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架?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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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看吴毅好了些,轻轻地将他扶起,让他喝了点水,勉强坐了起来。只听吴毅虚弱的道:“我从食堂打完饭出来,正好从那几个高年级身边经过。他们硬说我的粥洒在他们身上,弄在了他们的衣服,要我赔。我和他们争辩了几句,他们就动手打我。我一直跑,他们一直追着打。”

“你就该还手啊!你这大块头,还害怕他们啊!”伏羽的话表面上是责怪,内里却是更多的焦急和关心。

吴毅低下了声音,嗫嚅着说道:“他们几个家里都是贵族,我惹不起他们,不想惹麻烦。再说,学院里斗殴是违反校规的。”原来,吴毅担心的这一点,确实他进入帝国学院是非常困难的,如果被认定违反校规,加上他又是平民,没有背景,很可能被开除。

“这群王八蛋!”王宇难得爆粗口,骂了一声,“他们也真有脸,一群十六七的欺负咱们十二三的,帝国的脸面和体统都被他们败坏了!”

伏羽的脾气最暴躁,怒道:“打就打!有什么了不起!”他恨不得抄起椅子现在就冲出去,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狼。

“对!”他的话引起了门口不少同学的支持和喝彩。

“有时候该说你一腔热血、勇往无前呢,或者还是说你蠢!我看都没错。”陈渊鄙视的看了伏羽一眼,趁他没发火之前,赶紧解释道,“你看你那气鼓鼓的样子,说你还不乐意听。就你那小胳膊,小身板,能打得过高年级那群混蛋。”之后,他又指着门口那帮“好事之徒”道:“你们呢?两个加起来都顶不住对方一个!还想干翻人家,被人家群殴还差不多!”

伏羽虽然脾气暴躁一点,却能听进别人的好建议。陈渊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灭了他心中急躁之火,他平静下来,问道:“那陈渊你有什么好办法?咱们虽然打不过,可也不能这么算了啊。”

“那是自然。”陈渊点点头,心知这次如果不妥善解决,这些高年级尝到甜头,还不得往死了欺负他们啊,日后没完没了了,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思之再三,才道:“这样吧,咱们明天应战,但是不能带家伙!”

陈渊的话就像平地惊雷,让所有人都大为不解,门口的同学纷纷表示不行,哪有打群架不带家伙的,那不是自己找打去吗?

见大家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吴毅强打着精神,说:“谢谢大家,我相信陈渊,也请大家相信他,他不会害我们的。”

“是啊,我也相信。大家一个月相处下来,陈渊他脑袋聪明,想事情比我们清楚多了。”王宇支持道。

“嗯嗯。”伏羽用力的点点头,“报复”道,“你们是不知道,这家伙表面上看上去满面笑容,嘻哈嘻哈,其实啊是一肚子鬼点子,肯定能坑死高年级!”周世强也表示伏羽说的都是实话。

在他们的支持之下,其他一些同学也都默认了,表示都愿意听陈渊的。

见己方内部已经团结了,陈渊对吴毅说道:“你明天就别去了,一来伤还没养好。再说了,也不知道这一场斗下来,是个什么结果,万一学院知道了,你也可以摘出去。”

“不行……”吴毅挣扎着起来,“你们都是为了我才出头的,我怎么能缩头乌龟呢?”

“你现在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还是多多休息吧。”周世强也这么劝道。

陈渊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王宇道:“老班,你也挂了彩,明儿也别去了,好好在宿舍休息吧。”

“这可不行,这多一个人手,多一分力。我的伤每天就能好啊。”王宇争辩道。

“行了,你就听我的吧。”陈渊用力把王宇按坐了下来,又对毛新军和门口的众人道,“咱们今天都好好休息,明天不怕死的一起去!”

“好!”众人应了一声,纷纷散去。

第二天一早,鸟儿还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陈渊他们班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集中起来了,除了有几个少数不听话,非带着武器的,大多数都是赤手空拳。他们来来回回的走着,带武器的还偶尔挥舞一下手中的棒子,来减轻他们心中的忐忑不安。

快到小树林的时候,伏羽点了一下人数,和陈渊、周世强说道:“陈渊,你我加上周世强、毛新军,还有咱们班的七八人,一共是十一二个。我有点担心,咱们的人会不会少了点啊,恐怕要吃亏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这份上了,也不能撤啊?”陈渊反问道。

伏羽和周世强见陈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啊,可以收拾掉高年级那些家伙。”

“没有。”

陈渊的回答依旧那么干脆利落。

此时此刻,伏羽和周世强这是多希望自己听错了,互相望了一眼,渴望对方纠正自己的想法。

“没有!”伏羽好不容易压低了声音,怒道,“你不是坑了我们吗?”

“行了,你别废话了。赶快去让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把手里的棍子给我扔了去,有多远扔多远!”

不一会儿,陈渊他们赶到了双方约定个地点,就看见对方八九个人,人人手里拿着武器,有木棍、马鞭还有拿着板砖的。

“哎,小兔崽子们,你们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会当缩头乌龟呢!哈哈!”带头的几个高年级吹着口哨,互相轻佻的笑着。

毛新军脸色凝重,上来拽了拽陈渊的袖子,小声提醒道:“就是那几个家伙,昨天打的吴毅就是他们。”

第一次亲手打群架,陈渊也是内心紧张,但他知道,自己此时不能退缩,只好跨出一步道:“各位学长,我们新生初来乍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你们昨天为什么要殴打我们同学?”

“丹君,你看他们真是幼稚的可笑,居然还问为什么?”一个高年级对他旁边的人笑道。

那名被唤作丹君的高年级生嘲讽道:“他们傻呗,西风,咱们赶紧动手吧。”他一挥手,命令道,“兄弟们,上!狠狠教训这些小崽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

剩下的高年级生们听见这话,各个狞笑,拿着武器冲进人群里,四处响起叫骂声,呼喊声和扭打声。

陈渊和那个叫西风的对峙起来,两人互相厮打。陈渊心想,这个西风仗着身体人高马大(西风今年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三十斤),皮糙肉厚,自己的拳头根本伤不了对方,要不是自己灵活,早就挨了棍子了。要是现在有以前的那具身体就好了。

陈渊退后了好几步,瞥了一眼其他人,发现那个叫丹君的正在压着毛新军打,伏羽则是对上了一个,两人拼的不分胜负。剩下的其他人就惨了,被几个高年级围在一起,用棍子围殴。

突然,陈渊大喊一声:“杀人了!高年级的打死人了!新生被人打死了!”

高年级的几个刚回过神来,就看见几个导师带着执法队,全副武装的跑过来,正要逃跑,被人围了个正着。

“都特么在干什么!”带队的导师破口大骂道,“你们不知道学院有规定,学生严禁私斗,你们倒好,竟然在这里打群架!”

“没有,老师,我们没有打架啊!”高年级生们纷纷辩解,另一边眼神瞪着陈渊他们,让他们配合己方。

陈渊扶起倒在地上的周世强,哭诉道:“老师,昨天这些高年级打了我们的同学,我们今天来和他们理论,谁知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你看看我们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你放屁,你们是来讲道理的?”一个高年级的喊道,“老师,你们别信啊,他们十几个人一起来,哪像是讲道理的啊?”

“你才放屁呢!”陈渊破口大骂,耍着赖,平日的涵养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我们空着手来和你们打架?来挨你们的棍子、鞭子?我们虽然年纪小,可还不是白痴吧。”

“对啊,我们都是空着手来的,讲道理啊。没想到,他们上来就是一顿打,要不是老师你们来得及时,我们就被打死了!”听了我的话,其他人也都懂了,心有灵犀的举起双手,强调自己都是赤手空拳,没有打人。

“你们……”高年级的见状,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行了,你们都不要争了!”带队导师,舞了舞自己手中的军刀,警告道:“我不管你们什么情况!反正你们今天违规私斗,我就要抓人了!来啊,把带着武器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说话间,高年级的都被抓的一干二净,那几个被拽走的时候,还在喊:“老师,你们别被骗了,他们真的是来打架的,不是我们打他们啊!”

那个带队导师,望了陈渊他们一眼,严厉的警告道:“你们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如果有下一次,一定严惩不贷!”

“是,是,是,一定没有下一次了。”陈渊他们各个点头如捣蒜,一起表示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遵守校规。

“哼!你们好自为之。”

大家也都各自散了,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虽然成功把高年级的弄了进去,可自己这一方也是人人挂彩。陈渊本人倒没受伤,可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毛新军挨了两闷棍,伏羽则是左肩挨了一板砖,周世强他们是每人至少挨了三棍。

伏羽一边擦伤口,一边问道:“陈渊,今天怎么导师他们来的这么快啊?是不是你想的招?”

“没错。”陈渊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我让王宇去报告导师他们的,说我们班去和高年级谈判,可能会发生暴力行为,让他们制止。话说回来,还是你和周世强昨天晚上提醒的我,说是最近学院内抓得紧,我才想到这个办法的。”

“你小子真特么是贼啊。”伏羽瞪了陈渊一眼,骂道,“你的这个狗屁计划实现了,咱们班可吃了大亏,每个都带了伤啊。”

陈渊愧疚的说道:“这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他们那帮混蛋二话不说,还真下死手打。不过……”话锋一转,他还是有些自豪的说道,“我这个办法可算是一劳永逸了,尤其是那几个殴打吴毅的,本就是记过反省,又带头打群架,退学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怎么样啊?学院怎么处理的?”周世强担心的问道。

毛新军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回答道:“那几个高年级被学院记过处理,让他们回去反省了,但是……”毛新军欲言又止,但还是继续道,“在我们离开的时候,那几个高年级说我们要是有胆量,明天一早就和他们在学院后山的小树林单挑!”

“没错,不能让老班和吴毅就这么受欺负!”

王宇是陈渊他们班的班长,待人温和,在班级中很有人缘。吴毅就更不用说了,古道热肠,助人为乐。生活中大家遇到难题不会做,或者自己一个人完成不了的时候,只要去拜托吴毅,他都会过来帮忙。大家对他也没有什么歧视(毕竟小孩天性纯良,还没有那么世故)。更何况,这次明摆着是高年级故意找茬,羞辱的对象是全体新生!

“没错,咱们不能白白吃这个亏!”一边说着,毛新军一边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他先关心的查看了下吴毅和王宇的伤,这才坐了下来。

“这主意不错。”伏羽笑眯眯的回道。看来他是喜欢那家店烧鸡和酱牛肉了。

“不行啊,最近好像查的很严,学院对于违规处理的很重。”一直在旁边闷头吃喝的周世强出言提醒道。

“是啊。”伏羽也倏然想起了什么,阻止道:“陈渊,还是等过几天吧,最近学院里好像说为了纠正风气,正在严格追查违规行为,什么打架斗殴,晚归,夜不归宿......都算在内。而且现在都是导师们带着高年级学生,组成执法队在学院里巡逻,发现违反校规的就抓起来,当场严厉处理,听说还有退学的呢。”

“那我们也不能这么善罢甘休啊!明明是他们欺负人!”伏羽愤愤不平的指责道。

寝室门口已经聚集了六七个同班的学生了,纷纷都说:“就是,这么做太过分了!”

等到王宇喝完水之后,伏羽按捺不住,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宇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说自己和毛新军两人从食堂出来,就看见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在追打吴毅,两人上去制止,也挨了揍。最后还是有人报告了执法队,他们三个才被人救出来。导师让自己和吴毅先去包扎,把毛新军和那几个高年级带回去做笔录了。

“这么严格?”陈渊有些好奇了,转问道,“你们看见吴毅了吗?怎么他还没回来?”

伏羽边收拾饭碗边说:“他啊,晚饭没吃饱,说是再到食堂打一份去。”

伏羽边吃边讲道:“陈渊,不是我抱怨伙食差,我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可是,咱们都来了一个月了,食堂提供的饭菜里有肉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啊。行,没肉吃就算了,那是为了锻炼我们,培养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可你们看看……”说着他端起自己的粥碗,给陈渊和周世强看,“说是燕麦粥,别说燕麦了,我这碗粥里,米恐怕都能数的清了!”

看样子确实不是伏羽娇生惯养,而是伙食问题。陈渊想了想提议道:“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没吃饱,等一下吴毅回来,咱们一起回城一次,还去上次那地,好好的吃一顿。”

陈渊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来了,担忧道:“去食堂打饭怎么这么久啊?”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和脚步声,王宇搀扶着吴毅,两人都挂了彩,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后面还有几个同学也跟着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陈渊、伏羽未及多想,赶快接过受伤的吴毅,安置在他的床上。周世强则是扶着王宇在自己床边坐下,又倒了两碗热水给他们。王宇的左眼周围都青了,看样子是挨了一拳。吴毅更惨,脑袋、胳膊都被人打破了,鲜血正从伤口往纱布外滴滴渗透。

某天傍晚,刚刚上完军事课,陈渊和伏羽、周世强大汗淋漓的吃着从食堂刚打回来的晚饭。学院的晚餐很简单,主食是一大碗燕麦粥和一块黑面包(不喜欢的人也可以换成两个馒头),小菜是一碟酸辣白菜和一碗青菜汤。

伏羽嚼着馒头,喝了口菜汤,对学院的伙食抱怨道:“这饭菜也太难吃了吧,这面粉放了多久了啊,吃下去都拉嗓子,就不能换点好的精细面粉做啊。”

陈渊嚼了口黑面包,皱了皱眉,确实有点难吃,但还是出言安慰道:“伏羽,咱们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不是在家了,就凑合凑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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