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越炸越强
“你老公现在是红人了哟，你还是个副职，国家对不住你哟，哈哈。”
大家都明白这话中有话，难道这个神通广大的贵人，又愿意提携李艳了？大家按住惊喜，听下去……
毕竟是老交往了，大同也不再兜圈圈：“刘家镇的财政所所长，快到点了，退休了。我们要早做打算哟。”
卫华二话没说，摸出钱，给了孝祖。真不知道卫华这个穷工人，身上会有100块？他准备做什么的？翠花楼……
只是后来很多很多年，卫华想起这件事，总心里憋的慌。虽然100大洋卫华是有的。
……
快春节了，李艳被5号首长农老叫去了。她的级别见农老也算是不错了。
农老嘘寒问暖后，给了李艳1000大洋。
“这是组织奖励给你的，你工作开展的很好。本来是2000的，目前边区实在紧张，就委屈你了。”
李艳连忙感谢：“这么多啊，受之有愧啊。”
农老笑笑，意味深长的说：“你当之无愧。所有为党和人民做出默默奉献的，都无愧于心！”
……
没有过多久，张股长（张日白）和金大同，因为有通共嫌疑，不知道哪去了。
组织给李艳的活动经费2000大洋，就是李艳交给大同，帮提干的钱。李艳只有自己先还上了。
李艳的副职一直到了解放后。
后来新政府提了，李艳为正职所长。
。。。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就这样过去了两三年。
倩倩也毕业了。那点成绩就算给再多钱，也读不了哈弗。就在美国姑姑家附近，读了个一般学院，不算太差。跟随她姑姑蒋利，学的外贸外语。
台儿庄大捷，长沙大捷，百团大战等等，日本鬼子已经没有那么嚣张了。抗战进入了相持阶段。
日本航空兵的飞机，出动的也没有那么勤快了。好不容易炸的点建筑，第二天，在没有任何机械的前提下，又屹立起来。
鬼子开始动摇了，军费开支，让他们继续轰炸这个，越炸越强的城市，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在向水里丢钱罢了。
不过重庆的防空洞，越修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实际意义，已经不完全停留在防空了。
成千上万的防空洞，已经是一面画卷，一个文化！中华民族的智慧，勤劳，不屈不饶。被防空洞淋漓尽致的体显。
鬼子飞机不来，我们自己玩。防空洞有了避暑，休息，玩耍的功能。
蒋卫华，李孝祖家也有了自己私有防空洞。都在李家镇附近，离的也不远。
重庆夏天热的，会吓跑非洲兄弟。程氏早早的来到，李艳家的防空洞。她太怕热了，下地干活倒感觉不太到，闲着就很难受。
本来孝祖家的就在边上，离家里还近点。但程氏知道，自己睡觉打鼾，从小带大的孙女不喜欢。
她怕影响孝祖夫妻关系，就一直是李艳家避暑。
毕竟女儿好说些，卫华一般也懒的来。坐车6.7个小时，换一天的凉快。
这个周末，卫华还是要去的，因为岳父老李也要去，这几天的确太热了。
防空洞不大，一家人挤起不舒坦，卫华就出去溜达。其实他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他了。
日本人一直在关注那个特殊工艺。只是21厂在周大江负责下，做的很严谨。
最多就卫华，张宫，小穆标二操作。晚上连所有刀具，都入到保卫科。第二天再取出。
厂里面戒备森严，家里周围也是职工宿舍，派出所就在对面。日本特务，本来那几年都收缩了。对于特殊工艺，他们也没有，完全认定其价值。
卫华因为保护国家财产，心脑受损，劳动纪律对他稍人性化。有时连周大江，都不太清楚，到哪学习去了。
所以，卫华这几年很是惬意。还攒了点钱，买了辆摩托车，那样去接李艳，倩倩就更方便了。
有一次，李孝祖的宝马车出了故障。把摩托借去，后来自己车好了，也许久没来还。
卫华还心疼好久。估计孝祖太忙，也有车用，就没有把摩托当回事。
快到中午了，孝祖还在睡觉。母亲程氏气喘吁吁的赶来，对着床上的孝祖叫：
“快起来，去看看，你妹妹家附近，今天有个人转好久了，一定是日本特务！”
准确的说（家），指的是防空洞，外面简单围了个院子。有点延安窑洞的味道。
那个时候，陪都重庆的日本特务比苍蝇都多。有刺探的，暗杀的，连发信号定位轰炸的都有。
政府也加大了宣传，保卫力度。只是这片比较背静，太热闹的话，哪来凉快。所以老百姓的警惕都高。
孝祖估计也没有完全睡着，一个翻身，迅速起来。他也知道，妹妹，妹夫都是日本人，关注的对象。去看看没有错，就妹妹，妹夫那点手脚，不够鬼子打。
两娘儿快速跑去李艳家。水之静听到，也跟在后面。
就快到防空洞那个家，在隔壁位置，程氏指着个人，大叫：“快，就是他！”
街上人还不少，孝祖怕搞错。就问：“你确定不，老娘。”
“快，打死他。”程氏都上前了。
孝祖什么身手，上去就面门一拳。然后不到一分钟，那个人就被打的躺在地上，连反抗的力都没有了。
孝祖感觉不太对，对手怎么这样不堪一击。日本特工他交过手，最差也不是这样。没点本事，人家也不会派出来。
人群越来越多，这时候，有对老年夫妇。一上来就抓住孝祖：“你怎么随便打人，来人啊，杀人了。”
孝祖手足无措，他功夫再好，也不可能对两个老人下手。程氏哪能让自己儿子吃亏，上前就扯开两夫妇。
那两个明显不是，身体强壮的程氏对手，被扯到一边。
他们说道：“我儿子来看我们，惹你们什么了？随便打人，很会打吗。我儿子5个，我去叫。”
天，5个儿子，孝祖紧张起来：“他是日本特务。”
对方的老太婆也不是善类。大声骂：
“特务个屁，我儿子在税务局上班，你尖嘴猴腮，你才是汉奸！”
水之静赶来了，她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冲着老太婆吼：
“老太婆，你不要骂人，现在是法制社会。万一他就是特务呢，还有到底谁先动手？”
几个对骂起来，群众眼睛是雪亮的，在指责孝祖。又过了会，治安联防来了。
联防头头还认识之静，知道是水老千金。了解后，告诉之静。说事情可以先压住，但医药费一定要给，税务局的也不好惹。
之静知道联防不会乱来，也感觉事情大了，很麻烦。就马上拿出，高于医药费的钱。
总算各种交涉，联防的暗中调停，软硬兼施，才把对方摆平。
就这样，程氏还很不高兴。一是钱给多了。二是对方明明是日本特务！
其实程氏之前一点没有错，她做的很对。她的警惕性和判断，也是相当正确。错的是最后，她老眼昏花，认错了人！
真正的特务就在人群中，他精确的记好位置后，趁乱跑掉了。
蒋卫华，李艳也回来了。对于这种事，只能无语。
既然有客来，又是为自己来的，卫华夫妇肯定要款待了。现成的厨子有，蒋卫华。
卫华要程氏不要管，一边去休息。厨房又小的可怜，老人做的菜，年轻人又不喜欢。卫华说人家都快吃了半个世纪了，你老那几样。
程氏还是不放心，抓了把豌豆大小的大蒜，说是土的，香，绿色。
卫华手里忙，嘴里没有放弃原则：“什么土的洋的，都是奸商骗人的。只要是吃的，绝大多数，那一样不是外面引进的。
科学家为了提高点产量，加大一丝丝体积，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多少金钱。就这样被糟蹋！
就好比一个人，人种不同，一定就小个精，黑的笨？再说我自己做自己吃这么多年，没有被毒死，还白白胖胖的。”
李艳见没有个完，就叫妈妈去玩。程氏兜起那把，碗豆大小的大蒜，不放心的离开。
岳父老李，更没有精神管这些。开饭后，就独自一个，在一边小凳上喝酒。
看见老李这样喝，程氏就几十年如一日的，很难听的骂，老李只有忍受。
这个世界已经快不属于他了……
吃完饭，今天倩倩有舞蹈演出（八女投江），她主演小战士。
卫华要收拾碗筷那些，程氏和李艳做的话，会不停的提出，没有做对的问题。直到永远……卫华宁愿劳动……
卫华也不理解，程氏的做事方法。岳母程氏会把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放在他认为，莫名其妙的地方。
当然，程氏更不理解卫华。明明可以用，几个口袋装一起，放一起的东西。
卫华偏偏要用几个盒子，分开装好，再明确的放在固定位置。
卫华的解释是：以后就算老了，眼睛看不见了。也可以摸着做饭，做事。
倩倩在家练习舞蹈，卫华都看腻了，还和倩倩商榷过，不少舞蹈内容。卫华虽然是外行，但毕竟阅历在那。
就这样，家里就卫华打扫，老李慢慢品酒。
看表演的时候李孝祖泪眼婆娑，说是倩倩跳舞，爸爸也不来看，真可怜。
自己真想提前退休，去带女儿。
就是不知道他准备去给女儿做什么？去学习做饭，洗衣，舞蹈，还是微积分？
这个过程蒋卫华自然是回避，几分钟前，他都和孝祖来到隔壁。两兄弟随便聊聊。
孝祖告诉卫华，那个大同上次还敲过他，去了次翠花楼。花了100大洋。
“大家不是外人，老同学一定早点去想办法。”
正副职古今中外，都是神一样的差别。
其实这信封是****组织准备的，要李艳想尽一切办法往上走，要为抗战胜利以后，做准备。
晓车第8次仔细的擦拭，一把美式狙击步枪。嘴里发着牢骚：
“那些东西都做的出来，一把枪有那么难吗，下次回去喝酒，老子……”
然后罗有钱嘴角，挂起一丝阴险的笑容……
又一个“我们”，给本来很好的关系，距离瞬间更拉进不少。
水之静和李艳目光对视了下。李艳也不含糊，从包里拿出个信封，递给大同。
也不用客套，大同心安理得的，收下李艳给的，剩余1000大洋。他可以向马克思发誓，这个钱是他垫上，给了张日白的。
大同看上去很高兴，是啊，皆大欢喜的事，谁不高兴？他开始不那么沉稳了，对着李艳说：
……
这一次，金大同是登门拜访，祝贺李孝祖。祝贺李孝祖妹夫蒋卫华，为国为民立了大功。带了不少礼物，说是送孩子们的，倩倩也有份。
连大西洋彼岸都知道了。
罗晓车的美国家里，还是很宽敞的。只是整个屋子没有任何，琴棋书画，他玩不来那些。如果去装，洋人会没时间理他。
一群人其乐融融。
李艳清楚，哥哥孝祖摆平刺杀事件的，活动资金是没有给完的。
之前孝祖给的2000大洋，在蒋卫华的催促下。借用了些卫华爸妈，委托李艳管理的资金后，她早补给了哥哥孝祖。
第十二章
越炸越强
很快，蒋卫华的特殊工艺成功的消息，传遍重庆各兵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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