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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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说:“陛下,你呼吸的时候总是出气多入气少,这样是不好的,不平衡,出气压着入气,压着来的。其实轻轻的呼气吸气,不要有太大压力,形成一个不断循环的圆,也许能让你感觉好一些。”政政说:“都是自然形成这样的。我要是刻意改变,我不用干别的事情了。”小雪说:“你试一下吸气多,会不会觉得头脑清晰一些,感觉好一些?如果是,说明你现在的呼吸状态不健康。陛下可能是虚弱导致的。”政政说:“我注意。我注意。”小雪说:“也许陛下忧国忧民,想的事情太多了,也有关系。”

政政说:“过几天,我们往海边去,就多些玩乐。这次来,没有给苦丁他们带什么礼物,听你说的苦丁那么可怜劲儿,又想给她什么礼物。”小雪说:“去买?”政政说:“买倒是不必。在原赵王宫里好像留着有一盒子首饰,新的,当时是留下来做不时之需的。你明天找赵高,去宫里看看,找三套首饰出来,给苦丁当结婚礼物吧。”小雪说:“好。”政政说:“想起以前,冬天冷,桑桑缩着坐在那里,我也一样可怜。当时觉得也许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不过如果一生都是那么辛苦,只要相爱,就会好很多。”小雪说:“冬天是好冷,缩都无处缩。”

政政说:“这次回来,看到桑桑的墓,我没有那么难过的感觉了,不过还是会觉得也许桑桑会觉得孤独。”小雪说:“也许是陛下觉得孤独。”政政说:“是。也许吧。你很喜欢否定我。”小雪说:“那不是自然的吗?如果你非要围绕别人的看法转,或者反过来,你就会不开心。”政政说:“我知道。只不过你了解我越来越多,你否定我的时候,有时我就会不舒服。其实一个人也必须有自己的步伐。”小雪说:“有时?这次是因为什么?桑桑?觉得我不了解还乱说?”

小雪说:“至少他没想着占你便宜。有些男人你给他们便宜不多,他们还会虐待你。他们认为女人的所有都是他们的财产。”苦丁说:“是。他后来做了医生,但是也赚不了几个钱。”

小雪说:“陛下让你们住在小玫瑰园里,我看过那房子了,很豪华啊。为什么不住呢?”苦丁说:“陛下是主人,哪里有管家住的比主人好的。”小雪说:“可是陛下都发话了。他是很喜欢你,所以才会想要让你住的好点。”苦丁说:“我了解。等我丈夫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小雪说:“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房子,你不住,却住外面的房子。我觉得陛下其实想要你把小玫瑰园当成自己家的感觉。”

苦丁说:“想一想,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还是有些感慨的。”小雪说:“是。有钱人的生活跟富人的生活差的远了。过去几千年前的有钱人过的生活,可能跟今天我们一般富裕的人家过的生活差不多。生活品质提前好几千年。”

苦丁说:“是。我爸爸研究古董我知道。我们看过四、五千年以前的人住的地方,的确就跟今天我们一般富裕的有钱人住的房子差不多。每次在小玫瑰园里走动,看到一处处美丽的景色,还有回廊曲折婉转,我就无法把它想成是我的家。”小雪说:“陛下肯定是想你好好守护桑桑的墓地,所以才会对你这么好。他信任你。”苦丁说:“是。”

小雪说:“我看到那所新房子墙壁上的画和字挺有意思的。听说是你设计的?”苦丁说:“是。因为陛下喜欢黑色。”小雪说:“嗯。黑色是什么颜色丢进去都是无,白色是什么颜色丢进去都凸显出来。两个极端色。极端也是已知的边缘,冲出去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苦丁笑着说:“可能是危险但是也意味着利益。”

这个时候老二的妾室抱着一个小女孩也来了,她跟两个人打了招呼,放下女儿,她女儿就突然啪的打她脸。空气凝滞了,她好像表示不满,但不知道说什么,后来轻声说让她女儿吹一下,结果她女儿没吹,又打了一下。她就把她女儿放开,不搭理她,她却去抱她的腿,还哭起来,眼泡里都是泪,看的小雪很恶心。

她从包里拿出几双鞋垫,给苦丁和小雪看,说:“你们看看,这个鞋垫里面是装的木炭灰,夏天人脚出汗多,垫上能吸汗。”苦丁说:“能吸大姨妈也能吸汗。不错。”

她笑着说:“苦丁。你二哥在外面又跟小女孩上床,你要跟我们站在一起。你反对,爹娘会重视你的意见,老二可能就不会把她接进家门了。”苦丁说:“我是个外人。要是我们家的跟小女孩玩,我很难原谅他并且不留芥蒂。”她笑着说:“你不比我们。”

苦丁说:“老二一直都爱你更多。”老二的妾室说:“大家都说我长的好看,可是也是这个方面我最不自信。总担心有一天老了丑了或者他觉得我不好看了。”

苦丁说:“你都为他生了孩子了,他不会对你特别不好的。”老二的妾室说:“女儿有什么用?都是要嫁给别人的。再说长的还不像你们家的人,她奶奶总是说不像你们家的孩子。”苦丁说:“你别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老二的妾室看到小雪放在桌子上的布包,露出一角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她就好奇的拿过去打开,说:“这里面都是护肤品?”小雪说:“是。”她拿出一瓶油膏,打开闻了闻说:“真香。”小雪说:“这个油膏有点油腻,敷到脸上油兮兮的。皮肤特别干的时候用好,比如冬天寒冷或者夏天太阳大的时候。”老二的妾室挖出一点擦到手背上,说:“不油腻,吸收很快。”小雪就觉得她好像想从自己额头那里抠出些想法,以及不管自己咋样想要乞讨的,心下就有点不高兴。

她说:“这些护肤品是我的,我看苦丁皮肤好像有点干燥,所以拿了给她的。”老二的妾室对苦丁说:“小姑子,给我一点吧。”苦丁说:“好呀。多谢小雪。”又对老二媳妇说:“你看哪个好你就拿哪个吧。”

老二的妾室拿了一瓶,说:“上次我和老三媳妇去老三店里买护肤品,她看着我买了高价的没有吱声,我很生气。都是一家人,她却分的真清楚。”苦丁说:“她不敢惹老三,所以看你买不敢说话,要是说了,说不定被老三知道了,打她。再说了,就算给你要价高点,肯定也是优惠价吧,比外人买要便宜很多。”老二的妾室说:“可是还是给我要价高了,比卖给你的和家里其他人的都贵。”

苦丁说:“要不然我找人去把钱要回来给你?”她说:“要回来有什么,我是在意的那一点钱吗?我是在意他们看我好欺负。老三媳妇以前还喜滋滋的跟我说,老三教给他家店里的伙计,看谁好说话老实好骗的样子,就给人多要点钱,看到对方斤斤计较的,不好说话,就少要点钱。”苦丁说:“别生气了。可能不是故意的。”老二的妾室说:“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伙计也不正眼看我。”小雪看她面露凶恶,让她丑了许多,她的眼睛里无神,装的好像是绝望的黑水,不起波澜,没有一点希望,有点死寂。

苦丁说:“我一定教训老三。对了,你看那地上的小萝卜,水灵灵的,农夫刚拔的,你要我让人送点过去?”老二的妾室说:“好呀。”然后她就站起来,抱起女儿,说:“在这里坐久了,我回去了。“苦丁点点头,小雪也跟她说:“再见。”她们就走了。

小雪说:“她好像对身边人都讨厌,有种排斥和拒绝人的感觉。”苦丁说:“嗯。可能也是受伤了吧。”小雪说:“嗯。做生意很难吧?”苦丁说:“也不难,跟人买卖的时候不要去想钱,想客户需要什么,喜欢什么……商量价格合理。其实就算有些商人要高价,但是客户会货比三家,人家能在别处买到便宜的就不会光顾你这里,还不如你主动给对方便宜点。”

小雪回去以后,政政说:“昨晚做什么梦了。”小雪过去给他拍打、按摩,说:“做了可怕的梦。第一个梦,厕所里好多蛆,爬的房间到处都是,顺着衣服柜子的缝隙都能爬进去。有的蛆好几个头,特别可怕。而我因此忙着搬家,可是收拾的没有被蛆爬过的一点物品,放在地上没看着转身就不见了,被人拿走了。”政政笑着说:“外面不比宫里。苍蝇就是蛆变得,飞的到处是。你却不想灭蛆,想着搬家。”

小雪说:“第二个梦,在梦里想到别人说的一个鬼故事,一个人去了一个地方,然后一个女孩在烧火做饭,结果他仔细一看,那个女孩背上有刀伤,头也被砍了一半,血和脑浆都流了出来。原来那家人都被杀死了,说是在兵荒马乱的不太平的世道。梦里的我很害怕。”政政说:“害怕有用吗?”小雪说:“但是害怕是我新养成的习惯,省的我傻乎乎的不知道危险,也不知道别人害怕。”政政说:“嗯。”

小雪说:“陛下,你说六国纷争,为什么不是六国和平,却变成纷争呢?那善良是怎么诞生的?”政政说:“善良都死去了。一个人产生仇恨,原因很多,总之无法喜悦或者平和的去看身外之物身外之人。”小雪说:“我觉得六国纷争的原因是等级制度的不平等。”政政说:“为什么我叫始皇帝,其实我也是想看天下人什么时候能改变这个制度。其实现在这个社会,发展都是围绕人,人奴役人,人伺候人,想尽办法的让贵人舒服,这也是一个不好的趋势。精神方面也是,他们不懂得创造,可是懂得精神奴役,让你听他们的,他们又蠢坏。他们不懂得动脑,但是懂得找敌人,和把爱变成恨。要制度化改变很难。”政政说:“放纵恶的社会,就会恶恶抗衡。”

政政又说:“小雪,你老是陪着我也耽误找男人吧?”小雪说:“哎呀,我也想在喜欢的人怀抱里,可以依靠对方啊,可是我看看那些人就会望而却步了。我现在也觉得如果跟一个男人不相爱,孩子也可能受伤害,我可能也不会那么爱孩子吧。”政政说:“嗯。”小雪说:“有时,我也会觉得想要被爱,就仿佛看到头顶上一张血盆大口,张开来要吃掉我,很可怕。他们吃人不觉得耻辱,也不懂得你给我一个我给你一个,加起来大于两个,还觉得喜欢给予的人是傻子,他们推崇索取,不讲道德高。我喜欢跟陛下一起混着。”政政说:“可是你年纪大了。”小雪说:“那些人甚至没有个性没有个人判断,只是看群众绵羊效应,别人怎么他们跟着怎么,为的是要胜利。想要肯定我的人也有,看到王上肯定我的缘故,如果是王上反对、打压我,他们就会急忙着反对、打压我吧。”

小雪说:“其实我觉得陛下,你会不会觉得我之所以被许多人敌视,跟颜色关系大了?”政政说:“怎么说的?”小雪说:“不是因为我不懂得让他们舒服,不肯让自己被伤害,得罪了他们小帮派的恶权威,而是因为在我们这个民族,认为白色是不吉利的。”政政说:“此话怎讲?”小雪说:“我们这个民族死了人大家才穿白色,这是普遍的。可是有男人说我更像是白色的感觉,还建议我穿白色,尽管他们说白色皎洁。”政政说:“你是白色吗,我怎么不觉得?”小雪说:“至少是相近的颜色吧?”政政说:“可能也有点。不是。我觉得不是。你的色太杂了,像透明色。”

小雪说:“总之,有男人那样认为,认为我像白色的感觉。有些人,你看到他们就会想到一些颜色。陛下你喜欢黑色,可能喜欢冬天出生的人。”政政说:“不是。黑色也会让我舒服,就算魔鬼,可是魔鬼的眼光看世界,也不是不可以,比如看时间,至少懂得时间失去的那种痛感。”

小雪说:“陛下,一个社会推崇什么颜色,会不会让世界变得不那么五彩缤纷,会不会有什么不好?”政政说:“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们虽然推崇黑色,不过也是上下都可以用黑色,朝廷里官员虽然官服颜色各有不同,但也只是为了区分一下。”小雪说:“反正我觉得白色让人家一下想到丧色。”

政政说:“可能你和星月的看法也有点道理。我母后,她以前喜欢的颜色是那种别的颜色参杂一点白色系的,淡颜色,她喜欢的男人也是精神里兑了她的精神,但是又有他们自己的特点。我曾喜欢过的女人,出生季节跟我曾经喜欢的季节也一样。”小雪说:“那你最喜欢的,觉得是真爱的,跟季节和颜色有没有什么关系?”政政说:“没有最喜欢,都是喜欢过。颜色也是,今天喜欢这个颜色,明天又喜欢那个颜色。”

政政说:“以前石竹喜欢珠宝。我现在觉得可能珠宝也不知道含着什么吸引力。世界的颜色都可能呈现在珠宝上,光这个就很神秘。”小雪说:“颜色啊,比如蓝色,是水和火的颜色,天空也是蓝色。”政政说:“你喜欢什么颜色,觉得可以相伴一生的?”小学说:“我什么颜色都喜欢。哪个颜色对我有爱我都无所谓。其实我不想屈辱的活着,结婚很多时候就是屈辱的。”

政政说:“以前吕不韦就是觉得他是改变我母后的命运,是权威之手,所以要挟她嫁给我父亲。我母亲就从了。”小雪说:“感恩?”政政说:“她告诉我她小时候被人拐卖到妓院,被人打,她不肯接客,就给她下了药让她接客。所以大概她把跟我父王在一起,根本不看作什么了。”

政政说:“听说你以前跟兄弟打架,把兄弟的头都打破了?”小雪说:“是。他们欺负我,以为自己能打架就欺负我,我操起椅子打他们,别看我是女孩,打起架来绝对不认输,看谁能打死谁。”政政说:“恶对恶。”小雪说:“有些时候,有些人就觉得凭着恶赢你,你就不能让他们得逞。”政政说:“干嘛非要跟他们比恶?就好像低等动物,野外的野兽。”小雪说:“因为只有用他们的语言,他们才懂的害怕。再说野兽是低等的吗?多少人比野兽更恶。那有时候就只能比恶。”

政政说:“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肚量大,忍受的了黑暗,才能享受无以伦比的幸福?”小雪说:“我光明正大一个人,干嘛要愿意被欺负?多少人遭遇黑暗的事情,无法获得公道,我更愿意跟他们一起,去获得公道,而不是忍受黑暗。”政政说:“是。”小雪又说:“反正我是谁来害我,我都能站起来,让他们失败。”政政说:“是。但是人有弱势的时候,就去从别人身上找力量和爱。”小雪说:“不如从自己身上找。并且能和别人良性合作。”

政政说:“小雪,王贲你喜欢不喜欢?”小雪说:“不喜欢。”政政说:“这个事情真的得自己感觉。虽然在我看来王贲年少英雄,长得也不错,也挺有脑的。”小雪说:“借人之智不如自己做智慧的领头人。他那叫有脑?也许他懂的人多一些。关注人多了。”政政说:“也是一个特长啊。不喜欢就算了。如果你心里喜欢谁,一定要去努力。千万不要像有些人那样,身体跟一个人在一起,精神却爱慕着另一个人。一般跟两个人的两段爱情也都不会成功。”小雪说:“脚踏两船或者更多?哎呀,没有几个男人会像你这样想的。”

小雪说:“其实就算一个人不怎么好,甚至自己也那么觉得,可是看别人看不上眼就是看不上。”政政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一定首先是他有让你欣赏的地方?”小雪说:“是吧。不过不代表没有欣赏就不会爱他。我还执着爱情,还期待着缘份发挥神奇的作用呢。”政政说:“小姑子的爱情真难捉摸啊。像我们这种已经快入土的人,对人生就会少一些神奇的态度。不过我理解。年少的时候我不会去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早散晚散都是散,我拼命的努力,想要让宴席一直开下去。现在却拿散当作平常了,甚至无所谓开始,更无所谓神奇。”小雪说:“陛下这个年纪也许对爱情是过来人,跟我们心态不同。”

政政说:“我看你总是遇不到爱情,好像有也点不自爱了,比如对自己容貌什么的有点摔打的态度。”小雪说:“我没有摔打容貌,只不过少去为脸付出。有人看不上我这样,我还没看不上他们呢。有人说‘请尊重我的化妆品’,我还请他们尊重我的时间呢。”政政说:“是你的真心话?”小雪说:“其实女孩很少有不爱漂亮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我懒惰,我时间也宝贵。”

政政说:“其实人被别人关注多了,被攀附、纠缠多了,就会想要远离人群,是正常的。但是毕竟人是社会动物,个人和人群是有关系的,如果觉得人群里各种人的反应让自己讨厌,那么就应该仔细去想怎么处理那些问题,去想保护好自己,跟人群良性互动,而不是逃避甚至顺从他意伤害自己。”小雪说:“陛下说的是。”政政又说:“如果不是因为人群,你会那么摔打你的美貌吗?”小雪说:“如果没有人群,我可能还是会定期护理一下皮肤。人群一那样,我立刻觉得没理由,干嘛要那样。”

政政说:“美貌与否其实也不应该影响你遇到爱情?”小雪说:“有点吧。”政政说:“别人的态度不好,你可以表达你的态度啊。”小雪说:“嗯。很多人嫉妒我的美貌,想要跟我恶性竞争,我也是知道的。”政政说:“觉得你好欺负?”小雪说:“是必须要欺负我吧。装的对我好。吃我和迫害我。”政政说:“那你就一点点的不适也给出反应。”小雪说:“那我就会不正常人了。”

政政说:“有人被伤害了痛苦,就会伤害自己,有人就会伤害别人,还有人在伤害和被伤害中麻木了,玩伤害深。不管伤害自己还是伤害别人,都是罪孽。”小雪说:“是。因为有恶要发泄。”

政政说:“嗯。相爱的人,往往知道彼此怎样。你忍受对方的,委屈的,你爱对方的,帮助对方的,都要让对方知道,这样才不会因为无知而分开。”小雪说:“可是也有人永远不会让你发现他们真实的一面,就算是你身边人。因为真实意味着危险,或者他们的真实是丑陋。黑暗里长不出红色的心。”政政说:“人看重的不同。他们喜欢两面三刀。他们只是旁观着你怎样,然后对付你。”

小雪说:“有时觉得爱情好像是会让一个人属于另一个人,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而且你属于别人,往往遇到事情都没有判断了,因为你的所有都被对方主宰,你的自我没有发展的机会,你的自我是对方的,你活着就是让别人高兴为主。”政政说:“奴隶制。性是人类繁衍的秘密,他们更重视其中利益。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永远不忘记什么?”小雪说:“努力的记忆。别的我也不清楚。”

到了下午苦丁来的时候,政政让小雪把首饰拿出来给苦丁,也没说是给她的结婚礼物。就只是给了她。苦丁急忙谢恩,政政说:“不必客气。你喜欢吗?”苦丁说:“喜欢。其实我们也做过珠宝买卖,这都是上等货。”政政说:“你喜欢就好。”小雪说:“你们做珠宝买卖,就是只做有钱人的买卖了?”苦丁说:“不一定。我们会根据客户群来提供商品。”小雪说:“一定有抓极端?卖贵的和卖便宜的,卖的精神内容不一样吧。”苦丁笑着说:“嗯。肯定都得有精神内容,让人家觉得有价值。”

小雪说:“有钱人的一块珠宝,可能普通人一年,甚至十年、一百年的薪酬,都买不起。那为什么你们还做穷人的生意?”小雪说:“做生意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而且做穷人生意也赚钱的。微利是微利,但是薄利多销加总起来,就不是微利了。”小雪说:“做生意什么比较难?”苦丁说:“如果要累积钱财,关键是货物,有了货物能卖出去就能赚钱。”小雪说:“是啊,如果成本低,又卖些日用品,赚不了多少钱,就做不大生意。”苦丁说:“有钱多才能倒腾的商品多。很多人卖些日用品维持生活,人家就会想着怎么做好,挑选日用品用心思做,也很好的。不过挑选日用品也是挑选的现成的货物,不是货物原产地。”

小雪说:“你更喜欢陛下送给你的,还是你戴的这套首饰?”苦丁看她是小女孩的好奇,说:“我自己戴的这一套。”小雪就嘟囔道:“这些首饰是我为你挑选的。你为什么更喜欢你戴的这一套?”苦丁说:“因为这石头闪烁的颜色五颜六色的。看着开心,似乎什么幸福都有。”政政说:“商人肯定知道贵贱之间的差距代表什么。但是其实这个世界上,每一样都美丽。没有被定价的,难道一个人看一辈子就能看明白?喜欢那些,也一辈子也不够。”苦丁说:“是。”

政政说:“苦丁,我看这里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出发了。你多保重。”苦丁说:“是。谢陛下。草民定不辱陛下交代下来的使命。”政政说:“你办事我放心。还是定期给我信,不局限于小玫瑰园的事情,什么都可以说。”

政政临走前又找苦丁聊天。他说:“跟你老公幸福吗?”苦丁说:“还凑合能过,多点努力就可以幸福。他为了家庭需要,愿意帮我忙,甚至帮我去做不那么感兴趣的生意。我很珍惜这缘份。他懂得为家庭付出维护家庭,尊重我爱护我。他对孩子也很耐烦,是个好爸爸。”

政政说:“我看你身体不像过去敏感、柔软、爱的怀抱。”苦丁说:“我一定要有家庭的,一定要有孩子的。他还可以的吧。他能给的都给了。不管怎么他做到了一些事情。”政政说:“但是如果家庭和孩子不是因为爱情而存在,你觉得好吗?”苦丁说:“我从懂事起就是追求爱情的。而且我跟他之间虽然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也是有爱吧。”

政政说:“他不坑钱?”苦丁说:“不会。他看到路边乞丐还会给钱,这是正道的钱。有人喜欢嗟来之食,因为嗟来之食不用那么辛苦,给嗟来之食都觉得自己做好事。”政政说:“可惜无缘一见。给正道的钱不一定就不坑钱,你自己肯定有点数的。有时候不承认自己或者别人恶,结果是抱起石头砸自己脚。”苦丁说:“陛下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以前我们好过吗?”

政政说:“不是。我是觉得你又漂亮又能干,不知什么男人娶了你?”苦丁说:“他跟着我是能吃住好点,可是他从来不做过分要求。他家里人的房子还是我主动提出帮忙修或者买的,但是他家的人也帮我们打工了。我是在他那里可以挖到宝的。”政政说:“就算你是个高山,挖到底也没有我想要的,我就算其中捡到很多东西,变废为宝,挖的也没意思。”

政政说:“你的恶完全为我的善服务了,你还是喜欢恶,你的善恶还是被影响被塑造。他是个善良的人吗?”苦丁说:“他有善良,只能这么说。”政政说:“是这样。装善的也多,一边骂骗子一边自己做骗子高。”苦丁说:“他不是的。”政政说:“人心似海。看着好说不定更害,利用你。”苦丁说:“他也不是把性兑换成钱的人。”

政政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苦丁说:“一双袜子,闪闪发光,设计的好。我们商人总是会盯着第一个知道哪里有最好的设计师。我是尊重原创的。其实,同一件商品不同人穿不同感觉,有人穿不出来的,有人是靠害穿出来的。不过不同人也喜欢不同商品才好。”政政说:“他呢?”苦丁说:“有时候我也糊涂,有害有爱,应该是有爱。”

政政说:“一双袜子的价钱,可以竞争把几百两甚至更多两银子打败。肯定是个你觉得宝贝的。也可以因为不同人穿不同感觉害到人?奴役用的东西里的人的感觉?”苦丁说:“是。陛下,我没法挑剔一定善良。”政政说:“就好像做生意,如果只是小笔的金钱往来,有点差错,你善钱多了不会计较,但你肯定知道。如果你遇到大笔的钱往来,发现问题,你就计较多了,因为让你觉得可能有严重问题,这时候你觉得被坑,可能用恶招坑对方钱。”

苦丁说:“用恶招不行,视野广了也不是一笔个人恩怨。我尽量不用恶招。”政政说:“好的商人跟善钱互动多。不过也有一些恶商人专门盯住善钱害善钱吧?还有的二、三环的商人想害你们这种被认为一环的搞善钱的商人?”苦丁叹了一口气说:“肯定是。所以我要盯住恶防恶,要对恶钱敏感。尤其盯着大善大恶的大恶,我先要防着。”

政政转移话题说:“晚上,看到外面灯火一片,你什么感觉?”苦丁说:“可怜的闪烁着。”政政笑着说:“燃料多少钱?如果是黑喜欢黑暗,也许觉得心胸舒展一片开阔,那些光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不管你什么思想意识流,跟你的规律反过来,越细致越好,你就傻了。反向的力度大点,你就变成反向思维了。被控制了,意志被害薄弱的时候,被强制灌输进了一些思想。就被奴役成功了。搞钱也一样吧。”苦丁说:“是。搞钱快乐不在赚钱多过别人,不是去掏别人或者掏别人的钱,有人是全掏的,而在成就感。要说生活,我是过过苦日子的,很少钱就能过的很好,要说生活的好在什么层面都是。我是想要有些创造,和支持创造。”

政政没说话。苦丁突然说:“如果桑桑是个坏人,那是真相,你会怎样?”政政说:“桑桑不是坏人。”苦丁说:“如果你发现她是坏人呢?”政政说:“我会告诉她,她会努力变好。”苦丁说:“如果你发现她不是那样呢?你会害死世界,还是让世界害死你?”政政说:“我会孤独。”苦丁说:“孤独的人与世隔绝?”政政说:“隔绝不了,也努力隔绝。过好自己的日子。”

苦丁离开了,政政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柳月,记得第一次见面,她伸手抓自己脸皮,他想,她是想看自己究竟是白是黑?自己装被抓破白脸皮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怀疑苦丁的老公是个装白能手。一种感觉。

第二天上午,政政和小雪就离开了小玫瑰园,小雪没有让苦丁通知其他人,就苦丁一个人送他们离开的。

政政他们一路向东,来到了海边,在碣石离宫又住了很长时间,李斯和王贲等人又在碣石城门上刻辞称赞政政说:

于是调遣军队,诛伐无道,为暴作逆的人被消灭了。用武力平息□□,用文治保护无罪的人,全国上下人心归服。加恩论叙有功人员的功劳,连牛马都得到了赏赐,恩惠润泽了大地。皇帝奋武扬威,依靠正义的战争兼并了诸侯,第一次统一了全国,天下太平。拆毁六国的城郭,挖通河堤,铲平险阻。地面上各种军事障碍已经夷平,百姓不再服事徭役,天下安定。男的高兴地耕种他的土地,女的从事她的家庭手工业,各项事业井然有序。各项生产都蒙受皇帝的惠泽,当地的农民和外来的农民,无不安居乐业。君臣颂扬皇帝的功绩,请求镌刻这一石碑,为后世垂示规范。

在碣石,政政还见了几个著名的修仙养道方士,据他们说一直没有看到徐福回来。一个叫卢生的燕人,说海中有两位古仙人,一个叫“高誓”,一个叫“羡门”。卢生说自己见过这两人,这两个人给了自己一本仙书叫《图书》。卢生说:“草民凭着记忆力把记住的文字写了下来,现在草民把这本书献给陛下。”

赵高拿了书给政政看,就见第一页就有一行写着几个字“亡秦者胡也”。政政看了就怀疑了,念道:“‘亡秦者胡也’?古仙人怎么知道凡间事情?”卢生说:“当日草民见了也问他们什么意思,可是他们却说天机不可泄露。”

政政又读了两页书,见上面写的无非是道家、儒家等有过的、杂乱的说法。便说:“你简略跟朕说明你得到的宝贵意见还有什么?”卢生说:“两位古仙人都说清心寡欲、无为而治才是修仙的秘密。他们还劝草民隐藏自己,不让凡人见到自己,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政政说:“怎么是这样说的吗?”卢生说:“草民知道陛下乃天下之主,让陛下克制欲望,和……”政政说:“不必紧张。朕很喜欢你的说法。还有什么但说无妨。”

卢生有说:“草民斗胆建议陛下,平日里藏在深宫深处,不让人看到自己。在各宫之间,铺上辅道,再用黑缦遮殿,这样陛下在各个宫殿之间行走,别人也无法知道陛下的行踪。”政政说:“准。赵高,下令把我常常去的几十座宫殿,都照卢生说的去做。”赵高说:“诺。”政政说:“有些贼人想要刺杀朕,你这个说法是个好办法。这样吧,朕给你一些资助,你再入海去求见古仙人,说朕想要见他们一见。”

卢生说:“是。陛下。不过,草民知道这两位古仙人行踪不定,如果陛下有求仙之心,说不定愿意自己去见陛下。”政政说:“那朕需要做什么来表达朕的诚心呢?”卢生说:“至少要自称‘真人’,表达跟修仙之士是一起的,不贪恋人间富贵。”政政说:“可以啊。从今天开始,我除了自称‘朕’,还自称‘真人’。”卢生说:“恭喜陛下。希望陛下作为道友,能早日得见古仙人。”

政政说:“韩终、侯公、石生几人你也认识吧,真人也派了他们去寻访仙人求取长生不死灵药,到时候你和他们一起出发吧。”卢生说:“是。”政政摆摆手说:“下去吧。”卢生就退了下去。

政政默然一会儿,对小雪说:“为什么他们的说法,特别像一些女人的性格表现?”小雪说:“不知道。也许是男人总是喜欢盯住女人。”

政政说:“‘亡秦者胡也’,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小雪说:“会不会是有人假冒仙人,在那里胡说?”政政说:“就算是胡说,你觉得这个‘胡’,说的是谁?”小雪说:“陛下,我怀疑这个事情不是普通的草民干的,什么海中有仙书,胡说吧。”政政想了想说:“会不会是说的匈奴?胡人?”小雪说:“不清楚。”

政政说:“反正匈奴也是我们的威胁。我看我们不能被动应战,我立刻下令,让蒙恬率领三十万军队,北击匈奴,把匈奴人打过德水以北,把他们赶的远远的。”说完他就提笔写圣旨,没有跟李斯等人商量,直接让赵高传令给蒙恬。

政政问小雪:“昨天晚上你做什么梦了?”小雪说:“今天早晨,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也哭了。说我不知道去干什么,现在忘记了,也许类似旅游。我们游完那湖,湖水的颜色,那种绿色形容不出来。然后到了湖的尽头,一个当地人导游说‘前面就是河了’。河的颜色与湖一般,本来计划似乎就是游完湖就回去的,然后我们讨论了一下就去游河,那河像一条长长的带子。快到河的尽头,看见一段土路,似乎有村庄。导游说那里可以绕回我们要回去的地方,还更近。”

“我们就上岸了,然后不知道怎么我们就到了一个屋子,不知道怎么屋子里许多人,那屋子是一间宿舍。时间变成了晚上。不知道怎么,导游就变成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我手里就拿个火把点亮,我还说让导游她们两个人先走,我随后就到。因为似乎那里是危险的。然后她们就走了,迈出了屋子,似乎她们就找到了回去的现实的路。然后不知道怎么,也许在屋子里就那样了,也许我走出也不知道被谁推出屋子,总之周围的场景变了,许多手从地里伸出来,要拉扯我,我好像到了鬼魅的阴间。我一看那些手,又找不到路,那些手好像要什么。我就把火把给了一只手,结果突然出现一个男的,拉着我就往前跑,到了结界的尽头,他的嘴巴就好像先变成灰,然后他整个就化成灰了。”

“我大难过。他是救我的人,可是却……我跑回来也不出去了,跑到他旁边大哭。不知道怎么,我的眼泪落在他身上,似乎他的身体还看的见,然后他就变成青春亮丽王子的模样了。然后不知道怎么,我又在结界外了。我大哭,觉得那人救了我,我不想离开,想跟他在一起。他明白我的意思,他后面还有隐隐的鬼魅越来越近,他把他的腿伸出结界外给我看,结果他的腿变成白骨。然后我就明白了,可是我还是情绪非常的低沉、不快,大哭。我想拯救他,可是无计可施,于是我就想回去结界,就想放弃生命……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我就待在那里不走,也似乎结界消失了,也似乎我又走了。然后隔一年又回来那样,想找结界,可是找不到……”

“也似乎另一世年轻时候,我不知道那男子,那男子却知道我。似乎我还有点失去控制的喜欢上一个人,我也有点失去控制的遇到一两件事,他不了解、不明白我为什么那样,他只是有些惊怂,然后他就无法与我建立联系了,之前他都似乎了解和能够与我建立联系的。他曾经好像说我们是不同的,想让我舒服一些,可是却容易引落我的眼泪,他也好像落泪的感觉,我不想看到他的眼泪,总之不希望他不好,希望一切都好吧。他好像跟我说再见,似乎我想要跟他分离,不想要在一起,但是他在我的心灵里很长时间。”

政政说:“难道比现实中的恋爱差吗?不过如果不是那人得到火把,也不会记得你。说不定还是坏人,要不然为什么变成灰,是另一个世界的,地狱的吧?断了缘就好。”小雪说:“我跟那所谓现实中的那些男人没有缘份。就算看到他们很仔细的为女友系扣子,很温柔的带女友吃好吃的。”

政政说:“晚上我们吃什么?”小雪说:“羊肉泡馍?”政政说:“在北边才吃那个。”小雪说:“就是想念北边了。我觉得王兰和蒙恬他们过的日子似乎很吸引人呢。其实他们也没有把那里当成家,而是好像我们旅游一样漂泊的感觉,那里也似乎空旷寂寞,工人又躁郁,可是我就是感觉到很多爱。”

政政说:“好吧。有些人思念家乡,尤其有些人死在那里,让有些工人更难过了。但是活儿得有人干。”小雪说:“还不如让他们打仗,死了就死了。”政政说:“你狠。狠,让他们知道满足?”小雪说:“有些人就是离不开亲人、朋友。要不然有些匈奴女子,向往我们这边人的生活,都偷偷摸摸的勾引我们这边的男人。连民工也勾引,而且能勾引到。所以那些所谓思乡的,好多都是不是那么回事。”政政说:“不过也有真的思念亲人的。”

这个时候赵高走了进来,政政问他:“赵高,如果是你在边防修筑长城,你会不会想家?会不会孤独?”赵高说:“如果我跟别人都是敌意的,就会越发感觉到被敌视,我就会思乡,就会孤独。”政政拍拍手笑着说:“说的好。”赵高说:“其实每个人来到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最后也是孤独的离开。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的,所以有人陪伴的时候就应该珍惜。”小雪说:“立刻感觉到了你的孤独,也感觉到了你对陪伴你的人的依赖。”政政说:“嗯。人需要的时候获得,格外能懂得珍惜。像有些人根本不会孤独,所以也会无所谓得到失去。”

小雪说:“看情况吧,有时那样。陛下,要不要我为你做艾灸?”政政说:“好。”他摆了摆手,赵高走了出去。然后他对小雪说:“明天我们出发去东北,那边的人野蛮,以前燕国的地方,然后再回咸阳。”小雪说:“陛下,都秋天了,去东北会不会很冷啊?”政政说:“咱们赶在冬天之前往回走。”小雪说:“那往回走,怎么走啊?”政政说:“抄近路。”小雪说:“近路不也都是冷的地方?”政政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旅行是长见识的好办法。就算没有深入群众之中,感受一下那边的气温也是好的。稍微冷点就冷点吧,马车里又不是没有炭火。”小雪说:“嗯。”

然后她就让政政俯卧在床上,在他背上一些穴位放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燃烧的艾香。她忍不住又说:“陛下,卢方士说亡秦,你为什么还支持他去找莫名其妙的古仙人?难道古仙人觉得他比你更值得认识?”政政说:“他也算是修仙里的领头人,而且还把一些养生的知识告诉了我。亡秦,谁会这么大的胆子?如果是身边人捣鬼,为什么会打草惊蛇,这样方式敲打我?就算是身边人,可能也是提醒我。”小雪说:“对哦。”

政政说:“像有些地方的人,喜欢偷取思想,觉得思想好,所以利用,但是东北人野蛮,他们用肉体暴力说话。”小雪说:“不都差不多吗?那些喜欢偷取思想的,不也是会把思想跟政权结合起来控制别人吗?用思想暴力。”政政说:“民智不开,也是愁事。”小雪说:“教给他们思考,也不能让他们变得有见识吧。”政政说:“也是。原始人会用筷子,就会拿筷子夹人肉吃。”这个时候有人在门口问晚上吃什么,小雪说:“羊肉泡馍。其他的看着安排。”

小雪说:“陛下要不要尝个话梅?”政政说:“也好,我无聊。”小雪说:“要什么梅?”政政说:“开心梅吧。开心梅、开胃梅、半梅、乌梅……咕咕鸟真了不起,一个梅子能做出这么多种来。”小雪说:“是好彪悍啊,在我看来能把一样生物做成熟的就是了不起了,可是她和那些厨师却能把生物给做的那么好吃。”政政说:“嗯。也许味觉对思想也是很重要的,只不过我们不够了解。”

小雪说:“王上,如果出门在外吃饭,外面能干净点就好了。让吃的人放心。其实家庭里功能分给外面一点也能节省很多时间。每个家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其实不一定就是好。”政政说:“你的意思比如吃饭、洗衣都可以从社会里获得?不一定家庭里有这些功能?”小雪说:“家庭里的人大多数也做不好。”政政说:“也有道理。”

小雪又说:“苦丁也好彪悍啊。其实我听到有人议论说,苦丁和王上好过,还说王上能看上的肯定是好货,苦丁的老公跟着王上走不会错的。”政政说:“还说什么了?”小雪说:“还有人说如果不是王上,苦丁也不会在邯郸成为名人。”政政说:“苦丁是自己创业,独立自主,还能搞大。很多人就想着靠大树好乘凉或者抱大腿有肉吃。”

政政说:“苦丁不容易啊,家庭条件虽然说本来也不错,但是被她爹败光了,她当时开始做生意是很辛苦的。下雨天舍不得坐有蓬的马车,就坐着没蓬的牛车,硬生生在雨里淋。起早贪黑去批发市场抢货,没有人手自己清点、包装货物都累到睡着了。她能做大,只是因为做着做着就做大了,她没有走邪路。”

政政说:“如果我们都是做买卖的小生意人,看着眼前的小生意人一堆堆的,混迹其间,你会有什么想法?”小雪说:“我也会观察的。如果是我,我就会集结我的力量,各个方面上一个台阶,比如店面装潢、进货啊,都做上一个台阶的生意,把生意做大。但是不管怎么,从底层看高层,要累积财富,要一点点做大,这个过程让人觉得虚度人生,人生无意义,所以我觉得陛下,应该让做生意的人没有这些感觉还能有创造的感觉才好。”

政政说:“有道理。如果是刑芝,她就会听我的高,但是我知道她的想法。她会去观察周围的小生意人做什么,然后汲取他们的在她看来优势的地方,比如别人什么商品好,她也用什么商品,来增添自己的优势,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排除竞争对手。不过她能想到小生意人的特点,从小生意人的特点入手来做好自己的生意,比如改善进货。你却是想着背叛小生意人了。”小雪说:“做小生意人也是可以做的好生活的好的,我没想到这点,因为我觉得做小生意人过的不好,就背叛小生意人?”政政说:“是。你先想到做大。你再说说怎么做大?”

小雪说:“再比如同样都是一份食物,两个钱一碗的价格是基本价格,小生意人想的是少要点钱,一个钱一碗,还提供其他一些方便,只要顾客能多去他们那里消费。我想的是三个钱一碗,顾客少给一个钱和多给一个钱也许他们不会那么在意,但是如果我有了多这一个钱,我就可以提供更高档的装潢和其他更好的方便。然后我有了钱,我就往上往大做。”政政说:“你看你,你其实分了一部分精力先到赚钱,而不是先做事怎么做更好,跟有人先做事赚钱,再用钱帮助做事不一样。你就是觉得小钱无法满足你。”小雪说:“也许是吧。其实关键是要做点事情,有价值就行了。但是别人也会恶性竞争啊。”

政政说:“刑芝可能就会看到要一个钱的那种商人怎么做,肯定他们有的白,然后在他们基础上竞争。刑芝也是有点贱,我捧她她就踩我,我贬低她她就会追随我。不过她的邪恶能唤起我的善良。”小雪说:“其实不管干什么关键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只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会干的有意思和想法多,然后是幸福。”

很快政政他们就来到了东北,没想到东北冬天来得早,就算房间里有炭火,政政看奏折的时候,不一会儿就还是把手都冻僵了。小雪更是对政政说:“我在车子外面一会儿,我的意识都冻僵了。我都担心我的鼻子、耳朵掉下来。陛下我们回去吧?”政政模棱两可,犹豫不决。

小雪说:“要不然我们扔钱币?正面是回去反面是继续走?”政政说:“你喜欢扔硬币决定事情?”小雪说:“有时不清楚哪个选择更好,就会那样。不过我也常常喜欢做跟相反的决定。就是钱币显示的选择,相反的另一个选择。”政政说:“扔钱币显示正或者反,肯定跟你扔时候的动作和空气等很多因素有关,用它来帮助自己做选择,尤其还反过来选择,这不是荒谬吗?明明两件事。”小雪说:“说不定真有联系。我们碰到什么,什么东西掉了,说不定都是有缘故的。”

这个时候赵高在门口说:“启奏陛下。”政政说:“什么事情?”赵高说:“前面有个男子被人脱的赤条条的,绑在路边一棵树上。”政政说:“哦?有这等事?看看。”小雪说:“我不看了。”政政起来,她扶政政起来,给他披上披风,穿上鞋子,他就和赵高下了马车,去往路边。

过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了,政政告诉小雪说:“那个人是个生意人,被打劫了,他说他告诉打劫他的人他是东北这边的人,可是那些人也不理会。言下之意,对他们一点没有同族情谊,很是不满。”小雪说:“不管是不是他们同族,他们都不应该打劫。”政政说:“有些人恶劣,越是同族,了解你越多,越是害你。他说在外地的时候,对故乡就格外有感情,可是说到是同胞,劫匪都只会冷笑,害的更狠。就因为是同胞,才更好迫害。”小雪说:“嗯。是。就算同是一个家族的人,都会那样。”

政政说:“难怪东北这边的奏折,都是东北人骂东北人,说这里不管干什么都要托关系,治病要托关系,找工作要托关系,就连孩子上学也要托关系。”小雪说:“这里腐败严重?”政政说:“是。东北人自己都说,吸血的比造血的多,长久就贫血了。好多东北人都离开了家乡,到别的地方生存,说是当地工资太低,养不活家庭。还有的说打死也不回去了。外地人到这边也是过不好,当地人排外,给当地人好处多,还装的对外地人好。”

小雪说:“一般自己家乡再多不好,可是还是会想要帮助建设家乡的。好像一个人在哪里生活,就对哪里应该有点责任感。看到不好的,也会想办法去努力。”政政说:“人走坏道形成氛围了,大家就视之为平常,跟着坏。再说什么责任啊,在哪里生活的好就在哪里,没有那么多责任的。”

小雪说:“那陛下看到刚才那个人那样,有没帮助他?”政政说:“叫人给他松绑,送了他一套衣服。”小雪说:“陛下也知道,如果不理会他,他就会冻死在那里的。陛下还是选择了帮助,而不是不理会。这就是责任感的表现。其实与陛下无关,是不是?”政政说:“朕乃一国之主,怎么会跟我无关?”小雪说:“如果陛下是一个普通的人,会不会帮助?”

政政说:“的确很多人帮助别人倒霉了,有些人就利用人的这个心理,故意装成可怜人求帮助。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是要严厉打击的。把社会风气都搞坏了。”小雪说:“可是,如果陛下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权利去严厉打击这些犯罪情况,那么陛下还会伸手吗?”政政说:“出于自保,一般人会选择不伸手。但是出于良心,那肯定会伸手。再说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理会,也是跟着坏人走的绵羊。看到不好的情况,要有点魄力,有点眼光,必要时候也要冒险,不能让社会变成恶狼主宰的社会。”

小雪说:“其实风气是什么,不也是大家都跟着来?那些装成羊的狼,眼中看到的就是利益在那里,谁先争到了谁好运。”政政说:“要成为不被强权势力压倒的人,才算活着。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就是武力相见,一死一活,如果连这个都克服不了,就是动物了。难道因为野兽咬了自己,就变成野兽,一起去咬人,奔回丑陋的过去?不。人是往前走的,是应该不断有进步的。”小雪说:“在一个宿命的环境里,没有进步,不倒退都是好事了。”

小雪在上次去过的办公室见到了苦丁,她正在查账目,她的一个小女儿在不远处玩水,有人把手盆放在地上,盆里装了很多水。苦丁时不时的看看她女儿,担心她女儿乱跑乱碰,受伤。小雪说:“你想你丈夫吗?”苦丁说:“有点吧。不过他肯定更想我。”小雪说:“他凶不凶?”苦丁说:“不凶。好脾气。他听到客人唱爱情歌唱的好,人家付款时候讲价他还会二话不说卖给别人。他其实挺帅的。”小雪说:“可能我无缘一睹了。你们家在小玫瑰园外面?”

苦丁说:“是。当初我刚嫁给他,他家也没什么钱,我在娘家赚的钱也不归我,只不过嫁妆还是比一般女人多的。当时在邯郸买一所豪宅,我们买不起,他知道我做管家还有我们家经营商行,我都能拿到钱,大约每个月多少钱,但是他不想用我的钱。后来,我攒的钱多了,我们就在外面买了一所大宅子。大概两年时间吧,我两年的薪酬。户主写的也是我的名字。”

然后他又问小雪:“你会不会觉得一个人如果有钱,就会气质变得好起来?”小雪说:“不一定。有些人懂得利用金钱让自己变得气质好起来,有些人却不会。还有人接触的异性多,也会显得年轻好看,但是有人却可能相反。”

小雪又拿出一个布包,把里面东西倒出来,原来是一些护肤品,她说:“女人没有不喜欢这些的。我就擅自作主拿了一些过来给苦丁。”政政说:“好。等她下午来的时候给她。”小雪说:“这个我自己给她。”说着她把首饰收拾起来放到一个小红箱子里,放到炕角,说:“我待在这里无聊,你又没什么大事,我出去转转。”政政说:“去吧。我还没见过苦丁的孩子,算了,不见了。”

小雪说:“那我走了。我去视察视察。”政政笑起来说:“你帮我视察视察吧。”小雪笑着说:“玩嘛!”政政说:“你有忧国忧民之心,我心里是高兴的。”小雪笑着离开了。

政政说:“是。说起来说到哪个国家哪个国君多么坏,很多人就妖魔化否定,但是如果那个文化能持续时间长,说明他们就是有更强大的精神。一个动物活的久,人还会说长寿,可能懂得的更多。何况一个文明。”小雪说:“我明白了。”

政政说:“今天打扮这样出门?”小雪说:“是。出去玩。”政政说:“也不打扮的漂亮点。”小雪说:“反正我自由高兴。”政政笑了笑说:“你不护理,很快皱纹就出来了。”小雪说:“出来就出来。正好帮助我把一些看到美女就缠上来的好色之徒给我赶走。”政政说:“去吧。你还不懂得美丽。”小雪说:“陛下注意休息,健康和快乐是重要的。”政政说:“我有数。”

到了半下午,小雪和苦丁一起回来了,政政说:“正好我累了。苦丁陪我出去走走。小雪也去吧。”两人说:“好。”路上政政说:“在恶劣的环境里,要怎么生存的好,是需要智慧的。这一点苦丁很了不起。在她18岁的时候,已经能支撑起一个家庭的生计,而且还是生活的挺富裕的。在我18岁,我不了解这些。小雪也不行吧。”小雪说:“我是没出息。被领导骂当没听见。”

政政说:“给我讲个故事吧。”小雪说:“好。听别人讲过的。一个富翁,有三个儿子,临死前儿子们围在他床边。他让大儿子折断一根筷子,大儿子轻松折断,又让他把三根并在一起折,大儿子又轻松折断,再让他把十根并在一起折,儿子大喝一声又折断……然后富翁含恨而终。”政政笑起来说:“搞笑。”

第二天,小雪去原赵王宫里找首饰,回来给政政看。政政看一套金一套银一套玉一套金色珍珠一套黑色珍珠。政政说:“把珍珠你和苦丁一人一套,银的你也留着,另外两套给苦丁。”小雪说:“我可没有给自己的意思。”政政说:“行了,我赏赐你的。你戴金色珍珠更耀眼。”小雪说:“我要黑色珍珠。”政政说:“为什么?”小雪说:“你被金色迷住,说明它抢了我的光了。”政政说:“但是它也会让我更注意你啊?”小雪说:“我不爱玩这些小诡计。”政政说:“真是,女人都是难缠的呀。”

说完,她就出去烧火了,过了一会儿,她洗了手又进来屋里。政政正在看着窗外落雨发呆,听到她进来说道:“这些天我一次也没梦见桑桑,可是我的睡眠却好起来,每天醒来都满足,神清气爽,像小时候一般。晚上你有听见猫头鹰叫吗?”小雪说:“是不是叫起来‘嘟咕咕’的?”政政说:“是。”小雪说:“听起来挺害怕的。”

政政说:“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小雪说:“梦见一些人想撮合我和一条狗,让那条狗老是跑到我睡觉的地方趴在我身边,还往我怀里钻。我就像以前搂着小猫那么亲昵的搂着它,后来它的眼睛里有人的感情、感觉了。醒来我很生气。”政政笑起来,说:“奇怪的梦。”

苦丁说:“其实关键是自己想要怎么生活。我之所以会那样,也是因为被逼到悬崖边上,不得不跳悬崖。去做生意的时候也会遭遇很多事情,幸好有哥哥们保护。其实一般人把脑筋都花到赚钱上,也会成功吧。我其实不是拔尖的聪明。而且,很多时候,做一些事情,虽然天天辛苦,可是也会觉得自己天天不干正事。”政政说:“这我理解。找意义。”苦丁说:“是。”

这个时候众人经过花园,就见一个老头和一个女孩在那里好像发生了纠纷。那老头眼球快突出来了,要吃人一样,狠毒的攻击那女孩说:“平时要三十个钱,现在卖一个钱,又熟人。”那女孩说:“另外一种花呢?”那老头说:“八百八十钱,不高。”女孩说:“价格真合理啊,你卖给别人吧。你这个一个钱的花,我也不能买啊,让主人赔本怎么办啊?”那老头说:“卖出不退。”这个时候又一个家丁走近,问另一种花多少钱,他就变得老实起来,一点也没凶的回答说:“五个钱。”

政政说:“黑暗的社会就是经历黑暗的磨练,但大多数人就变成黑暗高,光明的社会就是经历光明的宠爱,但大多数人都漠视了黑暗。一般人考虑问题就喜欢分利己还是害己,利人还是害人,只有黑或者白两个绝对相反方向。但是其实世界上的方向绝对不只两个相反方向,甚至在一个空间里,比如一块空气,你甚至找不到相反,或者很多相反。就好像一个球面上,每一点都是中心。”

小雪说:“我们国家的制度好像也有点每一点都跟其他点联系,但是又独立。”政政说:“对。我是反对小帮派的,在我看来小帮派的团结,往往方向不够多,而且因为利益就搞坏,思维单调的只有敌我。”小雪说:“陛下喜欢一盘散沙?”政政说:“一根筷子不如一把筷子,不容易被折断。”小雪说:“所以看到糟粕,不应该一味批判,应该听多一些人不同角度的看法。”

苦丁说:“这些花是淘汰的,打算便宜点卖出了事。”政政说:“那老头怎么跟那女孩那么凶?”苦丁说:“你看他也会很不凶。估计两个人有矛盾了不好好说话。”小雪说:“有时候,有些人买东西的时候,总想占点便宜,能便宜一两块钱就便宜一两块钱,也是让人挺瞧不起的。”苦丁说:“穷吧。那买卖双方也是互相认可,你不同意对方也买不走啊。这个张爷爷态度不好。他经常会一怎么就发火,暴躁,一怎么又会态度挺好的,有时见人下菜。”

政政说:“这种人干个苦力活跑腿活也干不好。你干嘛不辞退他?”苦丁说:“他年纪大了,单身。”政政说:“但是你也没有供养他们的义务。”苦丁说:“陛下言重了,他还是干活的。”政政说:“我看他不顺眼,让他离开这里。以后你不要发善心,看谁不顺眼,就把谁辞退。让小玫瑰园里安稳些吧。”苦丁说:“好吧。”政政说:“他自己会去就业中心找工作的,不会没地方赚钱生活的。”苦丁说:“那倒也是。”这个时候,天气突然滴了几滴雨,小雪和政政急忙回老房子,苦丁便离开了。

回到老房子,小雪说:“陛下,天阴有雨,你还腰痛,我让人给锅底多烧点木头,让炕暖暖的,烫烫你的腰。”政政说:“好。我干脆到炕上办公吧。”小雪说:“好。”就帮着政政把桌子搬到了炕上。政政说:“以前桑桑,身体很敏感也不知道是迟钝的,适应力差,一点点的温度变化,都能表现出来。比如秋天一冷她就流鼻涕一直到第二年夏天才好,吃饭的时候饭的温度跟空气中的冷温差大,她也会流鼻涕。有时冬天冷,她鼻子不透气,一吃饭却能通气了。我们两个都是容易病身子,我妈妈为了调好我们的身体,天天费心思也治不好我们。我们两个就好像是勉强能过死神关的,拖着活下来的。”小雪说:“有时人身体不好吃好的吃药都没用。”

到了下午,政政说:“路上积攒了好多奏折没看完。”他打开一本奏折说:“这些人开始了解现实去解决问题了,比之前对现实不满提出问题,有进步。”小雪说:“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陛下不必忧心。勇敢的闯过每个难关,为每个人加油。”政政说:“解决问题不是谁不满就听谁的那么简单。对了,你会为敌人加油吗?”小雪说:“不会。”政政说:“如果人生没有难关,会怎样呢?”小雪说:“不知道。”

政政说:“有人会培养对手,所以不怕给敌人加油吧。玩心太重。”小雪说:“谁?”政政说:“不告诉你。”小雪又说:“培养敌人,会不会失败?”政政说:“有可能哦。喜欢战斗得到。”小雪说:“如果把战斗当成娱乐,毕竟不谨慎。娱乐不算娱乐,战斗也不算战斗。”政政说:“遇到真正的战斗行家,战争思维的人,可能就会失败。”小雪说:“战争思维的人也是有点不正常。”政政说:“在这个世界里,每一种情况都会有人极端化。”小雪说:“有时战争就是顶牛,固定思维不变。好像鸟儿被关在笼子里,不停的拿身体撞笼子,是战争也是顶牛。”

政政说:“是。很好笑。有些人对自己的认识就是肉体,甚至连肉体也没有,有的他们眼睛里也有其他,会用工具跟笼子顶牛。不过,凡是真实的,都值得尊敬。每个人的执迷,也不都是愚蠢,是各有内涵的。你刚才说鼓励的话,让我感觉到一点积极的力量。很可爱。”小雪说:“谢陛下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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