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之羽

内心深处已经将霍斯金教授来回数落了好几遍，我又不能够说我一见这教授的面他就用左轮手枪指着我，若我真参加他那个实验，说不定整个人都会被拿去当试验品了，但对妈妈桑的那样态度又不能置之不理，内心深处长叹一口气。

“上过教授的几次课罢了，谈不上熟识。”

“嗯……若是这样霍斯金先生还特意来找你吗？小叶，那么长的时间妈妈桑我也对你也不薄吧？”

的确正如霍斯金教授所说的那样，平时冷冷清清的店里在他的到来后生意反倒变得更好了一些，或许是出自人格魅力，其中一大半都是和妈妈桑那样的中年女性。

“莫非我在这里妨碍到你们做生意了？想将我请出这里吗？”

在请等同于滚这个单词意思之下，我瞬间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凉了几度，周围的视线刺得我生疼，若是视线能够杀人的话，我早就已经被这些视线杀死好几回了，这就是所谓老男人的魅力吗？去他妈的魅力！

这样的感觉也只是放在心里罢了，我脸上依旧挂着营业性的微笑。

“客人您想在这里呆上多久都没有问题，只是光一个劲的喝咖啡对您的肠胃不好，特别是像您这样年纪的人。”

“嗯。”

霍斯金教授饶有兴致地听着我的话，笑了笑将手搁在了桌子上，说实话在这个自由的国度被他这样打量了实在是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好了Mr叶，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到这里来的目的你也应该很清楚了吧。”

“那件事情的话我应该已经拒绝了，我不是小白鼠不想让别人把我放在手术台上解剖。”

“哦！我们怎么会做出那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呢？原来你还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啊！”

“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找我呢？”

“当然是因为你属于特例了！就像是在玩游戏时候突然发现一只稀有的口袋妖怪这样的感觉你明白吗？”

果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我相信身为教授的他绝对不会说漏嘴，那么我可以肯定他这么说就一定是故意的。

“我只希望平静的生活而已。”

“啧啧啧，Mr叶，你知道学心理学的最初是为了什么吗？”

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霍斯金教授摇着手指说道。

“那便是了解自己，连自己都无法完全了解那还怎么了解别人呢？”

的确如此，老头子的话让我无法反驳，将心理学座位选修课的我的确是这样，了解自我，了解别人，了解那一直以来缭绕在我心头的那个梦的真相。

似乎读出了我脸上的微表情，霍斯金教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现在有这样一个能够了解自己的机会放在你面前，别人都抢着想要，而你却为何无动于衷呢？”

“或许因为我是你口中的特例吧。”

思考了一秒钟后那答案从我口中脱出，对于我这出乎意料的回答，霍斯金教授脸上的表情同样精彩，先是惊讶，随后怀疑，最后顿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Mr叶可能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没错，就是特例。”

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快餐店中，所有的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们，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和目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得话至于那么搞笑吗？在他这没心没肺的笑声下我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听说感情剧烈波动容易让人猝死，特别是在这种的年纪的老头身上。

“好了，好了Mr叶。”

霍斯金教授说着将眼角的眼泪擦干净。

“这样好了，我们不妨大一个赌，如果我赢了你作为和我去参加那个计划，若是我输了的话我也不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你看这样如何？”

“哦？你的提议让我有些心动，继续说。”

我双手环胸看着他，接不接受自然是要看教授脑袋里打得什么主意了，对于一个吃盐比我吃饭还多的老家伙来说，怎么当心都不会过分。

“如果我能够猜中你到这里来找我的目的的话，那就跟我走，反之则我离开。”

“哦，这个听上去还不错。”

想要猜人的目的即便是这个心理学教授也不可能知道的，心理学毕竟只是心理学又不是读心术，我只字不提就算教授也不可能猜到我的目的吧。

“那么就这么约定了？”

“可以。”

没有经过大脑的这两个字从我的嘴里蹦了出来，一阵冰冷的感觉沿着我的背脊爬了上来，当我一开口就感觉后悔了。霍斯金教授既然提出这样赌约那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把握，年纪几乎是我的三、四倍之多，老来成精之辈，又岂能是我一个小小的学生能够比的呢。

在内心里还怀着他可能猜错的想法暗暗祈祷着，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买。

从怀里掏出一只钢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一串数字，让人惊奇的是他墨水沾到纸巾并没有化开，合上了笔盖后将纸巾递给了我。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交给你身后的那位女性吧。”

“……”

从他手中接过了这张纸巾，我脸上具体是什么表情我也不清楚，而当我转过头看着妈妈桑时，她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同时又有着歉意。

“特么，老子被套路了啊！”

霍斯金教授说着脸上挂着那种不淡不弦的微笑，正是这种“讨打”的微笑让我觉得深深地不爽。当然作为快餐店打工仔的一员我只能将这样的感情压在心中。

“店里也没有规定客人不能在这里续杯吧？我在这里也并没有影响你们吧？应该？而且据我的观察，在我来这里后，回头客要比以前多了的近10%哟。”

“哦，服务员，来得正好，麻烦在给我续一杯咖啡，不带咖啡\因的那种。”

“我说这位先生，您下午已经在这里添了4次咖啡了。”

“哦？这里的咖啡比起街角来得要好的多，从这里我能够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味道。”

“霍斯金先生真是帅啊，小叶，没想到你们学校还有那么出色的教授。”

“啊？”

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的背脊一下子冰凉起来，那是穿着和我身上同样衣服的中年女性。

“好了，妈妈桑我知道了。”

看着妈妈桑那灼热的眼神，我根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人情债最难还，我也是意料到了，沉重的疲倦感再一次向我袭来，看来面对的还是需要面对。

“呃……”

我想为什么这个老头每次都挑我当班的时候出现，妈妈桑原来是你搞得鬼？！！

“据说教授到现在还是单身着呢。”

“呃……”

穿着一身笔挺灰色西装，花白的胡子和头发有一些年龄，配着他整个人的气质给人一种深沉而又优雅的感觉。用中国的一句俗语来说就是知识分子，而且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那一种，带有着这样的气质时时刻刻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切给人感觉如此的随和，的确这个人如其气质和表面给人的感觉那样，出自高等学府，他便是霍斯金教授。

没有能够想到这个老头会在这里出现，这也是我压力源的来源。起初还好一个人坐在那靠窗的位置，不到两天的时间就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以及那人畜无害的外表和周围的客人攀谈起来，这一周不到的时间来更是天天待在这里，而且每次都是我的班头。

“小叶，小叶，霍斯金先生望我们这边看过来了，呀！”

很难想象从一个40多岁的中年女性口中发出少女般的尖叫，顺势躲在了我的身后。对我来说这也没什么，这位中年女性正是这家快餐店的店长，平时我们也称呼她为妈妈桑。妈妈桑和前任丈夫离异后带着两个刚上小学的孩子，人相当的不错也对我们这帮学生照顾有加，我现在的居住的地方就是通过妈妈桑找到的，对这位妈妈桑我是非常地感激。

“小叶、小叶。霍斯金教授好像非常中意你啊，还特意问我要了你的排班表。”

“欢迎在此光临。”

说完这句话的我内心深处充满着深深的倦意，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根本没有上课和暑假的分别，至少对我而言已经处于上顿饿着下一顿的底部。那些赚来的钱都用于学费、房租和那些可怜的猫咪身上了，回过神来我的存款已经见底，对于来回国的机票在我眼里已经算得上是奢望了，和父母通过电话后表示暑假要参加一家500强公司的实习，对于未来的发展能够起到良好的作用，在这样理由下父母有所惋惜依旧是支持我留在这里。

作为一个成年人来说，对父母撒这样的谎即便是善意的谎言，在我的内心依旧的有着一些芥蒂。只是说我完全说谎也并非是这样的，这个“故事”从头到尾我根本没有说任何的谎，有的只是在故事中隐藏了一些事实和我真正的原因罢了，终于明白最厉害的欺诈师嘴里说的没有一句谎话的原因了。我打工的这家快餐店的确是500强公司，而且有着工作经历对未来的确能够起到良好的作用，虽然累了一些还算是能够过的去，让我叹息的真正缘由是在坐在店内角落里某个靠窗位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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