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之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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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花千骨,幽若,笙箫默,糖宝,落十一,杀阡陌坐在了绝情殿的正殿中,脸色茫然。

“死书生,你这次叫我们来干什么呀?”杀阡陌撇着嘴开口,又想到这样会长皱纹的,急忙恢复了波澜不惊的优雅微笑。

“此次来,是想和你们玩个游戏。”东方彧卿笑盈盈的开口。

话虽这样说,可是东方彧卿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贯的自信微笑。

……

绝情殿内室——

白子画和东方彧卿相对而坐,气氛虽然不是尴尬,但是也有一点奇怪。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大冒险。

我会利用秘术,把你们传送到另外一个时空。在那里发生的一切,全都由你自己决定。而大冒险的内容就是——重走一遍你们曾经走过的路。”东方彧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回到过去,然后补偿她,重新来过?”

“有什么代价和条件吗?”白子画开口。

“没什么代价,也没什么条件,我还会给你好处。”

“说。”

东方彧卿无奈仰头,这白子画还真是简单粗暴:“好处就是……我三年不来绝情殿。”

白子画眼睛一亮,但还是开口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五年。”

“成交。”

虽然白子画还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他还是妥协了。

不就是个大冒险吗?又有什么难的?

于是乎,长留上仙和异朽君华丽丽的出来了。

“尊上已经同意了。骨头,该你了。”东方彧卿温柔无害的笑了起来,幽若打了个哆嗦,悄声问身边的笙萧默:“你说,是你像狐狸一点,还是他像狐狸一点?”

笙箫默:“……”

花千骨也进了内室。

东方彧卿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花千骨蹙眉。

“好处是什么?”

“找回竹染的魂魄。”

“好,我答应你。”花千骨立马答应了。

对于竹染,她一直心存愧疚。而且竹染,对于师伯那么重要,更何况,师父已经答应了!

“东方,我可不可以问师父他的好处是什么?”

“骨头抱歉,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

花千骨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转念一想,到时候直接问师父不就好了。

于是乎,尊上夫人和异朽君也华丽丽的出来了。

“尊上和骨头都已经答应了,那下面,我跟大家介绍一下规则。”

“大冒险游戏,顾名思义。我会把他们二人传送到另一个特别的时空。他们,就可以回到过去。但是,那个地方是不稳定的,画面会经常变换。所以,谁都不知道,下一幕,会发生什么。”

“那你叫我们来干什么?看戏吗?”杀阡陌有些不满。

“不只是看戏,更是演戏。”东方彧卿眼底笑意一闪而过:“你们可以选择是否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属于那个空间的自己。”

“不过,尊上和骨头你们记好了。不要妄图破坏那个时空的完整,否则你们将无法回来。”

“东方,你的意思是……”

“不管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要相信,并且配合着他们一起演下去,不能破坏你们的结局。而且,你们所做过的每一步选择,都会影响接下来故事的发展。”

花千骨和白子画突然就后悔了。

开什么玩笑?意思就是说让所有看戏的人一边玩他们一边看他们被玩?

似是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东方彧卿开口:“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哦?”

手中变出两粒丹药,分别放在了白子画和花千骨的手心里。

“白子画,你先来。”

“等等!”花千骨突然开口:“我还没做饭呢。”

众人:“……”

东方彧卿:“别做了,反正白子画又饿不死。”

白子画:“……”

东方彧卿看白子画脸色不善,急忙催促着他。

白子画看了花千骨和东方彧卿一眼,吞下了丹药,然后躺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花千骨看着白子画,也想把丹药吞了,却被东方彧卿制止了。

“别着急,先看戏吧。”

接着,东方彧卿给每人都发了一粒丹药,众人依次吞下。

“很好,可以开始了。”

东方彧卿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来,空中幻化出一面巨大的水镜。

……

白子画睁开眼睛,有些疑惑。但是刚刚的记忆翻涌而来,他环视一圈,发现这里是瑶池仙宴。再回忆一下,发现刚刚自己好像什么都还没有做过。意思就是说,小骨马上就会掉下来了。

水镜外的人都一脸紧张,花千骨抿住嘴唇,瞪大眼睛,什么?有没有搞错?这样的瞬间也让他们看到吗?

而水镜中的那个化成小虫的她,已经缓缓的飘到了白子画的酒盏中。

白子画把她拈起来,摸了摸,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唔,手感不错。

察觉到这个念头,白子画怔了一下。

毁了,毁了,他好像……变禽兽了……

淡定淡定。白子画舒了一口气,把她送回桃树上去。

下一次,她就该化成人形从上面掉下来了吧?

想想该怎么让她摔到自己怀里,不会摔疼。

毕竟现在这个时空,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以前的记忆。还要保持结局,这太难了。

等等。

结局?

难道要让他,再一次的亲手杀了她么?

白子画恍神间,花千骨已经从上面掉下来了。

让白子画感觉欣慰的是,她摔到了自己的怀里。于是低头想问一问她有没有摔疼,可是碰巧的是,那一刻,花千骨正好抬头起身。于是乎……

瑶池仙宴上和水镜外的众人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千载难逢的……两人接吻。

水镜外的花千骨红着脸看着水镜中的自己也红了脸。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这个游戏为什么叫做大冒险了。

白子画觉得刚刚自己的一定是被他下了药,要不然怎么会答应下来?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东方彧卿腹诽,我就是没安好心,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水镜中,白子画薄红着脸,轻咳一声。花千骨立马回过神来,通红着脸手忙脚乱的起来。

有没有搞错?白子画上仙诶!多少人梦寐以求扑倒的人啊!自己就这样把人家给亲了?!

完了完了,这样该怎么找人家做师父啊!

白子画稳定心神,开口:“你可有什么事吗?”

花千骨回神,拍拍脑袋,把那些事一股脑的说了一遍。

白子画没心情听这些那些,他现在想的是,回去之后该怎么把东方彧卿剐了涮火锅!

但是突然他发现,四周的景物向潮水一样,慢慢的淡下去,退下去。白子画有那么一刹那晕眩,不知是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又处于另一个不同的环境。

“……但是,那个地方是不稳定的,画面会经常变换。所以,谁都不知道,下一幕,会发生什么……”

白子画轻轻摇摇还有些晕的头,发现这里是长留大殿。下面跪着一排弟子,似是拜师大典。

可是,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面前,跪着的人是霓漫天?!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跟被人控制了一样,开口说话:“霓漫天这次表现很好,仙资也颇为不错,平日里也十分刻苦,所以这次……”白子画突然就反应过来:“所以这次,我是不会收你的。”

众人:“……”

幽若捅了捅旁边的糖宝,悄声说:“你说,尊上会怎么弄死东方彧卿?”

糖宝认真思考:“嗯,可以借鉴一下尊上面对墨冰仙的怒气和态度。”

幽若听说过花千骨、白子画和墨冰仙之间发生的事,脑补了一下,打了个哆嗦。

旁边的摩严不高兴了,脸色比霓千丈还黑:“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镜外的一众人看着这个伪摩严,都一致认为东方彧卿的幻境空间做得不错,这个摩严很摩严。

“没什么意思。”白子画开口。

霓千丈气的拍桌而起:“你白子画瞧不起我们蓬莱,直说便是。又何必这么羞辱天儿!”

“我说的是事实。”

“你……”霓千丈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得给摩严甩了脸色作势要走。

摩严果然出来打圆场:“这么好仙资的弟子,不如收在我门下。子画他也是事务众多,弟子带多了,怕教不过来。”

“弟子太多?他有收过一个徒弟吗?”霓千丈咄咄逼人。

白子画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手心翻转,一个银灿灿,亮闪闪的宫铃出现。

他缓缓扫视一圈,看见了前排那个瑟缩着的身影,微微一笑,抬手把她吸过来。

花千骨难以置信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以为把长留上仙给亲了能做个长留弟子就是大幸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还要收她做徒弟!

天啊花千骨,你这是哪里修来的福分啊!

“她,从今日起,就是我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徒弟。”

霓千丈看着花千骨,抓住了把柄一般,呵呵冷笑道:“长留上仙竟是收了这样一个妖女。怎么,是当日亲的不够,要带回绝情殿天天亲吗?”

那日群仙宴上发生的事情,早就当做极品八卦传遍了六界的每一个角落。下面的每一个人都有所耳闻,严肃的大殿里传来一阵阵极轻的笑声。

花千骨本来溢满幸福的脸僵了一下,然后低了下去。

霓千丈此刻颇为得意,没有发现白子画的脸一下冷了:“哼哼,仙界就是有这样的人,明明就是个衣冠禽兽,却还要做出道貌岸然的样子。唉,依我看啊,这花千骨就是个祸水妖女,不然连我们最信任敬爱的尊上,怎么也会成这个样子呢?”这一番话说的阴阳怪气,霓千丈挑衅的看着白子画。下一秒,却被一股杀气定在原地再动不了。

虽然,白子画不停告诉自己要克制要克制,稍有不慎就会让事情变得不一样,可是当霓千丈那一声“祸水妖女”说出的时候,白子画还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我特么就不忍了!

横霜脱手而出,直逼霓千丈眉心。

“收回你的话。”

一句话平淡无波,在场的人却都打了个冷战。

霓千丈强笑了两声:“怎么,当着全天下的人,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收回你的话。”

“那我要是不收呢?”霓千丈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虚张声势道。

“那就带着霓漫天滚出长留,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长留都不会再帮你一步。”

霓千丈盘算着,在性命和脸之间,他选择了不要脸。

“上仙说的这是什么话?谁不知你白子画心怀天下苍生,胸怀宽广,又怎么会将我刚刚的玩笑话放在心上呢?”霓千丈陪笑道。

“收回你的话。”白子画又重复了一遍。

霓千丈的笑僵了一下,勉强笑道:“好好好,我收回刚刚的话,我收回……”

白子画这才把横霜收回腰间。

水镜外的笙箫默啧啧两声,传音进去:“喂,二师兄,很不赖嘛。”

白子画听见这句话明显一僵。

他们能看见自己?

他就知道,异朽阁怎么可能会做亏本的买卖!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霓千丈此刻的心就跟喝了加了辣椒的醋一样酸爽,想在摩严身上找回点儿面子。于是故意说:“哎,这偌大的一个长留,就没有我们蓬莱的地方啊!”

摩严果然又出来打圆场,拍拍落十一道:“我的徒弟落十一,这次在拜师组也是拿了第一的。若是霓掌门你不嫌弃,这么好仙资的弟子,不如就拜在我门下吧。”

水镜外的落十一和水镜里的都急了,立马反驳:“我……我不收女弟子!”

这个师父是假的,但是糖宝是真的呀!他才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呢。

摩严脸色一黑。

落十一咽了一口唾沫,一脸认真:“师父,霓掌门,十一从小命不好,五行又属土,所以命中是克女弟子的。”

摩严和霓千丈:“……”

这三者有关系吗?

霓千丈犹豫着看向霓漫天,却蓦然瞥到霓漫天眼底的一点情意,心中了然,开口道:“既然这样,那不如你就娶了天儿吧。你命中又不克娘子。”

落十一腹诽,你是来让闺女拜师的还是来招亲的?

“漫天是个好姑娘,天资聪慧,妩媚动人,所以我不娶她。”

众人:“……”

霓千丈怒极反笑:“你们这长留三尊及座下弟子别的本事没学会,前言不搭后语倒是学的不错。”

万年圆场王摩严又出来了:“霓掌门,这个……小徒今天身子不太舒服……”

白子画突然开口:“霓掌门的千金,不如拜到我师弟门下吧。”

笙箫默一口茶喷出来。

二师兄,你不能这么玩儿我呀!虽然这只是一个梦。

笙箫默轻咳一声:“呃,这个,嗯,本尊今年不想收徒。”

霓千丈终于忍不下去了:“偌大的一个长留,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收我的闺女!那我这就带她回蓬莱,我的女儿还不需要留在这里看别人的脸色!”

霓漫天心里其实是拒绝的,于是扯了扯霓千丈:“爹……”

摩严叹了一口气:“这样吧,霓漫天就收在我门下,由我亲自教导好了。”

霓千丈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白子画突然又一阵眩晕,画面再一次扭曲,旋转,消失,重现……

……

白子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自己是在后山。

突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看,瞳孔惊得陡然放大。

随即,他咬牙切齿的仰天长吼:“东——方——彧——卿——”

水镜外的一众人集体愣了一分钟,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重现尊上洗澡也就算了,为什么没有水?没有水?没有水!

白子画看着蔓延到自己脚面上的水,硬硬摁下心里的怒气。

水镜外的花千骨慌了神,小身板挡在水镜前面:“不许看,你们不许看!”这是她一个人的师父!而且,这也太臊人了吧!

她挪到东方彧卿身边,悄声道:“东方,这下只有竹染的魂魄可不行了,得再加一个琉夏的!”想了想师父的惨状,又说:“还得再加一个朔风的!”

东方彧卿点头:“我答应你。”

哪怕你让我用全天下人的魂魄做交换,我也愿意。

没错,他这次玩大冒险的目的就是整整白子画。而至于那五年不能来绝情殿的条件……下面这五年他就要转世了,五岁的时候他连话都说不清,怎么好意思来找她呢?

而且……他想做的事情还在后面。

笙箫默憋着笑传音进去:“那个……二师兄……东方彧卿只露了一个背影……还被小花花挡住了……你……珍重……”

白子画脸色铁青,然后就发现自己被人偷!窥!了!

白子画无奈仰天长叹,他这一千多年看过的书都没有今天丢的脸多。

第二天,花千骨举着藤条跪在他的书房门口。

白子画看着她,无奈摇摇头。他怎么舍得罚她?

花千骨此刻也是很委屈的,她练习观微,就想看看师父在哪,没想到还把人家给看光了!这下毁了,不光把人家亲了,还看光了!

白子画轻咳两声:“这个,一切色相皆尘土,皆空相,皆执妄……”

花千骨更窘了:“师父,我就是练习观微的时候想找找你在哪儿,可是没想到你那时……那时在沐浴……师父,师父,你别生气了……小骨什么也没看见,就只看见了师父的裸……”

还说裸什么?裸背?不符合现实。****?太过了。裸身?听起来不好啊……花小骨陷入了天人交战中无法自拔。

白子画也有点窘了:“这个……你回去看书吧……还有……”他话还没说完,画面再一次切换了。

很好。东方彧卿。很好!

……

这次,白子画发现,他来到了墟洞之中。

白子画定了定心神,首先,静下心思考,为什么这一次他会出现在这里?

其次,那个不能变的结局,到底该怎样做?

他们的结局有一个,就是他亲手把她杀死。

可是还有一个结局。

就是他们互相爱上,互相理解,互相宽恕,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白子画心中一片了然,上前探了探花千骨,果然那全部的妖神之力也在她的体中。

东方彧卿,到了现在,你还在试探我吗?

白子画冷冷开口:“东方彧卿,把你的水镜盖上。”

东方彧卿知道他要干什么,很知趣熄了水镜。

“喂,死书生,他要干什么啊?”

“当然是封印,怎么,魔君想看吗?”东方彧卿调侃。

杀阡陌红了脸:“你说什么呢你!”

……

众人:“圣君你脸皮真薄。比尊上还薄。”

白子画:“……”

……

白子画剥光花千骨的衣服,咬破自己的手指,密密麻麻的写了一遍血咒。想了想,他微微一笑,又加了另一层咒语上去。

当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画面再一次切换了。

白子画看着眼前的场景,手紧紧的握住了……

他看见花千骨已被绑上了诛仙柱,很显然,那八十一根销魂钉已经判了。

戒律阁长老手一挥,销魂钉一根一根的刺到了花千骨瘦弱的身体里。

花千骨本来紧紧闭上了眼睛,可是,当第一根钉刺入之后,又猛地睁开。

为什么?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花千骨凝眉扫视一圈,目光定在了那个坐在最高处、脸色愈发苍白的人身上。

那一刻,花千骨差点以为,自己的泪要掉下来了。

白子画感受着身上的疼痛,竟然微微笑了。

这是他做过一个最正确的决定,哪怕现在是在梦里。

水镜外的一众人静默起来,花千骨看着沉睡中的师父仍不住拧眉,心疼得泪都掉了下来。

师父,哪怕只是一个梦,你都要对小骨这么好吗……

幽若着急的问东方彧卿:“尊上出来之后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这一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幻境中的花千骨一直想挣开束缚,可是却不能,只能看着那个人脸色一点点白下去,唇色一点点淡下去。

师父……

八十一根销魂钉结束,花千骨安然无恙,可是高台上的那个人却突然喷出了一口血。

花千骨不顾一切的就想扑过去,却被仙牢的看守拉住,硬生生拖进仙牢里。众人惊异,为什么?这白子画教出的徒儿当真有这么厉害?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身上流出的不是她自己的血,而是他的血啊!

花千骨死死咬住嘴唇,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再也看不见。

白子画又一阵眩晕,不过这次,不是场景变换的眩晕,而是他真的晕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白子画心里有点奇怪,为什么这次的场景没有变换,而是任由自己昏迷下去呢?

他使劲想着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突然瞳孔一睁,身影已经消失了。

仙牢里——

霓漫天和摩严看着毫发无损的花千骨,难以置信。

摩严第一个念头就是,子画就用了什么样的办法?竟然让受完八十一根销魂钉的花千骨,能像没事人一样待在这里?

联想到子画莫名其妙的伤,摩严突然就明白了。

“他竟然在你身上下了转身术!来把你所受到的伤害都转到他的身上!”摩严恨铁不成钢的说。

花千骨低下头。

霓漫天听后,妒意更甚。抬手把花千骨定住,动弹不得。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银瓶,打开呈到摩严面前。

“师父请看,这是绝情池的水,没有和其他水混合稀释过。是弟子亲自到绝情殿上古神兽的雕塑口中接来的。”

“那又如何?”

霓漫天勾出一个残酷的冷笑,绝情水朝花千骨撒去。

要说证据,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凭着自己心中的直觉。可是如果,她真的猜准了,那么她之前丢过的人,就都能一条一条的讨回来!

千钧一发时——

“住手!”

花千骨紧闭着的眼突然睁开。

可是已经晚了。

那些撒到花千骨身上的水,瞬间腐蚀进她的皮肤。可是她连惨叫声都没未来得及发出,那些伤痕就瞬间不见。绝情池的水,相当于被泼到了白子画的身上。

白子画心下松了一口气,顾不得身体被腐蚀地流血生痛,上前几步紧紧把花千骨抱进怀里。

“小骨,你有事吗?”

花千骨痴傻一般摇摇头,看着白子画身上缓缓渗出的血迹。

“师父你……”

摩严看见这一幕,差点晕过去,复又狠狠的盯着霓漫天:“你是不是故意留在我身边,好报当年子画辱你父亲之仇?”

霓漫天吓得立马跪下:“弟子不敢。”

“那你明知道,花千骨身上的伤会反噬到子画身上,你还!来人,把霓漫天关起来!”

霓漫天惊恐哭求着,摩严置若罔闻。转头看着白子画身上流出来的血:“你……动情了?”

“嗯。”白子画搂着花千骨,点头。

“谁?”

“师兄不是已经知道了么?”白子画苦笑。

出人意料,幻境中的摩严什么也没说,挥挥手,离开了仙牢。

水镜外的一众人再次对东方彧卿说:“不对。这个摩严不够摩严了。”

……

贪婪殿——

摩严打了个喷嚏:谁说我坏话?

……

仙牢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没有受伤吧。”

花千骨避开他亮如繁星的眼:“我没有。”

“小骨……”

“师父不用管小骨了,去找他吧。”花千骨鼻头酸酸的。

白子画有些奇怪:“找谁?”

“找那个绝情池水的人。”花千骨鼻头更酸了。

白子画一听就知道是她误会了,来了兴趣:“哦,小骨,你觉得她是谁呢?”

没有比这个问题更挠心的了!花千骨悲愤的想,没有注意到白子画充满笑意的眼睛。于是大吼一声:

“不就是摩严师伯吗!”

静。

水镜外的花千骨红了脸:“这一定是冒牌的!一定是!”

笙箫默笑的快背过气儿去了,使劲拍了拍东方彧卿,说了些什么,可是谁也没听清楚。

白子画黑线。

“小骨一直就是这么想的吗?”

花千骨此刻有点破罐子破摔。反正她什么事都干过,亲过了,也看过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这还用想吗?直接看不就……”花千骨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白子画突然就吻了上来。

花千骨愣了一下,然后笨拙回应。

白子画微微笑着,意识渐渐迷离。

怎么会有事情,会比重来一次、再爱上你更美好呢?

……

白子画再睁眼,看见的是绝情殿的天花板。

然后,从榻上坐起来,满脸寒意带着杀气,看向东方彧卿。

“说吧,我给你个痛快。”

花千骨急忙上前阻止:“师父……东方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

看见花千骨,白子画的脸色稍缓了一点。

东方彧卿连忙说道:“骨头,该你了。”

花千骨点点头,背过众人,悄悄搂住白子画亲了一下,然后满脸通红的吃了药,躺在榻上。

有了师父的前车之鉴,这次,只要让他再爱上自己就好了吧。

可是,让他动心,是多么难啊!

东方彧卿笑着:“尊上,一起来看戏……不,来看看吧。”

白子画冷着脸,坐下。

水镜亮起——

花千骨蛮迫不及待的睁开眼,发现自己一身破破烂烂的,蹲在一条河边,手里还拿着水壶。正在挠头想着,这动作好熟悉啊,就听见河中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尖叫。

花千骨定睛一看,睁大眼睛,瞬间转身捂住眼睛,失声叫道:“东方——”

可是为什么,东方彧卿会在这里洗澡?还让打水的自己看见?

水镜外——

白子画静默两秒,唤出了横霜剑。

水镜中的花千骨咬牙切齿:“师父,当我没说过……东方,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东方彧卿躲到杀阡陌后面:“尊上骨头息怒,这不值得生气的……”值得生气的还在后面……

花千骨还在咬牙切齿,东方彧卿已经穿好衣服,突然蹦到花千骨面前。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在下东方彧卿。请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的身子被你看光了,你怎么好意思不负责任呢?”东方彧卿微笑开口。

花千骨满头黑线,和白子画同时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配合着演下去?”

东方彧卿只是躲在杀阡陌后面,一脸温柔无害的笑。

于是乎,东方彧兽终于吃到了小骨头,和她开开心心成亲了。

这一切都是很完美的,当然,要忽略白子画黑的堪比摩严的脸。

一转眼,很久过去了。

花千骨被东方彧卿叫到了一片密林中,然后水镜的画面就黑了。

幽若不满:“东方彧卿,画面怎么突然就黑了?你是不是还对我师父图谋不轨?”

东方彧卿故作惊讶:“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这画面怎么突然就黑了呢?”

众人:“……”

密林中——

东方彧卿看着花千骨,似笑非笑:“骨头,你不用害羞,现在,他们看不见我们。”

花千骨脸还是有些红:“东方,你想干什么?”

东方彧卿一脸坏笑:“本来呢,你的那个吻……让我做了这些年为你做的一切,所以我们本来就两不相欠了。可是呢,你阴差阳错的又做了我娘子,所以呢,往后,我又欠你一份大人情了。”

“东方……”

“傻骨头,什么都别说了。从现在起,这个幻境才真正开始。去吧,骨头……”

水镜画面渐渐亮起,那一片密林不见了,东方彧卿也不见了。只剩下花千骨一个人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书生,你的戏份结束了?”

东方彧卿不语。

没错,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东方彧卿不由轻笑一声,笑自己。

明明知道她很幸福,还是忍不住来再试探么?

从今天起,我决定放下了。

从今往后,只像杀阡陌一样,做你心中哥哥一样的东方。

……

花千骨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转着。

难道要她走到长留去吗?可是她这个路痴该怎么走过去?怕是走到老都走不到吧?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群仙宴举办完了没有?仙剑大会是不是都举办完了?

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悠长的剑鸣。白子画就那样毫无预兆的,降落在她前面,然后转身,看着她。

花千骨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白子画感觉很奇怪,好像在哪见过她,又想不起来。

“你是……”

花千骨愣了一秒,突然就想起来当年儒尊骗她的事了。眼珠一转,突然就抱住白子画哇哇大哭起来。

“师父,徒儿总算找到你了——”

……

销魂殿——

笙箫默看着花千骨,一脸不作不死。

“师父,儒尊和东方彧卿串通好了。他们把我从绝情殿上扔下去,然后封印住我的法力,然后把你们所有人关于我的记忆都封印住,师父我找你找的好苦啊!”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白子画嘴角有点抽:“师弟,是真的吗?”

花千骨给镜外的笙箫默做唇语:“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无奈,笙箫默只得应下:“是啊是啊,是我做的。但是呢却不是我的意愿,全是东方彧卿操控我做的!二师兄你也知道,他那一屋子的舌头啊……”

东方彧卿:“这个锅我不背。”

白子画扶额轻叹:“既然……既然这样,那小骨啊,你一会儿随我回绝情殿吧……”

花千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好的师父!”

水镜外的一众人看着花千骨这一串连蒙带骗的得逞,瞠目结舌。

笙箫默戳戳白子画:“二师兄,你这个徒儿本领了得啊。”

白子画冷脸:“你当年就是这样骗她的?”

笙箫默语塞,转移话题:“二师兄,你看今天天气不错……”

水镜画面骤然黑下去,又亮起来。

花千骨环视一圈,发现是绝情殿,但是没有看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算了算了,现在还是笼络一下师徒感情比较重要,要不然自己可就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于是,花小骨进了厨房,叮叮当当忙活起来。

……

不一会儿,花千骨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一桌子菜,拍了拍手。

“师父——吃饭啦——”

没人。

“师父——”

没人。

花千骨有些奇怪,四处找了起来。最后在书房找到了他。

“师父,小骨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为师不用吃饭。”

“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吃饭,它吃的不只是饭,更是一种情怀,一种品味……”

这么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花千骨终于歇了嘴:“师父,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

白子画挑眉,又拿起了面前的书卷:“它们已经凉了,不能吃了。”

花千骨皱着小脸仰天长叹,拜师不慎啊!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场景再次转换。

花千骨被周围的雾气整的有点迷迷瞪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水镜外,白子画静了一秒,又唤出了横霜剑。

“东方彧卿,你就这么喜欢洗澡的戏码?”

花千骨眯着眼睛往周围一看,大惊。

诶,不对啊,这……自己怎么也在洗澡呢?

随即,花千骨破天荒的也感受到了一个人在观微她,不是她感觉敏锐,而是那个人在看到她之后太过慌张,泄了气息。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东方彧卿一脸坏笑:“那个……幻境场景所需……场景所需……”

幻境中的白子画确实有一点惊慌,本来他平时观微一向都能准确地探知何时可见何时不可见,可是这次不知怎的出了偏差,结果就……

思前想后,性格保守的老神仙还是决定,去小徒儿的房里负荆请罪。

花千骨在房里分外郁闷,这就是因果报应吗?毁了毁了,还让那么多人看到了!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花千骨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师师师师……师父!”

白子画也有点窘色:“小骨……”

花千骨脸一下就红了,心里暗暗骂着东方彧卿。

也许是东方彧卿听见了,画面渐渐暗下去,又亮起来。

花千骨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有些寒意。

她死都忘不了这个地方。

蓝雨澜风的幻境。

花千骨紧握断念,还不知道要发生些什么,但是她这一次,绝对不要再犯上一次错误。

水镜外的白子画也握紧了拳头。

果然,不一会儿,蓝雨澜风就出现了。

花千骨冷着一双眉眼,像极了白子画。

“我师父呢?”

“你师父?大概被春秋不败他们收进神农鼎去了吧,说不定已经化成飞灰了。”

“你胡说!”花千骨怒喝一声,可是心里还是涌起了一丝担心。毕竟现在他不是十重天,也没有神谕在身。

“只要我制住了你,就不信破不了这幻境!”花千骨大喝一声,断念剑出,如行云流水般攻了过去。

却见蓝雨澜风鱼尾一扭,顿时幻化成无数个白子画站在她面前。

每一个白子画,都与他分毫不差。饶是朝夕相对的花千骨,竟也分辨不出来。

“告诉你个坏消息,你的师父顾及着你,一不小心就中了神农鼎的毒。他现在就被我控制着,就在这些人里面。你只有把所有的幻象都斩破,才能把他救出来。”蓝雨澜风勾起一个笑。

花千骨沉思,她知道,对她来说,现在已经是如此之难的时刻,东方彧卿不会再让人说谎来骗她。却突然发现面前的一群幻象朝她攻了过来。

“忘了跟你说了。这些幻想可不会傻站在那里,哪怕是真正的白子画,被我控制了以后,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花千骨吃力迎战。纵使她现在的法力已经能和这时的白子画所匹敌,可是这么多人,她一时间也应付不过来。

仓促之间,花千骨脑中清明一闪。

首先,自己所处的地方本身就是一个幻境。

而且这个幻境的主人是东方彧卿,他不可能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其次,这是一个游戏,而游戏的名字叫做大冒险。

一定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而这个东西就是自己胜出的关键。

他们有两个结局,一个是他亲手把她杀死,而另一个,就是他们互相理解,互相包容,然后快乐幸福的在一起。

那么,这个被自己忽略了的点就是……

情感。

花千骨有了方向,应敌之间观察着每一个白子画的眼神。

几秒之后,花千骨就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断念剑出,斩破了所有的幻影,最后只留下了一个人。

那个人笑了一下,摆脱了束缚,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花千骨笑的就如同阳光一样灿烂。

蓝雨澜风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幻术天下无人能破,无人能比,你是怎么……”

“没错,你的幻术的确天下无人能比。包括你幻化出来的师父每一个都是分毫不差,连我都分不清楚。

你的确注意到了表情这一点,每个师父的表情都不一样。有鼓励,有担心,有冷漠。可是你不了解他,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的表情只会是淡然,只会是平和,只会是波澜无惊。

师父的生死早已看淡,所以他此刻不会给我任何压力。即使他并不相信我,但是这就是他。

你的幻术的确很好,但是你败在了无情。”

蓝雨澜风大惊,异朽阁的援助也到了。

花千骨笑着,看着周围的景色消失不见。

水镜外的一众人都惊讶无语。

白子画欣慰点头。

……

如果再这么下去,花千骨就以为自己客串到真心话游戏里了。

可是这是大冒险啊!

所以,这次花千骨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懵了。

此刻,正是白子画毒发时,那嗜血的一吻。

偏偏这时,东方彧卿还传音进来:“骨头忘了,跟你说了。李蒙师兄已经被我打发了,这下子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了。”

花千骨:“……”

东方彧卿在水镜外笑的花枝乱颤,杀阡陌有些嫌弃的看着他:“喂,我们的戏份在哪儿呢?”

东方彧卿愣了一下。他之所以说,可以用意念操控那个幻境中的自己,但出发点完全就是因为自己要和心爱的骨头成亲啊!这一堆路人甲乙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去了。

于是乎,异朽君轻咳两声:“这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幻境中指不定会是哪一个场景重现,又指不定会让那些人物出场。”

意思就是全凭运气,本人概不负责。

还没有参与过的人:“……”

东方彧卿又急忙开口:“难道你们觉得花这么长时间来看两场戏亏本了吗?”

众人:“没有。”

“那不就得了,小心你们再这样下去,异朽阁找你们要代价。”

众人便如此不甘心的臣服在异朽君的银威之下。

花千骨看着眼前那张脸,有些纠结。

该怎么办呢?

想到了简单粗暴的师父,眉头舒展。直接点了白子画的睡穴,然后把他搬到了床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花千骨有些奇怪,这师父都晕了,为什么还不切?

于是大吼一声:“东方彧卿给我切了!”

众人:“……”

东方彧卿愣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切了。

白子画幽幽开口:“东方彧卿原来你可以切。”

东方彧卿故作天真:“切是什么?好吃吗?”

众人:“……东方君你一把年纪了卖什么萌啊?”

东方彧卿:“……”

花千骨如愿以偿的切了幻境,睁开眼睛。

水镜外的一众人只看见一片白光,然后水镜又黑了。

“呃,这个是重复桥段,只听声音就好了……”

花千骨睁开眼睛,发现这是墟洞。

然后,就发现自己被剥光了,白子画手指流血,正准备下血咒。见她醒来,也不由得脸红。

“师父,我……”

白子画点头。

“那便不用师父下歃血封印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白子画拧眉:“小骨,这一切是我造成的,师父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承担?”

花千骨明媚的笑了,却让白子画鼻头一酸:“师父,我只是你的徒弟,只是尽了一个徒弟的本分,没有什么承担不承担的。”

白子画眼中晦涩不明,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水镜外的一众人都有点状况外,看着剧情再一次回归真心话。

出了墟洞,白子画站在最高点,身后是缚住的花千骨和南无月。

“妖神和小骨已经俯首,但是……”

“师父!”

白子画微不可见的摇头:“妖神在墟洞时已将妖神之力传给小骨……”

白子画话未说完,就被下面的喧哗声压过了。

“没想到妖神之力到了长留上仙的弟子身上……”

“也不知这次尊上会不会秉公惩处。”

“尊上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偏私?”

“那可不一定……”

白子画听着下面的喧哗,内心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直觉的不想伤她。

“妖神之力虽在小骨身上,但我相信她,不会毁天灭地。”

“什么?”摩严低声开口:“子画,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子画不语。

“尊上你这是要偏私吗?”霓千丈高声问道。

“是又怎样?”

花千骨被震住了,抢在白子画之前开口:“花千骨自知罪孽深重,愿与师伯回长留受罚。”

摩严急忙拿住花千骨,白子画冷道:“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我的徒儿,还用不着别人管教!”

摩严有些难以置信,霓千丈眼中精光一闪:“尊上莫不是……对这妖女动情了?”

霓千丈声音极大,整个东海的喧嚣声都瞬间小了下去。

花千骨急忙为白子画辩解:“师父……师父他……只是……”

“是又怎样?”白子画淡淡开口。

静。

幽若小声对着笙箫默说:“尊上果真是……热情奔放啊……”

笙箫默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又急忙捂住嘴。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的睡颜,轻轻一笑。

小骨还真是不得了……又让师父爱上你了……

一时间,只能听见东海的水轻轻翻涌的声音。

霓千丈迟疑的问:“尊上你说什么……”

摩严来不及阻止,只听白子画淡淡开口:本尊说,我爱上她了。”

霓千丈只觉得自己怼人反被那人怼了,再一次开口:“哦?尊上……莫不是单相思吧!”

东海一片哄笑声。

花千骨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是不想让师父在言语上败给别人:“胡说!师父才不是单相思!我也喜欢师父!”

霓千丈被绝情殿师徒二人组怼的完败。

不去听耳边的声音,摩严的怒骂,众人的议论……什么都不听。

满心满眼,都只剩他一人……

众人也不管现在玩的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了,只觉得这场戏看的,可真是回味悠长。

……

花千骨再次睁眼,对上了白子画的眼睛。

知道吗,此生,我遇见你,爱着你,乃我之幸。

……

作者有话说:你们相信我,温莲真的想写喜剧,可是写着写着就……

温莲知道这个番外里的人物都有点崩,师父小骨等人的心理活动什么的都是温莲的,受不了的自动忽略。

往下第二卷就开始了,温莲也是有点小激动的!

温莲

众人:“……”

“至于玩什么游戏,我需要同他们商议之后方可告诉你们。”

幽若和糖宝扁了扁嘴。杀阡陌大剌剌开口:“你个臭书生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占小不点儿便宜?”

此言一出,四座皆静。

杀阡陌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个书生究竟要玩什么游戏啊!”

东方彧卿笑着看着花千骨道:“骨头,好久不见。”

花千骨笑的跟花一样:“东方,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东方彧卿摸摸她的头:“没事就不能来了吗?”顿一顿“不过我这次来还真有事找他。”

“游戏?”幽若和糖宝同时摩拳擦掌,两眼放光。笙箫默和落十一急忙拽住她俩,跟异朽阁主玩游戏,万事还是小心的好。

“当然,诸位放心,这个游戏和你们没有多大的关系。真正的主角还是骨头和尊上。”

“其他人?”

……

“师父?”花千骨有些疑惑。

“放心吧,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是什么事。”东方彧卿语气宠溺,察觉到屋里那人没什么动静,不由笑了一声。这长留上仙的心可真是越来越大了,或者说,真是越来越自信了。

那一天,白子画像往常一样批阅着长留事务,花千骨在院里开开心心的浇花,然后准备去做饭。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花千骨抬头,惊喜大喊:“东方!”喊完又自知失态,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屋内的白子画早就察觉到东方彧卿了,只是没有阻拦他进来。

东方彧卿进了屋。

白子画把卷宗放在桌子上,抬头:“你有什么事吗?”

东方彧卿笑得像一只狐狸:“尊上且慢,不如把其他人叫来一起说吧。”

这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一天了。久到什么时候呢?那个时候,依然和曦诺都长大了,很大很大了。

那是像往常一样平静安宁的一天,但是唯一不平静的是……

东方彧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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