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半人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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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云朽迟疑了片刻,方继续问道:“你来新月镇,究竟是何目的?”

说完这话,不知是何原因,云朽并不愿意向询问一般妖类一般这样询问陈凡轩,甚至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尚有一丝的后悔。

“你凭何如此问?”听云朽问得此话,陈凡轩心中气愤,自问他凭什么敢如此问,其毅然决然地答道;“我陈凡轩一直住在新月镇,住了十八年,我没有什么目的,也更是不图你们亦天门的什么破东西。若是真有何目的,我只想像一个正常人那般的过活!怎么?剑诀指的如此之锋,你可是要杀了我,然后去找你的师父们邀功吗?”

宁可错杀一千,亦不可放过一个!

心中戾气由其念想而生,云朽此刻心中已是不再平静,剑诀重锋,所指陈凡轩,言道:“掌门有令,让我带你去亦天门一趟!”

陈凡轩不屑地一蹙眉毛,说道:“你亦天门既不是官府又不是衙门,凭什么传唤我了我就要过去?”

“你!”

云朽气愤,心中戾气焚烧,体内灵府正自引灵入指之际,两人脚下的山顶平地之上,一声轰鸣炸响,两人惊愕,正自向下看去,正是隐隐约约的看到柳雪絮的影子。

陈凡轩未加思索地一展蝉翼,透明蝉翼正自金色粉末飘散而开,其正欲化作一道金光往柳雪絮那处飞冲而去的那一刻,其忽然顿住了……

自己当下的样子……要让雪絮看到吗……

不知为何,并不在乎云朽他们看法的陈凡轩,此刻却是分外的在意柳雪絮对自己这般模样的看法。

怕是很担心失去她一般。

可是当下,柳雪絮危在旦夕,他又如何顾忌的了那么多,其振翅而非,消了那多余的想法,正往柳雪絮所在的那处山顶飞冲而去。

立于高处的云朽此刻戾气已重,其剑诀所对下方陈凡轩,正自挥舞之际,自灵府灵力而生的海蓝色透明长剑自其背后剑鞘之中游离而出,散布于云朽身子四周而浮。

“疾!”云朽一声令下,周身海蓝色透明长剑便仿若离弦之箭般往陈凡轩那飞冲而去。

俯冲而下的陈凡轩忽觉身后疾风阵阵,转头恍惚间,便是自腰间抽出了那根九纹龙轩尺,横在身前,灵府灵力便是如潮水般地汇聚而出。

遂见长尺表面,九处龙纹耀起了金色的璀璨光芒,道法阵阵之间,光影竟是自绘出了一轮金色的太极图腾。

“金道太极!”

太极形成,既在陈凡轩法令了一下的那一刻,已然而至的数把光剑直然地撞在了那轮太极之上,逐寸崩断,悄然如烟。

剑影淹没之际,陈凡轩收回了那轮太极图腾,怒道:“云朽!你疯了吗?”

云朽的神情忽然笃定了起来,说道:“你……为何会我亦天门的法术?是不是……是不是处心积虑的……”

陈凡轩方才转头的那一刹那,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云朽那还带着一丝犹豫的申请渐渐地转化作了笃定,他大致猜到了云朽表情变化的原因,打断道:“如果我现在还是以前的那个陈凡轩,如果我说我是自小便学会了你亦天门的法术,你的内心,是不是并不会把我认作是恶?而我现在是个半妖之形,你便认为,我陈凡轩,处心积虑的潜伏在新月镇,偷学你亦天门法术,可是要做一番大文章?”

戾气焚心的云朽听得陈凡轩这番言语,顿时一惊,心中正茫然处,哑口无言。

“我不知道你一生所行的什么道,我也不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是怎么看我。但我陈凡轩只想告诉你,妖魔鬼怪,甚至是你在新月镇常见的牲畜,他们,甚至人,都是平等的。什么人该杀,恶人该杀,什么妖该死,伤天害理的妖该死。而你。”陈凡轩冷冷地看了眼云朽,说道:“你所行之道,只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罢了。”

说罢,陈凡轩便是不顾呆在原地的云朽,转身俯冲而下。

天高云清,万物轻然。

只有那方入世的少年,心中却了堵了起来。

戾气烟然,平静下来的心,分外的难受。

坟山山顶之上,鬼祭冲天而起,斩刀而落,手中鬼鳞刃四周血色鬼气如水墨挥洒一般萦绕着,其及至柳雪絮身前,斩刀而下之际,柳雪灵府灵力绕于其身子周遭,其正自飞空而起避让的那一刻,更是将自己身旁的村民及柳贺的棺材一同御空到了一旁的安全位置。

其只身却是往另一个方向避让而去。

鬼祭身快,一刀既空,下刀自是接然而来,柳雪絮身段极好,后折腰躲去鬼祭横刀而来之际,鬼祭回刀劈砍而下。遂见柳雪絮脚倒身落之际,身子轻然翻转而开,落到了鬼祭前方的空地之上。

刀身未落,鬼祭大喝一声,灵府灵力灌入双臂,猛地将自落的手臂强抬而起,往正向后方落去的柳雪絮那处直斩而去。

柳雪絮大惊,其不料鬼祭竟有如此神通。体内灵府灵力冲涌而出,璀璨蓝光于其双手那玉一般的皮肤表面而耀,修长好看的双手兰花妙指虚抱球状地空扣于直斩而来的鬼鳞刃四周足有十寸的距离位置。

鬼祭顿觉自己前斩顿有阻力,凝神看去之际,便见鬼鳞刃周旁的一双兰花妙指连连旋转而起,自指尖流转而出的缕缕蓝色流光自旋作漩涡模样,流光流转密布于了鬼鳞刃四周位置。

因构这海蓝色漩涡的灵力至纯无杂,周身被鬼气萦绕的鬼鳞刃,竟是隐隐地将自己周身的鬼气扩散出去。

鬼祭深深的感觉到灵府灵力正自狂涌而出,手中的鬼鳞刃也是震颤不已,高频率的震颤竟是将鬼祭手握刀柄的虎口震的疼痛不已。

鬼祭看着那本是海蓝色的漩涡流光,此刻竟是渐渐染成了血红色,其大惊,被这至纯灵力这般的吸去自身鬼气,他不过片刻便会灰飞烟灭。其见鬼鳞刃斩不进去亦是抽不出来,遂是松手退身而开。

正在鬼祭退身而回之际,柳雪絮双手兰花妙指竟是将那血红色的漩涡拖在了双指中央,凭着自己的灵力将那鬼鳞刃转了一个方向之后,便是自灵府中又抽出了些许的海蓝色灵力,以推波助澜之势,将那轮蕴含了鬼祭自身灵力的血色漩涡以及那血色漩涡中央的鬼鳞刃,一同往鬼祭那处冲推而去。

正自施法的鬼祭见这柳雪絮竟是运法将那柄鬼鳞刃击打了回来,其大惊,灵府灵力满灌入双手之中,其踏空冲天而起,身子正于鬼鳞刃上方之时,其双手鬼气汇于掌心,双手推下之际,那本是漩在鬼鳞刃四周的血红色鬼气竟是一同挡在了鬼祭的推下的手掌之前。

早就运气的灵力将那飞冲而来的血色鬼气释然于那空气之中,渐渐的,正自鬼祭握到鬼鳞刃剑柄的那一刻,在其身子正要随着那股子冲劲向前冲去的那一刻,其体内灵府灵力直灌而来,其凌空翻转之际便是强行将那长刀扳折回来,在其翻转落地的那一刻,在其虎口随着那一份冲劲的震颤而受到冲击的那一刻,其猛地刺刀入地,单手成抓将那散落于鬼鳞刃附近的鬼气灵力抽离而出,接而便是一掌将其打散入了一方的土地之中。

“轰”的一声,沙石翻飞之际,鬼祭周身长袍以及那发丝皆是飘然而起,其腹中灵府正虚,满头大汗之际,强忍着呼吸的急促,单手撑着下方已然安定的鬼鳞刃,看着一方的柳雪絮,嗤笑道:“至纯灵力,竟能同化万种灵力,果真厉害!”

柳雪絮轻然地调整着周身的灵力,冷冷地看着鬼祭,样未提问,实为拖延地问道:“多年之前,你来新月镇,让你加害我陈叔叔可是那时亦天门同一时期被废武功的弟子?而那弟子之所以被废武功,一是与你串通加害我陈叔叔,第二便是与亦天门中宝物‘覆气石‘交予你。”

鬼祭兀自调息着周身灵力,沉默不语,并没有回答柳雪絮的话。

“古书《万物》有载:‘覆气石’本是妖界至宝,可覆盖妖类体内气息,亦可激发妖类体内本性,即让妖现出本来之面目。以你那日身体之虚弱程度,又如何能加害我爷爷!必是用了‘覆气石’来覆盖你周身鬼煞之气,方重创我爷爷!自十多年前你便已然注视到了我们家了吗?”

鬼祭冷冷地看着柳雪絮,说道:“你前面所言种种,一字未错。然而后面所言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你们,却并非如此,我取你性命取你至纯灵力只在我一时起意。我拿‘覆气石’却是与你无关。好了,你要说的废话已经说完了吗?那便拿命来罢!”

说罢,鬼祭便是将鬼鳞刃拔出,横刀于胸前,灵力过手,手抚刀身,鬼煞之气自刀面一扫而过之际,一抹血红色的光芒便是自鬼鳞刃的刀面之上重燃而起。其持刀踏空飞冲而下。

划刀欲要将柳雪絮劈斩作两段之际,柳雪絮疾疾驱动灵府灵力,兰花妙指点气作水,水扩至泡之际,便见一道水蓝色的光罩已是散在了柳雪絮的头顶上空,化开了鬼祭斩下来力道,将鬼祭整个人的身体弹开了出去。

在鬼祭正于半空之中踏空止步的那一刻,柳雪絮单指引化水泡,指尖灵力流转之际,遂见那点晶莹的水珠便是霎时化作了一缕水蓝色的流光,流窜入鬼祭正止步的脚下,瞬时便是蔓延全身地给鬼祭全身覆上了一缕薄冰。

鬼祭周身被缚,正觉自身血脉寒冷几近要被冷冻的那一刻,其猛地抽出灵府灵力,正自冲开薄冰的那一刻,其仰天长喝一声,一道赤色的光浪遂是破开了覆其身上的一缕薄冰,四散而下的灵力亦是击打在了柳雪絮的身上。

赤色鬼气疾疾而来,于鬼祭相距不远的柳雪絮根本来不及运法抵御,其只能双手遮蔽着脸。鬼气已至,在一阵抽魂离魄的痛楚蔓延全身的那一刻,柳雪絮亦觉腹部如被一个重物重击了一般,周身灵力顿时紊乱不堪。

吃了如此重击的柳雪絮连连地后退着身子,前日损耗的灵力这几日尚未恢复,她今日又是如此的强行运行体内灵力,此刻其灵府之中已几近是空然无物了,方受此重击的她,此刻周身魂魄仿若游离一般仅靠那紊乱的灵力来镇守,一阵窒息之感席卷之际,其顿觉喉咙一甜,难受欲吐之际却是强咬着牙把血咽了回去。

然而,此刻未能运起灵力的她,于半空之中却是顺着那阵惯性连连的后退着。

而身后。

便是那万丈悬崖。

“小姐!”普儿惊呼。

鬼祭双目一寒,踏空举刀着便是往柳雪絮那飞冲而去。

柳雪絮看着鬼祭那燃着赤色鬼气的鬼鳞刃,表情,却是带着一丝的淡然。

这一生,就要这么草草的结束了吗……

总觉得什么都没做一样……

其实别人说我是捡来的,我并不在意。

血缘关系什么的,只是一种捆绑罢了。

她轻然地闭上了眼。

不知道凡轩当下,可还平安……

鬼祭的刀已然近了。

带着一阵风,往柳雪絮那好看柳眉之间,直刺而去。

“鬼祭!”

苍穹之中,不知是谁,带着一丝的愤怒与着急,那么地喊着。

鬼祭下意识地顿了顿,寒眸一凝未作多说地便是要继续刺刀而去之时,却见苍穹之中,一道金色的光束直冲而下,直然地打偏了与柳雪絮皮肤只有一寸距离的鬼鳞刃。

随后,下方的村民一众仅觉一阵疾风而过,一阵好看的金色光粉从天而降。

柳雪絮的身后,一只温柔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胛骨,一手抱在了她的腿弯的位置,将其整个身子抱起的那一刻,她可以听到身后那好听的蝉翼拍打之响以及一个少年那紧张的呼吸声。

还有一个,便是那因为紧张而狂跳不止的心脏跳动之响。

他带着她冲天而起。

她睁眼,看到了他那双满是心疼和温柔的好看双眸。

她以前总觉得他的眼睛好看的让人觉得可以靠近。

今日,她却觉得他的眼睛看起来让人觉得可以依靠。

“柳姑娘,你没事吧。”

陈凡轩看着怀中徐徐睁眼的柳雪絮,忘却之前的烦恼,温柔地微笑着,说道。

柳雪絮此刻正被陈凡轩抱于怀中,心中羞涩,脸上玉一样的皮肤顿时便染上了一抹红晕,陈凡轩见状,也是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抱着柳雪絮,脸上亦是带着一抹羞红地落到了普儿身边,让柳雪絮安稳站好之后,便往悬崖边上的鬼祭那处看去。

“这个人!”跟着胡老爷过来的几个仆人指着陈凡轩身后的蝉翼,说道:“这个人的身后怎么长着一对虫一样的翅膀?怪?怪物!”

陈凡轩听得此话,心中便顿时重染了一层阴霾,他悄悄地转头,却有不敢去看柳雪絮的神情,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柳雪絮嗔怒地看着一旁的几名胡家仆人,几人方才也是见识过柳雪絮的厉害,自然也是闭眼不讲。随后,柳雪絮便轻然地走到了陈凡轩的身边,说道:“不会很奇怪,很漂亮呢。”

陈凡轩一惊,转头看着那此刻正对着自己美好的笑的女子,心中一暖,也是不在乎任何人看他的目光。

“怎么?”鬼祭抱着刀嗤笑着看着陈凡轩,说道:“那个道士没把你杀了?”

陈凡轩冷冷地看着鬼祭,灵府灵力入手抬手便是虚空一握,随后,便见那柄方才被鬼鳞刃弹开的长尺竟是那万丈悬崖之中飞冲而回,重新到了陈凡轩的手心之中,说道:“鬼祭!十多年前害我父亲的旧账!昨日害柳爷爷的新账!便在今日!一一算清罢!”

“就凭你?”鬼祭嗤笑一声,方要上前之时,忽闻天际之中,一道水蓝色的光束疾射而来。

鬼祭反应灵敏挥刀而挡。

“铮”

正自一声金属碰撞之响响彻之下,飞冲而来的蓝色光束正自撞在鬼鳞刃刀身之上的那一刻,便兀自又化作了一缕蓝光脱身而出飞回到了苍穹之中。

“砰……”

苍穹之中,那名身着一身染了泥泞的白色长袍的少年接住了飞弹而回的蓝色光束,蓝色光芒随风而去,渐渐的显露出了那柄银白色的长剑的剑身。

只见那握剑之人紧蹙着双眉,双眸寒若冰霜地注视着下方的鬼祭。

而此人,不是云朽又是何人?

为道者,宁可满身罪孽下至十八层阎罗鬼狱,护得他人周全,又有何惧哉?

宁可……

虽妖并非皆为恶类,但我人界之人每日又有多少日惨死于妖类手中。

我善,它未善。

我不屠,并非他它不屠。

“是是是。”对坐老者也是少有的见过玄古真人如此,微笑着应道。

玄古真人定下心来,便自故意扯开话题道:“倘若门中长者都如你一般,那些个年轻弟子不还闹翻了天?”

“师兄,”同坐老者深知自己这师兄正将自己扯入那生硬的话题,应着他笑道:“因为师兄你对门下弟子如此的用心,我等方是如此,若是各个长者皆如你一般,那可得把弟子们逼疯了不可。”

“我!”云朽手中剑诀终是于心中隐藏之念一同,松了下来。

只想像平常之人一般过活吗……

云朽所指的剑诀看似锋利地指着陈凡轩的眉宇,迟迟未有下手。

陈凡轩看着云朽那逐渐冰冷的寒眸,心顿时冷了下来,说道:“那又如何?”

玄古长老没好气地白了同坐老者一眼,未有言语,心中却是不禁地担忧起了云朽此刻安危。

落平村外那片坟山之上,天蓝云稀的苍穹之中,一道因云朽御剑疾空而留下的白色划横足有百里之长,他追那金光不知是追了多久。

对坐老者轻抚着黑白相间的胡子,笑道:“玄古师兄平日里对弟子严厉自不用说,但是我感觉,师兄你对也云朽的严厉,更是带了一份寄予厚望的爱啊。哈哈哈。”

玄古真人听了这话只觉自身的什么门被打开了一般,全身酥麻着,脸也是难得的不是因那怒火而红的赤红了起来,手足无措地反驳道:“哼……一个毛头小子又如何寄望于他?我对任何一个弟子皆是如此,并……并没有师弟所言的什么……什么爱,没有没有……”

渐渐的,云朽深知前方金光体力渐渐不支,两人之间的差距渐渐缩小,其蹙眉,驱动体内灵府灵力,脚灌长剑,正自其所带蓝光将苍穹划了更深的一道痕后,其赶上了那道金光,其塔剑转身,剑诀入锋般地对着金光所在一指,喝道:“大胆妖孽!陈兄现在何……”

一个“处”字未出口,他看到了金光逐渐暗淡之下,那正自穿着粗气,拍打着那透明蝉翼的陈凡轩,本是紧缩的双眉顿时松了开来,其惊讶,失望,逐渐冷淡地看着陈凡轩,问道:“你是妖?一直都是?”

金光暗淡,其中少年不再隐蔽其中。他顿时感觉到了一丝重获天明的舒适,释然地说道:“我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就是妖。”

此刻,亦天门的玉清殿中,大殿尽头的主坐之旁的四张桦木木椅之中,一张靠于主坐左手之旁的木椅之上,一名浓眉眼厉的老者,正坐于那儿,轻然地用那手中的赤色流光擦拭着手中那把凡铁模样的长剑,奇道:“奇也,这神剑无灵无韵,铸剑之料亦是门派铸剑材料的下下之选。掌门师兄可是搞错了?”

“神剑神剑,自有其特点。”与老者对坐于一方桦木木椅之上的一名老者说道:“况且这烟雨楼中放置此剑的地方也是没有其余多余之物,玄古师兄莫要多做思考了。”

玄古真人微微颔首,将长剑安放在自己的腿上之后,又是往殿外长长地远望了一眼,说道:“都过了如此之久了,云朽这孩子,怎的还未把那个叫陈凡轩的人带过来?办事效率如此之差,怕是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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