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传说

顿了顿，看青木开始反应过来自己所讲的这些想法，昙之语继续说道：“你知道，拜上次海匪之事，我拥有了一个领地，虽然不大，但却是个很好的基础，这次的随行，能让我们很好的了解南海、西域、甚至更远的地方，有了这个经历和眼界，我觉得我们自己完全可以自己干起来！你也看到爪哇的情况了，或许很难，但机会却是在中土永远遇不到的，而这里还只是此番出航的一个开始而已。”

“之语啊，之前你可一直都是爱好追求学识和一些百家传承的，可自从上次冬火宴开始，你的变化真有些大啊！”青木枝愣了一会，却是感叹着说道。

“我也不想。”昙之语轻轻摇头，“不过想想你原先在三关城准备去的枪林山，被庙堂大军一围就是两三年，我和璎珞更是连回家一趟都没能做到，说到这里反倒是要感谢那个穷天神帝了，要不是他的到来，那边恐怕到现在还在封锁之中，还有之前跟你们聊过的天泉山双城，因为一处宝地，差一点就被鬼蜮陷入万劫不复，还有……”顿了顿，昙之语没把水晶宫的事说了出来，“如果我继续一心只顾钻研百家传承，可能最后会像研究出传音符的阅千山一样进退无路，最后还有我的一点私心，你知道我修炼的是阴阳门的传承，可百年前圣地被灭，阴阳门首当其冲，以后能不能顺利的修炼，也是未知数，而且据我观察，那个穷天神帝，好像修炼的也是阴阳门功法，若以后被人恨屋及乌，咱们现在这点本事，可能被人家顺便一脚就踩死了，所以，我们不如趁现在通过海外发展自身力量……”

“这又是为啥？”

“问你家璎珞去，每天霸占着无忧不放手，要做拉拉还是怎么地，而且你那妹子最近武道身法越来越吓人，枪林山血脉有这么厉害吗？”

“额……”昙之语瞬间无语，不是别的，而是忽然想起之前为了和东宫云裳多一些独处时间，所以总是撺掇璎珞没事就去找无忧解闷，说要让无忧慢慢开朗起来什么的，没想到……

好的不灵坏的灵，青木枝一语成谶，昙之语这艘船沿着卡什标注的地点，一转就转了一个月，收获中最好的也不过是纹路特别少，沿着纹路破开之后，勉强算一个缩小版的属性晶石，但这种大小，也就施展低级术法能起点作用，稍微复杂一些，就可有可无了，实在没什么大用，而天独秀的外交访问却早已结束，不光尼雅王城，连附近好几个小国也都走了一遍，单单官方交易，已经是不菲的一比收获，让昙之语倍感忏愧，但最后二人商量下，还是觉得属性晶石之事不应轻易放弃，所以最后决定，天独秀带船队先行出发，而昙之语则留下继续搜寻一段时间，同时给昙之语又留了两艘船辅助，让昙之语手下的皮裤衩壮汉又多了几倍。

或许头几天下海搜寻还觉得新奇，南海的海底景观比横流城之类的东海地域明显要丰富的多，而且更漂亮，但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尤其当事人还是一群像钢铁一样直的皮裤衩壮汉，众人现在每天满脑子都是晶石，可当看到布满纹路的晶石的时候，又恨不得都给砸了，晚上昙之语甚至做了个“春梦”，他梦到一大群衣着鲜艳的美女围着他转，可当他想脱下美女们的衣服的时候，却怎么也脱不下来，最后，一群美女腾的一下忽然变成了一堆满是纹路的晶石，春梦瞬间变噩梦，这才吓醒了一脑门冷汗的昙之语。

再无睡意的昙之语干脆走出了船舱，进了甲板上的驾驶室，看着海图上爪哇海域的一大片红圈和大部分已经被画了叉的地方，愁意更甚，却听门外忽然有响动，抬头一看，却是璎珞。

“怎么这么晚跑出来了？”昙之语关切问道。

“渴了，找点水喝……”璎珞嘟囔着。

结果，转了一圈没找到个杯子什么的，还有些迷糊的璎珞干脆一把将半人高的木桶举了起来，然后开始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半晌才放了下来，抹了抹小嘴，终于清醒了些，看着昙之语见鬼了一样的表情，“怎么啦？”

“啊！昂，没什么。”一边心念自己这妹子的身体还真是一天天变化越来越大，这哪里还像在玉兰城时自己见过的那个干板板的瘦小身子，身高也明显涨了半个头，不由揉了揉璎珞的素白长发，“真好。”

“啊？”昙之语诧异，“那天见无忧对你感觉应该不算差呀，多相处相处还不行？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难道你要等无忧遇上外人？”

“我也想多相处相处，可没机会啊！”青木不忿的说道。

“哈哈，这倒是，别等人家天独秀那边都外交结束了，咱们还没一点成效吧，不过以现在的计划来看，恐怕很有可能啊……”青木枝顺势往椅背上一靠，“千年之计，开头最难呐！”

“对了，你和无忧怎么样了？”昙之语忽的想到。

“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每天等你和东宫撒狗粮。”青木叹息道。

“那就先按你标识的地方来找，之后看情况再说。”说着昙之语回头看向青木枝，“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青木略一沉吟，“据我所知，海中好像有一种类似暗流的东西，会不会是那个导致的晶石飘散，如果是那样，那我们找到暗流方向，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晶石飘散的来源呢？”

“暗流？”卡什一愣，“昂，你说的是洋流吧，不用怀疑，很大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导致的晶石四处飘散，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洋流分为暖流和寒流，而且除了几个大的方向，大多都是没有规律的，就像刮风一样，今天是东南风，明天可能就是西北风，哪怕是我们这里最有经验的老渔民，也最多了解近几年的大致洋流变动，可影响到这么多晶石的很可能是数千年甚至更久的大大小小洋流以及其他海底变动，想要依靠这个来追根溯源是不可能的。”

“但是，黑马可能更容易招人恨啊……”青木却是说道：“倒不是不同意你的想法，不过我觉得不要过度的把视线放在外面比较好，否则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孤立了。”

昙之语点点头，“没关系，反正这个只是暂时的一个想法和大方向，具体怎么来还要等这次出航结束再说，眼下最主要的还是这个烦人的属性晶石，恐怕要忙活好一阵了。”

青木枝深深的看了眼昙之语，“你是想？”

昙之语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青木枝，“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出海？自己组织船队，组织人手，自己干！”看着青木慎重思虑的表情，昙之语继续说道：“空灯是个直肠子，金童又是个不怎么动脑筋的活宝，所以我只能和你商量。”

昙之语微微叹气，“看来还只能是用笨办法了，卡什，那就请你稍后把你所知道的分布地点都标记一下，明日我们就启程，往下一个地点去搜寻！”

待卡什和李道言离去，青木枝看了看昙之语，“看来我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啊，没想到矿源这么难找。”一脸苦笑的说道。

“奇怪也没办法，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女人天生不能以常理度之？”昙之语一副头疼无奈的样子说道：“算了，不提这些没用的，怎么样，你觉得如果我们想找没有纹路的晶石的话，在哪里更有希望一些？”

“这个……”卡什满脸为难，“我最多把我知道的一些晶石分布较多的海域给你标出来，但要说没有纹路的，我从未见过，真不知道该如何给你建议了。”

昙之语揉着脑袋，“没法子，属性晶石的诱惑太大了，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一旦让我们大批弄到手，单单这一笔，舰队的这次出海就物超所值了，既然我们得到了这次随行出航的机会，总不能真的一路上做游客吧。”

青木枝点点头，“这次的出行，确实要比我们之前在学院的那些历练更加有用，也要更难得多，不过，只要做成，或许冬火宴又要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了。”

“哈哈，对！”昙之语靠在椅背上，“出航之前，大家都光顾着兴奋，没心思坐一起细聊这次的出行能带给我们什么，或者，准确的说，是我们能得到什么。”

一日无获，让昙之语明白盲目搜寻和急躁并不能实现预期的目的，反而让自己事倍功半，差点钻了牛角尖，于是召集青木和卡什，决定仔细讨论一下关于晶石的细节，好决定下一步的搜寻计划如何开展。

“你可见过没有花纹的这种晶石吗？”昙之语看着卡什问道。

卡什摇摇头，“怎么可能，这种石头都是这个样子的，就跟鱼身上都有鱼鳞一样，没有才不正常，你们那里人的喜好可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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