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的婚事

嘛玩意？……这，这都是嘛对嘛？你说的嘛呀这是？……嘛看不看的？马仔一脸茫然，和被抢白了几句的无辜。

女孩不理他，从容地往前走，扭动的屁股像是故意给马仔看，以显示内心的得意。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马仔感到实在太神秘太突然，不问问清楚心里特别别扭！

不是，真不是……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儿来这干啥？你不就是来给你那个小姐送钱来吗？就凭这，你还想跟我？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你别胡说奥，再说我跟你急！嘛小姐不小姐的！

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学校里把人家女孩子肚子弄大了，现在外头还有个儿子，你当我不知道？！……

你闭嘴！你胡说八道！马仔真急了眼，觉得这两句话不够有力，就尖刻起来。说，谁让你跟着我的？我就是不想见你怎样？你没权力这么说我，我不想见就不见，你管得着吗？我说你一路跟着我呢，告诉你，我就是不见，你是仙女我也不见，我来见小姐也不见你！

呸！你还有脸说这个，我跟着你，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啥德行！

看到了吗？我就是这德行，我就是来给小姐送钱的，我愿意，你管不着。你回去告诉大华，让他闭上臭嘴，不用他给提媒，用不着！你再好，就算是仙女，我不乐意，我就是不乐意！

这些带着尖刺儿的话，像群发出去的一枚枚毒针，不知哪颗刺中了女孩，马仔边说边看到女孩眼里忽然涌满眼泪，心里的气焰一下就熄灭了许多。

女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说，好，好，我要不是为了我爸爸，我是不会跟着你的，我告诉你，你拿我跟小姐比，那你是瞎了眼，你说这话，早晚会遭报应。

看到女孩掉眼泪，马仔的心彻底软下来，嗫嚅着想说话，但不知说点啥。

女孩哭着哭着，忽然强硬起来，说，好，姓马的，咱走着瞧，有你后悔的一天！

说完，快步向那辆车走去，开了车门上去，一会儿，车开走了。马仔站在那一时不知所措。

(本章完)

马仔懵懂着笑了起来，被她嗔怪的样子逗乐了。说，不是，你别误会。这是误会。不是，不是我不见，是我不见，不是我不乐意见，是我不想见，嗨，怎么说呢，说不清，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你不就是嫌我家是打鱼的吗，打鱼怎么了？不比你家有钱，你家又是干嘛的？给人家当厨子，伺候人，还不如俺们打鱼的呢？……懒得跟你说，我今儿跟着你，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哪配不上你！

甭管我是谁，你管不着。实话告诉你，就是你乐意，我还看不上你呢！也不瞧瞧自个儿那德行，又矮又丑又穷，给你提对象那是看得起你，不知好歹！这回看见了吧，我哪配不上你？！

你，你……哦，你是，你是湖里……大华……大华妈妈说的那个……

知道了就好，见和不见，不是你说了算，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至于乐意不乐意，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现在你看见我了，我也看见你了，我告诉你，本姑奶奶没看上你！知道吗？

他看到了那尖尖的红色舌头皮鞋，锥形黑色弹力裤！

他很生气也很奇怪，忍不住抬头看了女孩一眼，眼神里充满疑问。

女孩也正看着他，而且像是正狠狠地看着他。她表情严肃，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包含着愤怒、也包含着骄傲和不屑，还有些得意的神情。这眼神一会一变，让人感到突兀，不好琢磨！

女孩站住，转过身，问，你看见我了吗？……对，这就是我，我配不上你吗？你有啥了不起的？还不见！实话跟你说，我今儿跟着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个啥样的白马王子！

你谁？马仔瞪大了眼睛。

别走，站住！

女孩转过身来，说，不走干嘛？你还想看？告诉你，你想看我，我还不想看你呢！

她这表情让马仔很惊讶，嗯？怎么？干嘛这样看我？咱俩认识？我车上得罪你了你下来报复？

女孩说话了，她说，我以为你没长眼呢！

马仔瘪着肚子，力争不蹭到她的一丝一毫。车辆停下，他快步跳下去，像是故意给女孩看，我走了，总算脱开你了！

但他刚刚立稳，觉得身后有动静，一看，那女孩站在了他身后！

嘛玩意？……你说嘛？……你嘛意思？……你才没长眼睛呢！马仔不知怎么说。

哼！你终于抬眼看我了是吧，看见了吗？女孩撇了他一眼，恶狠狠地哼了两声，转过身去，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银灰色轿车走去。

别走！马仔有些急了，此刻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513公家的大巴开得稳多了，有一段时间，公家的大巴和私人的中巴在路上抢人，也疯也似的开，猛加油门，急刹车。但现在好像不那样了，不知是抢不过他们还是懒得再抢，给人一种你爱坐不坐的骄傲感觉。车子四平八稳，没有出现人们前仰后合，把持不住趴到别人大腿上的事了。他又想起那些钱，一麻袋一麻袋的，他不得不又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和亲属感情的原则，把金额重新分配了一遍。分配的过程又把自己感动得要流眼泪。他得出一个结论，钱是最能表达感情的东西！只可惜自己没有，所以不能向妈妈和姥姥以及众多亲人表达！

到站后，马仔拎起挎包站起来。心想，这回你不让开，我可真得动手搬那长腿了。

没想到女孩乖乖地收回了腿，扭过去，示意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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