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交易系统

“又是非人的存在吗？也对，人类到不了这里。”程遥君纠结了一下，也就释然了，这个世界已经降格到了0级，气运也不存在了，人类想要到这里是没可能性的。

“还未请教？”

“你不应该来的。能请你离开这个世界吗？”对方并没有回答程遥君的问题，反而直接了当地提出了逐客令。

等等！

“这个世界诞生了自我意识？”像这样有意识地降格，还保留了那些存在时光中的修炼者，这绝对不是世界意志可以做到的。

毕竟，世界意志只是世界运转规则和生灵潜意识结合所产生的，想要降格几乎不可能，哪怕是世界要毁灭了，真要降格也是暴力降格，所有超出规格都被抹杀，绝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你也知道吗？也是，能够自由穿越世界的人知晓这一点并不稀奇。”世界意识对于程遥君知晓这一点很是惊讶，不过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祂是如此伟大，缔造了最璀璨的世界，可惜，祂诞生得太晚太晚，当祂诞生的时候，世界已经开始走向毁灭。”

世界本身的意志诞生意味着要诞生一位7级的存在，但是世界本身是根基，而世界本身的意志，从诞生到晋升7级需要漫长的岁月，寻找自身的道路，解析世界权限本身，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看来很遗憾的是，这个世界的意识诞生的时机并不对，在世界末期才诞生，并不能在世界毁灭前晋升7级。世界毁灭了，根基也就没了，所有过往也就成了云烟。

“祂毁灭了自身，消去了我的存在，将世界降格，抹除那些修炼者，只为了让这个世界继续存在。若非如此，这个世界也许几千年前就已经不在了。”世界意志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波动，内容却震撼人心。

程遥君并没有问既然消去了存在，为什么世界意志还存在。没有一个修炼者会将自己的存在彻底抹去，那是真的是把自己毁灭了，高等级的修炼者只要留下一点痕迹，就有可能复活，想来，世界本身的意志也没有彻底毁灭，大概留下了可能，或许实在赌吧，赌自己能在世界毁灭前能晋升7级。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还存在？”

“我吗？我是为了以防万一，比如你们这种计划外的存在，很显然，这种措施是必然的。”

程遥君无奈地笑笑，好吧，是防备自己这样的啊。

“这个世界已经很脆弱了，你所带来的负担太大了，加速了这个世界的毁灭，你离开吧，让这个世界安静地走完最后一程。”

程遥君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对于一个世界的负担，也许对于那些繁荣昌盛的世界来说，自己加入的这一点负担微不足道，但对于已经要走向毁灭的世界，负担真的好大，尤其是处于末期的世界。将世界降格，不再让超自然力量诞生，也是为了减少负担吧。

“这个世界快要毁灭了，并没有任何你想要的，为什么还要来？”

程遥君摊手，他也想知道系统带他来这个世界是干嘛的，好像也没什么好处。

“话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离开？”

那便成长吧，变强吧，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知道这个答案。

程遥君抬头，看向顶部的光球，“没想到系统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啊，真让人意外。”

系统不再出声，程遥君也没在意，眺望远方，生机勃勃却暮气沉沉，很矛盾的感觉，也会让人产生绝望。

“原来如此。”程遥君并没有对此有所反应，反而露出了感兴趣的情绪，“明明已经降格了，世界意志的主意志居然还存在，有意思，你快要消失了吧。”

看不清表情，想来世界意志的情感也已经消失了吧，当然，也有可能是从未诞生出来，没有感受到波动。

将书放在沙发上，作为礼貌，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

一个隐约的模样，看不清脸，看起来是人形，也许是对方想让程遥君看到的，生命层次很高，让他感觉有威慑，当然，也只是感觉，似乎很虚弱，好像就要消散一般。

不理凡俗千万事，静心聆听圣贤言。程遥君还算得上是可以静心读书的人，交易所外的风景实在是折煞心情，还是多翻翻书更好。

圣贤之言常常是一个文明思想的结晶，让拥有大量知识却没有融会贯通的程遥君偶尔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单论存在的时间，也许是那些0级的世界诞生得恒久远一些，但一个曾经辉煌，屹立世界顶峰的世界没落，走向毁灭，反而会更让人有种复杂的感觉。

“那些古老的，口口相传的神话渐渐被遗忘，那些存在了漫长岁月的世界走向毁灭，你说，什么可以永存。”

哲学，是思想，让越往上的境界越接近概念，多读一些，总没有坏处。

“我是该花写时间在这方面了。”程遥君的时间相对来说非常漫长，这个世界就要死了，连命运之河都离开了，没有气运之说，所以也不存在着主角，这里，可以说是系统随随便便选的。因此，他近来无事，可以花些世界在知识上面比较好，不然哪怕拥有无限的知识也只能翻阅而不会融会贯通了。

“嗯？有客人来了？”程遥君合上书本，他还是比较喜欢纸质的，这样比较有感觉。抬头看去，按照道理，这个世界的人甚至连看见交易所的资格都没有，居然会有人上门，也是稀奇。

最近几个世界，程遥君越来越觉得系统选择的是有目的性的。以前并没有发现什么，但现在最近的世界貌似都颇有深意啊。

“你也曾经辉煌过啊。”程遥君很是感慨。

这世界曾经孕育过6级的存在，也算得上是最顶级的世界，古老的神话，若隐若现的世界意志，那些隐藏在时光中，却已经无力维持，几近灭绝的修炼者都在证明着这一点。过往都已经埋葬在了岁月中，但那不灭的气质依然能让人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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