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两个龙少女

阿尔托莉雅能体会到元嘉的好意，感激道：“是，master。多谢你的好意。”

元嘉纠正道：“是‘元嘉’哦！以后我们就是一起旅行的伙伴，‘master’这种奇怪的称呼可不能说。”

纠正称呼问题之后，元嘉兴奋地和阿尔托莉雅说起她的旅行计划：“我们先去中国，那里是我的故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现在正在腾飞发展。”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现在就先和我一起走吧。”

元嘉提着手提箱，和阿尔托莉雅一起离开公寓，踏上新的旅程。

***

时值寒冬，箱根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

元嘉和阿尔托莉雅一起浸泡在温泉里，看着水汽氤氲蒸腾而上。寒月在浓密的阴云中露出一角，洒下朦胧的清光。元嘉呵出一口白气，玩心顿起接住一片雪花细细端详。六出冰花很快就在元嘉掌中融化，化作冰凉的水滴。

小雪的寒意带不走温泉的热量，温热的泉水洗去了人身上的疲惫，舒适的感觉让人恨不得就此沉眠梦乡。温泉旅馆巧妙地用假山和松柏植株将温泉池隔开，既保持了庭院的开阔美观，又遮住了外来的目光，保持温泉池的隐蔽。

阿尔托莉雅安静地泡着温泉，欣赏庭院中的景色，默数着时间。温泉不宜久泡，时间一到，阿尔托莉雅就叫醒昏昏欲睡的元嘉，催促她起身离开。

“啊！冬天泡温泉实在是太舒服了！”

元嘉边走边伸个懒腰，活动活动手脚。

“泡温泉确实是不错的享受，难怪你会先带我去箱根。我本来以为你会直接带我去中国呢！”

享受舒适的温泉，阿尔托莉雅心情不错，忍不住出言调侃元嘉。

元嘉不好意思道：“虽然想回中国看看，但也不急在一时。箱根的温泉可是很有名的，冬天又是泡温泉的好时节，错过多可惜。”

回到房间，元嘉摆弄着几个精致小巧的寄木细工，这是她今天逛温泉街时特地选的。

阿尔托莉雅提醒道：“元嘉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坐飞机呢！”

“没关系，机票是下午的，我们不会迟到的。”说是这么说，元嘉还是乖乖的收好寄木细工，和阿尔托莉雅铺好被褥。

作为典型的午夜党，浑身是肝的手游重度患者，元嘉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烙烧饼。眼睛无论如何都不能完全闭上，纵使她将手臂盖在眼睛上。

烦乱地睁开眼睛，雁来侧身，就着外间昏暗的光芒，静静地看着熟睡的阿尔托莉雅。身为严谨自律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哪怕是睡觉，也是规规矩矩地仰躺着，看起来像动画片里睡美人的标准睡觉一样。

她肌肤白皙，碧绿的瞳孔紧闭着，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五官带着典型的欧洲人特征，像是极为精致的人偶。这不由得让元嘉想起送走卡塞尔小队时，那个有一面之缘的零。娇小的，外貌精致，武力强大。嗯，这貌似是二次元的经典人设，自带反差萌属性。

不过，阿尔托莉雅和零是不同的。零有白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带着冰雪的凛冽；阿尔托莉雅的头发是金砂般的颜色，像灿烂的阳光，碧绿的双瞳如同澄澈的湖水。小说里零喜欢零号，她的世界也只有零号。眼前的阿尔托莉雅就像蘑菇写的那样，并无喜欢的事物，也没有讨厌的事物。

她是梅林和乌瑟共同制造的完美的王，是能够完美行使王的职责的机器。

她不是人。

人有感情，会喜爱会厌恶，继而产生偏颇，更有极端者“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人做不到完美，为了成为完美的王守护不列颠，阿尔托莉雅在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把作为人类的自己给舍弃了，杀死了。

话说这设定莫名眼熟啊！FGO里的所罗门王貌似也是这种款式。貌似蘑菇笔下，东方人、特别是中国人眼里贤明的令人向往的王者基本上都是这种属性——放弃感性保持理性，丢弃人性完美实行王之权责。

细思恐极！难道我们中国人眼里的贤王都是完美得没有自我的怪物或者可怜人？我们中国人居然那么不人道？元嘉开始怀疑人生。

不对不对，起码阿尔托莉雅还有吃货萌属性，她还是有喜欢的东西的。元嘉默默惋惜，阿尔托莉雅那么好的王不是中国王真是可惜，别的不说，在“吃”的方面，她和吃货之国的相性绝对好啊。

阿尔托莉雅生前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对于别人的目光是相当的警惕敏锐。元嘉这么看她她自然是睡不着。她侧过身问思绪散漫的元嘉：“元嘉睡不着吗？”

“嗯，很久没有这么早睡了，不习惯。”往常这个时候她还在修仙呢，争取成为漂亮的小仙女什么的，元嘉想。

“要不我们说说话吧。”阿尔托莉雅提议道，“中国到底是怎么样的国家？虽然圣杯给了我现世的常识，但是我想听听在元嘉眼里它是怎么样的。”

“我的祖国，是一个很大很厉害的国家，用世界7%的耕地养活了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同时，也是吃货的天堂。”

元嘉兴奋地说起故国的事，就像初中高中时在宿舍的卧谈会上聊起自己的家乡一样。

“在我们国家的吃货眼里，东西只有能吃和不能吃、好吃不好吃之分。我们也会想方设法把食物烹饪得更美味。”

“如果不加以约束，把好吃的生物吃成保护级都没问题。”

“大吃货国的吃货精神永存，哪怕是有毒都不怕。今天吃的河豚就是带毒的，也是从中国传到日本的著名料理。‘舍命吃河豚’从来不是说说而已，真的有很多人死在吃河豚上。”

“居然这么厉害……”阿尔托莉雅震惊了，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精神，为了一口吃的连命都不要。

“呐，你觉得箱根怎么样？”元嘉问道。

“风光秀丽的好地方，食物也很美味，没想到那么鲜美的河豚居然是有毒的……还有这里的温泉让我想起罗马人留下的大浴池。”阿尔托莉雅陈述性地说出自己的感受，箱根的旅行确实让她愉快。

元嘉回道：“你觉得开心就很好，这次在箱根我也很愉快。”

兴许是平静的闲聊让元嘉放松精神，很快元嘉就感觉到困意上涌。察觉的元嘉的倦意，阿尔托莉雅再次劝告元嘉睡觉。这回元嘉没反驳，顺从阿尔托莉雅的劝告进入梦乡。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这章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种爱傲天和旧剑相处的即视感，吓得我突然卡文

为什么银行（和谐）都要和谐，这个名词哪里污了！

要不要回去看看不列颠？阿尔托莉雅犹豫着。那是养育她的土地，她拼尽一切守护着的国家之所在。全都是因为她的无能才导致国家分裂灭亡，这片土地也沦为撒克逊人的领地。就像元嘉说的一样，她思念着故土，然而回归的机会近在眼前，她又无颜以对，犹豫着不敢回来。

“我也不知道，以前的圣杯战争从来没有时间想这个，也没有机会想这个。元嘉，现在我不能给你答案，我大概要想很久。”

元嘉认真地看着阿尔托莉雅说：“莉莉，去不去英国对我来说不重要。只是我在想，对离乡的人来说，回到故土看一看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吧。但是我又不确定，昔日的故土变作死敌的地盘，无论是谁的心情都会很复杂。你是我的从者，是我在圣杯战争中的战友。现在时间还早，我希望你能开心点，不想我自以为是的行动然后让你心情不好。你只需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行了。”

阿尔托莉雅这才开始正视元嘉，元嘉和其他的魔术师不一样，没有把她看作可以随意使唤的使魔，而是把她看作一个值得尊敬可以相交的人。元嘉的意思很清楚，她想和自己成为并肩作战的伙伴，而不是为了夺取圣杯临时结合的利益联盟。

作为不列颠的骑士王，她自然看得出元嘉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元嘉以诚待她，她也应该以诚相待才对。

“而且，”元嘉补充道，“单单为了圣杯战争放弃那么多好玩的有趣的享受的多可惜，这世界可不只是圣杯而已。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要好好看看。”

阿尔托莉雅无奈，这几天相处她多多少少了解元嘉的性格：看着文静乖巧的皮子下藏着一颗蠢蠢欲动的浪荡心。

既然元嘉要去旅行，作为从者的她自然也要同行保护御主的安全。还好作为御主，元嘉还是及格的，把正事办完才旅行，不然她真的会很苦恼啊。

“然后我们也可以去英国，虽然人不同了，不列颠的土地还在。趁现在有条件，莉莉可以回故乡看看。莉莉想去吗？”

阿尔托莉雅回答：“元嘉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不用太顾虑我。”

“亚瑟王之名，即使对如我这般的远东之人来说，亦是如雷贯耳。莉莉也确实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而且，不好好保养武器的话，上战场的时候一定会碎掉吧。”

元嘉笑容灿烂：“所以莉莉不需要因为我对你好而不安哦！你是值得相交的可爱女孩，令人尊敬的高洁骑士王，我在圣杯战争中的最强之剑。无论哪个身份，你值得享受我对你的好，没必要不安。”

不得不说，魔术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原本一大包的行李在魔术的作用下变成一只手就能拎起的手提箱，简直不能更方便。

然后，元嘉给阿尔托莉雅一张银行（和谐）卡，拥有圣杯授予现世知识的阿尔托莉雅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推拒道：“已经够了，元嘉。银行（和谐）卡还是你自己拿着比较好。”

阿尔托莉雅对元嘉突如其来的举动表示不解。

“离开？也算得上是。准确来说是旅行啦！我们一起去旅行吧。”元嘉解释道，“能做的基本上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待圣杯战争的到来。干等着多无聊啊，还不如去旅行！人生在世，总要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圣杯战争变幻莫测，什么都可能发生，说不定我一不小心就死了。现在不浪一把多可惜啊！”

元嘉直接把银行（和谐）卡塞进阿尔托莉雅手里表示：“出门在外，怎么能没钱呢！钱不是万能，做到九千能还是可以的。莉莉拿好它，以后看中什么买下来就好了。”

“但是，元嘉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让我觉得受之有愧。

现界以来一直都是元嘉在忙碌着照顾自己，准备战争，她插不上手，只能旁观无所事事。这让阿尔托莉雅有种吃软饭的感觉，自尊心有点受伤啊。

召唤出最喜欢的阿尔托莉雅，元嘉亢奋了很多。抛去原本围观吃瓜的心思，加大了投入的精力，元嘉这几天都宅在家里忙着打理投资的生意，联系赏金魔术师继续调查圣杯战争的情报，远程遥控冬木市情报监控的布置。

一切都走上正轨后，元嘉把早已准备好的签证护照一股脑儿交给阿尔托莉雅，招呼她收拾行李。

“为什么要收拾行李？我们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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