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毒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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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脸皮厚,才好保护我天才的大脑啊。清弋,我现在发现你总是自相矛盾,不久前你还说我‘没脸没皮’来着,今天你又说我脸皮厚。”秦写意笑眯眯地看着他。

苏清弋嘴角一抽:“你不要老是做段子手好不好,这不适合你。人设会崩的。”

“什么人设,是天才吗?”秦写意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去棋牌室的话,我们会打牌吗?”出门的时候苏清弋满怀向往地问,“我好想打扑克,好久没遇到厉害的对手了。呸,是我们一边打牌一边聊案子容易破米里森的心理防线。”

“如果你觉得扑克能帮助你利用你的脑子的话,我还是挺支持你的,不过,事先声明一句,我不会陪你作弊。”

“我不需要作弊,”苏清弋斜了他一眼,“对付你们,我用不着。”

“好吧,拭目以待,牌王大人。对了,牌王大人,我觉得,相比起米里森,倒是白姐比较值得防备。”秦写意的话突然郑重了起来。

“会吗?”苏清弋猛地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秦写意,“我觉得白姐看上去人挺好的啊,好像也没什么心机。”

“现在问题是,从分析上来讲,我也觉得她挺好的,然而我的直觉让我防备她。”秦写意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我的直觉从没有错过——除了你这个意外。当然,这次我希望是我的直觉错了。”

“你们来了,”见到门被打开,白姐高兴地站了起来,“小苏,我跟你讲,车站肯定没有码头好玩。”

米里森有些尴尬地看了苏清弋一眼,道:“真是抱歉,阿白她就是这个性子。”

不料苏清弋一脸惋惜地说:“真的吗?车站的确没什么意思,都是人,还是码头好,可以看海呢。”

秦写意拍了苏清弋一下:“清弋,说正事了,别丢人。”

“哦,好吧。我们来聊案子——不对,光聊案子多没意思啊,我们来打牌吧,”苏清弋换上了央求似的语气,“好不容易出来了才能玩儿,我在z市已经被各大棋牌室列入黑名单了。”

“这……太随便了吧?”米里森看上去不是很愿意。

“没事没事,米里森,我们陪小苏玩玩吧,一心二用有助于大脑开发呢。反正这个案子后续几乎就没我们什么事了,白敏接过了话头,“我们运气不错,抽到了理论上难破,但实际上工作量最小也最轻松的案子。”

“好吧。那我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米里森勉强地笑笑。

苏清弋一直暗中观察着米里森。如果观察白敏的话,万一秦写意的直觉是对的,他确实是没有自信能够瞒住白姐的,到时候弄巧成拙、打草惊蛇了反而不好。

他发现,米里森这个人其实挺简单,除了有些犟和爱面子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因为我现在发现,逗你,比破案好玩那么一点点。”

米里森他们回来以后,约两人到旅店的棋牌室谈论案件。

“你的话题跳转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然,”苏清弋无辜地看着他,“就算我是天才我也跟不上你的脑回路了,更何况我不是。我觉得其实也不一定,米里森心里应该是有怀疑的对象的,但他大概没有十分的把握,我倒觉得,那个嫌疑人是真的,他问过的那些值班人员才是假的。”

“何出此言?”秦写意饶有兴致地问,眼睛里闪着精光。

“学犯罪学的人对心虚的人其实特别敏感,在码头人流量不大的情况下,他凭这种敏感找到一个嫌疑人是完全有可能的,这和直觉类似,反而是值班人员问题大——码头能有多少值班人员?码头上的人多半是往来的商户,旅客和船主,这些人忙的很,哪有时间关注其他人的状况?”苏清弋很自然地就说了,说完了才发现秦写意眼中的笑意,“好哇,你又诈我?你明明看出来了不是吗?”

秦写意略一思忖,道:“算了,直接打电话给米里森,他们现在肯定在一起,就算你给白姐打电话,接的一定也会是米里森,倒不如卖他个好。”

苏清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刚拨了号码的时候,就把手机塞给了秦写意:“还不如你以队长的名义直接跟他讲,然后开免提和我一起听。”

秦写意欣然接过了手机,略等了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不!是闷骚大叔。好了,现在快说正事!我怎么感觉每次和你说正事,都会带出一些奇怪的话题。”苏清弋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郁闷感。

“那是因为我们同是天才,你跟的上我的脑回路啊。我觉得,米里森可能胡诌了一个人出来吓唬我们。”

“那就好,看来不是我不天才,而是他们太虚伪,我也感觉换做我应该也不行,不过如果我们两个合作,未必不会成功,”秦写意笑眯眯地看着苏清弋,“老虎和猫头鹰最配了。”

“老虎明明和孔雀最配。现在我相信你一定没有仔细读过课本了。还有,你别总说一些奇怪怪的话。你脸皮这么厚,早晚要出事。”苏清弋的语气中有几分嗔怪的意味。

“米里森,我是秦队,耗了一上午了,你们有什么收获吗?我们拿到了车站的监控录像,接着分析了一下可疑人员,最后在监控里找到了三个人,不过还没确定下来,可能还需要你们帮忙参详参详。”秦写意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到时候他们就算问起来,也能推说后面又发现了一些东西,于是就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哪个人。

……

“虽然有些时候你非常聪明,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你有点缺心眼呢,你说,如果我们都已经找到了嫌疑人,警方会不帮我们处理好技术问题?我们这是真实案件,警方不会坐视不管。而每个来参赛的,之所以要带一个技术人员,只是为了初期的处理方便,否则,什么事都要找警方出马,效率太低。难不成你还以为你一个人就能顶天下啦,”秦写意说着,又不自觉地揉了揉苏清弋的头发,然后拿出了手机,“只是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和那组人说?”

“对哦,他们如果找到了线索最好,要是没找到,我们把嫌疑人报上去,他们就会很尴尬。要不这样吧,我们先给白姐打个电话探探口风?”苏清弋问道。

挂断电话,两人得知米里森在开阔的码头中竟凭着不全面的监控也锁定了一个人,都觉得十分惊奇。

秦写意问苏清弋:“你觉的他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虚张声势居多吧,”苏清弋仔细回想了一下,“如果换做是我,一个上午可能没办法,在那么大的码头中有理有据地确定下一个嫌疑人来。”

“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我没有处理过这类案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苏清弋虚心问道。

“其实我们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一半了,下家找到了,接下来就是要搜集证据,至于需要直接抓捕,还是顺藤摸瓜,就要看警方的意思了,我们管不到。”合上了电脑,秦写意回答道。

“找人倒是容易,根据这个背影做一下人体骨架还原,我再做个特写,然后到身份证数据库里比对就可以了,用不了一下午就能解决,”苏清弋有些苦恼地说道,“不过我们没有对应的技术人员啊,自己弄的话,肯定要弄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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