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刀剑—宴会与温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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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着大约的距离,贺司伸出手准备扶住之前看到的那块假山石,但触碰到的却不是坚硬的岩石,而是结实的肌肉。

贺司微微有些惊讶,这时天空中的云彩飘开,月光再次照亮了露天温泉,而自己的手正按在迪卢木多的肩膀上。

原来之前迪卢木多的身形被笼罩在假山的阴影下,所以贺司才没有注意到他。

睁开眼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小黄鸭橡皮玩偶,不知从哪顺着水流飘了过来,此刻它扁扁的鸭子嘴正亲吻在自己的上臂。

贺司捞起了这只不速之客,拿在手里童心大起地捏了捏它中空的身体,小鸭子发出了“嘎!”的一声。

“吾主?”迪卢木多大约是正好睡醒了,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了“嘎!”的一声,顺着声音看过来,就发现了自家主君泡在温泉里玩小鸭子的奇妙景象。

说实在的,很多人都会在浴室里放这么一只小黄鸭,但是把这么个堪称浴缸配套零件的东西和自家主君放在同一个景框里,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和谐啊喂!

迪卢木多有些怀疑自己酒还没醒,一时头晕眼花看错了。于是伸手揉了揉双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贺司两手背在脑后枕着,一副悠闲泡温泉的正常样子。

所以,小黄鸭什么的果然是错觉么?摇摇头将刚才的画面晃出脑海。迪卢木多遗憾的错过了一个了解自家·缩水后·主君的真面目的机会。

“你醒了?”贺司收回暗搓搓藏起小黄鸭的手,不动声色地糊弄了过去。“温泉泡久了容易头晕,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率先站了起来,沿着池子边缘的石阶走到了岸上,抽过之前搭在栏杆上的浴巾裹住自己,回头补充了一句:“我把浴衣放在外间的篮子里了,你自己可以穿好吧?”

睡了一觉,迪卢木多感觉酒醒得差不多了,于是点点头,“请放心。”

然后贺司就拉开木门离开了。

但是迪卢木多进入温泉的时候还是醉酒状态,所以他根本没有准备备用的毛巾。只得磨磨蹭蹭地听着外间贺司换好衣服,木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渐渐远去,才拎着湿透的浴巾走出温泉。

之后果然在篮筐里找到了贺司准备的浴衣和干爽的毛巾,迪卢木多这才松了一口气快速擦干身体,穿上浴衣打理好自己。

贺司走得很慢,所以迪卢木多很容易就追上了他。

“吾主,之前给您添麻烦了!”迪卢木多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致歉。

贺司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不要总是这么客气才是真的帮了我大忙啊!”

然而迪卢木多只是笑了笑,并不打算反驳,这并不是客气,只是一种身为从者的本分。

贺司也知道自家从者就是这个样子,根本改不了,所以也只是说说而已。

两人悠闲的散着步回到了二楼的寝室,收拾收拾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

大约是昨晚喝醉的刃太多了,所以不少刀剑男士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烛台切光忠其实也喝了不少,但是身为本丸主厨的责任感驱策着他准点爬了起来,连带着住在他隔壁的大俱利伽罗和歌仙兼定也被吵醒了。

这两刃也早已习惯作为助手给烛台切光忠帮厨,所以麻利地准备好了一大锅清肠胃的蔬菜粥,配上醋渍的腌萝卜酱菜,既暖胃又醒酒。

陆续有睡醒的刀剑男士到厨房来觅食,大家都表示这餐早饭实在是再贴心不过了,纷纷感叹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然后被同样早起的压切长谷部逮到,安排了收拾晾晒场那边昨晚宴会残局的任务。

被指派了活计的刀剑男士也只能苦哈哈地接受,感叹一句还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栗田口的小短刀们虽然没有喝酒,但是昨天晚上也是玩疯了,回到寝室换好睡衣还玩了很久的枕头大战。

若不是后来一期一振拿出身为大家长的威严板着脸震.慑住胡闹的弟弟们,他们还不知要几点才能老实睡觉。

于是今早大家都集体赖床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压切长谷部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刃,体谅一期一振还要照顾那么多弟弟,就没有给他安排收拾的工作。

倒不如说,只要一期一振看好他的弟弟不让他们乱跑,就是帮了负责收拾残局的刃大忙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刃都能老老实实地来厨房领了早饭和任务回去。

鹤丸国永离得很远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站在厨房门口板着一张脸活像个包工头似的压切长谷部。于是他灵机一动,绕到厨房窗户的位置,翻窗跳进了厨房,趁着烛台切光忠不注意暗搓搓从桌案上摸走了一份早饭又翻窗逃走。

端着早饭美滋滋回房间享用的鹤丸国永不禁得意满满,今天的鹤也是如此机智啊!

殊不知他的所有行动都被太鼓钟贞宗看在了眼里,撒丫子就跑到厨房找监护人告状去了!

鉴于太鼓钟贞宗检举有功,烛台切光忠额外奖励给了他一碟蜜豆作为饭后甜点。至于妄想不劳而获吃白食的鹤丸国永?主厨大人阴测测一笑,他会知道今天的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的!

然而还不等烛台切光忠忙完手中的工作去找鹤丸国永算账,这只鹤就自己送上了门来。

“哦呀,瞧瞧这是谁?鹤先生是终于良心发现来自首了么?”烛台切光忠皮笑肉不笑。

鹤丸国永被主厨大人不善的目光一扫,立马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理由,梗着脖子反驳道:“我.干嘛要自首?我又没犯法!”

烛台切光忠提醒他,“不告自取谓之偷!鹤先生偷了我的早饭,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

鹤丸国永顿时心虚得说不出来话了。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冒着风险折返回来是有要事相告的。“光仔你快跟我来!发生了连我也会惊讶的大事!”

“你整天都在搞事情,还有什么能惊吓到你?”然而烛台切光忠表示不为所动,“别想转移话题!”

“我这次是说真的!”鹤丸国永欲哭无泪,这就是“狼来了”里撒谎小孩儿的可悲之处,说了真话也没有人相信!

鹤丸国永直接拉住了烛台切光忠的手腕,态度强硬地拽着他往前走:“我之前路过田地,发现田埂里有一大坨(?)白乎乎的东西。走进一看居然是披着被单的山姥切国广!当时他意识不清,也不知道在那里趴了多久,我赶紧把他背回寝室,却怎么也叫不醒他,这才过来找你的。”

闻言,烛台切光忠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顿时不用鹤丸国永拽着,自己健步如飞走到了山姥切国广的寝室。

山姥切国广仰面躺在被褥里,他一直披着的被单已经被鹤丸国永扯掉,此刻沾满了尘土被丢到了角落里。原本掩藏在被单之下的清秀面庞露了出来,却是一副满面通红眉头紧皱的痛苦模样。

烛台切光忠试了试山姥切国广额头的温度,触.手滚烫,顿时明白他这是发烧了。

“他怎么样?”鹤丸国永也知道事态的紧急,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玩笑做派,紧张地询问着。

鹤丸国永来得比较晚,这件事又涉及到山姥切国广的隐私,所以没刃告诉过他,山姥切国广其实是一杯倒的体制,喝醉了还会耍酒疯。

之前晚宴上烛台切光忠明令禁止有人给他灌酒,但是如今看来,还是有刃触犯了条例。

听完烛台切光忠的解释,鹤丸国永注意他正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赶忙举手发誓,“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昨晚先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之后还要忙着充当主持人报幕,根本没有机会做这件事!”

烛台切光忠一想也是,不过,到底是谁干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烛台切光忠来到了庭院里拉响了本坪铃,也不管是不是有刃还没起床,把他们全都吵醒叫了过来。

被灵力传导直接在耳边响起的铃声吵得心烦意乱,本丸的刀剑男士都满腹怨气的聚集到庭院中来。

然而还不等他们抱怨几句,就听烛台切光忠阴沉着脸审问大家,“昨天晚上到底是谁?给山姥切国广灌酒了!”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这个露天温泉的底部是个斜坡,离出入口越远的地方池水就越深。

贺司头上顶着毛巾靠近迪卢木多的时候,温泉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肩膀,这样一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坐下泡温泉。

本来靠着池中假山闭目养神的迪卢木多从池水的波荡判断出贺司走到了附近,却半晌不见其他动静,于是睁开眼就看到了正在为难的自家主君。下意识的长臂一伸,揽过贺司抱在怀里,将他安放在自己盘坐的双.腿上。

“唔!”贺司被自家从者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整个搂在了怀里,肌肤相贴的感觉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陌生体验。

这时迪卢木多被酒气熏染而带着微微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吾主……贺司。”

自己的名字在这样的场合下被这样的声音叫出,贺司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一定是水的温度太高了!贺司这样对自己说,以期回避心底泛起的那丝异样的感觉。

“呵呵……”迪卢木多轻笑着,带动胸膛一阵轻.颤,而这些反应也如实传递给了被他搂在怀里的人。“您真是太可爱了!”

被夸“可爱”的贺司瞬间炸了毛,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想要脱离自家不知什么时候变黑了的从者,连头上顶着的毛巾何时掉落到温泉里也没注意。

“嗯……”似乎是被贺司的动作惊扰了某处,迪卢木多闷.哼一声,赶忙加大力度搂紧怀里的人,“吾主,再乱动下去,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哦?”

听懂了对方话语里潜藏的危险,贺司顶着一张大红脸安静地靠在身后之人的怀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对着这样的体型也能有反应,迪卢木多你是恋·童·癖么?”

迪卢木多将头抵在贺司的颈窝处,“因为是您,所以情不自禁……”剩下的话,淹没在紧贴着对方肌肤的唇.间,无从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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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写什么吗?明明全都是乱码!你们什么也没看见!

JQ?CP?通通不存在的!

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各位看官脑补了什么我也完全不会负责的!

以上,与正文肯定!完全!绝对!没有关系!

PS:早上爬起来准备肝一波战扩,结果又双叒叕出bug了!进图打一个点自动遣返!

第一次回来时没注意我以为手滑点错了回城,然而第二次反复确认才点了继续,仍旧回本丸了……喵喵喵?立马奔贴吧一看,果然bug了QAQ

我一队全员飘花出门,强制遣返两次之后四个黄了脸!(╯‵□′)╯︵┻━┻

果然大佬们对我天没亮就把他们从被窝挖出来干活心存怨念么?OTZ土下座道歉!

主从二人就这么一人一边互不打扰地分享着此时此景的平静安宁。

也许是一刻,也许过了更久的时光,贺司突然感觉有什么触碰到自己的胳膊,将昏昏欲睡的自己惊醒。

察觉到这里的池水较深,站着还好但是坐下就要没过自己的头顶了,于是贺司反身回到岸边,靠着温泉池壁坐下。四肢在温热的泉水中舒张开来,瞬间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好舒服。

水汽弥漫在露天温泉中,连头顶洒落的月光也变得氤氲起来。

此刻就连没有喝酒的贺司也感觉到了微酣,不由将头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起来。

细密的水珠连成串落在迪卢木多的肩头,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沿着他肌理分明的身体滑落。之前的水珠恋恋不舍的攀附在胸膛、腰侧、笔直的双.腿……然而很快就遗憾的汇入下一道水流中落下。

关掉阀门,迪卢木多迈步来到浴室边缘的置物架,从藤筐里拿出一条大浴巾裹住自己,踢踏着木屐推开了通往温泉的木门。

因为暂时没有人使用,所以露天温泉里并没有点灯,只有头顶的月光与池水反射.出的清亮微光。

此时离得近了,才发现迪卢木多正靠在假山上打盹,脸颊浮现出些微的红晕,也不知是被温泉蒸腾的,还是被酒气熏染的。

扶住自家从者的肩膀微微摇晃了几下,发现他睡得正香,贺司就没有再打扰他。

“迪卢木多?”贺司本以为自家从者已经先行来泡温泉了,然而他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在门口找到温泉的电灯开关,贺司只能抹黑下到水中。本来他的眼睛已经渐渐开始适应这个亮度,但是天空中突然飘来一片云朵,遮住了月亮的光芒,露天温泉里这下完全没了一点亮光。

迪卢木多将浴巾围在腰间,沿着岸边的石阶缓缓步入温泉。他径直走到位于中央的假山石处,倚靠着假山坐到温泉里,将肩膀之下都淹没在温暖的池水中,舒服得喟叹出声。

他之前并不知道本丸里还有这样一处地方,还是贺司和他提起才知道。或许就像自家主君说的那样,自己可能确实缺少一些享受生活的细胞。

之前好像见到了自家主君,那么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的么?他还说了什么,“洗澡?温泉?”

终于回忆起自家主君吩咐的迪卢木多扯掉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扔在一边,也不管水温的问题,就着凉水洗去了一身的酒气。

被温泉的池水包裹着,之前喝下去的酒仿佛又在身体里沸腾起来了。不知不觉中迪卢木多就这么靠着假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泉的木门再次被推开。

骤然从明亮的浴室走到仅仅有月光照耀着的露天温泉,夜视能力并不好的贺司一时间很难看清周围的景象。

迪卢木多踉踉跄跄走到墙边,伸手去扶墙却错手碰开了冷水的阀门,冰凉的水从头顶的蓬蓬头倾泻而落,瞬间淋湿了他的衣衫。

迪卢木多被冷水刺.激得打了个冷战,不过这也让他稍稍清醒了些许,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开始思考着诸如“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这样的哲学问题。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环顾四周,然后发现这里是一间大浴室。所以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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