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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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聂谦道,“有你这句话我便信你。只要阿固打探确认尹州司马姓楚,拼着离京一个月,我也要去将楚衔找出来!”

曾固于黄昏时分归来,喘息未定,便禀告道:“殿下,阿固几乎问遍了规毁队中人,终于有个人记得,尹州司马确实是个姓楚的年轻人。”

聂谦眼睛一亮,道:“仔细说说。”

曾固道:“啊?”不禁为难道:“豫王爷和几位老大人会同意吗?”

聂谦瞪眼道:“我陪老婆回老家,关他们屁事。告诉他们,若是不同意,大婚也不用婚了,老子连自己心爱女人的心愿都做不到,还娶个屁的燕国公主!”

曾固挠了挠头,硬着头皮出门去了。九舒轻声一笑,聂谦怒道:“笑个屁!”

九舒道:“臣妾实在太受宠了,想着从此以后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忍不住开心。”

曾固胆战心惊地同豫王和几位礼部、吏部老大人周旋了一夜,最终都是敌不过太子不肯娶燕国公主的威胁,勉勉强强同意了监国太子微服南下,配备了一群高手侍卫,浩浩荡荡有百人之众,又备下了马车、暖炉、玉碗银筷、绫罗绸缎等各类器物,聂谦看了道:“这么多人干嘛,被百姓瞧见还以为大楚要迁都呢,都走都走。”最终只留下侍卫五名,马车两匹。

太子从上林苑出发当日,豫王及重臣们也都从上林苑回朝。双方各忙各的互不干扰,唯一的插曲便是姜星鹊又到马车旁闹了一回,道是张良娣病得起都起不来,怎么还能这样长途颠簸着回老家,莫不是太子殿下厌烦了我姜星鹊,连我的面也不想见就要带着张良娣逃了,张良娣病骨支离的太子殿下你有没有良心!

太子殿下淡然表示回了老家张良娣就一切安康了,本宫的良心十分平静,之后再也未管姜星鹊的哭闹,顺顺当当地上了路。

于是太子殿下便带着小小的队伍,按他自己所说的轻车快马,在秋高气爽之时一路向江南行去。九舒在马车中轻轻撩起了窗帘,只见碧云天黄花地之间,正是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的情境。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老是刷不开后台,晚了。

曾固道:“当日不少人都以为楚司马在陛下面前露了脸,多半会被提拔,却不知为何,一直到述职官员尽数离京,陛下都未再提过他。”

聂谦点头道:“我知道。”知道了什么他却没再说,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喜滋滋地道:“行了,这事就这样。阿固,快要中秋了,张良娣祖籍江南,颇为思念故土,本宫要陪她回一趟老家,你去准备准备。此次只是陪爱妃回家,不必大动干戈,轻车快马即可。”

曾固在聂谦的示意下继续道:“陛下当时也甚为惊讶,问他何出此言。那年轻官员便道,倒也不是从射术的精熟程度看出来的,只是弩阵中的其他人因不是第一次在陛下面前演习,所以眼神都颇为平静,只有他在整队的最初,眼珠稍稍向陛下处偷望了一眼。那弩兵当时便被说得颇不好意思,他入伍以来还未得见天颜,得到御前难免目光斜了那么一瞬,便只是那一瞬,竟也没能逃脱此人眼睛。当时陛下也觉十分有趣,特地问了那人姓名。”

聂谦不由得挺直了脊背,仿佛在听一个重大判词一般,终于等到曾固吐出一句:“尹州司马,楚衔。”

聂谦松了口气,放在桌上的右手竟因一时的激动而轻颤,过了一会儿才道:“没错了,就是他。”

聂谦颓然坐下,道:“是我欠考虑了……但是他在尹州应该没错……阿固。”

曾固已送完聂昀回来,在厅外候着,听他一唤便进了来,聂谦道:“你帮我去规毁弩队中打听打听,去年各地官员进京述职时,应该有一部分曾随父皇和宁……宁连营观赏过规毁弩阵,有没有人记得当时的尹州刺史……不对,不是刺史,应该只是司马,是不是姓楚。”

曾固应了,转身出去,聂谦又道:“等等。打听时……隐秘些,莫让除了弩队之外的人知晓我在打听这个人。”

曾固定了定神,道:“那名弩兵去年初刚刚入伍,弩阵在各地官员进京述职时演习是惯例,他刚入队射术不精,为赶上演习之期,曾蒙宁将军……亲手□□。他说,之所以对那位尹州司马有印象,是因那日演习之后,陛下随口问了一句弩阵如何,有一个不甚起眼的年轻人随口嘀咕了一句,左翼还是新人罢。这位弩兵正是在弩阵左翼,但连亲手□□出规毁弩阵的宁将军都未曾说过他的射术还有不妥,当日在场的大多数是文官,因此十分惊异这年轻人是如何看出来的,难免多在意了一些。”

九舒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他抬起头,表情如被箭惊过的梅花鹿般脆弱,脸色微显苍白,道:“九舒,我身边几乎没有一个可信、可为我用之人……你会是我的人么?”

九舒没有答话,室外的日光从窗棂斜斜射进来,将他的影子拖得浓重,一寸一寸地长,触到聂谦的衣袂,又似永远触不到。九舒答道:“太子都宠幸过臣妾了,臣妾自然是太子的人了。”

曾固肃然道:“是。”快步走了。

聂谦怔了一会儿,九舒道:“只问规毁弩队?”

聂谦哑然,他没有这类经验,甚至没有出过京城,从未想过还有这等麻烦事。

九舒道:“而且,这位状元现今在尹州也不过是殿下的推论,十年之间什么变化都可能发生,去了尹州才发现并没有这个人呢?”

聂谦沉默,须臾看着他的眼睛,道:“规毁弩队是宁将军生前亲手□□的亲兵,现在虽由裴将军暂代统领一职,但……可能是如今京中唯一一个没有豫王势力侵染的地方了。”

九舒低声重复道:“宁将军。”

聂谦道:“宁将军是忠臣良将。”他顿了顿,“但是我没有办法。”

平心而论九舒长得当然不丑,甚至可以称得上英俊,然而比聂谦还高了一个头,手长脚长,面容脱去了聂谦这个年纪的少年模样,全然是成年男子的英武刚毅之气,且带着军队之中磨砺出的金铁味道。

聂谦想了一下他扮作女子的模样,觉得眼睛瞎了。

“而且。”九舒漫不经心道,“尹州在我国西北部,先到江南再折道尹州,即便是日夜快马加鞭,都至少要六七日,何况马匹要吃草要休息,此刻启程,到尹州起码半个月。一来一回便没了一个月,监国太子离京如此之久,不怕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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