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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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凝夫人听见了还出来喝止,谁知仇氏竟反过头来败坏她,说她经常出宫和男人厮混。

罗凝夫人是什么性子,直接带人冲进了费亭侯府,打了仇氏,谁知这一打更是落了仇氏的圈套,仇氏更是抓住了把柄,换着版本儿的鬼扯败坏,那些污言秽语传进了太后耳朵里,太后大怒,要当场杖责罗凝夫人。

罗凝夫人当众顶撞太后,母女反目。罗凝夫人负气要去荆州再也不回来。

过了半晌,老侯爷又继续道:“如今宫里封你贵妾的旨意已经下来了,仇氏无子,你若能生下个男婴,她便再也不能甩你脸色。只是你这身子又受那子息花损耗,一时半刻也养不好。”他叹了一口气,“仇氏那边儿养着恶毒侄女,老夫原想赶她出去,你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卫媛因为仇碧蓉无赖吴玉萱的事儿,早已经看不惯仇碧蓉那尿性,虽说是将仇碧蓉赶出去,可是她是真的不想给仇碧蓉找人家,“坏心女,我懒得替她寻。”

老侯爷抬手揉了揉额头,自己这个侄女什么都好,就是有时智商太不太达标,如今仇氏已经为仇碧蓉找好了留下的理由,“仇氏那边有多少自己人,你又有多少自己人,你可想过?!”

见到卫媛红着脸不说话,老侯爷又耐下性子道:“孟昭是胸有山壑之人,其智不下老夫,你如今要好好的待他,将他收做自己人。他是县主的师父,你与县主交好,他不会拒绝你。”

卫媛有些不知所措。

吴玉萱也被茶水呛了,老侯爷讲话真能忽悠人。

师徒有情分,可是也没有深到要为一个人赴汤蹈火的程度,陈孟昭那是未来权倾朝野的丞相,他怎会为了一个窗户纸薄的师徒情,就站在卫媛的阵营。

卫媛也持怀疑态度,她素来来去自由,平日里就怼怼应氏和仇氏,压根没想过长远性的问题,自然也想不到后院的陈孟昭。

老侯爷停顿了半晌,“孟昭话虽不多,却博览群书,精通兵法,过些日子铲除奸宦,少不得要封个长安部尉。你们如今站在一起,将来若是有什么事,老夫也放心。”

卫媛其实不太信,因为她父亲虽是左将军,但是那领兵作战的能力却十分的糊。听到老侯爷这般讲陈孟昭,便吞了吞口水道:“舅舅可是给孟昭铺好了路?是不是走一圈儿,就封官儿的那种?”

老侯爷看着戏台子上的花旦,不再言语,他知道卫媛瞧不上陈孟昭,可是苍龙终究是苍龙,哪怕刻意遮掩光辉。

“县主年幼,太后远在宫外,你性子太过嚣张,老夫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事……”老侯爷继续道:“你虽年轻,可是按照名分,你是孟昭的三娘,你照顾一下他的起居总是可以的。”

卫媛想不透为什么,吴玉萱也没想介入府里的纷争,可是既然老侯爷说了,她听便是了,总之老侯爷不会害她。再说那人是陈孟昭,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卫媛的父亲是左将军,手握兵权,在朝中势力也颇大,若是陈孟昭和卫媛关系近些,日后用兵行军,也就容易多了。

老侯爷此法确实精妙的,一个法子直接为三个人铺好了路。

这世上还有谁比陈孟昭更可靠呢?

吴玉萱轻松地捏着干果子,扯了扯卫媛的袖子,希望她听老侯爷的,以三娘的名义照料陈孟昭。卫媛皱眉良久,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站在陈孟昭跟前却说不了几句话,说实话,她心里发怵。

吴玉萱笑了笑,凑到她耳边,柔声道:“您就放一百个心,大公子这人好着呢,陪我在静云寺待了足足五日,还私下带我去吃好吃的呢。”

老侯爷虽然觉得这些大人的谋划,不该展现在孩子面前,可是他却觉得有必要让县主听,想让她也作出选择,却不想这小团子连想都不想,直接用好吃的就收买了。

卫媛捏着吴玉萱的小发髻,沉默了片刻道:“虽说我不了解孟昭,可是既然您和萱萱都说他好,我便信了。阵营不阵营的,我想不了那么多,总归大家摆正了心,我照拂着他便是了。”

吴玉萱双指对戳,有些无奈。

她还真是……到头来,恐怕这费亭侯府上下都要靠未来的丞相照拂。

卫媛这人说了便到了心里,她定睛看着台上的戏子,轻轻的跟着唱了两句。老侯爷看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到了陈嵩下朝,老侯爷便差他过去,说二房、三房的公子都有母亲照拂,陈孟昭日常起居无人照看,让卫媛照料他一些,毕竟是三娘。

陈嵩没有回应,陈孟昭向来都是自生自灭的,这吹的哪阵风,竟说要让卫媛担起三娘的责任,卫媛的父亲是左将军,手握兵权,这明显是在给陈孟昭铺路,他不是说陈孟昭克主,毁北周的江山么,为何……

陈孟昭正好来给老侯爷请安,自然也就听见了这事儿,他没有吭声,手指却微微的捻着,老侯爷朝他抬手赐坐,又看了吴玉萱一眼,陈孟昭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吴玉萱,眼底闪过些什么,竟直接落了座。

明明看上去挺自然,可是吴玉萱却直觉这俩人在玩儿战术,而且暗中将她做了筹码。

陈嵩看到他俩看吴玉萱,也就顺着打量了几下,只是那智商不够,打量那几下没也看出什么来,“父亲,媛儿年纪不大,若是做孟昭三娘来照顾起居,难免被人传出些污言秽语。”

老侯爷沉沉道:“污言秽语?有什么好污言秽语的,卫媛年轻不错,可是没有年轻到出混账事的年纪。老二老三的儿子虽说是嫡出,可是在用兵上是绣花枕头,孟昭将来铲除奸宦,封了长安部尉,难免有用兵的时候。到时,有媛儿这层关系,左将军也不会为难他。不为难他,便不为难咱们费亭侯府。”

陈嵩烦乱的瞧着桌子,说实话他听不懂老侯爷在说什么。他压根就没将自己这个儿子放在眼里,陈孟昭熟读兵法不错,可是这兴兵打仗不是纸上谈兵。若说封长安部尉,他更相信二房的陈孟贤。

陈嵩觉得老侯爷定是在图谋什么,毕竟不是一根血脉枝儿上的,陈嵩总是不放心的,尽管是老侯爷一手将他养大。

“父亲,我也不阻拦您,只是您为何突然想让媛儿照料孟昭的起居?”陈嵩直直的看着老侯爷,眼里闪烁出一丝狐疑。

老侯爷扯了扯嘴角,嘲讽道:“你若担心老夫害你,你便连夜跟媛儿生个男婴,整日里跟瞎眼似的,那子息树栽了多少了年了!到怀疑起老夫来了!”

陈嵩见到老侯爷生气,忙敬了杯茶,老侯爷这是拿仇氏来说话,可是仇氏行事八面玲珑,日后那些朝员的家眷少不得要仇氏来应付。

“媛儿,你可愿照顾孟昭?孟昭他性子冷……”陈嵩及时的闭住了嘴,一个当爹的说自己儿子性情,似乎太卑劣了。

卫媛皱了皱眉,费了好大劲儿,还是没敢跟陈孟昭对视,她其实也纳闷怎么会害怕一个少年。

“舅舅和县主都夸孟昭性子好,我又无事,照顾一下孟昭也无妨。”卫媛低低的说了一声。

陈嵩听到卫媛的话,也不知从何反驳;

吴玉萱倒是瞬间笑开了,她挪着短腿儿往陈孟昭身边走,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他捻着的手指狠狠一顿。

吴玉萱心里却久久沉静不下来,她知道仇氏坏,可是没想她竟坏到烂了芯儿。

老侯爷看着卫媛,沉沉道:“你性子和罗凝夫人一般急躁,她脾气大易怒,你倒是心性洒脱,如此倒也好。”

太后再次责难罗凝夫人,罗凝夫人便负气直接去了荆州。

仇氏利用罗凝夫人去荆州,不断盘结长安的贵妇。待罗凝夫人回来后,长安那些人却都成了仇氏的人,罗凝夫人便冷了心,一心在家照顾吴玉萱的父亲,直至难产血崩。

卫媛怒气横生,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别样的沉静。

老侯爷看着戏台子上的花旦,说罗凝夫人善养生,怀吴玉萱时,也曾调息过身子。

吴玉萱望向老侯爷,这调息身子之事倒是头一回听他说,便凑过去了。

那时仇氏还是罗凝夫人的婢女,罗凝夫人挺信任她的,每次出宫都带着她,直到仇氏勾搭上陈嵩。

老侯爷亲自去劝说了好几趟,这才留在了长安。

直到那太后的生辰宴,仇氏趁无人时到罗凝夫人跟前叫嚣,看到太后等人来后故意激怒罗凝夫人打她,可是巴掌落上去后,却跪在地上抓着罗凝夫人的裙子故意装可怜求饶。

再后来,罗凝夫人嫁人,仇氏一身锦衣华袍去参加她的婚宴。

可是仇氏那些破事儿谁不知道,参加婚宴那些又个顶儿个的王侯贵族,便奚落了仇氏一番。

那时仇氏见到陈嵩整日缠着罗凝夫人,心里便起了歹意,她故意灌醉陈嵩,并偷穿罗凝夫人的衣裳,趁着陈嵩醉酒,发生了那等不要脸面的风月事。陈嵩本是想赔些银钱的,却不想竟一夜风流留下了陈琼媚。

陈嵩顾惜她肚子里的孩子,便谎称冲喜将她纳进了门。

陈嵩宠她,几乎夜夜宿在她那里,她性子又开,难免有时兴起,难免撒野呻吟上几嗓子,这几嗓子被婆子们听了去,那就传的面红脸臊的了。不过也有坏嘴的,偷着说卫媛是不下蛋的鸡,浪费了雨露。

老侯爷眼风瞟过卫媛,神色清淡的将茶放在了一旁,仇氏在她院子里栽了子息花,给她说丰人子息,可背地里却是断人子息,栽了数年了,她这身子能不能养好,也是个未知数。

老侯爷那时听了,差点用鞭子抽死陈嵩,他不相信自己的嫡子竟作出这等混账事,整日里说爱极了罗凝夫人,一转眼竟和罗凝夫人的婢女滚在一起,还留下了种。

老侯爷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便去找罗凝夫人,罗凝夫人知道后,当场烧了那张床。

她那时和陈嵩关系很好,还想将长平公主说给他,让他做个驸马爷,谁知他竟和自己的婢女滚在一起,还是穿着她的衣裳,在她的床上,想想真的很恶心。被自己的婢女利用本就恶心了,罗凝夫人脾气大,可是看在老侯爷的面儿上也只是烧了个床,并没有责难他俩。

戏台子上的花旦唱着贵妃醉酒,吴玉萱听了一小段,便钻到了另一桌上听老侯爷和卫媛唠嗑。

老侯爷拨了拨瓷盅里的浮茶,瞥了一眼卫媛,问她院子里那子息树可是砍了。

卫媛抓了一把松子,一边吃,一边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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