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我02
“教授，你是想证明这一切是现实而不是梦吧？”
“哦哦，抱歉抱歉，我忘记说明了。”
教授说着将手枪收了回来。
什么都没发生，仿制的手枪传来了空弹的喀嚓声，教授并没有就此罢休。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连续六次同样的声音。
“就算是俄罗斯转盘连续六下也没问题了吧。”
“他妈的，真是吓死爹爹我了。oh,shit！fuckyou！”
教授手指没动弹一下，我的心脏就跟着停顿了一下，这次我是真真正正地爆出了粗口，还怕教授听不懂，英文加中文翻译说了两遍。
“Mr.叶，你现在相信自己是在现实之中了吗？”
“我信了。教授，好歹你也是搞心理学的，能不能稍微体会一下别人的感受！！”
“哈哈。”
教授笑道。
“这不是你让我证明你身处于现实之中的吗？”
“要证明这样的方法有很多才对！”
“比如说？”
“比如说……”
被教授这样一反问，我倒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特别的方法，的确有可能有其他方法来证明这是现实之中，教授的方法显然是最直接的。
也是最变态的，不愧是学心里学的。
将这样的想法压在了心里，我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明明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真是会让人减寿的，这样的神发展就好比猿飞在单面镜子中看到银时的秃顶造型其实色早知道她在镜子之后而和众人演出来的戏一样。
难道说教授也预测到了我这样的心里从而演了一出这样的戏来故意试探我的吗？那么教授的目的又在什么地方？
看着悠然自得喝着红茶的教授，总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那么，Mr.叶，你的答案呢？”
“太麻烦了，考虑是现实还是梦境这种事情，反正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如果是梦境的话，总归会醒来的，只希望醒来后不是真正的地狱才好。”
“oh，on。那是不可能的，根据佛洛依德的心理学来说，梦境中是为了满足现实得不到的欲望而存才的。”
“是是，我知道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教授？”
恐怕在多带一段时间时间我的心里也会出现问题了。
“NONO，Mr.叶，我们还没有进入正题呢。关于你在珍妮弗课程上的那些实验都是真的吗？”
“嗯。”
上个学期选修的创意写作课程。
珍妮弗老师让我们每天进行一次训练，来引导我们能够更流畅的让潜意识来进行写作，训练的内容就是每天早上醒过来花5分钟左右的时间，将昨天晚上做过的梦记录下来。
大多数的学生对昨天晚上做的梦都只能记得零零散散，而我则是能够记得昨天晚上的梦，能够清晰回忆出来的有三个，甚至是每一个细节，对方是什么颜色，车牌上是什么文字，花朵是什么香味，都能够清晰地回忆出来。
“听书你从小的时候就这样了？”
“是的，大概从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情况了。”
“持续了多长时间？”
“大概16年吧。”
起初以为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人都会做梦，我当然也不例外，根本没有当成什么回事，那些梦境第二天早上仍能清晰的记得，过了一阵子就会淡忘，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上课学期在珍妮弗老师布置的练习下，才让我感有一些不同，那些梦并不是杂乱无章，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杂乱无章，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却会出现一些相同的情景，每次的梦都能连续下去，就像是电视剧一样。
唯独那个梦却异常模糊记不起来。
曾经有几次我想中途起床将梦倒的东西几乎下来，可却失败了。原因有几个，当我醒来之后发现刚才的梦已经忘了，或者是我觉得已经将梦境记录下来，第二天醒来发觉却没有。也就是说我在梦境中将梦记录下来。
梦中梦。
“对于你这样的情况我很有兴趣，你那个隐约能记得的梦境也是持续了16年的时间吗？”
“我不清楚。”
唯独只有那么梦。
“不过我认为是的。”
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教授，对于我这样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个么，我并不清楚，我认识的人和同僚中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情况，可能跟你的性格有关系吧。”
“性格？”
“正统的说法应该的柯尔塞气质类型描述，通过一系列的测试来判断你个人的性格究竟是什么的。在开学的时候是不是有做过一系列的问卷调查？”
“嗯……”
听着教授的话语，试着回忆起来，在入学的时候的确有做过相关的题目，至于问卷调查的内容是什么，时隔太久已经记不清楚了。
应该就是教授所说的柯尔塞气质类型的调查吧。
“我这里有一份完整的试卷，要不要测试一下？根据我的判断么……”
教授故意没有说下去，拿了一块平板电脑交给了我。
“这个？”
“怎么了？”
屏幕是暗的。
“我什么都没看到。”
“自己弄一下呗。”
“……”
普通人不是应该准备好才给别人的吗？给我个平板还是暗的是几个意思。
想起教授桌上没有电脑以及每次作业都要助教收纸质版，上课的内容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来之类的表现，大致能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咔嚓。”
按了一下平板上方的电源键，屏幕被点亮了。
教授伸长脖子偷偷地看了一眼我点亮屏幕的步骤，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
MBTI职业性格测试（专业版）
平板上显示出了这个字样。
还括弧专业版呢，点了标题进去一看，93题……
“93题……”
“怎么了？”
“好麻烦，能不能不做？”
“哦，可以，东西放下来，出门右拐。”
“好吧。”
虽然觉得很麻烦，还是安静下来做一做题吧，否则都搞不明白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阅读了须知之后，点进了题目里面，幸好里面的题目都是是非题，也不太需要用脑子去考虑，啪啪啪地花了三四分钟的时间久做完了。
‘请最后点击YES确认，是否要提交吗？’
‘YES’
‘Loading……你的报告已生成，ID：5444**746**请牢牢记住这个ID，现在想要知道结果只需要￥9.99，今天是特价，只需要￥5.99，支持……’
“靠！还需要收钱的啊？！”
“那当然了，天底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
花了我时间，让我做了题目，收集了我的个人信息，还不给我看测试的结果？
这是哪门子的免费午餐啊！
“难道连￥5.99都没有吗？”
“只是感觉没有什么必要。我和别人不一样，学费可是靠着打工的钱赚来的！”
离申请奖学金还差那么一点条件，只是一点点。
“不像知道结果了吗？”
“算了，算了。”
今天被这么一惊一乍的已经够累了的，晚上还要出去打工，这样耗下去自己的精力恐怕也达不够。
“对于你的梦境？”
“反正也已经那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哦，对了。暑假的话我这里有个学术研究，有关与梦境的可能会让你找到一些线索。”
“呵呵。”
“肯定比你的打工费要高出很多。”
“我会考虑的。”
说罢，我放下了教授的平板电脑，拿起书包按照教授所说的路线离开了办公室。
“就这么让他离开就可以了吗？”
一个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书架被转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金色头发的女性。
“珍妮弗。”
教授说着。
“你的判断没有错。”
教授点燃了烟斗，走到桌边，将平板电脑拿了起来，行云流水地操作着界面，93道题目飞速地在他眼见晃过。
“果然。”
教授根本不需要最后生成的报告，只需要阅览一边题目的选项就能够知道最后的结果。
“经过今天的情况你又预见了多少？”
“这么，怎么说呢？”
教授深深吐了一口烟，淡蓝色的青烟在空中缭绕。
“换个问题，你认为他暑假会来的几率是多少？”
“大概是99.5%。”
“何以见得？”
“毕竟他是属于哪只有0.5%的稀有品种。”
教授笑了，带有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在我的惊呼下用手指轻轻叩动了扳机。
“喀嚓。”
教授停顿了一下，微微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如果这是梦的话，那么刚才的情况你已经从梦中醒了过来，没有醒过来的话，那么就用第二种情况，控制住我接下来的举动，不然它发生。”
“别！！！”
离开房门有3米的距离，地上铺盖着厚实的毛绒地毯，按照平时的速度从沙发上站起来全力冲向门口需要花上3秒钟的时间。
教授的距离离开我有5米的距离，按照人类的反应速度大约在0.3秒～0.4秒左右的时间，按照条件反射需要0.1秒的时间，扣下扳机，撞针引爆子弹内的火药，射向我，一共只需要0.5秒的时间。
或许教授有射偏的可能性，从子弹再一次装弹到发射需要1秒钟的时间。
“如果这是梦的话，那么当你看到我这样反应的话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因为恐惧而导致的肾上腺素反应会让你惊醒，而第二种就是，你足够强大能够控制住你的梦境。特别是在危急关头”
“这是一把仿制的手枪，虽然很精致，不过是假的，里面根本也不会放任何的弹药，所以。”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的话。
梦？
按照我现在肾上腺素分泌在1.5秒钟的时间内是否能够跑到门口这段距离，还是在排除我没有被这样绒毛地毯绊倒的情况之下，或者说现在我应该扑向教授，从他手里把枪夺下来这样的胜算会比较大。
按照两人的体格加上距离带来的冲击力，或许这样的举动下生存率能来得更大。
我的喉咙开始发热，干燥的想要喝水，身上皮肤开始出汗，汗水甚至浸透了我的衣服。
逃跑。
是的，这样的方案生存率能来得更大，前提是我的双脚能够动弹。
无论是哪一种方案都在我的行动不被限制住的情况之下，然而就在教授拿出枪的那一刻，名为恐惧的感情支配着我的双脚，让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动弹。
死吗，或许我会死在这里。
那一秒钟我能清晰地听到那个声音，清楚地看到任何一个细节。
“喀嚓。”
教授的大拇指大拇指轻松地将装锤扳了下去，随着拇指的联动，转盘转动了1/6圈，从枪孔中似乎能看到弹头的金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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