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溪别传

“公子，你快回来，我害怕。”孙小蝶一双期待的眼神犹如“妾盼良人早归来”一般依依不舍。

李孟去后没多久，正被那老者寻着，因说道：“嘿嘿，找着你了，找着你了。你现在觉得身体有没有难受不舒服？”

“没有呀，挺好。”李孟疑惑道。

“哎，如此再来打过！”老者道。

二人又重新打了一遍，老者笑道：“这一回要比上一回强上一倍，再来——”

李孟心急，总欲拿住对方短手致胜，却总是相差一步。老者笑道：“小子，告诉你，打架不能心急，你越是心急取胜越是难以取胜。”

“老头，休要张狂！”李孟不甘示弱又去较量。

“我不跟你打了，不好玩——我该去睡觉了。”说时一跃不见踪影。

李孟一番查看寻了间更小的石洞，又拾来许多枯草树叶铺在地上。一番打量又怕夜里老头使坏便安装一个机关在门口处——编织一个木门装一个触发装置。

李孟布置妥当便来找孙小蝶，二人吃完烤鱼时候不早便去休息。李孟引孙小蝶来到小石洞一番介绍，不免心生佩服。

“等明天我们有了时间，我再去外面石壁上劈些粗的树木来盖一个小木屋，我想，那样小蝶你就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公子辛苦了……”

孙小蝶发现只有一个草床，可是又羞于启齿，直到稍后李孟发现，也只能将就一晚明日——孙小蝶睡草床，李孟则在对面石壁下席地而睡。

“公子你这样会着凉的……”

“不碍，不会的。”

孙小蝶总不能开口叫他过来同寝，于是只好打住不在坚持。可是孙小蝶坐在草床上，看着黑暗之中得李孟一言不发，却叫她想起了玉儿，口中心中念了好几遍直至困得不行才囫囵地睡了。李孟自要入睡，便将一根细绳系在左手中指，只要是夜里有人开门闯入必能惊醒及时防范。

如此一日两日三日，一连好些日子，那老者先是为了折磨李孟而教他武功然后与他对打取乐，后来发觉跟他对打显得没了趣味，便又生出主意要孙小蝶也来学武，然后教她与李孟对打他在一旁观看，一招一式教得认真，看的开心。

虽然每次烤的第一条鱼都是被老者拿走，但他却从不与二人一同就餐，后来习惯了，孙李二人也就习惯地烤好了鱼等他。老者若不来找他二人比武，二人便去装修那两个相邻的小木屋。

“我吃你们的鱼，但我也没有白吃，我还和你们一起玩耍来的，是不是，是不是？”一日老者在练武时如是说道。

正说完，见李孟一个踉跄跌坐于地，一口鲜血溢出口外。

“啊……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孙小蝶赶忙上去问长问短，慌忙不知所措。

“哈哈，看来是毒气攻心了，哎呀不好玩了不好玩了我要走了。”说罢，老者欲去。

“老人家，你且救救他吧，若能就好公子之命，小女子听凭处置。”

“哈哈……帮不了帮不了。”老者边说边跑，去也。

“你不要求他，他也是无能为力的，要不然他自己还救了自己呢。”李孟拉住孙小蝶说道。

“我想起来了，那老头说湖水至寒，可压制毒气扩散。”孙小蝶说罢拉起李孟便往洞内跑去。

“那不过是一时压制住了，并不能解了所中之毒……”

“不要灰心，等稳住了毒气扩散，我们再想办法。”

孙小蝶扶着李孟来到湖边，寻一个不深不浅之处盘膝坐入水中刚好李孟脑袋以下全部没在水中，少时李孟便觉得稍有好转。

“死老头，都是给你害得，看我教训你一泄心头之恨。”李孟说时，伸手便去拿他。

老头只当和他戏耍，时而攻时而守，时而激进时而故意留出破绽给对手，时而又言传身教出招技法和控制真气内功之要领。

“嘿嘿，没法子的没法子的。”老者乐得很，摇着头说道。

“只要不会死就行——”

“死？没那么容易但也没那么难。小子，你若害怕了就尽早把身后事想好了托与我罢。”老者哈哈笑道。

少时，李孟生了火搭好一个支架将鱼放上，一边教着孙小蝶烤鱼一边说些他在家时的事。没多一会功夫，烤鱼基本完成，正要开吃，那老者又疯疯癫癫跑了出来。

“哎哟哈哈，这味道几十年没闻到了——”说着上来竟将一整条鱼取在怀里抱住大吃起来。二人看在眼里也不好做声，孙小蝶只好安慰李孟，又拉着他往洞内去抓鱼。等再回来，老者已经不见踪影。

“那位老人家走了。”孙小蝶道。

“哦，那应该还没这么快吧，啊哈，快了快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觉得身体内一阵热一阵冷那么你可以跟我当年一样，一直在洞的的湖水里泡着，泡上三七二十一天也就差不多少了。那水很冷很冷的，可以缓解你体内的热力，但是寒气嘛可就惨了，你只能忍受。”老者道。

李孟心想，这老头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且当他说的事真话，问出应对之法。“那寒气又当如何？”

“这种地方，能有休息宿夜之处？”孙小蝶道。

“好在眼下是四月份天气，夜间不是十分寒冷。小蝶你先看着鱼，我去四周看看。”李孟交代怎么烤鱼，然后添了点柴火才离开。

“他吃饱了撑的，不去走走消消食，赶紧的咱烤鱼吃了不然等他饿了又该出来了。”

“呵呵，公子，好歹他也算是我们的恩人，吃一条鱼不算什么。”

“走，我们出去洞外烤了它。”

说罢，拉着孙小蝶就往外走。

“好吧，你都替他说好话了。”

“公子，天要黑了……”

“是啊，赶紧填饱肚子去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孙小蝶伸手试了试手感，道：“凉凉的，滑滑的。”

“是啊，洞内的鱼和外面的鱼还是有区别的。你看它的全身几乎透明，眼睛的功能对于它们而言已经没有用处，都进化了。”

“公子知道的还真多。”孙小蝶看着那条鱼，犹如在观察李孟一样仔细，生怕漏了一处，没有看清楚面目，遭来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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