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第一部挣扎

陈述不由得低下头，“哦”了一声。

“来吧”

两人就像是武侠里的侠客，只不过陈述永远都是攻击者，而他始终在防御，显得有点吃力。

而房屋内，不时的会传来翻身的声音，这是他早就预料之中的事情。因为他们都无眠！

“懒虫起床啦，懒虫起床啦，懒虫起床啦！”一阵闹钟声敲响了又一个新的一天！

他一个机灵迅速爬起，利用闹钟的声音做掩护，一个前倾，后空翻，陈述死死的抓住他的双脚，而他利用空翻的惯性，把那一百元贴在了她们的门面上，最后一个挺身晃动，双脚利用陈述的抓力！做了个仰卧起坐的动作，然后直接双手摁着陈述的肩膀，陈述果断松手，他借势一个翻滚，稳稳地落地。前后用了不到八秒的时间，两人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这是他们昨晚商量好的。

而此时的房间里，闹铃声已经被穿衣声取代，不久后旁边的租户，也都陆陆续续起床开始刷牙洗脸忙碌起来。

一刻钟后，已经有人打开大门，离开了这里，这时有人敲着她们的房门大喊道：“朱红芳，王平平你们的门上怎么贴着一百块钱啊”

“砰”，一声开门撞击门墙的巨响传来！

“你慢点，红芳，别把门弄坏了，啊，你怎么没有穿鞋啊，一百块钱不至于吧”

“哎哎，怎么哭了，红芳一早上捡一百不至于这样吧！是心上人送的”，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传来。

估计是她隔壁的邻居，幸好没有被悄悄地拿走，毕竟一百在当时不是个小数目，他心里默默地思虑着。

“哎呀别哭了，王平平，红芳怎么啦？”

“该死的一百，又要折腾我们好久了”，王平平愤愤地说道！

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陈述离开，而他，轻轻的捡起一块砖头，压在了油布上。

回到家后，陈述脱了鞋直接拱进了被窝呼呼大睡。而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困意，脑子里不停地回想，她见到一百块钱后的画面！

不知多久，他也睡着了，下午醒来，他出去买了一个牙刷和杯子，手里还提着6个馒头（这里的馒头是圆形的而他在工地吃的馒头则是长方形的，一般农户为了方便省事，多会选择把发酵的面团揉至长方形椭圆状，放置大锅蒸！）2袋榨菜！脸上略显忧愁！因为现在赚钱还都是未知数，他只能如此。陈述似乎懂得了他的表情。大大方方的沉声道：“哥，不错了，以前我们都吃瘌疙头（癞疙头，拳头大小，也是用榨菜的原材料疙头，经开水煮熟，后放置酱油缸里泡制乌黑后，晾干，撒上盐粒，这是农村农忙时节，主打的补充身体流失盐份的腌制菜，而且价格合理，一个最多五角钱。）”

刷过牙，洗过脸，陈述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白馒头。嘴里还不忘地滋滋赞叹，“真香啊，这榨菜就是比癞疙头好吃，可惜就是一袋太小，还要两毛钱，有点不划算，哥？”

他没有理会陈述，而是盘算下面该做的事情。

饭后，他丢了一块新的电子表给陈述，“带上，方便看时间”

“哇！手表，还是新的。”陈述赶紧带上，还不时地抬起胳膊望了望！然后一脸哭丧把手表还给了他。

“哥，我不认识这上面的字”

他大吃一惊，陈述不认识字，尽然连最基本的阿拉伯数字都不认识，这……

许久他回复了平静，徐徐问道：“告诉我你以前怎么生活的？”

“……”三个小时候后的陈述早已泪流满面！

而他，眼睛通红，没想到陈述还有这样的经历，比起他来，他要幸福多了，至少有爷爷的爱护，至少有老师的惋惜！而陈述一无所有，似乎只有他老姐陈玉玲，和他这个哥哥。他突然莫名的攥紧了拳头。！

三天以后，他们依旧守候在离翠竹林不远的商铺后，偷偷得邈着！这已经是第四次如此了，前两天她们下班依旧像第一天一样不停地在饭店门口和回家的巷口徘徊，一直到看不到希望后，两个女孩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家！所不同的是，他和陈述这两天根本就没有在去过那个屋顶。

今天她们像往常一样徘徊在饭店门口，只不过范围扩大了，它开始往翠竹园东边的马路上张望。或者是对面的商铺巷口或者是临街的楼道！

时间似乎比以前更久，而另一个女孩没有以往的焦躁始终陪伴！

两个小时后，她们再次放弃。很快就要走到他们的面前。突然她往他们躲藏的商铺后，极速走来，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到了。他紧张的汗水都冒了出来！因为这个商铺是背对着正北，而商铺后除了拐角能勉强藏住二人，其他根本就没有出路，西边是马路，东面是连体的商铺，连体的商铺背朝正西。如果此时奔跑，她肯定追不上，但却暴露了他们。他想那个时候，那个女孩会发疯的追赶或者寻找，有可能是没日没夜的那种。

“呦！两位美女去哪啊？这么晚！”

“哎呀，大哥你看，这个长的贼俊！呦，这工作服穿的，看这胸长得，这么大！”

“大哥这个也不赖。”

“滚犊子，让我看看，我乖真大！”此人无耻的用右手摸了一下她的下巴，“抬头让哥瞧瞧”

“啪！”

“滚开”女孩奋力就是一巴掌！

不知什么时候巷口正南方走来六个小混混，而且有两人已经靠近她的身边。另四人正在围着另一个叫王平平的女孩打量于纠缠。

“快。陈述”

“你他妈敢打我”，正准备还手的那个男孩。“啊”的一声倒地！

千钧一发时刻，他吩咐陈述的声音刚停，陈述已经冲到女孩面前的那个混混身边，借着奔跑的惯性，右手手臂直接搂着他的脖子，一个漂亮的右转身，左手抓起他的裤腰带，一个半蹲，直接举起就狠狠得摔下，然后一个纵身跳跃，拳头已经放到了，王平平右手边的大个，借着对方摔倒在地的身体，一个小空翻，起身，身体略微前倾，给了王平平左手那个胖子一个后摆腿，接着身体一个后仰，右腿直接又踹到了王平平右手边的第二个小个身上，转身直接把王平平推开，因为王平平左手边另两个已经从怀里摸出了砍刀，说时迟那时快，陈述双手直接抱着最近一个混混的脖子，狠狠的往下一拽，左膝盖直接击在对方的下颚，对方“啊”一声，倒地！另一个举起的砍刀已经落在了陈述的肩膀，而陈述身体迅速后仰，一个利落的侧踢，正中对方脑门！对方连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晕了！陈述忘了一眼四周。

“你们快跑”，然后头也不回的顺着马路往正南方奔去。

“快追！”

这声音果然是那个女孩发出的，只见那个女孩拼命的奔跑，而王平平则是愣了一下，然后跌跌撞撞的追了去。他想了想，如果刚刚没有意外，他们只能暴露，往正北逃跑。她也会立刻反应，急追而去！

他一屁股湃在了地上，要知道这短短两分钟吓的他可不轻啊，先是女孩差一点就抓了个原型，后是其中一个混混差一点就砍到陈述的胳膊，因为那把刀不是普通的砍刀而是一把开山刀，他见过这样的刀，如果用刀之人用力得当，能轻松砍下手臂腿脚。以前在学校时王石曾经拿出来炫耀过，刀长60公分刀柄15公分左右，刀下口宽约6厘米，上口宽约9厘米，刀头斜口向内约15度角，刀背开有数十个空槽！刀厚约3毫米。这种刀当时很流行，因为整体重量适中，而且一般这刀基本开过口才会在市面上流通。如果不开口，基本就没有什么价值。可是内心还算宽慰，至少陈述没有让他失望，几天前教给他的都学会差不多了，现在缺少的就是实战！

“哎呦”

“啊”

“我艹他妈的疼死我了。”

“你们他妈的别叫了，看清楚谁没？”

“没有大哥,啊疼死我了”

“太快了，大哥，”一个胖子艰难的爬起。右手擦了擦脸上的雪说。

“老六，老六，老六你醒醒啊，大哥老六晕了”

“艹他妈的让老子，找到他一定剁了他”，那个老大不停的拍打屁股和后背上的雪谩骂。

“狗日的，跑的比兔子还快，真他妈倒霉，也不知道是谁干的”，那个老大边说边走到躺在地下的老六，狠狠的踹了一脚，“真他妈没用”

“二胖你背着他，我们回去叫人，去找那个王八蛋，就算翻个天也要找到他”

“大哥，哪找啊”

“找不到，也找，从来还没有人敢动老子，等我找到了让他知道我草狗的厉害”

“大哥我有办法，我们在这等那两个女孩，估计她们肯定知道”

“如果不知道咋办”

“不知道就上了她，”那个高个一脸淫笑的说。

“对对对。我们在这等”

“哈哈......”一阵奸笑声传来。

“估计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他慢慢站起身，因为他不允许他的冒失行为，牵连到两个无辜的女孩身上，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比自己还苦命的人！

“你他妈谁？”

一个手拿西瓜刀的小个，平伸着刀正对着从墙后面缓缓走出的他骂道。

“啊”，左手抓着拿刀的那只手腕，狠狠地转了个30度，右手成掌，成劈砍式剁在了他的脖子。一个后摆腿踢翻快速靠近的胖子，又一脚踹开，眼前拿刀的小个，只不过刀换了主人。

他用刀尖指着草狗的脑门心，草狗刚抓起的开山刀“铛”的一声又落在了地上。

“啊”一声惨叫刺破了这条马路。

“啊，啊，啊……大哥求你了，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大哥，大爷，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放过我吧”，而在他脑子里传来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那两个女孩悲惨的哭喊声，如果他现在放过他。那么如果哪天女孩再一次遇到他们一定也是这样的结果。在这个法制还未健全，社会治安还处在混乱地年代。一切都可能发生。

他果断的判断，必须一次性解决这个麻烦。一刀两刀三刀……十五刀十六刀……他都记不住自己砍了多少刀了，只见草狗双手抱头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像极了一只受伤的狗，他的棉袄早已经面目全非，破烂不堪！腿上的裤子全部开口，隐有鲜血溢出！其他四人早就跑了一个，其他三人已经跪在雪地里，头都不敢抬。

“如果有下次，我用的不是刀背而是刀刃”

“滚”，他一声怒吼，硬是把跪在地上的二胖吓的来了个狗吃屎，其他两人慌不择路的逛奔，有的往东有的往南，其中一个往南跑了几十步似乎察觉了不对又速度掉头往北奔去。

“草狗，你记住了。如果有下次，我一定宰了你”

“啊”，一声大喊再次动破天空，直入天边！他狠狠的把西瓜刀，刀头插入的他的大腿处，然后慢慢的拔出。

“背着你可怜的六弟速度滚！”

望着草狗一瘸一拐的背影。

他捡起那把开山刀，忘了一眼。暗叫一声不好……

“牛，太牛了”陈述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回到房顶，没有发出太大声响。仰面望向天空，他们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路上，他还不停地告诫陈述，在第一时间击倒眼前第一个对手时，要立刻出手干掉在位置上对他最不利的第二个对手，如果对方人数占优势，永远不要回头。他把他在学校和王石干架的事情讲了一遍。直听的陈述目瞪口呆！

“哥，一百多人？就你一个？”

“嗯”

半夜，陈述动了动，然后轻轻的把大衣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紧紧的贴着他的身躯。冰寒刺骨的天气不该让陈述陪着自己解谜。他想了想，小声的说道。

“走吧，我们去练练”，然后轻轻地拍着陈述的肩膀。

两人蹑手蹑脚的移动到相邻的隔壁房顶上，这才大大方方的跃到地面，然后极速奔跑至楚街炮楼处，楚街炮楼是整个楚街第二个分隔点，这里炮楼虽然建成，但商铺还没租出去，远远的炮楼伫立在街道中心处，仿佛一座独立的城池，又像是古代军营中将军的房帐！威严庄重！

“陈述的速度快，平衡度高是他的优点”，他暗暗吃惊，才不到半个小时的指点，陈述就已经蜕变的如此之快。而他渐渐地有点招架不住了。

两个小时后，结束了这场对陈述来说，终身受益匪浅的战斗，两人快速离开，而方向还是那个楼顶。

“哥，你咋懂这么多呢”

“书上看的”

站在炮楼顶端，放眼望向前方，仿佛整个楚街就是一队远征的军队，而自己就是出征的将军，威武霸气，又仿佛是在检阅自己的部队，路灯就是一个个军人笔直挺立！

“开始吧，速度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杀手锏，如果运用得当，你可以给对方致命一击。就像是战场的先锋，或者是武侠里的刺客！”

“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可是一早起来，就发现弟弟不在我的怀里”，他不停的回想那个女孩说的每一句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难道是……”，他的心猛的一揪！想到这里，他不由的一震。“我估计是这样了”……

两人继续在房顶倾听。只不过现在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她的哭泣，那哭泣声悠远漫长，像一只出弦的箭，划破整个天空！

“哦，我要怎么做才能做到，哥”

“先下手为强，先发制人。也就是利用你的速度，直接快速接近敌人，让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对手已经倒下”

“你的平衡度很强，哥建议你，每次攻击第一个敌人时，最好是利用奔跑惯性，直接跳起，要么用脚，要么用拳，效果最好能把敌人击飞几米外，会有很好的震慑力！”

看着陈述掉下的眼泪，他明白了她的感受。她的内心无比的挣扎，要知道一个挚爱的人，每天都在你面前苦苦的挣扎，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是何等地痛苦，又是何奇的悲哀！

此时的陈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可是拳头依旧没有松开！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比老姐还要凄惨，至少老姐知道弟弟在哪？”

夜，透彻的寒冷。冷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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