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失败者
“对了，还有一个游戏结束的方法刚刚忘记说。”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袖剑忽然稍微拉高音量，枪在空中晃啊晃的。
“什么方法？”玄铁钺反问，抬起双眼。
“那就是如果最后对准额头，两人都中弹的话，就算平手，无论死活。”
“我都不知道你相信地狱。”
“我相信所有人，都有该去的地方。”
“那我应该只能下地狱了。”
哑笑出声，袖剑的枪口伸出，手臂微微颤抖，与玄铁钺的右臂相互交错，枪口触感冰冷，漫着浓厚的晶石碎屑臭味。
三秒之后，两人同时扣下扳机。
没有闭眼。
“那么快就要进下一轮了？说不定现在是我们能见到彼此的最后一刻。”
“有可能，也有可能会一起在下头见面。”
“我可没这么说。”玄铁钺低声回道，扳下击锤，对准袖剑眉心，而袖剑依旧冷笑不止。
“你的行为举止表明一切。”
“感谢你的赞美，快开始吧！”
赤红光束烧烂的袖剑的手臂，凿出深层凹洞，霎时血液流满桌面，染湿其他火弹晶石，袖剑痛得吼出声来，泪水自眼角窜流而出，但他右手没停下，枪械对着玄铁钺的左手背击发。
弹仓转了一格，没有任何红光迸发。
那格没有火弹。
不急着反驳，看了看袖剑和自己的伤势后，玄铁钺皱起眉头，“这样的火弹威力，很难不死吧？”
“总是有例外，不是吗？就像身为保安官的你自诩有办法打造永远没有罪犯的甜蜜酒镇……”
“那接下来，应该就是最后一轮了。”
“应该是。”
“真是幸运。”强忍疼痛，袖剑阻止急忙走向前来的晴，随便扯了块破布缠绕紧压伤口，阻止血液继续张狂流泄，“来吧，交换。”
换回第一次选择的手枪后，袖剑和玄铁钺皆压下击锤，再次上膛，枪口黑洞洞对着彼此胸腹。
“你先开始吧！毕竟是我提议以这游戏平息纷争的。”袖剑开口，将自己的左手平放桌面，玄铁钺也将装了机械义肢的左手放上，五指开展。
没多说什么，枪械喀喀几声，玄铁钺对着袖剑手掌就是一枪。
“那这次，轮到你先，以示公平。”玄铁钺缓缓说道，鼻翼微微抽动。
“没错，这样比较公平……不过，这次你应该没有那么幸运。”抢在玄铁钺之前，袖剑的枪枝闪耀火花，火焰直直喷进玄铁钺腹中，而玄铁钺的短枪仅发出故障似的零件碰撞声，毫无反应。
“看来真的是这样。”同样找了块布摀住伤口，玄铁钺咬牙撑着身体，交出短枪，彼此再度交换手枪。
袖剑语毕，和玄铁钺同时伸出手，各选了其中一把短枪，退出弹巢，确认里头有几颗火弹。
率先动作，袖剑自桌面上随机挑了三颗火弹晶石，塞入枪中，迅速扣回后上膛，玄铁钺则多花了些时间考虑，最终选择放入两颗火弹。
两人再度相视，将枪械交入对方掌中，没有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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