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沙落雁〈〉第六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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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皇后对皇帝说:“还是蕤儿聪明吧,反应快,你说是不是,皇上。”娘娘说这话的意思是让皇帝也讲两句蕤的好话,说亲的时候兰儿能顺利答应。皇帝心里明白沉吟不语。此时常侍(就是太监)进来说:“西域进贡的果品已洗好,是否端上来?”皇帝说:“快,快端上来,让兰儿尝尝鲜。”曹丕突然一拍脑壳,说:“我想起来了。”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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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隔断红尘路,(啊,让高山峻岭隔断了仙界与人间的道路;)

白云缈缈无着落;(所以想出尘离世是那么难办,仙界在哪里啊?)

说与你寻不得呀也么哥,(告诉你找不到的,傻姑娘;)

夏侯兰心里想:幸亏没接着讲,因为接着是睿哥哥说:“蕤弟啊,你跟灏弟的心是相同的,所以只有你一个人听得懂他讲的话。”顿时就静下来了,大家都在想这是什么意思?片刻后哄堂大笑,有人笑得酒都喷出来啦,只有曹蕤没有笑;稍后大家一看曹蕤的脸色,都静下来了;曹蕤站起身看着曹睿瞪着他,说:“睿哥你这是耻笑我,傻弟弟向你挑战,击剑、摔跤、骑马、射箭,或者扎大枪任你挑?”曹睿忙道:“蕤弟,哥哥开玩笑呢,你别当真。”曹蕤说:“武的不比,比文的也成,咱们来作诗、论文、猜谜、对弈都能见输赢?”这时其他曹氏叔伯兄弟那个还敢说话,睿、鉴、霖一起站起来了,鉴、霖将蕤拉坐下,睿端着一杯酒,说:“大家静下来听我说话,咱们在座的兄弟,要说单项技能可能还行,比如鉴弟的武功比蕤弟强,可他的文采大大的不如蕤弟;那霖弟的文采可以和蕤弟一较短长,可武功大大的不如蕤弟;说起文武双全蕤弟是咱们之中的佼佼者,无人可比,我也不成;刚才确实是开个小小玩笑,得罪了蕤弟,我正式道歉,请蕤弟原谅我。我向蕤弟敬酒,来来来,咱们大家干一杯。”大家站起干酒欢呼;曹睿接着说:“大家还要静一静,还有一项技能大家都不如蕤弟的,那就是跳胡圈舞,刚才这酒楼的掌柜说,新来了西域的一帮伎乐,我和蕤弟一起跳胡圈舞,我是陪衬,兰妹妹你要好好欣赏、欣赏你蕤哥哥的舞姿,棒不棒。”下人早就去准备好了,一听召唤音乐就响起来了,睿、蕤下场与与西域艺伎跳起舞来,蕤跳得确实很棒,人俊美舞姿飘逸;睿跳得一般只是给蕤作陪衬,睿非常喜欢这个同母的弟弟蕤,心甘情愿作陪衬(只是在跳舞上)。这时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蕤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其他的兄弟有的拍桌子,有的在鼓掌,还有的拿着筷子敲着铜餐具,热闹非凡。夏侯兰一边鼓掌一边想:“这个蕤哥哥还真是有才华,可就是心胸不如睿哥哥,这个睿哥哥不单单是曹爷爷喜欢他,就这份心胸多数兄弟也会拥护他。”(在二十四史,三国志中有明确记载,皇后甄娘娘因干预朝政被皇帝曹丕赐死;再一次射猎中丕射死母鹿,一只小鹿在旁边不肯离去,丕让睿快射之,睿说:“皇父已射死母鹿,它的母亲,我怎忍心再射死失去母亲的小鹿呢?”其影射父皇杀死甄皇后,还要杀蕤弟弟。丕醒悟,说:“吾子,真天下之帝君,仁德也。”遂未杀蕤,深宫囚禁。睿继帝位后,封蕤为阳平王,封鉴为武阳王,封霖为河东王,其余封赏不等。)

这魏国甄皇后,因曹睿跟曹操长大,与她不亲,且睿性子刚毅自立,有主见,不听自己的话,因而不喜。而曹蕤自小跟她长大,长得像她,才艺横飞,招人喜欢,听她的话,所以一直在曹丕耳边叨叨,让蕤百年后继位。这才发生帝后之争,这天下兵权在曹真和夏侯礼手中,他二人都是帝党,遵循曹操、曹丕旨意保曹睿继成帝位,此时曹家与夏侯家已出五代可以许婚了,甄娘娘想给蕤配婚夏侯兰,以拉拢夏侯礼,为蕤的外援。曹真年纪大了,这兵权早晚落在夏侯礼手中,甄娘娘这一闹腾,自己香魂西去,还闹成夏侯礼是后党的传闻,曹丕免去夏侯礼的兵权,才造成后来曹真去世后,其儿子曹爽是个饭桶,这兵权有机可乘,司马懿父子先囚禁曹爽,后逼反夏侯霸,最终全部夺取兵权,为司马家以后夺取政权奠定了基础。这是后话。

寻不得呀也么哥,(真的找不到,傻姑娘;)

却原来侬家洛阳宫边住。(却原来你是个贵族小姐,生活在那样环境里,能不……)

袅袅洛水仙踏波,(像洛神仙子那样轻盈,飘然踏着浪波而来;)

婷婷玉立奈若何;(你就是像嫦娥一样美丽又能怎么样呢?)

(下面是夏侯兰小姐的叙述)

让我怎么说呢?前些时候,许昌凤澡宫甄娘娘(甄氏是袁绍的第三子媳,据说是真正的大美人,袁绍战败后,曹氏父子均想占有,结果让曹丕抢去,曹植因此作洛神赋以寄思念,赋中神仙美女洛神的原型就是甄氏小娘子,也就是现在的甄娘娘,魏国的皇后。)叫我到许昌去玩,我没出过远门,心里很高兴就答应了;谁知临行前,我母亲好像很不高兴,我也没在意;路上隐隐约约听下人说什么相人,相什么人?我也不清楚,也没多问。到了许昌进了宫,见到了娘娘和皇上,还见到好几位曹家哥哥,曹家哥哥都挺好,这个送我项链,那个送我手镯;人家是小姑娘吗,当然高兴就都收下了。他们还带我去踏青,我最喜欢骑马啦,还有追兔子、射鹿可有意思啦。娘娘和皇上还叫我参加铜雀台的大宴会,看歌舞。不过我还是喜欢和这些曹家哥哥一起去市面上喝酒,那才叫痛快。几天后,娘娘问我:“皇宫里好不好玩?几位哥哥好不好,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我说:“皇宫里挺好玩,比我家的房子高多啦,几个哥哥都很好,他们都送我很多礼物,我很喜欢。”娘娘说:“那你以后就住在我这好啦。”我说:“不吗,我还要回家呢,我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娘娘说:“呦,这么大的姑娘啦,还离不开妈呢?快过来让我抱抱,咱娘俩亲热亲热。”后来皇上也来啦,看见了说:“嚯,看你们娘俩儿亲热的,还能再怎么着?”娘娘说:“我就是喜欢兰儿吗。兰儿你跟皇上说说对你几位哥哥的看法,他们都怎么样?”娘娘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给夏侯兰捋头发;皇上坐在娘娘的另一侧,说:“是啊,你说说你对那几个淘气精有什么,嗯,有什么评价,是不是那个……”娘娘拦住皇上的话头,说:“你先别说,让兰儿自己说。”夏侯兰想了想说道:“娘娘,我怎么会有这么多哥哥呀?”娘娘说:“你皇上伯伯有十一个弟弟,那下一代当然就更多了,你就哥哥多呗,这还不齐呢,外地的都来了还要多。”夏侯兰说:“有两个发音一样的哥哥,一个得压着鼻音叫睿(rui第四声)哥哥,一个得喉咙打着弯叫蕤(rui第三声)哥哥,真有意思;叫不好两个都回头,您说逗不逗?”娘娘说:“这两个哥哥,是我生得,他们好不好?”皇上也插嘴说:“对,对,你就先说说睿儿吧?”夏侯兰说:“我好像听我爸爸妈妈说,这位压着鼻音叫的睿哥哥,曹爷爷特别喜欢,他长得也特像我曹爷爷,从小就跟着他长大,他呀确实人像他的名字一样,英武聪明……”皇上马上称赞说:“说得好,睿儿就……”皇后娘娘没让皇上说下去,说:“皇上,咱们让兰儿自己说好不好?”那脸色有点变啦;皇上说:“兰儿说,兰儿说。”夏侯兰感觉出皇上和皇后之间有些不痛快,只是有点感觉并没在意;接着说:“二十几位哥哥我哪能都说出对他们的感觉?”娘娘很自信的说:“对谁有感觉就谈谁。”夏侯兰说:“这几天我们在一块玩,我能叫上名字,又能说出特点的也就四、五人;这个得喉咙拐弯叫的蕤哥哥,不仅人长得俊美还特有才华,酒宴上开口就是诗歌,一点都不费劲,这点是不是也像我曹爷爷会作诗,就是他人也像他的名字蕤一样,略有一点女人味‘蔷薇花’;再就是鉴哥哥长得雄壮像个武士,为人豪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霖哥哥也不错,高雅,有点孤芳自诩;对啦,对啦,还有一位给人印象太深啦……”帝、后二人均是一惊,心里都道:“还有谁会让这位小姑娘如此兴奋。”同时开口:“你说的谁?”夏侯兰说:“就是,就是,那位叫,那位叫什么来着?对,叫灏的哥哥。”皇上问:“哪个?谁?”皇后说:“自己的儿子多的都不知道了?就是你表妹卞贵人生的那一位。”皇上说:“他怎么啦?”夏侯兰本来是想笑得,眼珠一转,心想:“不好,不能太过分,不能取笑他,它毕竟还是皇上的儿子。”脸上笑不讥得,没笑出来;可皇帝和皇后都看明白啦,她没说实话。夏侯兰本想说他是个大白痴,嘴上却说:“灏哥哥也很好啊,他很老实,也很规矩,还老给我敬酒,就是眼睛老是望着天;我问他,你怎么老是看着天啊?”皇帝说:“他怎么回答的?”夏侯兰学着样,说:“他说:‘我,我在,我在看星星,你,你……’半天没说下来,还是打弯的蕤哥哥接着说:‘他在说,看一看你是哪一颗星星下凡变成仙女。对不。’灏哥哥这回嘴利索啦,说:‘对啦。’所以我对他有了印象。”皇后说:“还是蕤儿聪明,反应快,你说是不是,皇上?”

(这需要插一段曹家兄弟请夏侯兰吃酒时的故事)

006平沙落雁〈〉第六回(下)终南老人巧施激将法〈〉夏侯兰儿痛诉女儿心

没两步,二老二小在小二引导下来到大槐树下,桌面已经摆好。张三、李四、王五、赵六被留在大厅吃喝,没有跟来。夏侯兰请两位爷爷坐好,自己将这段时间心中的委屈,源源道来。

元曲:《叨叨令》叹惜夏侯兰〈〉随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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