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两个龙少女

元嘉赞同：“虽然这也不让带，那也不准拿的禁令让人很不舒服，不得不说正是因为这些禁令，我们国家的流血事件的发生概率比其他国家要低很多。”

然后，她拿起小包道：“严肃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们出去大吃一顿压压惊吧。南海市可是我们国家的美食之都，好吃的东西特别多。”

***

翻完菜单，阿尔托莉雅问过服务生餐馆的招牌菜特色菜后熟练地点菜。由于元嘉不能开口，对外交流的一切事宜都交给阿尔托莉雅了。托圣杯语言系统的福，阿尔托莉雅毫无障碍地说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来。几天下来，她点菜的功夫越发纯熟。

即使经过阿尔托莉雅的筛选，女服务生还是写下了满满的一张单子。她看着单子惊疑不定，这么大一单子菜，这两个漂亮姑娘能吃光吗？转念一想，兴许这俩姑娘有约朋友过来，只是现在还没到吧。

纵使心里在吐槽在ooc，女服务生还是很有职业素质地抄好点菜单交到后厨，然后上茶上餐具上酸料瓜子，最后识趣地离开，把空间留给客人。

餐馆的效率很高，很快就端上了老火炖汤，其余的菜品也陆陆续续地端上来。

元嘉的食量不如阿尔托莉雅，所以她吃得比较矜持，每道菜都吃一点，留着胃吃接下来的菜。如果特别喜欢的话，她也会多吃几口，像电视上的皇帝用膳一样讲究。

饭桌上的大部分菜肴都是阿尔托莉雅解决的。她用餐迅速而又不失优雅，光看她用餐的仪态，谁能想到她是面不改色地吃光一盘又一盘菜的人呢。

传菜上菜的人看着空盘子暗自瞠目结舌，哪怕是两个大汉吃了这些饭菜也会撑得动不了吧，两个漂亮姑娘是怎么轻而易举地吃完这些菜的呢？尤其是那个金色的娇小少女吃得最多，她的胃是无底洞吗？

如果阿尔托莉雅听到这吐槽，大概会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不过是在通过进食补魔而已，吃进去的食物会高速消化变作魔力，所以无论吃多少对她都没有影响。事实上，阿尔托莉雅看到服务生怀疑人生的表情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来到中国就被压制，就连圣杯远程传输的魔力也少了，不多吃点怎么行呢。况且，虽然她披着人类的皮子，实际上她的本质是一条龙。这点东西对于龙来说并不算什么不是吗？

她吃的真不多。

阿尔托莉雅如是想。

她得吃快点和元嘉一起逛美食街。

***

元嘉和阿尔托莉雅在南海市可不只是吃吃吃，她们也有在一起玩玩玩。

她们一起走过拾翠洲的林荫道，欣赏周围充满异国风情的欧式建筑；一起走进圣心大教堂，围观信徒的礼拜仪式，领略“远东巴黎圣母院”的哥特式风采；然后再坐着车到陈家祠里参观经典的中国南方古典建筑，欣赏其方方面面的精致细节；一起在岭南印象园里观看诸如舞狮、皮影戏、布袋戏等各种民粹节目......

除了风情各异的历史景点，她们还去了新建不久的游乐园。

元嘉开着碰碰车激情碰撞，重温童年；在鬼屋渗人的背景音乐中揪着阿尔托莉雅的衣角，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赞叹着魔术师神乎其神的魔术表演，纵使她们的五感过人，也只能窥破魔术表演的一部分秘密......

蜿蜒盘旋的钢铁长龙上，过山车呼啸而过，或急转，或俯冲，或沿着轨道来个空翻，带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元嘉手一抖，开枪射偏没有打中瞄准的狮子玩偶，而是打中了旁边头顶“王”字的萌虎玩偶。

元嘉叹息一声没有太过执着，将自己赢来的萌虎玩偶送给阿尔托莉雅：“本来想送狮子玩偶给你的，但是不小心打偏了。不过，老虎也不错，它是我们这边的百兽之王，和狮子一样是猫科......”

阿尔托莉雅把她在娃娃机里抓来的战利品，一个黑白团子的玩偶送给元嘉，笑道：“嘛，看来我们想的差不多。”

她们抱着对方送的玩偶，准备去下一个游乐项目。又是一阵尖叫，过山车加速，掀起一阵狂风。元嘉的目光下意识追随着过山车，看车上的乘客尖叫欢笑，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挪开眼。

阿尔托莉雅看出元嘉眼底的渴望，建议道：“要不我们去玩那个......过山车？”

元嘉犹豫地看看过山车，然后坚定地摇摇头：“不了，坐那个的话，我也许会忍不住尖叫出声，对其他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是算了。”

元嘉还是蛮喜欢过山车这种刺激项目的，她喜欢那种极度恐惧惊声尖叫的刺激感。她还记得第一次玩这种项目，加速、冲刺、盘旋，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失重感。她不断尖叫几乎不敢睁眼，结束后心跳加速，两条腿软成面条走不动道。

可惜这都是她最初的回忆，穿成绘梨衣摆脱死亡危机后，她自由很多，然而这些项目还是不能碰。就算她全力冲刺的速度堪比跑车，从天而降淡定自若，对尸山血海也能面不改色，在这种欢乐的气氛，还是会忍不住刺激得大叫吧。她血统纯粹，哪怕是无意义的大叫，也是斩切一切的龙语。为了别人的小命，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强忍着渴望眼巴巴地看别人玩很多年了。

听完元嘉的解释后，阿尔托莉雅想了想，买了一个面包拎在手里招呼元嘉排队：“只要把嘴巴塞住，自然就叫不出声了。手帕不够干净，所以元嘉你上过山车前就吃面包堵住嘴就行了。”

元嘉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她高兴地看着阿尔托莉雅，眼里明晃晃地表达着“想不到你是个计划通”的意思。

现在不是节假日，元嘉和阿尔托莉雅排个十来分钟就轮到她们了，还是很幸运的第一排，视野最宽广，同时刺激感最强。元嘉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也可以说是一只小青蛙。元嘉这个年龄段的女性的优雅美丽在她身上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忍不住捏捏脸的可爱。

事实上，阿尔托莉雅也确实在坐好的时候捏了捏元嘉鼓鼓的脸蛋。

嗯，她只是在确定一下元嘉的嘴有没有塞严实，才不是因为觉得这个样子的元嘉很可爱捏起来很好玩。

阿尔托莉雅严肃正经地想。

过山车启动，在极短的时间内速度提升到上高速的程度。扑面而来的风，一闪即逝的天光云影，接二连三的花式360度旋转，让阿尔托莉雅情不自禁地抓住扶手，像其他游人一样叫出声来，反倒是元嘉安安静静地享受着过山车高速带来的快感。

下车的时候，阿尔托莉雅苍白着脸，勉强保持仪态，让自己不是那么的狼狈。元嘉把她扶到路边的长椅上小小地休息一会儿，自己跑到垃圾桶旁边把嘴里的面包吐出来，顺便给阿尔托莉雅买些小吃回来压压惊。

元嘉打趣道：“我还以为莉莉不会把过山车那点速度放在眼里。真没想到莉莉你也会和大家一起尖叫......”

“战斗冲锋时我的速度确实不逊于过山车，但那时的我心里有数，能自如控制自己的来去。坐过山车的话，身体被安全锁禁锢，只能跟着车随波逐流，心里没底......”

“而且过山车转来转去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像是在陡坡上滚下来一样，难受......”

阿尔托莉雅没好气地反问道：“元嘉这一路下来是相当地平静淡定，我还以为即使你不会叫出声，起码会稍微害怕一点......”

元嘉笑道：“我也以为我会害怕什么的，但是过山车真启动的时候，好像又什么都不怕了。不知道是有莉莉陪着我的原因，还是莉莉帮我把害怕都叫出来的原因。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莉莉。能玩一次过山车已经很不错了，以后不会再玩了。”

阿尔托莉雅意识到自己话语的不对，懊恼道：“因为坐过山车时的表现太丢脸而说话难听......是我失礼了，对不起......”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过山车，一直想着再玩一次也不过是怀念第一次玩过山车的刺激感而已。不过已经回不到过去的心情了，再玩多少次也没意思。所以我不是在迁就你，不要自责。”

元嘉看着过山车来来往往，给游人带来尖叫和欢笑，露出释然的微笑。

阿尔托莉雅也静静地看着欢乐的人群，戳起一个牛肉丸子张嘴就啃。

“啊！”

牛肉丸子里油腻的汤汁从中飚出，猝不及防之下溅到她的嘴角边、衣领上，散发浓郁的肉香。

元嘉赶紧从包里掏出湿巾，捧起阿尔托莉雅的脸细细擦干净。然后又不依不饶地擦阿尔托莉雅被汤汁染黄，散发着油腻肉香的衣领。元嘉笑道：“这里的牛肉丸子都是有汤汁的，不小心吃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弄脏衣服。”

阿尔托莉雅对这种亲密姿势并不觉得不自在，乖乖地由着元嘉揪着领子擦油渍。

衣领上的油渍相当之顽固，元嘉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只好放弃。

元嘉戳起丸子，对阿尔托莉雅说：“这种丸子还是一口吃掉比较好。”

说完，就一口把丸子吃进嘴里。然后她面色古怪地快速咀嚼几口就把牛肉丸子吞进肚子里头，心里泪流满面。

忘记这些丸子是新鲜出炉热乎乎的，不小心被里头的汤汁烫到嘴这种丢脸事她才不会说呢。

元嘉在心里捂脸。

夕阳西下，这次游乐园之旅也接近尾声。

摩天轮上，元嘉和阿尔托莉雅欣赏满天霞光中的南海市。城市笼罩在夕阳柔和的余晖下，没有白天的明亮刺眼。远方的小山丘陵曲线曼妙，犹如女孩秀丽的双眉。

明天她们就要离开这里去下一站了，虽然不能尝遍这里所有的美食，玩遍这里每一个有趣的地方，但是她们还是很满足。

南海市很大，就算是当地人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些事。短短的时间里，她们在这座城市里吃了很多美味的食物，看过很多各具特色的风景，留下很多愉快的回忆，这就足够了。

所以，再见啦，南海市！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南海就是广州的古称，貌似小说里一般不会用直接地名，我都是用古称。

90年代还没那么发达，我也懒得一个个考据90年代有没有这些，你们就当架空世界吧。

阿尔托莉雅是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但是之前离开餐馆时人们看怪兽一般的目光和悉悉索索的嘀咕声对于她们来说太明显了，她不想让元嘉因为这些小事而坏了心情。

这一切讨论都是在御主和从者之间的心灵连接中进行，在女服务生眼里就是两个女孩子一起安安静静地翻了一段时间的菜单而已。

“嗯，我也这么觉得。还有用蛇做的菜都要划掉，据说蛇体内有很多寄生虫，吃多了容易得病。英灵之身的我还好，元嘉你要忌口才行。”

“嗯，好的。菜单里有好些菜都是前些天吃过的，要不要都划掉呢？嘛，有莉莉在，肯定不会浪费，我们还是全都点了吧，万一他们做得比之前的餐馆好，错过了多可惜。”

“在普通人面前还是稍微收敛点比较好，重复的普通菜划掉，招牌菜的话可以尝一尝，看看有什么特色，和其他餐馆比起来怎么样。”

元嘉关切地问：“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阿尔托莉雅安抚性地拍拍元嘉的手臂，沉声道：“只是刚刚受到这种压制不太习惯而已，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元嘉自责道：“对不起，我失算了，没想到在中国会有这么强的压制。要不......要不我们去英国吧。”

包厢里，元嘉和阿尔托莉雅挨在一起翻着一份菜单，女服务生在一旁侍立。

“莉莉，炖禾虫就不用了，虽然做得很好吃，吃这个还是很有压力......”

“传说我们祖上一个叫大禹的王者铸造了九鼎神器来守护中原，也有传说说是天界诸神布下结界保护这里的人们。而且这里一直都有‘建国后不许成精’的说法。我想，我们感受到的压力大概是中国压制神秘力量，保护普通人的特殊力量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阿尔托莉雅微笑道：“虽然这对从者之身的我十分不便，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压制神秘，保护普通人的举措很不错。你的祖国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个很安全的国家。”

红龙的心脏有力地跳动，将魔力输送至全身，阿尔托莉雅的脸色总算好转。她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在中国还有这种变故呢？而且这压力没什么攻击性，貌似只有警告和抑制作用。”

她看着元嘉，眼神坚定澄澈，说道：“不用担心，这点压力不碍事。都已经来到中国了，不看看多可惜。我可是很期待这次旅程的，也很想尝试你说的那些美食。”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被重点照顾的阿尔托莉雅更是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所幸这种压力并不带有攻击性，她们坐着休息一阵子，总归是缓过来了。圣杯魔力的传输虽然因为压力的干扰少了一些，但阿尔托莉雅有红龙的心脏，只要不进行激烈的战斗，维持现界还是没问题的。

元嘉仔细检查阿尔托莉雅的身体，确认无事之后才点点头，继续中国的行程。

在落脚的宾馆安顿下来，阿尔托莉雅一脸严肃地思考在中国感受到的压力的问题。一到中国就被压制什么的，让阿尔托莉雅的心情相当不美丽。

听到阿尔托莉雅的疑问，元嘉犹豫道：“我才进入魔术的神秘世界没多久，也没有接受过正统的魔术师教育，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多，只能姑且猜测一下。”

飞机如同洁白的大鸟在机场起起落落。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两个女孩子特别显眼。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英气秀丽，另一个红发的女孩子也是难得的面容精致，这对组合引来行人的频频关注。

元嘉没时间注意这些可有可无的视线，她搀扶着阿尔托莉雅，走到最近的座椅上休息。

刚刚踏上故国的土地，还没来得及高兴，两人就深刻感受到这片土地独特的欢迎模式。巨大的压力袭来，狠狠地压制她们身上属于神秘的魔力。比起一颗红心向祖国的元嘉，属于神秘并且是外国从者的阿尔托莉雅受到的压制更强，甚至远方大圣杯传来的，维持她现界的魔力也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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