，他点头说道：“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你有什么新发现的话请及时联系我们。”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陆高亭起身道。

“没错，除了智力障碍的人之外，一般的精神病人都会有正常人的思考能力，所以就这一些来看的话他们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当然了这是在他们没犯病的情况下。”

“那三个病人平时在医院里的时候关系怎样？他们有没有过什么交流。”

“可以了，你去忙吧。”顾雨嘉看到陆高亭站起来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陆医生，我最后还想问一个题外话，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现在才想起来吗？”陆高亭扶了一下眼镜，笑道：“我们可是高中的同学啊！”

“你是我高中同学？”顾雨嘉听到这里却没什么印象。

陆高亭说完那三个失踪精神病人的情况后，顾雨嘉忽然问道：“我想知道以你对他们的了解，能不能推断出这三个病人如果逃出来的话会去什么地方，或是会做些什么事？”

“你问这些可就难倒我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又不是警察，所以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们。况且这些病人都是不可控制的，恐怕他们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又怎么能知道？”

“除了黄志通之外的两个人，他们除了精神上的一些问题之外，思考能力是不是与常人一样，比如说躲避警察追查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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