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烟雨

“这个你放心。”黄毛眉毛一挑，语气坚定道：“我丐帮虽然衰落了，但真碰到不平事，我们一样会出手的。赖才的劣迹有目共睹，不瞒各位，我曾经在他手下吃过亏，也正想着找他报仇呢。如果孙师叔不派人，我跟你们一起去，怎么也要找他拼斗一场。”

“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们的好兄弟！”狗蛋眉开眼笑道。

“既然如此，你们回去耐心等待，过两天我会找人通知你们的。”

“这是黄毛特意交代的。”南小年说道：“孙师叔说咱们是学生，传出去对咱们不利，因此让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只看热闹就行了。”

俞一哈哈大笑。“好好，还是孙师叔考虑问题周到，下午咱们早点过去，只看热闹，不参与。”

下午放了学，俞一带着几名同学向赖家饭店出发了。远远地，他们看到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在胡同口晃来晃去，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用说，他们就是赖才雇来专门看守小货车的。俞一示意大家停下，随便闲聊着，专门等候丐帮英雄的到来。

时间不长，四、五十个叫花子手里拎着木棍，端着破饭碗闹哄哄地来到了胡同口，当然黄毛也在其中。两名大汉连忙上前拦住他们。“去去去，你们一群叫花子过来凑什么热闹？”

黄毛踏上两步。“我们叫花子走道，碍着两位大爷什么事了？”

“少废话，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不让你们进去，你们就不能进去。”

“这也太霸道了吧？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地盘了？我小叫花今天就要闯闯看看！”说着，黄毛又向前走了两步。

“小叫花找死！”一名大汉怒气上升，抡起拳头往黄毛脸上打去。

黄毛左掌探出，抓住他的拳头，往怀里拉近半步，右拳闪电般击出，“喀”的一声，击在他的右肩关节上。那名大汉呲牙咧嘴，满脸冷汗直冒，整个右臂垂了下去。

黄毛冷笑一声。“赖才怎么雇个你这样的草包？除了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你还会什么？”

“老子，老子跟你拼了！”那名大汉头一低，朝着黄毛撞了过来。

黄毛侧身躲过，一抬脚，把他踹倒在地。正待继续教训他，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叫化拦住了他。“算了，这样的狗腿子，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是，孙师叔！”黄毛连忙低头答应。

另一名脸颊上长着一撮毛的大汉早看傻了，拔腿就跑，同时高声喊叫起来：“不好了，叫花子打人了，不好了，叫花子打人了……”

孙师叔一挥手，众叫花一拥而入，立刻把整个胡同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来到小货车前，拽掉篷布，伸出脏兮兮的大手，抓起包子，拼命往嘴里塞。

“嘿嘿，到时候我们一起看热闹去。”

“哎哎，打住！”狗蛋连忙打断他的话：“丐帮替咱们出头，咱们当缩头乌龟，这合适吗？”

狗蛋急道：“这么说来，他们丐帮不打算出手了？”

“也不是。”南小年呵呵笑道：“黄毛说了，今天下午孙师叔将会带人过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死小年，你这是故弄玄虚，专门吊我的胃口！”

俞一说道：“谢谢黄毛兄弟，真的不能再让赖老板为非作歹下去了。”

狗蛋却略带遗憾，说道：“南小年说你是丐帮的小头目，怎么这件小事你也要请示别人？”

“不是的。”黄毛脸红道：“那个赖才我见过，他的鹰爪功的确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另外，咱们既然决定收拾他，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让他感到锥心之痛，今后不敢再欺负人。这就需要调动大批人手，而我丐帮纪律严明，L地区必须孙师叔点头才行。”

“好，那就仰仗丐帮的英雄了。”

果然，过了两天，南小年带来消息，说孙师叔经过调查，知道赖才仗着自己是县公安局局长的小舅子，又会一手横练功夫，因此才敢如此嚣张跋扈。不过此人总体没什么大恶，没有出现过杀人放火的事情。

“听孙师叔说，我丐帮十多年前惨遭横祸，差点造成灭门之灾。”黄毛摇摇头，苦笑道：“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们丐帮才开始行事低调，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说难听一点就是夹着尾巴做人。唉，这样的日子真他娘的憋屈！”

俞一挺理解他的。“是啊，你们丐帮也不容易。赖才的事情你们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我们可以另想办法。”

“听你的意思，如果孙师叔不点头，你就不忙我们了？”狗蛋不满道。

“那倒不是，不过孙师叔向来做事谨慎，他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制定出一个周密计划，然后才会实施行动的。”

“现在有了。”狗蛋指指自己和南小年，说道：“我们两个就是受害人，还有好多同学可以控告他。那个赖老板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专门欺负我们学生，他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学习、生活，给我们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好，我一定会请示孙师叔，让他多派人手，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赖老板！”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还能不能指望上你们了？”

“唉——”黄毛长叹一口气。“我们也有苦衷，不瞒各位，我丐帮已经没落，不复昔日的辉煌了。”

“这是怎么回事？”俞一连忙问道。

看看大家都坐下了，黄毛开口道：“各位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好，黄毛兄弟果然是个爽快人！今天找你来，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县城东南有家赖家饭店，老板赖才仗势欺人，利用不法手段，坑骗、欺负我们学生和陌生顾客……”于是，俞一把事情的经过和原委向黄毛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听说黄毛兄弟嫉恶如仇，爱好抱打不平，因此请你出头，帮我们出口气。”

黄毛点了点头。“这个赖老板的确可恶，他的恶行我们早就听说过，不过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收拾他的合适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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