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我04
跟在她的身后，从前方的大姐姐口中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霍斯金教授形容我？”
话说她第一眼就能够认出我，也应该是霍斯金教授和她说过了我的特征吧，让人很怀疑那位教授会是怎样来形容我的。
负责接待我大姐姐笑道，她的舌头舔了舔红唇。对这样的话题早已轻车熟路，和她讲得更多或许也会被调侃得更惨吧，这种时候还是老老实实地保持沉默的好。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接待的大姐姐也没有和我更多的攀谈，在如迷宫一般的大楼中穿梭着，电梯停留在的第23层，在电梯门打开后，空气中就传来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哦哦，Mr叶，你可总算是来了！”
与以往不同，霍斯金教授灰色的西装外套了一件白大褂，非常热情地张开了双手试图给我一个熊抱。这个西方人的礼节我的至今还没熟悉，本能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看到的我举动后霍斯金教授有些尴尬地收起了胳膊伸出了右手。
“欢迎你，Mr叶。”
“嗯……愿赌服输。”
“哈哈，还在为那件事情不高兴呢，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在给妈妈桑电话号码后听说进行了一场不错的约会，这也算是我报答了妈妈桑的恩情吧。
“莉莎，Mr叶给人的感觉怎么样？和我说的一样吧？”
“是的，父亲。”
那位带路的大姐姐此刻身上也套着一件白大褂，她刚才的话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的确和父亲所说的那样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哈哈，是啊。那可是在所有人群中只有0.5%的稀有品种。Mr叶，不用用那么惊讶的表情看着我，莉莎是我的女儿很奇怪吗？”
“不……我听说你是单身来着。”
“借用中国的一句俗语，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霍斯金教授脸上的表情稍显僵硬，的确和他所说的那样，对别人家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不想也不会将这个话题深入思考下去，回想起之前从莉莎口中最后的那句话，就是对我称呼霍斯金教授为老男人的报复吧。正当我准备放弃思考时，莉莎面带微笑地向我伸出了手。
“叶岚同学，你好。我叫莉莎，霍斯金教授的女儿，同样也是‘脑洞计划’的主要负责人。”
“你好，莉莎小姐。”
“叫我莉莎就可以了，我的年纪也不比你大多少。”
“好的，莉莎小姐。”
听了我的再次称呼后，她莞尔一笑也不在多说什么，领着我大致了解了“脑洞计划”的目的和意义，主要为了破解梦境的真正产生源和大脑在睡眠时的运作方式，以及帮助那些阿兹海默氏症后，对我进行了一些简单的生理测试和签署了相关的协议。在我将协议整整看了三遍，连那些细小的条款也没有放过后才签上了我的署名，将写字板交给工作人员的那一刻，他们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
对他们来说只是工作，而对我来说到则是关乎生命的东西，无论怎么小心都不会过。
在内心这样的吐槽后跟着工作人员进入了更衣室，换上了一套绿色的手术，胸口和脑袋上被贴了大量的电极片，整个人看上去就和小白鼠没有任何的区别。而在走出更衣室来到了更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5个大型的培养槽，这让我心中的不安更甚，该不会待会儿叫我进去并关入马福林吧，信号从更衣室中陆陆续续走出了几个和我打扮一样的同龄人，和我比起来他们的情绪要高涨许多。
“各位，欢迎来到绘梦集团参与本次‘脑洞计划’，我的名字叫玛莎，同样是这次计划的总负责人。”
“哦！果然是玛莎博士啊，在MIT取得生物学、心理学的双博士学位。”
在听到了玛莎自我介绍后，边上一个女生喃喃自语道，她的念叨我可没有错过。这个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竟然取得了这样的学位，真是货比货，货得扔，人比人，比死人啊。
“可能有人和我比较熟悉，也有一些人和我是初见。但我相信经过这一次的计划后，我们都会有更进一步的认识，同时通过这次的计划能借各位之手能对人类进一步的了解。”
这都已经上升到了为人类奉献的底部啊，乖乖，不亏是从MIT毕业的高才生啊，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只不过这一切和我这个平凡人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或许只是对我脑袋中一直存在的那个梦有一些好奇罢了。
平静地躺在培养槽内，又细又长的针头注入了我静脉，天花板上的灯光闪烁得我有一些恍惚。
“没有关系的叶岚同学，放松一下就当是做一个梦好了，不会有任何不良影响的。”
看着莉莎的那张脸，边上还有着面带微笑的霍斯金教授的脸，刚刚才有一些放松的感觉一下子全无，而从输液管中流入的透明液体也慢慢流入了我的静脉之中。
“只是一开始会有一些不舒服罢了。”
“什……”
在培养槽关闭之前，我能从莉莎口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的眼皮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犯困，从我的脚尖感到有些冰凉，一种淡黄色的液体渐渐充满了整个培养槽之中。
“药已经起效了，加紧输入LCL，确保在目标完全沉睡之前将培养槽灌满。”
对于培养槽外的声音我已经听不到了，只能够任凭那淡黄色的液体将我的整个身体淹没，透过液体看到天花板上的灯光有一些恍惚。
我会死吗？
死亡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在死后我又回去哪里？天堂还是地狱？
可惜我是一个无神论者……
最后一丝思想的火苗在我的脑海中徘徊，随着之一同熄灭陷入了黑暗。
黑暗……
黑暗…
黑…
暗。
“好了，快起来了。”
“嗯……在让我睡5分钟。”
清脆的声音在叶岚的耳边响起，衣服上的毛绒让他的鼻子有一些不舒服，蹭了蹭脑袋偏转了一个角度再次将脑袋埋在了胳膊中。
“快起来了啦。”
叶岚不记得自己有定过这样的闹钟，至少是那么黏人的闹钟。
“快给老娘起来！你想要睡到什么时候？！！”
一声暴喝传来，叶岚的脑袋直接被抓了起来，这是他的第一个感受，在受到这样的爪击后紧接着脖子被牢牢地锁住，虽然从那一瞬间传来了柔软的感觉，那是名为幸福的柔软感觉，只是着一种感觉还没有持续几秒钟的时间，紧接而来的变是地狱。
“等、等等！！！我、我投降！！”
被胳膊锁住脖子的叶岚几乎喘不过起来，下意识的地拍打着桌子发出了投降的信号。
“哼！”
对于他的举动，杜晴觉得有些不甘心，根据规则一旦对手放弃了再发动攻击的就会被视为犯规，她才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臂。重新获得自由的叶岚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若是再晚上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就该去向毛主席报道了。
“喂！”
“好了，最后一个是骗你的了。”
“……”
喂！怎么从这个教授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呢？好歹我也是他选修课上的学生，不知为何打从第一面就和我争锋相对，我是招他惹他了不成。
“还有就是处男。”
“请问是叶岚先生吗？”
“啊，嗯，是的。”
这个声音将陷入内心世界中的我给拉了出来，同样在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后同样让我的大跌眼镜。那是一名穿着OL制服一头金色长发的漂亮姐姐，身上的鲜明的制服将身体的曲线给完美地勾勒了出来，那种只会存在与电影和小说中的都市丽人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本能地让我的感到紧张了起来。
“那个老男……教授他是怎么说我的？”
“老土、呆萌。”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只能够跟着这位漂亮的大姐姐身后，若她真是人口贩子的话，那我被她卖了也还会帮她数钱呢。
“嗯……果然和霍斯金教授形容的一样。”
“啊，哦……那个……”
“不需要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正是树立在这栋大楼前牌子上的名字，要说这个名字我当然是听说过的了，绘梦科技放眼整个国际市场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佬级公司。特别是在生物、医药、微芯片领域有着绝对龙头的地位，就算是在机械自动化方面的也有着优异的成绩。若是在实习期能够进入绘梦集团工作，有一定比例会被直接入取，就连实习生的福利都相当地不错。
愿赌服输，就算我被霍斯金教授套路了我依旧选择遵守约定前来，然而在看到绘梦集团的这块牌子后，缭绕在我心头的那些不安疑云都散去了，毕竟所谓的品牌效应就是如此地管用。
在最后几个字从这一抹的红唇中吐出后，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教授和计划组人都等着我们了。”
“哦哦。”
“是……这里吗？”
我对着名片上的地址和眼前的大楼反复对照，足足确认了三次才完全确定。
绘梦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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