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领域

“应该是我爷爷那会儿……”韩夜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那教堂修建的年代比韩夜出生的时间还要早上不少，在伯多鲁来古鲁丁城之前，古鲁丁教区红衣主教的位置就一直空闲，光明神殿其实也知道这里不是神教的势力范围，即便派红衣主教来也没用，干脆就一直空了已经有好几十年。

等伯多鲁来的时候，那教堂虽然还在，却早就因为缺乏修缮变成了标准的危房，没垮掉就算不错了，更别提住人。

可怜的伯多鲁几乎是哭着说完了他的遭遇，韩夜时不时插上几句话安慰他，一直到华灯初上时，伯多鲁才把这段日子的经历讲完，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你还别说！神的眷顾还真不是假话！”这位大婶当着伯多鲁的面满脸兴奋的说到，“自此咱们家的猪放在这教堂里来养，那是又肯吃又肯睡，越长越肥还不掉膘！我想这一定是因为神的眷顾吧？！”

“你给我出去！给我滚！！”即便是性情沉稳的伯多鲁听了这话也按耐不住了，他代表光明神殿严厉的指责了那位养猪专业户，并且要求她尽快把猪都从教堂里牵走！

赶走了养猪的大婶，伯多鲁打算自己动手重新修缮这座教堂，可是一贯养尊处优的他怎么可能懂这泥瓦匠的活儿？两个仆人也是完全不会，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教堂被这三人胡乱一弄，终于在历经数十年风霜后，塌了。

教堂塌了，差点没把伯多鲁和他的仆人给砸死，这位可怜的红衣大主教坐在教堂的废墟上，想到今晚开始自己就没地方住了，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记得你们光明神殿的牧师，都是懂‘神术’的吧？”韩夜疑惑的插了句嘴，“你为什么不直接用‘神术’去修缮那座神殿？”

“看来子爵大人对‘神术’的了解并不多啊……”伯多鲁无奈的解释到，“大人可曾想过，‘神术’和‘魔法’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但为何世人又将‘神术’和‘魔法’区分开来，而不能混为一谈？”

“居然在神圣的教堂里面养猪？！”伯多鲁气的暴跳如雷，立刻打发两个仆人去找教堂的管理者。

两个仆人跑断了腿，才终于在附近的村子里找到一名五十来岁的大婶，按这位大婶所说，她的母亲生前曾是这座教堂里最后一名修女，自从上一任红衣主教去世后教堂里就再没了别人，这位修女最后也还俗嫁给了附近村里的男人，修女死后，这座教堂自然就以遗产的名义过继给了大婶，大婶见这房子还没塌，本着废物利用的想法，在这教堂里养了十多头猪，也正因如此，她家里的生活到因此好了起来。

整个古鲁丁教区里唯一的一座教堂，就在他面前，如果这还能称的上教堂的话。

伯多鲁用手颤颤巍巍的推开了教堂的大门，一股恶臭迎面而来，差点没把这位红衣大主教给呛死。

等他回过神来一看，这教堂的大厅里面用石块垒了一圈圆形的矮墙，矮墙里面养着十多头猪。

韩夜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说，“现在不相关的人都走了，你还有什么要求？”

那老者自顾自的走到偏座前坐下，抓起茶几上的干果塞到嘴里，又将茶壶抱起来喝了个干净，到是一点也不客气。韩夜按捺着好奇心，索性也不催促，就这样耐心的等老者吃饱喝足。

等老者风卷残云的把桌上的干果吃光，韩夜才慢慢的说，“饭可以待会儿再吃，你到底是谁？”

一年前，因为神圣骑士团乌列的死，伯多鲁被愤怒的教王贬到了古鲁丁教区，从此他便过上了噩梦般的生活。

当伯多鲁带着行李和两个仆人风尘仆仆的赶到古鲁丁城时，他简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向女神发誓，即便伯多鲁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把古鲁丁教区的形势设想成最烂的情况，他还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看着伯多鲁委屈的样子，韩涛心里有些纳闷，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我楼兰郡虽然心属神教的民众不算多，但也由家族出资为光明神教修了一座教堂，阁下似乎没必要如此吧？”

“子爵大人大概是许久未曾去过那教堂了吧？”韩夜不提教堂还好，一说到教堂伯多鲁竟忍不住流下泪来，“敢问一句，那教堂是多久之前修的？”

“其实我们早就应该见面了，华莱士子爵……”老者面色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出了他的名字，“我叫伯多鲁，是光明神殿委派到古鲁丁教区的红衣主教……”

“什么？你居然是红衣大主教！？”韩夜不由得有些动容！下意识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那老者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也没有和其它人一样下跪，只是站在原地不出声，老脸已经憋的通红，“嗯……我可以告诉你，但请子爵大人让闲杂人等都离开。”

“行啊，就如你所愿。”韩夜对着扎克使了个眼色，扎克站起来对其它的卫兵吩咐了几句，除了韩夜和他以外的所有人都退出了大厅。

要知道有资格成为红衣大主教的人，都是掌管一个教区的实权派人物，至少从身份地位上来说，面前这个猥琐的老者并不比韩夜这个古鲁丁城的领主身份来的低！

“阁下既然是光明神殿的红衣大主教，为何沦落到……嗯……为何有兴致来民间体察疾苦？”韩夜本来想问对方堂堂一个大主教，为什么要偷别人的牛肉吃，上断袖坊****还不给钱！但想到这样问法似乎又有点伤了光明神殿的面子，所以就问的委婉了些。

“子爵大人！你以为我愿意啊……？”伯多鲁在帝都的权利圈子里混了几十年，那能听不出韩夜话里的意思，不由得眼睛一红，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我是去年从帝都来这古鲁丁城上任的，从那时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啦！”

“行了行了，”韩夜心里一阵反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扎克你叫他们下去吧，不管怎么说，当街斗殴总是不对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扎克也是一脸恶心的表情，叫手下将这几个家伙押下去打板子，临走前还忍不住踹了那个叫“逝水”的男子一脚。踢的那妖里妖气的男子趴在地上直哼哼。

“那你呢？”等几名汉子被士兵带走后，韩夜好奇的看着站在大厅里的那名老者，“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在他们的店里白吃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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