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传说

“啊？”昙之语惊疑，细细再看，“哪里像个圈了，尽胡说！”昙之语左看右看没看出来哪里有半点转圈的意思。

“怎么没有，你侧一些再细看！”说着伸手将昙之语脑袋偏了偏，还拉低了一些，“你再细看！”

昙之语顺着璎珞指引，细细看着海图，却依旧没能发现异常，只听旁边璎珞说道：“别想我们怎么走的，只看这幅图。”

“现在？”璎珞欲言又止。

看璎珞左右躲闪的眼神，昙之语上前将璎珞抱进怀里，跟着在她额头重重的亲了一口，“璎珞，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快回去睡，我要去找卡什了。”说完便转身向舱室跑去，留下了一脸呆滞的璎珞。

好像只过了一眨眼的功夫，昙之语已经跑了回来，身后拉着卡什，却听卡什一边拉着穿了一半的外套，一边喊道：“等等，等等，老大，这大半夜又看不见海底，你就算发现了什么也没法打捞啊……”

刚要进门，昙之语终于发现了不对，“我去，我听不懂你说的是啥，怎么把李道言给忘记了，还得跑一趟。”说着示意卡什等在这里，自己却再次着急忙慌跑进了舱室，把李道言也拽了出来。

三人进来，昙之语却发现璎珞还傻呆呆站在海图旁边，只说了句，“璎珞快回去睡，我们得商量好一阵呢！”

“啊？哦……”璎珞终于醒过神来。

昙之语却是再顾不上别的，拉着李道言焦急说道：“快问问卡什，中间这一大片为什么是空着的？”

“中间？什么中间？这里到处都是空的啊！”李道言自己都听不明白，如何翻译……

“就这里。”昙之语没细细解释，直接指着漩涡中心那一大片空白，“这里为什么都空着，问问卡什，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道言看着昙之语所指，和海图中间没半毛钱关系，也不知道中间这个词怎么来的，只好拿手指着翻译说这一片空白是怎么回事。

“这里？”卡什却是瞪大了眼，“为什么要问这里？这里很危险的，而且附近已经很少有晶石了，里面八成也不会有的。”

“那你去过这里吗？”昙之语继续问道。

卡什却是摇摇头，“我只去过附近，这一片地方真的很危险，我也只是进去没多远就出来了，到处都是暗礁，船根本进不去，海底又遍布着暗流，我上次进去差点就被卷进去，海底暗流一旦被卷进去，那可就是必死无疑的，而且附近还有很多海底妖兽，那里可以说是爪哇海域内的禁地，谁进去都是死路一条！”

“那就是没进去过了？”昙之语双眼亮起，顺手拿起旁边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也没想怎么还有人在，接着说道：“你之前说过这片海域发现的晶石全部都是带有纹路的对吧？”

卡什点点头，昙之语接着再问：“那整片爪哇海域是不是只有这里是基本上没有人进去过的？”

“这倒不是，爪哇海域这么大，还是有不少小岛或者无人海域的，只不过这里是大家都知道的一处险地，之前进去探索的人都没能活着出来，在我们爪哇很有名的，不过你们是找石头，跟这些危险的禁地又没什么关系，我也就没说过，而且我去的那次发现越是靠近，就越少有晶石存在，里面估计没有晶石才对。”卡什满脸信心的说道。

昙之语嘿嘿一笑，“那就对了，就是它了！”

“想这么多做什么，等天亮了把卡什拉过来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不行，哪里等得上明天，我现在就去吧卡什拉起来！”昙之语急匆匆说道。

“嘻嘻，看出来啦？”璎珞表功笑道。

确实，如果把一些空处填补一下，卡什所画的红圈完全可以看做是一个一直向外绕的漩涡，只是之前一路上为了方便，昙之语总是一大片地方搜查完再换另一片，加上一些卡什没有探索过的地方空着，导致谁也没发现其实很多分布点其实几乎是连在一起的，那么……

“这个漩涡中心？”昙之语蹙眉说道：“但这里一大片都是空着的啊，是卡什碰巧没去过？”

“向兄啊！你到底知道什么秘密，璎珞到底涉及到什么隐秘，这个成长速度也太惊人了些……”昙之语忍不住嘀咕着，却听璎珞继续说道：“不过说起来，确实有一点不太正常的地方。”昙之语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就是最近做梦好像每晚梦到的东西几乎都是一样的，但具体梦到的是什么，一醒来立时全部忘记，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是噩梦，甚至可能有些亲近的感觉。”璎珞尽力回忆着说道。

昙之语闭目沉思了一会，跟着说道：“不是噩梦就好，不过一旦感觉这个梦有什么异常或者想起来具体内容，一定要及时和我说，知道吗？”

昙之语想想也是，带着船寻找当然要以就近和顺路作为基本原则，方才自己看图的时候不禁就把脑袋里的路线图也放了进去，摇摇脑袋，抛开脑海中的那条线路，再看海图，比之前舒服了很多，但还是有些复杂，干脆这海图也放弃再看，只看那些红叉，“诶！”

昙之语双眼登时亮起，跟着眉头却是紧皱，“这是？”这时昙之语的眼中，大片的红圈红叉连在一起，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大圆环，不对，不是圆环，昙之语心念，这些圆是套在一起的，准确的说，是一直向外绕的同一个环，就像是，“一个漩涡？”

听璎珞这么说，让昙之语不禁头疼，过去的这一个多月，一直重复着边走边找边放弃然后到下一个地方重新再来一遍的死循环，但就结果来说，确实是顺着画叉的路线在走，“对，我们走过的地方都画过叉，剩下那些红圈是接下来准备去的地方。”

“可为什么我感觉，这些叉更像是一直在绕圈啊？”璎珞歪着头好奇问道。

看璎珞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昙之语跟着说道：“其他地方也是，有任何觉得不舒服的，一定要马上找我。”顿了顿，昙之语继续说道：“这一阵，总让去找谢无忧，主要是我觉得你和她在一起时更自在，更像过去在三关城时的样子，不要心事重重的，不管有没有云裳，你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璎珞从他怀中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昙之语，眼中星光闪动，似有千言万语就在口中，直到，璎珞终于开口，“诶，那是什么？”

“倒没有不舒服，就是饭量一直下不来，力气也越来越大，以前就算再怎么修炼武道，也都是轻飘飘的，现在倒好，昨天掰手腕，差点赢了空灯！之前学过的流火剑之类的武技也顺手了许多。”璎珞不无得意却又有些紧张的说道。

昙之语却是后半句几乎没听进去，脑海中一直转悠着那句“掰手腕差点赢了空灯……”那可是空灯啊，从小随着师傅在释门修炼武道，自己若不是先有《兵甲诀》，后来又有《阴阳轮转身》，**强壮上哪里比得过自小锻炼的空灯，可现在璎珞不过是多吃了几顿，单纯力量就快赶上空灯了？

看璎珞从她怀中离开，向身后走去，不知为何，昙之语长长的松了口气，小心脏却依旧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个不停，只是昙之语选择性的将其暂时忽略脑后。

转过身来，看着璎珞所指的方向，正是让他伤神已久的那幅海图，上面标记着一大堆晶石分布地带和探索后放弃的红叉，乱七八糟，看得人眼晕。

只见璎珞细细端详着这副让昙之语头疼不已的海图，“这就是我们所在的爪哇吗？这些红叉是不是就是我们一直行进的路线啊？”

“什么真好？”一边说着璎珞却是顺着昙之语的手依偎进昙之语怀里，还拱了两下，“一点也不好……你都只顾着你的云裳。”

昙之语老脸一红，“额，看你说的。”说起来璎珞之前一直是个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的小喇叭，可自从上次昙之语在海匪老巢“死亡”了小半年，这个喇叭属性就彻底消失了，虽然后来昙之语安然回来，可璎珞却没有再回到过去那个叽叽喳喳的样子，也就谢无忧回来之后才略微好了一些，这也是为什么昙之语总是让璎珞去找谢无忧一起的一个原因，想到这里，昙之语不禁有些惭愧，过去那个絮絮叨叨的跟他要糖葫芦的妹子，现在却不时会和他欲言又止，甚至像刚才半迷糊着说的，他只顾得东宫云裳。

轻拍了拍璎珞，昙之语轻声问道：“看你最近身体素质变化越来越大，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不适应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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