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最后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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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之苦,究竟是失去还是解脱?

既然思念不会消失,倒不如选择妥协。即便是背负着思念,也不要放弃前行。

……

“嘿嘿,好吧,那我就不卖关子了。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请黑客从伟哥空间里盗出来的绝密照片啊!除了你我外目前还没有第三个知道,桀桀桀桀。”带着淫笑的tmd边说边将手机伸在我面前,而当我见到伟哥与尹丽娜肩并肩的站在一起、两手相牵的照片时,心里瞬间还有些酸涩,但旋即便化开了。

tmd后来吹捧伟哥的诸多言语,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心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话语:爱,是成就别人,更是完善自己。当我们不顾一切地为爱或痴狂、或伤感时,其实自己也在爱的过程中一点点变得成熟。也正因自己曾为一个人无保留的付出过,我们才会后来更坚持的去爱。

……

在高考过去近三个月后,就在2003届毕业生即将全部登校的日子前,毁文突然发布了一条由时任教导处副主任、代为主持工作的尹毅老师传达的通知:为表彰2003届学子的“优异”成绩,彰显校方“高大上”的传统品质。毁文将重启一项已荒废多年的活动,为已经毕业的2003届学子补办一次毕业典礼。此外典礼过后,各班可以班级为单位,在各班举行毕业趴,相关费用破天荒的由校方全部予以赞助。

此通知一经发布,立即得到了广大毁文穷鬼学生们的强烈响应及拥护!据闻当日便有两个班级一个不缺的召回了全员,更有甚者,从提前登校的外地连夜赶回,在数度哽咽的同时,振臂高喊:“要在班内举行为期一周的超级四姑趴!”摆出了一副不把自己三年来交予毁文的全部费用吃回来、决不罢休的必死决心。

当然,此人的想法后来并未得以实施。因为当日典礼后,校方便发布了全校放假三天的通知,所以各班的师生仅能利用典礼后余下的半天里简单开了个座谈告别会,而花费也仅限于些瓜子、糖茶之类的常规开销,目测每班的费用标准不超过二百元。(尹毅老师套路深呐)

后来众屌生一致得出“最后的最后还是被校方玩了”的统一评价,但我却认为,不管怎样,至少尹毅老师和毁文校方的态度是明确且向上的,相信未来的毁文一定会越来越好。

当然,上述皆为后续传言。因为我根压根儿就没参加毁文的典礼及四姑趴,当时正躺在医院病床上昏迷不醒。而事情的经过还要从活动确定后讲起:

典礼及“四姑趴”一经确定后,已经离校的毁文子弟们都纷纷跃跃欲试起来,于是乎各班重新组织在一起,分别成立活动小组予以组织实施,我所在的班里也一样。虽然本届的成绩不甚理想,但毕竟自己所带的班级是本届平均分数成绩最高的,所以千年冰山的美人吕在重新召集班级全员开展活动的几天里,神情总是笑吟吟的。为了让大家记住自己的倾世魅颜、哦不,是为了让大家在毁文里度过最后难忘的一天,她还现场推选出了我班的“四姑趴”专项活动小组。具体成员名单为了不坑死老四,我在这里就不一一公布了,反正成绩优秀的金子必然在列,而享有盛名f4之一的我又不幸地中标了。

这一结果显然不是我希望的。因为其时的我不但积极躲避一切与金子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而且一直处于对樱木的思念中无法自拔,从心里到生理都处在极度紊乱状态,根本没有搞“四姑趴”的心情啊!

但一切的抗议在美人吕恢复冰封的状态中都显然无效。她只是冷眼望着我说了一句:“咋的?跟我一年了,老师让你最后干点事不行呗?”

所以我只能苦着脸应承下来,嘴上还不得不讨饶似的回道:“老师!以后你就是我亲老师!!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你让我咋干我就咋干!!!”

诶?这话咋这么耳熟且无下限呢?哎呀,反正话糙理不糙。

就这样,专项活动组在其后的几天里大干特干的忙活了起来,而我则除出席了第一次内部会议外,基本全程旷工,自顾自地照常与tmd撕疯打闹,在又zuo又die的同时,麻痹自己对故人的思念。

四姑趴开始的前一天,由于和tmd前一晚多贪了几杯,我睡到午后才昏昏沉沉地起床。洗漱完毕、胡乱吃了点老妈留下的冷饭后,我习惯性的坐在沙发里边虐电视边发呆,此后电话信息响起,懒洋洋地翻看了来信人是金子后,见信息上只写了短短一句:“阿庆,现来学校,有事商量。”

唉,金子啊金子,你的心意我懂,可你难道不明白我就是为此才躲开你的吗?心里苦叹了一阵,我本想着再次将她忽略过去,可复又想到,眼瞧着典礼之日仅剩一天,说不定连日来活动组已将“四姑趴”具体筹备的差不多,而作为其中一员,虽未履职,但如果连总结也不参加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只好随意地套了件运动装便前往毁文赴约。

……

毁文给我的感觉,一如我当年与父亲同往时的熟悉,陈旧且冷清。但当我抬头望向那已不再散发光彩的“雁(艳)—女—高—中”时,心里却有了些难过与不舍。

是啊,我即将离开毁文,离开那个在寒风中依然坚持着没有垮塌的球门,离开那个后来替代了“基地”成为我们吸烟、胡扯以及说悄悄话的“奋飞”,离开那个三年里连仙人球都未曾绽放过一次的大花坛……诶?不是,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周末,为毛花坛处会一大坨人聚集哩?难不成没了我的活动组苦无创意将“四姑趴”转为以联合各班共演的形式开展?!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朝里走,就在众人的身形在眼中逐渐清晰时,猛听得tmd的一声高呼:“阿庆,快走!”随后不待我反应过来,便忽听身后有脚步声响,未及回头便觉得脑后一阵剧痛,连太阳穴都几乎炸裂开来,随即栽倒在地。

我足足被人连踢带打的虐了能有三分钟,才被架了起来。由于后脑遭到突袭,我整个人变得昏沉沉的,除了口鼻里满是血腥味,连眼前的情形都难以辨清,只是恍惚听到了金子的哭喊:“放开他,你们放开他……师兄啊~”

片刻后,我才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人来到了面前。我费力地抬起眼去望他的脸,还没等看清楚便又被抽了七八个耳光。随后那人更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用满是臭气地嘴冲我大吼:“阿庆,你tm还认识老子吗?”

这声音听起来倒是很熟悉,就好像多年前的老朋友一样,不,肯定不是朋友!我身边何曾有过这阴阳怪气的调调?

就在我一点点辨认清楚眼前人的同时,那个令我无比恶心的名字也同时在脑海中凸显出来!靠,竟然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

果不其然,虽然他理了个铮明瓦亮的光头,从以前的肥油现在瘦成了一副抽脂后的样子,不过那张令人厌恶的丑脸和神情,就算化成了米田共我也能认得!

“建哥,还和他罗嗦什么。不如直接做了他,咱们早点离开小城。”多年前被我碎过蛋蛋的殷涛在不远处冷冷的说。

“草塔玛的,不行!老子在监狱里遭了那么多的罪,这次我要让他全都体验过后,才让他死!”杨贱男阴阴的回答。

“可是建哥、涛哥说的也对呀。咱们刚从劳教所里出来,如果、如果再犯事儿,是不是、是不是……”

“是啊,建哥咱犯不上为了这两小子把自己搭上啊!”

架着我的赵、钱和在花坛里正看着金子几人的孙、李纷纷劝道。

“我去你md!谁要是认怂了,现在就给我立即滚!!你们tm未满十八可以在劳教所里圈着,老子却因为够岁数就被判刑、丢进了监狱,你们知道我在里面遭了多大罪吗?你们能想象吗?!呜呜。”杨贱人开始还撑着他那一点残存的王霸之气,结果没成想,说到后来却几度呜咽了起来。

“就因为老子留长发、年纪小,那帮老犯人就、就、就轮番……哇”杨贱人勉强解释了几句,不过最后再也忍不住的奔溃嚎哭了起来。

而我相信,即便他没解释清楚“轮番”发生了什么,众人也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所谓:少小离家老大回,菊花已变向日葵。基情连番呈汹涌,安能辨我是雄雌?

“我不从,他们就把我按在马桶里吃屎啊!呜呜那可是屎啊!!可到最后他们还是、还是……哇!!!”可是杨贱人偏偏要解释完。

“呕。”这一下满场无论好人坏人都吐了。

“所以我不管,就算今天老子死在这里,我也要让毁文f4体会一下我遭过的罪!周到死的早算他走运,今天我就拿你们开刀!让你们知道、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们可以放心,弄完你们两个后,老子会去帝都找刘伟,一定让你们f4在下面团聚!”挂着泪滴的杨贱人凄厉喊着,没人再敢上前搭话,因为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已被“施过肥、残过菊”的杨贱人,无论在心里还是生理上都已经完全bt了。

“尼玛,时间有限,咱们现在分头行事!殷涛,你领着孙xx和李xx喂吴特默吃屎,赵xx和钱xx你俩把阿庆给我按住了,老子马上让他体会下撕裂的快感!桀桀桀桀。”带着狞笑的杨贱人边说边开始脱裤子,而我则在听到他的话后,彻底吓傻了。

我靠,杨贱人你个混蛋、王八蛋,这时候你把形容词用得这么准确干毛啊?

但即便我抵死不从,可眼下却四肢松散,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赵、钱二狗没费多大的力气,便将我整个人翻转过来并按在地上。恍惚中我只觉得自己下身一凉,伴着不远处金子的一声惊呼,我立即明白自己的翘臀此刻已充分地曝露在新鲜的空气中,随即更后悔起自己之前为毛图省事只蹬了条运动裤出来,如今被人一击得手,只等着“含苞待放”了。

“eon,baby!”杨贱人一边淫笑着说,一边“呸呸”地似乎朝自己的某部位上吐了些口水,估计是防止遭遇障碍、开发受阻。

十几秒后,我感觉自己在寒风中瑟瑟发颤的臀部突然被一双滑腻的大手固定住,心里发出阵阵哀鸣的同时,竟然莫名其妙地窜出了一句肥皂剧里常见的古语:你得到老子的身体,却得不到老子的心。

可是在短暂的自我安慰后,一想到杨贱人提及的在监狱里又遭轮暴又是吃呕,搞不好被他这么一弄染上aids也说不准,如此看来,岂不让小白花就此摧残凋零?

“杨、杨建,你不得好死!”我费尽全力却只能发出这一句绝望的呼喊。

“宝贝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放心,老子死之前肯定先让你爽死过去!哈哈哈。”杨贱人无比下贱地喊了一嗓子,随后我只觉得一阵热辣辣的……

哦不!只听得一声热辣辣地呼声自侧面响起。

“建哥!那什么、我和老李两个实在拉不出来啊!”

“是啊,建哥。要不、要不咱改喝尿吧?”

孙xx和李xx两人污污地喊着,而一旁架着tmd的殷涛则面色铁青地鄙视他们,似乎在暗骂:完蛋货,平时屎尿屁咋那么多呢?

“卧槽?这b事还用问我吗?没屎就喂吴特默吃花坛里的泥!那里面肯定是施了肥的,跟tm吃屎一样!”被人打断性致的杨贱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诶、诶,那好勒!”孙李应了一声后,随即便把那个和我一样被揍得几乎不能动弹的tmd架了起来,而殷涛开始抓起花坛内的泥巴一把又一把的朝tmd嘴里呼去。

“不……呕……呕……”tmd发出了一系列下意识地闷哼,让我终于明白了:老四总算填上了吃泥的坑,哦不!是我们当年发过誓应验了。

那什么、杨贱人,老子能不能选择和tmd对调一下啊?!

……

“嘿嘿嘿,等急了吧宝贝,我来了!”杨贱人望了一会儿那边的喂泥后,淫笑着说了一句。随后我感到自己的后面被那双满是污秽的手再次固定住,不用怀疑,这一次的我是真的逃不掉了。

“……啊!!!”

一声无比凄厉地惨叫声响彻操场。在那一刻,我深知这痛苦的嘶吼一定源于某个失去童尻少年的不甘与怨恨!可身后那仍旧舒爽的pp却在几秒后有力地驳斥了我的猜想。嗯?!那这一嗓子是……

“卧槽?建哥,你没事吧?!!!”十几秒后,原本架住我一侧的赵xx突然松开了我的手臂,慌张地朝我身后跑去。而随后钱xx也下意识地扯着我的手臂,一起转过身来。

于是我见到了那个裤子已经褪在脚踝处,却正捂住裆部躺在地上打滚的杨贱人,以及那个正想为他按摩减轻痛楚却无处下手的赵xx,但更为醒目的是,在他们的身后正站着一位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坚毅的姑娘!

“我不允许你再伤害师兄,决不允许!!!”金子那带着哭腔的喊音重重的拍打着我的心,虽然此刻她那只踢过某祸根的脚仍在不住地颤抖着,但她目光中所散发出的坚定与勇敢,却足以让我将她的身影与心里的身影融合!

“臭婆娘!既然你们都想死!!今天我就一起送你们上路!!!”片刻后,已经重新站起的杨建眼中凶光大盛。喊过话的他随即朝怀中摸去,待再现出时已多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凶器,就那么直挺挺地朝金子捅了过去!

“快走!!!”我大喊。而后,一股惊人的力量再一次由身体里喷涌而出,将我那已瘫软的身体猛地扯了起来!

我挣脱了束缚,挣脱了所有的挂念,挣脱了生命的枷锁与意义,扑向了同样傻愣在场的金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杨建刺向她的一刀……

“噗!”这声音像极了我们f4常用来开玩笑的排气声,也像极了那时常憋不住的笑声,但这一次却是刀没入胸前的声音。

我连闷哼都没发出,只是望着金子那充满惊恐的眼神,在缓缓倒地前被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阿庆!!!”

我听到了一声呼喊,真希望它是樱木的,但我知道不可能;或许是尹丽娜的也行,不过也不现实;哪怕是金子的也好,至少我可以从容地在她怀里离开,不留下一点伤害。

可这一次的呼喊却是tmd的。不,应该说是每一个人的!那是每一个在毁文学子遭受屈辱所发出的反抗之声!!是每一个疾苦生命面对强权时所迸发的怒吼之声!!!

我见到身侧那个被人喂泥的tmd挣脱了束缚朝我直冲了过来。而在他身后,更有数名或许是无数名被压迫的同学们跟着冲了过来!

我突然感到很温暖,也不知道这种温暖是否来自于金子的怀抱;我突然有了种释然,也不知道这种释然是否来自于自己命不久矣的感悟;我突然很想哭又很想笑,也不知道这种复杂的情感是否来自于对青春的无悔和身边那些爱过与被爱过人的回忆……

于是我哭了,哭得很不舍又很怀念;

但随后我又笑了,笑的很恬静又很洒脱。

我突然明白了战胜邪恶并不能单单依靠强大的力量,更需要——爱。

……

三年来的一幕幕如幻灯般地在我眼前飞速闪过,那里面有憨笑的老周、有啰嗦的tmd、有木讷的伟哥、有机敏的尹丽娜、有为爱痴狂小桂子、有欧阳、有马义、张昊天、正气水、老张、白发老师、尹毅等许许多多的人,还有那个一直在我心底的女孩。

不管怎样,我将带着他们赋予我的情感温度,走完自己尘埃落定的一生。

结束了。

原来这便是故事的结局。

……

“阿庆啊”“师兄啊”“儿子啊”我真想多听听这许许多多近距离的呼喊,不过却好像离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远得再也听不到了。

“草,老子在你印象中就那么逊吗?!我一直以为咱哥俩都属于温润如玉……”

“滚,听得耳朵都长老茧了,有毛惊喜快说吧!”我打断了他那恬不知耻的yy,不耐烦地说。

后来我又听说,有人在高考的前一天在一家临近江畔的小酒吧里见到了尹丽娜。据说她在那里从清晨到黄昏整整呆坐了一天,最后带着哭泣恋恋不舍的离开。对此,我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希望她早日找到那份属于自己的幸福。

直至两年后,放假回家的我与tmd再次相遇。那小子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一脸淫笑地问我:“想看看本世纪最大的惊喜不?嗯,不过也可以说同时是最大的失落!”

听得一头雾水的我自然地回了他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不会是你又结识了哪位小咪咪、大pp,却面目可憎的新欢了吧?”

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当那无比煎熬的三百多个日夜终于画上最后的原点时,我才恍然,原来我一直担心听到樱木无情拒绝的结果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因为原点的结尾只是另一个原点的开端,没有结果的结果,才值得我继续等待下去。

在记忆里,那天我的内心也曾有过一番挣扎。在无比失落和痛苦地发出了:“这世上最伤感的爱情,莫过于相爱却难以厮守”的悲言惨句后,我终于明白:或许从此以后,自己将再不能感受到樱木的温暖,再不能陪她一起疯、一起笑,只能孤寂地继续朝前走,任漫长的时光就此流逝,终有一日将她模糊成了回忆。

于是我怀着刀割般的情绪冲了出去,凭着本能奔向那条写满我们回忆的小街,只想从在那片心灵的废墟中,找寻到那些我们曾在一起的幸福光影,牢牢握紧再不松开。

三天后,结束高考的我收到一条尹丽娜发来的信息。内容如下:阿庆,我知道你等了一年。我也知道,你等的人仍不是我。但无论如何,第三个人情你已如约完成,从今以后我再不能要求你什么,我只能衷心地希望你能等到心里的那个人,同时期待着有朝一日你等的那个人可以是我。

……

所以我在思讨中接过了小女孩的硬币和她母亲的盒饭。直到目送她们走远后,才猛地骂了自己一句:靠,我怎么还被当成乞讨的了?!

后来才发现,原来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中穿着一身睡衣趿拉着拖鞋跑了出来,而且小半天里竟真的没有吃过饭,所以再不去顾及许多,直接囫囵地将那盒饭吃了进去,心里终于慢慢地释怀了。

我拼了命地狂奔,同时将自己身体内的全部水份都化成泪水狠狠地丢了出去,心跳和呼吸在那一刻完全停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个稚嫩的声音唤醒,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可我真的不能接受她,甚至始终在躲避着她,不敢接受她的关心,不敢迎视她的目光。她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无辜。温柔到即使我对她给予的情感无动于衷,却依然不离不弃;无辜到即使樱木再不回来、即便尹丽娜不再对我倾心,我也不想对她造成任何丝毫的伤害。我只希望用时间去一点点抹平她的情怀,让距离逐渐消亡她的牵挂。

没错,从尹丽娜手中接过樱木信笺的那天起,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整整一年。而我也从一开始那无时无刻地期盼着那一天尽快到来,逐渐变成了担心那一天的临近。

“叔叔,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啊?是饿了吗?我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你,你不要难过了。”一个三四岁大、正用一双纯净的大眼睛望向我的小女孩站在眼前,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还直直地朝我伸着,摊开的掌心里躺着一枚银灿灿的硬币。而在她身后那位满脸温柔的母亲,见我哭声渐止,随后递给我一盒仍冒着热气地盒饭,和声说道:“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先把饭吃了,然后早点回去吧,你的家人正等着回去,活着就是幸福。”

是啊,活着就是幸福。

樱木又没死?我甚至连“不回来了”都没听她说?那我还要死要活的哭个p啊?

当年高考成绩公布后,我所在的2003届的成绩相比坐拥尹丽娜和伟哥在内的2002届成绩逊色不少。作为本届尖子生的金子也只考上了一所东北知名的师范类大学,余者更不必细说。不过这里必须要介绍一下tmd,其实以他过往的成绩而言,在f4中仅比交白卷的老周强上几分,所以依照常理而言,他只具备和张昊天一样考大专类的水平。可未曾想,也不知那厮是否由于高考前被父母再次带去接受了玄学大师的点化,开了七窍或通了“天眼”。反正成绩一出,他的分数竟高出专科线不少,后来更坦然接受了调剂。没成想一调之下,最后竟被金子所在大学的二级学院收录,虽谈不上超常逆袭,但也算死得其所、哦不!应该说,总算学有小成,与金子成了同校。

与他们相比的我则落魄了许多。由于在毁文后期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因此奇迹并未再次眷顾我。面对自己那与tmd相差无几的分数,父母及全家人以不同角度、不同方式、不同尺度的分别与我进行了详谈,最终在全家人极其不统一、个人也稀里糊涂的讨论下,我暂时在家待业。

在众人登校前的那一段时间休闲期里,我几乎每天都和tmd疯玩在一起,偶尔也会和金子在内的同学们出去聚聚。虽然我一直没给金子独处的机会,甚至对她发来的信息也始终持有不予理睬的态度,但只要一有机会见面,金子便总是柔情地凝望着我,一次次挑战着我的道德与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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