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系列之佛魔道

作为过来人，贞观自然明白他咋闻此事的感受，便微笑着拍拍他手背，温言道：“当年你师祖欲立我为掌门之时，为师也如你这般的惊惶。不过你放心，这世上既无天生就能做某事之人，亦无天生就不能做某事之人。想咱太祖皇帝，其出生不过一小小的放牛娃，最终却做上了皇帝，而且做得很好！做一个小小的青城派掌门，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为师的武功和才智均平平，也已做了一十九年；你日后的成就，当强为师一百倍，别说是青城掌门，即便做那道门领袖，甚至武林盟主，又有何不能呢？……”

关于这些，沈凌霄是连做梦都未曾想过的，所以只能傻傻得望着师傅，思绪若云山雾罩。

——有智者说过：老婆还是别人的美，孩子还是自己的好。所以，父母们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最为好看，最为优秀；老师们亦总觉得自己所宠的学生最是听话，将来会最有出息。

——很有可能，贞观在说这番话之时，不过是一种鼓励，一种期盼而已。也许，他很明白这个道理：好孩子，是鼓励和夸奖出来的。

——可令他们师徒俩均未曾料想到的是，这看似痴人说梦之事，竟然真会应验。

“呵呵，就因为这麽？”贞观面色一缓，将木盒轻推过去，沉声道：“你说得不错：非本派掌门，的确不得执掌真经。可这并不代表就不能知悉真经的内容！远的不说，就说你方师叔吧，你师祖便曾将真经抄录予他修习。所以，为师这么做，并不算有违青城戒律的。再说了，为师本就早已决定将掌门之位传位于你，那就更不能算违规啦……”

“这……”沈凌霄心下惶恐，有些语无伦次了。“怎么可以？……弟子何德何能？……不成……万万不成……”

——谁又料想得到，这个寂寂无名的年轻人的名字，在日后的江湖之中，居然会是那么地响亮。

——套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人不能没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沈凌霄沉吟半晌，似在做思想斗争，最后终于将木盒推至贞观面前，诚恳的道：“师傅，弟子不能学……”

“为什么？”贞观奇怪，同时又有些失望。“没信心麽？”

“唔……也不全是。”沈凌霄吞吞吐吐的道：“我派……是有规矩的：非本派掌门，……不得执掌《青城秘录》和《御剑神幻功》，……这一条，弟子倒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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