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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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恪从手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一打开,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阿萝一边难受地捂着鼻子:“我不痛了,可以不擦药吗?”一边和擦药的楚恪打着商量。

“不行。”楚恪拒绝。

阿萝不满嚷道:“楚恪,大骗子。”上午说好的,自己乖乖擦药就可以吃鱼,现在又要擦药,而且这个药好臭。

想着还有鱼吃,阿萝又心情很好地埋头吃起来,很是专心致志,楚恪见她一直盯着鱼吃,碗里的菜,还有面前的汤基本没动过,忍不住出声提醒:“别只吃鱼,吃点菜。”

“嗯。”阿萝含糊不清地回答。

“慢点,小心刺。”

好像是一种征兆,下一秒,阿萝就被噎着了,惨兮兮地仰着小脸:“楚恪,疼。”

楚恪:“……”他就知道会这样。

两人折腾半天,喝醋,催吐,最后,喉咙没有异样的感觉了,阿萝咧着嘴笑道:“不疼了。”看着楚恪,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楚恪抬手将她眼角的水珠拭干,温声道:“嗯,不疼就好。”她的睫毛很长,轻轻扫过他的指腹,心底有种羽毛搔动的感觉。

他恍惚觉得,上天注定,自己来到清溪村就是为了遇见阿萝。

有了前车之鉴,再吃鱼的时候,楚恪会先将鱼刺仔细剔除,再递给她,阿萝欢喜地接过他的碗:“相公,你真好。”

楚恪:“……”

某人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脑子里催眠自己,习惯就好。

大概是天气热的原因,阿萝的手伤一连好几日淤青才消下去,也错过了正经回门的日子,只好推迟。

这日,楚恪在院子里劈材,阿萝搬出了成婚前阿娘给她的木匣子,开始仔细研究起来,看着眼前的欢喜佛,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阿娘一定要自己好好看这个羞羞的东西,还不能随便给人看。

她看得有些累了,便从床上下来,准备到院子里透透气,只是刚直起身子,就感觉到下身一热,小腹里有热流涌动。

阿萝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一片空白,她想出去找楚恪,可是身下就会有东西流出来,心下开始慌了。

楚恪,劈完柴后理齐整后就进了灶房,做好饭后进屋:“阿萝,快出来,吃饭了。”

阿萝没有吱声,只当是她没听见,摆好碗筷后,又唤她道:“阿萝。”

还是没有声响,以往一听吃饭,傻姑娘总会立马兴奋地跑出来,今儿却没有动静,楚恪走到门边,隐约有啜泣声传出。

“阿萝。”楚恪唤道。

里面的声音变大了些。

楚恪皱眉,情急之下,用劲推开了门,听见声响,阿萝抬眼望向他,肩头略微抽搐,脸庞一片湿润,泪水不断地从眼眶滑下。

“楚恪。”阿萝委屈巴巴地唤道。

“怎么了?”

“我流了好多血。”两只手指不断地揪着衣摆,说话的嗓音带着颤抖:“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要。”她好害怕。

楚恪声线一紧:“哪儿流血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将人拉过来检查,也没见着有哪儿不对劲。

“哪儿流血?”

阿萝抿了抿唇,小心地掀开自己的裙子,一片暗红将底裤染透。

男人视线滑过,心下了然,只是眉头拧成一个大结,阿萝瞧他神色严峻,越加害怕:“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她不要,是不是因为她让楚恪烧菜洗碗,所以受到老天爷爷的惩罚了。

楚恪哭笑不得:“不会。”想了想又道:“你不知道你是来癸水了?”

“癸水是什么?”阿萝有些茫然,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愕,她现在的脑子也是空的。

“家里时候没有过?”

“嗯。”阿萝点点头,呐呐道:“这是第一次。”

楚恪无声叹了口气,真是傻姑娘,来了癸水也不知道,还担心是自己要死了,还好自己以前无意间听军医提过一点。

阿萝得知自己不会死了,脸上的泪水止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楚恪,癸水是什么?”

清溪村位置偏僻,村里的姑娘大多成婚早,秦家长生和香草是自幼定亲的,香草十四岁,长生十八岁就成了亲。

大家伙也没有太多癸水未来不能成亲的观念,只是阿萝自幼身体弱,秦家条件也不是很好,直到现在十八岁才来了癸水。

楚恪沉默了一会儿,心情有些复杂,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转开话题道:“先给你打点热水,你洗一下,再换衣服。”说完,人就径直走了出去。

收拾完以后,两人吃了饭,阿萝主动将碗筷收拾好,楚恪面带狐疑地问:“阿萝?”

阿萝郑重其事地回答:“我来洗碗吧。”虽然她肚子好疼。

她觉得,自己来那个癸水,肯定是老天爷爷故意惩罚她的,以后她要自己洗碗烧菜,这样就不会来癸水了。

楚恪皱眉:“不用。”女子体质本就属寒,月事期间更是体弱,念及此,又嘱咐道:“你现在身体不方便,先回床上躺着吧。”

“那好吧。”她有些为难地点点头。

楚恪起身,将东西收好拿出去,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阿萝又自动自发地蹭进某人的怀里,男人身体略木了片刻,又恢复如常。

阿萝绞着自己的手指,问他:“楚恪,以后我来洗碗吧。”想了想,又补充道:“烧菜也可以的。”

“为什么?”

“我不喜欢癸水,肚子好疼的。”

他想不通洗碗和癸水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默了一会,楚恪问她:“你喜欢洗碗?”

阿萝急忙摇头:“不喜欢。”说罢,她又有些心事重重地解释:“我烧菜洗碗的话,老天爷爷就不会惩罚我,我就没有癸水了。”

楚恪哑然,低低地笑了声:“洗碗和癸水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你洗不洗碗都会来癸水,癸水是姑娘成长的象征,癸水又叫月事,就是每个月都会有一次的。”他颇有耐心地给她普及月事知识。

他说了好长一段话,阿萝没太明白,不过她捕捉到关键的一句“你洗不洗碗都会来癸水”,顿时小脸皱成一团:“那我还是不要洗碗了。”

楚恪:“……”

半夜,阿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楚恪被她的动作吵醒,问她:“怎么了?”带着一丝困倦的沙哑。

她可怜巴巴地开口:“肚子疼。”声音娇软。

楚恪转身面对她,将手掌放在她的小腹,暗自使力:“有没有舒服一点。”

阿萝一下子觉得小腹热流涌过,缓缓的很舒服,眼睛都半眯了起来,身子更为贴近他:“相公,你真好。”双手也拽住了他的手臂不让离开。

楚恪突然很想问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近几日,阿萝来了癸水,只好又推迟了回门的日子。

在家里的时候,她除了吃饭和睡觉,就是每天呆在门口,等着别的小朋友来找她玩儿,还有阿娘会盯着她做家务活,可是现在和楚恪在一块,她总觉得和阿爹阿娘他们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但是她又不会表达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却是打心里喜欢这种不一样。

这日,周夫子来送东西,看着眼前包装精致的礼盒,阿萝的目光一直移不开,待楚恪打开其中一个小盒子后。

盒子里摆满了白白的长条状的东西,她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闻起来好香。

“嗯,这是桂花糕。”

“那我还是大骗子吗?”

阿萝摇摇头,老实回答:“不是。”气势一下矮了大半截。

阿萝吃一口瞪他一眼,见他不搭理,神情未变,气势变得有些昂扬:“楚恪,大骗子。”

“还想吃鱼吗?”楚恪装作没听见,又问道。

阿萝眼睛都亮了:“想。”

阿萝抿了抿唇,不说话:“……”她好像做错事了。

“楚恪。”阿萝小声唤他。

“嗯。”

男人无动于衷地擦着药,阿萝暗中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没一会功夫,楚恪擦完药,将瓶瓶罐罐收回了匣子,转身去灶房将菜端了过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好吧,我有。”和她争论下去,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冲完凉水后,手指没有起水泡,但还是有些红,楚恪又将人带进屋内擦药,阿萝想要把手缩回来,但他的力气太大,禁锢着她的动作。

“你不要生气了。”

楚恪抬起头,眼眸漆黑,眉梢眼角透着些许无奈:“我没有生气。”

阿萝摇摇头。

楚恪带着她到井边,用凉水冲了冲:“为什么不听话?”语调平缓,没有温度。

“骗人,你有。”刚才他吼她了,样子很凶。

“没有。”

“你有。”

不说完,他也知道她的想法。

楚恪将人拉到一边后,开始炒菜,油锅翻滚,一片烟雾中,阿萝趁机悄悄挪到蒸笼旁,小心翼翼地用手掀开,只是刚一碰到,蒸汽冒出来,她就被烫的缩回手。

听见“啪嗒”一声,楚恪放下盘里盛好的菜,转过身去擒住她的手问:“有没有受伤?”语气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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