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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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已

(《孤城》——耿琦)

良悌听的不忿,放下手中的木牌,说道:“乞丐把破罐子摔破了,就连讨饭都没工具了,又拿着家伙去富贵人家抢米,结果被富贵人家放狗咬了出来。”赵高打断她的话说:“小时候每天都想要改变世界,时间一天天过去,才觉得世界在改变我们。”良悌又放下了木牌,说:“我明白你。但是世界要围绕谁转才公平?就非要打砸抢吗?”

这个时候琼玖走了进来,说道:“心情真他妈的不好。”赵高问:“又怎么了?”琼玖说:“上街买熟肉,遇见一个傻逼,真是晦气,肉都被抢了。”赵高说:“下次买找男仆去。”琼玖高兴了,又对良悌说:“琼玖还得多跟夫人学习厨艺。”良悌说:“改天官人的娘来了,你跟她学不是更好?”琼玖脸红出去了。

小桃笑着说:“我去准备晚饭了。”说着也离开了。赵高说:“琼玖挺胸撅着小屁股,勾引人啊。”良悌放下手里的木牌说:“你觉得我们合的来吗?你想她做你的女人,跟她一说,她一般就会同意。但是你跟她在一起了,就别上我的床。”赵高说:“跟她在一起了,还用的着上你的床。”良悌说:“要不我帮你跟她说?”

赵高说:“少点得得我。”良悌说:“你的耳朵堵起来不用,才清净。”赵高生气的说:“我睡死过去,所有都将背离我。”良悌说:“谁让你想死啊?其实你就是喜欢琼玖吧,要是觉得我碍事,咱们离婚。”赵高“啪”的一下,把酒壶全部摔在地上说:“好。我们离婚。我们就没几天亲近的。我现在就写休书。”良悌洒了几滴泪,就去收拾东西了。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赵高到了里屋,说:“我们不要离婚,你不爱我我没法过了。”良悌说:“是假的吧?”赵高说:“真的。”良悌看了看他。赵高又说:“是小桃怀了我的孩子。我错了。”良悌说:“你没错,你只是不爱我,但你自己觉得你爱吧。不过只要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小桃还尊敬我,我其实也无所谓。”

赵高说:“我需要你跟以前一样对我。”良悌看着他的样子,说:“我就当做好事吧。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对你好点,有时人的需要得不到满足,会死。而且,你对我,我也不是还过不下去。我只能再给你两年时间,如果你还不能自己解决需要,我也爱莫能助了。”赵高上前亲吻了她一下,满面微笑,说:“明白。”然后转身离去。良悌看着他的背影说:“两年以后就永远结束了。”

不到一个月,赵高和小桃、琼玖一起拜了堂。赵高说:“两个一个都是娶。”良悌说:“不用我帮她们布置洞房、梳妆打扮吧?”赵高说:“那哪能?她们都是小的。小桃老二,琼玖老三。”

赵高帮小梅搬运竹简,小梅对赵高说:“法律书籍那么多,其他的书籍也那么多,人生短暂,不知道该选择看哪些个。”赵高说:“对什么感兴趣就看什么呀,或者想要知道什么内容就去找什么内容的书。”小梅说:“是个办法。人可能说假话,书上的一般都是真的。而且人在书上说的话,平常可能都不说。”

政政正好下朝回来,听到两个人说的,道:“你这么懒惰,光想拣书上现成的话了解。分不出人说的哪些是假话,叫什么喜欢真话,能确定是真话吗?假就是真的表现,真也可能是包含着假。再说书上就一定是真的吗?人能说假话,怎么就不能把假话写在书里?”

小梅说:“怎么个假就是真,真包含假?”政政说:“一个骗人的人,欺骗就是他的真,看你能不能发现这真。”小梅直起腰说:“哦,这样啊。”政政说:“你怎么会不知道读什么书?”小梅说:“就看书也是缘分,不知道哪个书写的好哪个书写的不好。书那么多。”

政政突然咳嗽起来,小梅赶紧放下竹简,说:“伤风还没好呢,赶紧进屋,外面冷。”又对小丫鬟说:“跟厨房说要热姜汤,再拿些水果。”两个人进了屋子,政政说:“我头好痛。”小梅摸摸他的额头,很烫,政政说:“找块毛巾来冷敷。”

小梅说:“你是身体里有寒气,要驱寒,不能冷敷。热伤风才冷敷。”政政说:“这样吗?”小梅说:“混合的伤风,混合治,分清里热外冷,还是里冷外热。”政政说:“我是因为受寒的了。”小梅说:“不仅仅是受寒。这些天,你常常熬夜,结果累着了,身体就变弱了,就容易得病了。前天洗头发,可能没弄干,被冷风一吹,受凉了。当天还腹泻呢。”

小梅又说:“等一会儿中午,我再让人去你寝宫提醒那边,看看他们有没开窗通风,有没及时把脏东西清理干净。”政政说:“你怎么知道这些?”小梅说:“你需要啊我就去了解了。你不注意,我就帮你了解。你应该注意休息。”

这个时候厨房的姜汤来了,政政喝了汤,也不想看奏折。他说:“小梅,谢谢你。不想因为我让你不能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我不能照顾你还被你照顾,不像话了。”小梅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再说我们互相照顾。”政政说:“还是互相不用照顾来的好。我拖累你了。互相给对方自己的好多好。”

小梅笑了,又对那小丫鬟说:“中午的鸡汤里加点灵芝,晚上加一道蜂蜜萝卜炖汤。”小丫鬟拿了碗,领命去了。政政又对小梅说:“让人去把幻姬叫来。”

过了一些时候,一个美人走进了书房,正是幻姬,叫:“王上?”政政开心的说:“快给本王唱个歌跳个舞,让我脑袋轻松一下。”幻姬拿眼睛瞥了一眼小梅,说:“美人在室,幻姬唱个《东方之日》。”小梅自去一边坐着看。

唱完了,幻姬说:“小梅看上去像个小孩,真可爱。真羡慕她能始终保持小孩的心态。”小梅笑着说:“我也羡慕姐姐会唱歌长的美丽呢。”政政说:“再唱一支。”幻姬就又唱了个《谷风》。

小梅说:“真好听。”政政说:“怨妇歌,唱的这么绵软,哼呀面面的,还装温柔好。她不怨,正常吗?别老给我充天使。”小梅说:“对人好你还嫌?我要是会唱歌,就好了。”政政说:“所有的甜美温柔,我只想锻炼出她凌厉的一面来,我才愿意跟她交谈。唱歌只是一种表达,多练习就会了。”

政政说:“我头还是痛。”幻姬说:“王上保重龙体。臣妾唱的不好,会改进。”政政说:“高音好像一下子转上去或者硬拉上去,情绪经常会粗暴攻击的方式索取,声音里内容也不丰富。没有任何自己的理解和感情,失恋的人,感情的肆虐、煎熬、等待、想念、期待、爱、憔悴、失望、痛苦、甜蜜、淡然,或者怨恨、攻击、破坏,什么也没有,只有臣服,谷风雷雨草木,也都是死的摆设。不过比之前唱的好多了,有心,该轻柔的地方轻柔。”

幻姬说:“我记得了,我再为王上唱一首吧。”政政说:”好。“她又唱了一首《泽陂》。唱完政政说:“挺渲染感情和不理性高。好像没吃饭,没休息好啊,没气似的。柔软有柔软的表达,沉重有沉重的表达。我觉得你还是自己想怎么唱怎么唱吧。你离开吧。”

幻姬却说:“王上是好人,可是宫里的女人却很不幸。”政政听了有些恼怒:“宫里的女人怎么不幸?说不好有的你受罪。”幻姬说:“《泽陂》里的这个女子,至少可以爱慕中意的男子。但是后宫这么多女人爱一个男人,却不敢争抢,甚至不敢暗恋。”

“我貌美如花,娇艳似火,就因为爱上王上,就要忍耐冷清寂寞。王上一定能理解我心里爱情的渴望,像桃花一样压不住,像蛇一样不断的蜕变滋长。”政政说:“爱不能勉强。”幻姬说:“那王上也不要勉强我不爱你啊。我有点不舒服,请允许我告退。”政政说:“去吧。”

小梅说:“王上,她说的也有道理。”政政说:“刚才她说你是纯真的小孩,你还高兴呢。有谁能始终是小孩啊?该长大不长大,那自然吗?”小梅低头说:“她对我没有恶意。是友好的。”政政说:“很多事小孩干不了。”小梅说:“有些小孩能做的事情,大人也干不了。小孩有小孩的美好。”政政说:“你真是小孩气。”小梅说:“我是不大去想成熟这回事。跟人际关系有关吗?”

政政的伤风好了,小梅又感染了伤风。医生给看了,除了吃药,还要注意饮食,味道重咸辣酸的都不能吃,因为小梅肠胃薄弱,容易伤食。小梅晚上没事就去睡觉,睡的昏昏沉沉。政政看奏折看的寂寞无聊,去她床边看她,她却自己醒了。

她急忙的爬起来,说道:“天要亡我。睡过去了。”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嘴巴也张着没闭合,好像等人吻。政政说:“原来你生病了,会这么萌。”小梅逐渐的醒过来,眼睛变得明亮,看着政政。政政说:“想睡就睡。我没事。”小梅心情复杂的又躺了下去。

政政离开了片刻,又走过来说:“不要再说什么‘天要亡我’之类不吉利话。”小梅说:“是。我一时随便说的。”政政扶她躺下:“就算倒霉,也不能坐以待毙。”

却说韩非在秦国待久,见政政礼遇他,而且李斯也在这里,他就答应了在秦国为客卿。他就对秦国的事情上了心,对秦国的重臣更加上了心。他本来便爱嫉妒,有点争宠态度,还是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人,现在一心为政政着想,便看他身边的重臣不顺眼,首先第一个被看不顺眼的就是姚贾。

姚贾原本是个纵横家,魏国人,其父是看管城门的监门卒,他做过盗贼,去了赵国为臣被赵国驱逐出境,又来到秦国。之前四国联兵攻秦,君臣商议,姚贾自愿出使四国,政政“资车百乘、金千斤,衣以其衣冠,舞以其剑。”姚贾出使三年,四国都停战,与秦交友。姚贾又回来报告都拉拢了哪些人成为内应,政政论功行赏,拜他为上卿、封千户。

韩非来到政政面前说:“你知道姚贾当年奉命出使四国,都是怎么做的吗?他以王之权、国之宜,外自交于诸侯。他还贪污了很多钱。他本来就是世监之子、梁之大盗、赵之逐臣,重赏这种小人,不利于厉群臣。”

政政虽然用了姚贾干成了事,但也恐姚贾有异心。搞间谍活动的人,一般都是些反复无常的小人,他本来也知道他若是君子也干不了这事。可是韩非为什么突然挑出他来攻击呢?不如让他们斗斗,也许就知道为什么了。

于是他便叫了姚贾过来,把韩非的话全部跟他说了。姚贾说如果他是自交,何必回秦国?他的出身低贱和名声不好,不妨碍效忠明主。历史上姜太公、管仲、百里奚等名臣,哪个是上等人出身?政政点头称是。

姚贾又攻击韩非:“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可能为韩国尽忠,而不会站在秦国、站在王上一边。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如果王上不用他,让他回到韩国,恐怕对秦国不利,不如杀了他。”

政政又叫李斯来,李斯说:“韩非这个人,做奴才会是很忠心的。王上不如问问他,是否愿意只为秦效忠。”

政政又把韩非叫了来,问他是否愿意只在秦为臣。韩非却说:“我是韩国人,若是只在秦为臣,对不起自己的祖国,可是我也不想要再回韩国去了。王上对我很好,我会帮你警惕危险的。”

政政说:“我用你的理论,也任用奸人,只要能帮助办成事就用,为什么又反对我用姚贾呢?”韩非说:“奸人也要懂得效忠唯一一个王上,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要懂得忠心,没有歪心。姚贾不忠心,是一个蠹虫,必然会害大王害秦国。”

政政说:“我不是那么赞同啊。先生的话我警惕了。先生闲散惯了,迁到新别馆居住吧,有专门人服侍,比之前待遇好。李斯是你的老同学,他会照管你的生活事宜。”韩非答:“喏。谢王上。”政政便让他退了。

小梅问政政:“他说忠臣不事二主。”政政说:“我却无法只专一爱他一个大臣。他不会对秦国有害,可能有利。不过,他对旧爱有情,对新欢有爱啊。他的贵族优越感,高人一等感,让我反感。这种贵族,为了得到尊贵的权利地位,什么虐待都愿意忍受,表现的甘为人下人、大公无私,其实也不过是想要跟我分享利益。”

小梅说:“那这个事情?”政政说:“姚贾办事很好,真假我都不会重责姚贾的。姚贾也反攻击韩非对我不忠。两方都说对方对我不忠,我都不理了。”

却说,姚贾看到韩非无事,心里不安,便去找李斯商量。他对李斯说:“韩非恨不得我死吧,现在他没事,我是不是有事?”李斯安慰他说:“他这个人有点疯。乱攻击你。现在王上还派我照看他,其实就是监管他吧。王上虽然喜欢他的学说,可是我和你才是王上的左膀右臂。”

姚贾说:“王上曾经说:‘见了韩非死而无憾。’”李斯说:“王上未见他时仰慕他,其实见了很多合不来。韩非会死脑筋,他再聪明难道能比王上更聪明吗?他显得他比王上更聪明,还不肯死给我王。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姚贾知道李斯是政政身边的红人,似乎不站在韩非一边,又得了保证,便忐忑的稳下心来。

韩非做了一个梦。李斯来见韩非,问他:“明日这雨是否还下?”韩非:“师兄……”韩非:“必下……”李斯:“嗯?”韩非:“必下。”李斯:“嗯?”韩非:“必下。”李斯:“倒是说啊!”韩非:“必下”李斯:“你说还是不说?”韩非:“必下啊”姚贾从旁边现身:“大胆,竟然称呼李斯‘陛下’。”韩非:“你……你……你……诬……诬……陷……我……” 姚贾和李斯哈哈大笑。

翌日,李斯来见韩非。韩非眼露怀疑和恶毒,姣媚对李斯说:“师兄,好多天没见面,你还是这么风采翩翩。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便哪里也不去了,只陪着你,好不好?难道秦王等人,比我对你还能更好吗?”李斯落荒而逃。

韩非叹息:“占有我,比起占有天下的好处,也是有吸引力的。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我肯将唯我独尊交与他,对他一心一意,他就感动了。可是”这时昌平和几个男子从旁边走了出来,他们都脱掉了上衣,当下快到夏天,也不怕冷。

韩非怒从心生,产生了想要打死他的想法,上来拖了他就来到了里屋,解开腰带,就死命的抽他。昌平说:“别人也都脱了衣服。男爷们都这样。”昌平被打的吃痛,立起来抓着腰带,说:“我比你年轻,要打你也打不过我的。”韩非停了手,突然说:“别再来找我了。”

昌平哭了,眉毛都挑起来,眼泪、鼻涕都流出来,抱着他的腿滑倒在地,说道:“不。别。让我们重新开始。抱抱我。我还是你的甜甜。”韩非恼恨的甩腿道:“别再纠缠我。”昌平站起身来,竖着指头对韩非道:“我已经做的很好。你很弱,一点男人的风度没有。”

韩非看看他,脱下衣服给他穿上,冷冷的温柔:“你真好看,穿着这衣服比我好看。你走吧,我们结束了。”昌平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韩非所在的别馆。

却说,李斯对政政说:“王上难道不考虑威胁吗?放任一些政见不同的人斗在身边?”政政说:“人什么性格的都有。更何况都是有影响力的人物。唉。这些人,能建议给我的治国之道就是对付了女人对付男人,对付死所有人。”李斯低头寻思,又说:“要赢,还是得黑思想狠啊,他们那些人不驯服也不行啊。”政政又说:“情况复杂,不能一刀切。别怕他们闹给我。”

一天,小梅拿个鸡毛掸子扫屋内灰尘脏物,跟政政说:“以前,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一棵浮萍,到处漂浮,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从来没羡慕别人有个家可以休憩,不必慌张、担心受怕,甚至好好的活。”政政说:“家庭的善无法吸引你,家庭的恶让你远离家庭。浮萍,也有依凭吧。”

小梅说:“我觉得自己对什么都无能为力,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我没有怎么依赖人心,可是我也会为人心烦恼。陛下,我跟陛下,远近都相安。谢谢你。”政政说:“你跟我远近相安,是因为你会心不安。”政政说:“一个人必须摆脱依凭,才能长大。”

小梅说:“我颠沛流离过,陛下不懂得我的感觉。有些看似洒脱,不在乎任何依凭的人,痛苦到可能都不感觉痛苦了,甚至生死都麻木。我其实还是怀着爱情的梦想,家庭的期望。”政政说:“那些有固定的家庭的人,麻木到醒来睡去都规律,也是都不感觉痛苦了。”

小梅又说:“有些人只是有个家庭聚财产,可以安定和满足了,让人觉得很可怕。”政政说:“他们也是只能得到那些了,得不到更多了。你觉得你能赚到一点钱,能维持自己的生命,就可以有自己想要的精神世界,就有基本的安定和满足了,不也是跟他们类似吗?”小梅没有回答。

政政说:“对了。我有个堂兄,今年28岁还没结婚,算是王亲国戚里相对过的没钱的。不过他有个嗜好,就是赚了钱就捐赠给私塾,他有个愿望就是让很多穷人的小孩也能读上书学个字,这样他们就会知书达理,不会与人纷争,能生活的好。从而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他说要国家强大,必须办学强大,多次跟我提及国库拨钱用于开办公学,我都没答应。恰好那天,他见到你,看上你了,他还没成亲,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小梅听了,低头寻思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不答应他?”政政说:“一是没钱,二是天下免费的东西多了,罪孽会更多。”小梅说:“可是国库的钱也是秦国人的钱,为什么有钱人的小孩能读书,穷人的小孩便不能读书?”政政说:“读书的人多了,只是吃书,是黑就创造不了白,还人心更乱,做的坏处更多。我能力不够治理更多更狠的邪恶。”

小梅说:“我答应他。”政政说:“你都没见过他,就答应他?”小梅说:“答应。”政政听了,无动于衷。

小梅说:“现在人读书一般也是为做法官。”政政说:“是。过去领导看什么人顺眼,能帮助自己,就招录什么人做法官,往往很多私人目的。甚至看一个人长的黑皮肤内向性格啊等歧视,也可以不招。就是领导一张嘴。现在考试通过,就可以做法官了。不过还要加强道德教育,要让学生分黑白,注意黑白情况,包括对知识的理解和使用怎么样,黑还是白。你看人也要先分黑白好。看出你分黑白人的黑,可能装向你认错,其实目的也是黑你,黑就是黑。”

小梅说:“是。很多不道德的人他们自己不觉得不道德。比如别人有能力,他们就害别人,不想自己陷入弱势,或者想要更多,就去害。他甚至不觉得不道德不好。”政政说:“害的能力现在是归法官,法官才有资格害人,平常人没有资格害人。”小梅说:“很难。”

政政说:“是个方向。精神方面的害最难掌握证据。很多黑纠缠别人意识,没有道德。”小梅说:“精神分析难道一定无法掌握证据吗?精神方面的害政府无法收缴这个权利吗?”政政说:“研究了,还得考虑怎么变成制度。”小梅说:“精神不是实物能留住长久,来去迅速。”政政说:“人和人的精神互动很危险。”

“比如你在看东西、打哈欠、挪动身体、感叹等,总之你精神少防备和攻击时候,他无孔不入的装死你,装你的身体动作和精神动作一起,骗你,另一面搞死你,完全被他害,让你永远为他服务。装不到你,主动来个动作吸引你注意,比如做个吞咽动作,你被吸引了,你一动精神就被他抓住了,你接着怎样他也攀附紧了,你就是这样的给他,你被动他主动。”小梅说:“太可怕了。”

政政说:“恶菟丝子。要知道人是会害人的,这是一个事实。还会装我爱你啊各类友善,抓你白精神玩你,让你好给他们,被他们搞死。他们任何时候都是搞死别人好。他们自己也不怕各种意淫跟你甚至黑白性互动。”小梅说:“让我意淫别人我都会觉得恶心。”政政说:“他能意淫到让你不恶心他。”小梅说:“恨装爱啊。”政政说:“忽悠你白死给他。还有人希望别人变成鬼也爱自己,或者自己变成鬼,人也爱自己。不怕索取多。白是爱到那样。”

“他看你怎么爱,他给变成怎么害,你的爱里有精神,有你的也有对方的,还有互动,都被他害了装和变成黑用。再比如我看到谁喜欢谁,会情不自禁分析,他为什么不喜欢这几个会喜欢那个呢,原来是那样啊。被黑攀附了搞成黑,去奴役别人和别人爱情了。有些人就会了解了那几个被不喜欢的人怎样,先去搞败家,奴役败家。有些人黑白狠了,喜欢先盯着赢家、黑白强者,搞掂对方。”

“然后黑能把所有人无一遗漏的奴役了,都有用处好,他胜利了不会让你同样方式胜利。除非他全部黑白牺牲了也无法得到的,你有机会得到给他,一定要给他,他才可能让你胜利给他。”小梅说:“真是赤黑啊。”政政说:“你这样的态度其实已经被了解白的黑装了,只不过你还没跟上。人群啊。”

小梅说:“人群有那样吗?我就不是啊。”政政说:“不知道多少个人里才有一个白。你重视爱,恨喜欢盯着爱,搞死爱,把爱变成恨高的。他大恨喜欢奴役小恨,让恨害爱恨给自己。除非你用黑搞他白,他也同时搞你黑白,你用白搞他白更害死你更多白。爱恨就是人与人之间所有关系都涉及了。一般人有白精神才有爱,有黑精神才有恨。再比如你喜欢找一个有爱的人,黑喜欢找个恨高的人,大恨能奴役外面一干小恨和吃害装到白。”

宦官托着一个小盘子,来给政政掀盘去哪个妃嫔那里歇息。那宦官说:“王上,美人们天天讨论的都是王上你多久没来了。你今天是直接歇了,还是翻翻牌子?”政政说:“退下去吧。”他看着墙角的一只蜘蛛说:“我觉得它还更性感一些。纤细的腰,腰腹也引人欲望,特别美丽。”

小梅说:“陛下,很多美人爱你,可是你对她们一点不热情,你不喜欢她们吗?”政政说:“就因为保持距离才能维持和谐的表象。如果我选择爱一个,结果估计就是说不定打杀死哪个美人都可能。爱了一个黑,只有分手和打骂的结果。再说,我虽然是皇帝,也很多人不服我有的好处和想要害我。我保持距离好。大家表面混着过似水流年,就行了。”

小梅说:“陛下喜欢表面上过得去的女人,就算这女人藏着一肚子坏水?”政政说:“其实我要是每个都淫一下,把这些人都归我统御,他们也高兴。有些男人就是一次性女人越多越好。我现在这样,他们也没什么闹的。表面过得去就算臣服于我吧,归我统御,不闹事。其实很多女人压抑自我,随从别人,没有人生思想,没有精神追求,更何况对事情的思考。我不满意,她们还无理性刁歪以为我不知道。我尽量对谁也不挑剔。”

小梅又说:“陛下,那些贫穷的人做了法官,会不会为贫穷的人考虑多一点,做点事情?”政政说:“够呛。一般都是一身媚骨,只恨自己无法上到更高层,不怕跟人学坏,而不是为下层人考虑。其实现在这个环境还是想走黑路就走,走的方便,太容易了。不管是投合别人黑得好处,还是自己黑让别人黑给自己。尤其这个帮派黑。”

小梅说:“对下层没有感情。”政政说:“只恨背叛的无法不为人知。让人看不出他们下层的才好。觉得是下层人丢脸,上层人的所有才是好的。”小梅说:“有些下层的烙印让他们羞耻。”政政说:“你也在更下层待过,你也有一些觉得是下层不好的,你会不会掩饰,比如精神上行为上表现的不好的。”小梅说:“我比较笨,我会羞耻,但是我不否定事实。”

政政说:“是啊,所有你觉得不好的你都想改变。但是没有思考清楚,就改变,变成觉得好的这种情况呢?”小梅说:“我错了。”政政说:“上层也有你觉得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以为的高层,为了变成高层的人,就会背叛和践踏下层。你觉得他不好你就不要他,还不想他不好的存在,无法对他好坏清楚还有爱。”小梅说:“我不如王上善。”

政政说:“其实你有点傻白。但是也许你的黑被你自己封闭了,不往黑那边发展,这样你的白才能生存下来。一般情况是一个人的白无法生存,就会用黑去杀对付黑。”小梅说:“其实我也是希望黑能和谐,家里亲人都黑。”政政说:“黑不能给他白甜头,他在黑惯性路上,你把他带离惯性,他会把带离惯性的这些白也全变成黑,搞死别人黑白,害死你自己装成你好。谁让你比他高。”

“黑都是忘恩负义到害死你高,小黑只是没机会。”小梅说:“但是小黑要变成白,可能更容易一些。”政政说:“错了。小黑也是黑。大黑为什么不给别人认识自己黑机会,装成小黑小白装被奴役,以奴役死对方,因为担心小黑吃了大黑变成大黑造反,他们奴役白变成黑被自己奴役最好,都是他统御的人了。他们要凌驾别人,得最多利益,你好了他怎么凌驾你,你死了给他最好。你要被他用,你得到的黑白,他一定要得到,他得不到就会着重对付你。”

“你生众生被众生生好,他奴役众生和被众生奴役好。你让他说诸善莫做好还是诸恶莫做好,他诸恶莫做好。好多人都有吊死鬼舌头。”小梅说:“什么吊死鬼舌头。”政政说:“不只吊死鬼舌头,能用死让你的活变成死给自己,再瞒天过海操纵你的灵魂和所有。你说话,看东西,听什么,呼吸,种种,其实都好像那些黑在干,或者奴役着你的黑白干。”

“你还是希望他们能变成白,对彼此好,但是他们更害死你。他装被你各种塑造,各种附和你装跟你一样,暗中坏你。人就是这么个物种了。”小梅说:”我不够能接受他本来的样子,会否定和抛弃。”政政说:“远古时代有些恶放在今天,可能大家就算不去干涉,也都觉得看不上,甚至嘲笑,但是在远古时代,那些人凭着恶狠和装白狠,能是一方牛人。”

“远古时代有些善,今天大家看可能就觉得那善虽然倒霉了,但是尊敬。比如我们打仗,谁舍身当了敢死队的,我们就尊敬,没他们怎么会有我们的胜利。黑白都不敢不尊敬。”小梅说:“陛下似乎对人们对善恶的态度不满意。”政政说:“我不满意他们也是那样。”

“不过你也有道理,你要白,若拿起黑比如杀,不小心就被杀给拉到黑一边去一点。而且你用白杀也会被黑攀附,你安慰对方和为对方的后来多思考一些,这些白全会被你杀的黑给搞成黑,旁边的黑也会攀附你。其实一般人都是黑,你封闭了这部分不想陷入黑斗吧。”

小梅说:“我怎么才能知道别人的黑多呢?”政政说:“一般黑看到黑多,白看到黑少。其实,你肯定了解一点黑,多用点心就行了。黑有些黑互动的办法,比如他搞不掂对方的黑,就我把我的黑白全部都变成黑,黑狠都给你,或者装白说我不黑狠给你,以让对方黑怒黑自己就得到了黑。黑要吃白精神,会装白说我不吃,精神,然后就得到白精神反而多。为了吃白精神,在任何时候黑环境都装不恶装白装被害者。”

小梅说:“我得到对方黑不就是被对方害了吗?”政政说:“这个各人有各人看法。黑就是吞了对方的黑好,积攒黑多了,再搞别人黑白就容易。其实黑知道你要了解黑,害了你白还装被你白害和给你黑了,因为你能搞掂他黑,他装白混玩你白好,他知道我们利用黑斗保护白,装他要杀给你。他本来就是黑,喜欢黑斗,是害人者,害了你白和其他黑得利益,还装白,因为了解白多了。你有一点点白都会被他害或者装了害的。你对装了害不够警惕。有些黑专门盯着别人斗,能奴役一个奴役一个,最好奴役双方高。”

“我觉得要不然你搞点吉祥物,搞点辟邪驱鬼,不过你也得能用的了他们,否则都被吃害装了。比如有些祝福,黑就装白忽悠,反正是精神,就能给搞成黑。桃木剑,据说是鬼门口的树木,能克黑。你可以用桃木剑砍一个人的精神,但是对方装白,你砍到对方装白的精神,对白不好。”

“如果用八卦镜照到他恶本相,你再插他黑心,他黑精神就会消失。但是黑不会放弃对付白,你看到他本相比如是虫子,找到他黑心,他也会装白虫子装白心,给你要桃木剑,实际上这个桃木剑被装白奴役。他装他就是白,他装他是受害者,他装他是白的人,装白说你别骗他,他们没有黑白,说不上颠倒黑白,是让黑白都给他,你的白心白口舌白脑白什么都给他,他再搞死,他把所有都给破坏了搞成害坑死人。这种装白的黑,装的白越狠害人越多。他们跟小黑沟通的时候,就不是装我也爱,我还爱,我也聪明,装的是我也恨,我还恨,我也彪,想坑黑里的白。”

小梅说:“有些辟邪物是越邪越好。”政政说:“也被黑吃害装了。比如饕餮有黑肚子,他大黑吃你小黑黑肚子。饕餮黑肚子在吃,他在吃饕餮黑肚子。还有的装狗,伸舌头,装大黑给他吃。其实一般的辟邪物都是人做出来的,都能被大黑吃害装。有些物质说是辟邪的,没有做出形象的,黑也会尽力吃害装的。”

“再比如,一般人就算是傀儡,也有点阳气,活着就有活的欲望,活的阳气。有些黑就会装僵尸、死人吸人阳气,觉得能增加寿命。但是实际上,害人阳气增加的是阴气,他装阳气很难,他凭借阴气害人狠活。其实大黑有大黑斗,小黑有小黑盯着,谁长寿,这个秘密真不好从黑斗这方面能研究出什么规律。你在长白,但是大小黑都在害你,你长一点被害一点。”

“白是互助好,互相给好处,你帮我一下我帮你一下,黑是互害好,吃了你好处还害死你好,为了利益装帮彼此暗中拆台,有的就□□裸的一起搞坏按黑的大小分利益。再比如,一个人精神弱于别人,就说别人神经病好,他看到玩不了的人,就说别人不好玩了给他,都是黑对方,吃害装死对方好。”

政政说:“要不然你自己考虑吧。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的吉祥物,正道的保护你阳气,帮助你生,得白道利益,黑道的保护你不被外黑害,能降服外黑帮助你捞黑道利益,但都得你能驾驭的了才行。否则你不仅驾驭不了,还被别人攀附操纵,变成害你了。你要了解别人怎么玩世界的,才能不被动于世界,甚至主动对世界怎样,然后提防不要让别人给装走掠夺走搞成黑。”

小梅说:“总之,我步步都被人算计了,我没走过的路都已经好多陷阱被各种黑设置在那里了。”政政说:“你白去收这些陷阱黑也被吃害装死了给他们黑。你拆陷阱给别的白,也早被装白的提前互动了给搞成黑。装白,装跟你白好,各种黑白都滚给你,要搞你黑白也更多。他们要对付你白,无一例外的装他们还在白,还有给你他们白的希望拖死你。还有装对你白好,装他们是白牺牲狠,要让你为他们白牺牲狠。”

小梅说:“就算我搞了这些,他们也早盯着了和及时想出怎么对付我了?”政政说:“是啊。就是要装要害啊。你要装黑,你得有那个白实力不让自己沾上黑。你装的时候能不变黑吗?还得能瞒过这么多老黑,你能瞒得了吗?你知道多少黑?你装黑,也早被人家装白或者装黑对付了,以得到你黑白。”小梅说:“过去我是少了一些想法,只是走自己的路。”政政说:“你想主动去了解黑,不被动,也早被吃害装了。”

小梅说:“好像吹起一个泡泡,就被戳破一个泡泡。但是人活着不能奔死。”政政说:“有些人把人拉入地狱高。你还是会白。”小梅说:“因为陛下跟我说的,我要更加努力白啊。但是我应该更客观一下看别人,最好他们不装。”政政说:“他们不装,我们的世界就是真正的地狱,现在他们吃害装的那点白,还维持着人类的一点脸面。”

小梅说:“据说远古时代的人寿命比今天的人长,会不会是人害人多了,人的寿命短了,会不会是人的白没有得到发展,反而被害多了变少了?”政政说:“远古时代人类的寿命只是道听途说,不能确定。”

政政说:“总之你白,就不要给人白就行了,要对方白和黑。跟黑态度学要好处。有些装牺牲的,装给你好处,都能瞒你一辈子。甚至没有给你什么好处还捞好处甚至搞坏多,用装的精神对付你就行了,其实是害死你的高。”小梅说:“最好不让黑斗,怎么才能不让黑精神斗?”政政说:“要会玩黑精神。跟肉体搏斗差不多可能。”

“你不给白你才矜贵,别人才去珍惜白,才可能自己生白。”小梅说:“那大家都不给白呢?就算装的也能传播一下啊。”政政说:“现在都有书籍,白搞出来的东西也都有留存,会被继承。但是黑会害死留存不让后人继承,奴役后人黑害死白,从他那里得到白好。”小梅说:“但是好东西是白搞出来的呀。”政政说:“你不了解黑奴役。白想要永生好,他想要你永死好。你爱到生生世世好,他恨到生生世世好。他不怕毁灭一切。”

“不要觉得好像天方奇谈,这是事实啊。黑跟白争利益,你创造利益,他掠夺利益奴役你,奴役别人黑。你跟黑学,你白得利益,把黑利益都掠夺了,让黑有一点黑就倒霉一点给白,你有一点白作用都被重视,得到大利益,大家就都开始重视白,有利白发展。他有点白能得到很多利益,他就争着去白,有黑就倒霉他就不黑。他们就是一帮吃害装灵魂的泥娃娃,你可以捏你就捏。白要生自己,才能生别人,那些人为什么装牺牲,因为白被害了被玩了被利用了,为别人牺牲多了。”

小梅说:“上古时代是有过白王的。”政政说:“被黑逐步颠覆了。”小梅说:“白祖宗放弃的办法。”政政说:“嗯,看来你是否定了。放弃的原因你了解多少?”小梅说:“白祖宗说不定比我白多,比我聪明。”政政说:“是啊,就算白祖宗做了王,可能被更多黑攀附,害死白更多,一时得利,长远不利白发展,被装白的先搞死了。捏的泥人再像人也不是人。”小梅说:“王是对付黑的,黑才喜欢当王。”政政说:“黑是现实的大多数。白要发展一定要搞掂黑。”

政政去了幻姬的宫殿,一所小院子。她的客厅里两排木架,上面挂着磐鼓枳圉、笙萧管笛等乐器,还有孔雀羽毛、绢花等装点。在木架一侧的墙边还靠着琵琶,琴凳上有古琴。幻姬正在那里抚琴。

政政笑道:“这么多乐器,你都会吗?”幻姬娇柔道:“我对音乐感兴趣。我正想跟王上请示一下,让乐房的几个姐妹,来做我的丫鬟吧。我们感情好,这样我们平日闲着玩乐器,这些乐器就能都用上了。”政政说:“你要哪几个姐妹,不超过限额,本王都准你。”“谢王上。我给王上唱个《扬之水》吧?”政政说:“好。”

“扬之水,不流束楚……”一曲唱完,政政说:“接着唱。”“扬之水,白石凿凿……”,幻姬唱完,见政政没有发话,又唱《晨风》。

政政说:“今儿个怎么看你不高兴?”幻姬眼睛含泪说:“父亲生病,心下忧急,想要出宫,可是……”政政说:“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早上吧,你可以早早出宫去见你父亲吧。有情况跟我报告。”幻姬高兴的含泪笑了。

政政早知道她家只是普通小商人,家境并不殷富,又说:“家里缺什么药材,从宫里拿。”幻姬称谢以后,两人就无话,幻姬只是精神体贴着政政看他要怎样。

政政见了,便抱了她上床,强,暴一番,直感到身下的她好像一个果实,破裂、破裂,可是她还努力的去想要跟自己更亲近,装附和和恋爱着自己。政政丝毫也不怜悯她,强,暴着强,暴着,也觉得无聊,便起身,拿着衣服边走边穿,又回到了书房。

小梅还没有睡,正在看书。政政支着头看着她:“我今天白天看奏折,叫你,你怎么没听见,你感觉不到有时我特别需要你吗?我叫你,你告诉我你不在那里。”小梅觉得他不可理喻:“白天除了你支使我去别的美人那里拿送东西,我都在屋里,没听见你叫我呀。”政政又说:“我让你去狐少使那里拿我落在那里的书,你拿来了吗?你现在也没拿来呀?”

小梅说:“晚了,大家都睡觉了。”政政说:“我现在想看那书,却看不成。你不够知道我的心思,为什么?而且,其实,我也不像你,觉得坏的就一定不做。”小梅说:“必须走过一块石头才能踏上另一块石头,每块石头就是自己觉得好的,如果是坏的可能就跌进水里。”政政说:“懂恶少,就少点人情味。你能一直走路吗?”小梅不说话了。

政政啪的把手里的奏折摔到桌子上:“今天你跟黄喜口角,又是因为什么?”小梅被他的态度吓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抽噎不止。政政也觉得没意思了,想不跟她说了,但是又问:“你们为什么口角?”小梅忍着哭抽抽噎噎说:“我讨厌他迟到。他总是迟到,不尊重别人和别人的时间,让别人等他。”

政政说:“这样啊。我现在其实也有点爱拖延,以前我也懂得准时的。你就是太坚持一些什么。你不了解别人。如果一个人只想听‘是的’,只想找“是的”,那么才是不懂尊重的蠢蛋,你有时候的坚持,就类似。别人矛盾都私底下很少公开,对你都公开的,你也不想想。”小梅说:“很多事情我还是不清楚。”

政政回宫以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索性起身了。他来到书房找小梅找不到,也没惊动宦官、宫女,自己找起来,最后发现了小梅在花园里熟睡了。政政在她不远处看着她,她趴在那里,像是拒绝着世界,躲避在一个什么空间里的小鸟。

灰白色的小梅,在月光下,仍然看到衣服上绣着的很多的眼睛。即使自己可以给她更好的,但初生的纯洁、等待、憧憬,圣洁而美好,却是不容轻慢辱没的。即使可能她将遇到的爱情并不完美,青春的苹果经历了风霜虫害不再完整,可是青春却仍旧是青春……这些都是虽然只比她大一点但是不再青春、千疮百孔的自己匹配不了的。

如果你喜欢了洁白的梨花,怎么会不担心伤害了她、弄脏了她、歪曲了她、折辱了她。她的世界,岂容自己作践迫害。可是,她太脆弱,而不知自己脆弱,太无知,而不知自己无知。与其让岁月珍惜她和折磨她,不如让拥有岁月经验的自己爱护她、帮助她,让她少走弯路,达到她想要的完美,也能帮助自己反思,更好的爱。

只不过这种爱,应该谨慎成为爱情,不应该是爱情吧?有时他觉得自己小心翼翼的跟她沟通,可是她却粗心大意。觉得像极了求偶的心情,一点一滴的试探,不急于吐露芬芳,享受没有开始爱情以前的序曲。序曲不成,无法建立恋爱关系。

天都已经快亮了,他抱起了她,她的身上衣服全部被露水打湿了,头发也沾着水汽到了屋子里,小梅就醒了过来,看到政政抱着自己,脸都烫了想逃避远离政政。政政说:“怎么在外面睡觉。”小梅说:“我以前夏天常常在外面睡觉。不过现在还不大到夏天。”

她的腿乖乖的缩着,手也乖乖的放着,怯生生的说:“我做了一个好梦,在梦里感动了。不过现在忘记了,好像是小时候逃荒的背景,发生的什么事情。”政政生气的斜觑着她,眼神里充满细如针尖的怨毒、责备,他说:“以后不要在外面睡觉。”小梅看看他低下头说:“我错了。我睡着了就一直睡了。”

政政说:“你是错了。就算我用全部保护你,你也会辜负我的,但是我不能怪你,我只能祝福你不能强迫你怎样。每个人走自己的路,就算这些路错综复杂到会让彼此陷入被动的陷阱,我也不会用强迫。何况,我们是善缘。明天再说吧。我也去睡了。”他说着,去了书房里自己的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政政跟小梅聊天,小梅说:“我经常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有时觉得自己内心发生的故事不比国际大事更渺小,一样巨大,只不过一说就想不起来。有时觉得每天都是惊涛骇浪的。我没想到的是现在在陛下身边,真正是被牵扯进了宏大的群体事情之中。”

政政说:“很多宏大也都是渺小。那我们来说说你的工作吧。记得那时候看到你心灰意懒,脸颊冻的发红,还流鼻涕用袖子擦,在那里干活。别人过去跟你说话,你也忘三忘四,似乎魂游天外,全没机心,人家讽刺你你也不懂得反击。我想这女孩还挺特别的。说说工作中你有什么不满又有什么思考?”

小梅说:“那我想想吧。有人喜欢逃避责任,把责任往你身上推。摆事实讲道理,人家也不听,总有办法说是你不对,反正人家的就是‘对’。”政政说:“就是别人的错都是有原因的,而你的错就是错,不是错也是错。”小梅说:“有人不配合,应该不是觉得我不尊重他们?还是他们有缺点。”

政政说:“缺点比如呢?”小梅说:“虚荣、好胜、偏心、自私,反正为了自己好。我保持距离,平心静气的置身事外的观看事件,讲道理没用,我就会说‘让我想一想’,或者‘也许我真的有错’,逃避纷争,大多数时候我就说我的理由。”政政说:“看来别人的错你都思考过了,才会否定?那你不听对方的理由?”

小梅说:“不仅思考过,有些还犯过。人家不说喜欢理由。表达友好和尊重,没用,人家装友好、尊重。人人都独断的多。人家说什么是什么。”政政说:“可能人家就是想要奴役一下你,满足一下自己的那个快感。他们通过这个过程能吃害装到你更多精神,让自己恶上位你善的想法下位,还能两手去搞别人,你可能不知道。你跟恶不争不斗,你就倒霉。”小梅说:“我眼前是倒霉了,但长久谁更倒霉不一定。”

政政说:“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缺点?”小梅说:“我一直检查自己的缺点,发现了就改变。现在觉得自己个性强,有时主观,坚持己见。”政政说:“我觉得你不算主观,只不过对有些情况不认识,显得主观。”小梅说:“我知道错了就会改正。”政政说:“你觉得你坚持自己不聪明,改正聪明?”

小梅说:“我是有我自己的判断的。我希望别人能告诉我他们的想法,这样问题就简单了。可是没有几个人会那样。大家都不喜欢说出来。说出来的无关重要,权威才重要,别人会觉得坚持自己就是对和聪明。有些人是没机会‘我就是命令’,服从命令,有了机会一样是那样。”政政说:“他是屎也要操纵所有人所有,他说了算。他还屎越臭越好。”

小梅说:“我其实很讨厌一些人,我不想他们肮脏狭窄的心进入我的生命。有些男人整天开下流的黄色玩笑,做事情推三阻四,还有的跟发情期的动物一样猴急的对新进宫的女孩蚕食。我曾经一度有跟人交往的恐惧感觉,只不过我不愿意去想起,选择忘记。我有时觉得凭什么要受他们欺负,但我要选择在这个环境继续待下去,我要坚持自我必须付出代价。如果我闹就是战争大了,我不喜欢战争。”

政政说:“别人黑之间还能和谐,跟你就偏战争。也很多事情严重到太严重了,就让人想要忘记了。这是懦弱。”小梅说:“明面上的事情如果严重到太严重了,我就会闹了。一些精神方面的和他们无法掩饰的恶心露出来,也会严重到太严重了,我解决不了就可能会选择忘记。”政政说:“忘记了,得一时快乐。”

小梅说:“那要说也难说啊,何况很多情况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太普通太平常的小棋子一样的人物,想要改变局面,也不知道怎么改变。人家总是能各种摆弄我,还让我说不出人家的恶。我能力太小了。”

小梅说:“其实我也经常没有踏踏实实的做事情,有点飘,逃避去了解丑陋。我有点逃避人群。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偏执,可是做起来有点难。其实细心可以是一种习惯,我也做不到。不过我始终认为,任何时候不应该瞧不起谁,永远不要去嘲笑别人的缺点,没有把握就沉默。做事应该做好,虽然这做好让我吃了很多苦头。”

政政说:“偏执也可能被操纵的。你因为追求好,因为执着片面了,你单方面的与人为善、向好、好好做事,对破坏也是宽容,可是你根本搞不定环境。你是偏向有灵魂的追求,但顾及外界人事太少了。”小梅说:“我是逃避,太多恶,我觉得我的善不够就搞不掂。其实我是太贪玩,有时做什么知道怎么做了,就没兴趣了,丢给别人做。”政政说:“觉得没意思的很多都丢了。觉得你还应该注意什么?”

小梅说:“尽量不要当面指出来人家的问题了,人家不服,也有的害怕责任的惩罚。还有的就当面不跟说什么,反正人家该怎么继续还是怎么。有时自己也会觉得对别人的看法,说不定自己并不了解情况,看法不一定就是好的,也不必太过坚持。并且别人也可能有别人的思路。如果别人有表现要做事,就多点主动配合和帮助别人吧,自己的事情没有配合、帮助,就自己努力干好自己的事情。”

政政说:“很少人在做点事情的,我也知道,而且都是用装的精神在打工,永远不会进步。”小梅说:“有很多人做事糊弄,也有人做事不出错就行了,还有人做事也用了心。能认真做事的人还是少数,虽然跟他们配合很多痛苦,但是我也是高兴的。有些人至少有一起做好事情的意愿。至少比那些不做事的好。”政政说:“装的用心吧,说不定就装的你的用心。黑是不干活好。”

政政说:“别人不做好他们的事情,不配合你做你的事情,怎么办?”小梅说:“我就沉默。以前我是跟人发生争执多的,当着我面坏的都是好的,很多暗里搞坏。而且坏我,不仅是工作上,要坏我和让我离开的感觉。我争取每分钟都心境开朗,一笑而过,不反击。尽量逃避战争。我放淡然。别人,我一般听之任之,环境允许又不用我负责,但我自己心里有原则。”

政政说:“他们的黑你不了解,但他们了解你一点白。他们觉得白会让黑离开,趁早吃害装死你。不过能露出点黑让你发现的,比让你没发现的还是要弱。你就沉默,你太被动了。”小梅说:“我真没有办法啊。我用自己的认真带动他们的认真。我真努力了。”

政政说:“或者环境不用你负责,你就是对大局少点责任。觉得不当领导就没有这个责任了。聪明人遇到战争也能化解。”小梅说:“我只是个小宫女,我的事情就已经很多问题了,我要是插手大局,事实上我不可能没想法的,但是人家会怎么看我,想想我都发冷。”

政政说:“你对大局的想法人家也早吃害装了,但是人家就是装你白都不愿意。你想让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搞好事,其实他们都是装的白,就是让他们给白打工,人家不干。但是你就不上进了,不更多去考虑那些问题了。目前,你考虑的就是即使你是领导,怎么是对的好的,你就怎么做,错的坏的你思考少。也不是,你对错的坏的,那种态度,不够爱恨分明,应该也是管不起人来。”小梅说:“是。人家搞坏我还逃避。”

政政说:“你逃避面对黑,用白,那些人装的白,你以为是真白。不过,你如果做了领导,人家就会附和你,大家就会表面上还是过的去,你又对恶不够严惩,人人就会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能恶干嘛不恶。墙头草一般人都会当。你没有能力让你的善,就是你认为好的,长久留存,不用你离开领导岗位时候,已经被搞坏了。”小梅说:“我没有一定要当领导的想法。”政政说:“问题是复杂的,没想当就是没觉得当有意义。黑是觉得当领导至少少受人家黑摆布。”

政政说:“你说放淡然,我看你的样子,压根就不能放淡然。”小梅说:“我努力做到。小时候我把腿磕破了留下疤痕,过了十几年,疤痕消失了,我觉得所有的伤害都会痊愈的。我感情方面受伤会非常痛苦,一个眼神的冷漠烙印进心里,痛苦也能持续很久。我以前甚至有时觉得每天都是受折磨,不像有些人爱情,那种私人的感情才会觉得痛苦,我是每天都痛苦,那些痛苦累积起来很强大。”

政政说:“博爱?你吃一个果子的快乐你也能持续很久。你说你小时候坏过?”小梅说:“是。但是我不能接受自己坏到灵魂。我小时候很小,就把自我打碎了,为了调解周围人的矛盾,解除他们的痛苦,和顽固的宿命,可是最后还是认为无法影响他们什么。”政政说:“可能对顽固宿命还是不够了解。但是了解多了,你说白有道理,他们就觉得白有道理,你说黑有道理,他们就说黑有道理。他们还是那样啊。墙头草为什么那样活着,这个问题是值得深思的。”

小梅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别人说一句,会对我产生那么大的影响,伤害,以前不是那样的。有时我觉得别人表现的怎么就比我更会看眼色,更会做事,领导说什么人家表现的也好,会表现,我也觉得人家机灵。还有的人故意误解我说我心里也想着不好好做事什么的,我觉得可能我有些情况不了解,就不好跟人说什么。”

小梅说:“其实很多部门,人与人之间没什么团队友情,部门之间也没有什么互相合作的感情。”政政说:“你不能依赖和索取。目前这种友善是奢求。这是做事的那种互动的爱。很多事情比较难处理,我都也是尽量沉默,不过于指责谁,也不偏帮谁。尽量提纲挈领的处理一些问题。大是大非不能有错吧。”

小梅说:“有人没心思做好工作还干扰别人做好工作。别人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才那么变态的,有些人真的很变态啊。我尽量别人生气我不生气,跟我闹我也不对闹,大不了多说点改进意见,‘如果怎么也许会更好一些’啊,之类的话。就算人家不理。也有的我讨厌,就报复,纵容他们恶惯性,别人会反感他们。”

政政说:“你知道别人会反感他们?”小梅说:“那是必然的,我和别人一样都是人。他们有时候觉得自己掌握了情况为所欲为,他们就更无所顾忌了。”政政说:“可是你还是被欺负的。”小梅说:“至少维持了表面的友善。一个人如果没有跟别人友善的来往,就好像生活在狭隘的小天地里。而且,至少别人也知道他们变态的坏,不是我一个人知道。”政政说:“说不定利用这表面的友善坑更多人,知道的人被奴役的狠。也装表面友善暗地黑。”

“我不喜欢做一些破坏的事情,别人做他人默许我就也沉默,小恶也有大恶纵容的。”小梅说:“有时候我干什么想什么有些人都盯哨着我,给我不怀好意的感觉,敌对。特别讨厌,还装我和气和不争。有的能盯梢到我的灵魂,我也会闹不愉快了。但是人家还装和气,和被我敌对,我就吃亏。”政政说:“你被害这个事实让他要倒霉了,他就要更装更害你。盯梢你就是在装你害你吧。”小梅说:“我打嗝都装我。”

小梅说:“另外以前有时比如女孩,我也会觉得对方小,就算她们可能年纪比我大,我就会纵容她们坏。我以前跟女孩在一起,就觉得女孩弱者,我应该保护女孩,女孩坏,也不如男孩坏。我觉得有些人坏,是被更坏的人影响的。不过奇妙的,还有人觉得我小,说我是最小的。”政政说:“说反话你不懂吧。你看别人不要看白,看那是不是对方黑在害他装死的白,或者看有没有对方黑害他装死的人。或者你就是有些地方不如人。女孩坏就不是坏吗?你这是帮派态度。跟太后类似。”

小梅说:“可能是吧。但是男性群体和女性群体,也是互相害的狠。”政政说:“反正目前是,就算你爸坏过你妈,光有你妈没有你爸不会有你。”小梅说:“陛下很反感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或者明明两船都是黑,打翻这一船人不打另一船不叫白。”政政说:“群体是会有群体的特点。是要考虑群体的恶。”

小梅说:“其实我很质疑,是不是一定要恶的欲望驱使,才能激发人的潜力。为什么爱与善不可以?为什么人们不去选择它?有时人的脆弱,让他们抱着不放,用恶来保护。脆弱真的那么珍贵吗?或者弱肉强食习惯了,给爱也不懂得接。”政政说:“人和人想的不一样。”

小梅说:“还是觉得尊重彼此的自由,只有自由得到的果实才是最好的。努力得到的果实,不如自然长出来的。不过一般人都喜欢吃努力得到的果实,是调整了附和人的。比如山楂,天然的野山楂的味道和人工培育以后的山楂味道,不一样。人工培育的山楂让很多人觉得更满足,但我不仅更喜欢野山楂的味道,还喜欢它是在奇妙的大自然里发现的,就好像寻到的宝。”

政政说:“你会不会对什么人印象深的,意见多?”小梅说:“有啊,有些相处多的领导和同事。”政政说:“说说领导的。”小梅说:“比如,有的领导我有自己的看法,我有时也会指出他们的问题,就会让他们气恼。感觉他们心胸不宽广。其实一般领导都是不会跟小兵闹,甚至闹小小的脾气。都是尽量随和的。也有的闹,和表现自己个性,少,那样的一般也做领导人家会少肯定。”

政政说:“虚伪的人很多。你为什么容忍?”小梅说:“其实我真贪玩。有时,比如我就把别人当成磨练石了,有时我想看对方会走的多远,究竟有多恶,等等。而且表达自己的意见也不受重视,还被人家不满意,我就没必要老是说了,我要让别人少伤害我。”政政说:“你白的鲜明人家伤害你,你白的不鲜明人家也伤害你,你就想怎么做能少点伤害,还能多点白建设。”小梅说:“我也是随大流,我不浪费时间,做有意义的事情。”

小梅说:“我经常觉得情况不好,就会去想怎么把情况变好,一般人与人之间的矛盾、纠纷,他们的痛苦、变态等,分走了我大多数的时间。有时也看到别人有人作出很大的成就,自己却没出息,还想要哭泣的感觉,就好像小赖孩,咧开嘴光哭。”政政说:“想有白成就的心情。你可能是因为因为一些原因让自己渺小的太多了,把之外的人事看的太重,容易产生崇拜心理。”小梅说:“人家说我拔尖我也不敢自以为重大,觉得自己只是站在一个小山头,担心自己其实是迷惑的。”

政政说:“崇拜可是把对方的成就看的山一样重,矗立在眼前的感觉?没必要。”小梅说:“说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有崇拜的感情?”政政说:“不知道。”小梅说:“我以前也虚荣过,吃了亏。被人家引诱的拔尖的。有时觉得我就是个平庸才分的人,渺小的可有可无,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步,就那样了。虽然觉得很多人其实也是,甚至不如我,我就这样自我安慰。”政政说:“不如你你也会让别人变得重大起来的。你有种把别人看的过于重大的态度。我不知道你这是聪明还是不聪明。”小梅说:“自然的就这样了。”

政政说:“有些人觉得跟别人好了,就代表肚子问题解决了。甚至把肉体和灵魂给人玩都无所谓,还会同性恋。专门吃害人活。”小梅说:“失去的也很多啊。”政政说:“他失去的能换来的,他觉得值得。你得到了他们,你还损失呢。他们不怕失去,大失去吃小失去。你可能没入黑的门。黑就是大害吃小害,吃害高。”

政政说:“比如你给人感觉中性,不轻易意淫。你看别人身体也是,都差不多,脱光了衣服跟没脱光都是那样,没有感情的去看。但是有人就会盗版了你的感情爱,找不到别的白,也会装你的白跟你的白性互动时候的白互动爱互动,你的白跟别的白的相爱有的所有感性理性精神全被装死了,搞成黑,黑白两手搞死人。还会装逼白受害者骗害死白更多,恶你的白。”

小梅说:“性互动时候也有白精神啊黑精神啊。”政政说:“是啊,所以你的性你的精神其实满宫里都是了。还有的人吃异性的性,说‘给我吃’,咂巴咂巴嘴,就把这个异性的黑白都吃饿。他吃的你的性中脏的部分就是黑,不脏的就是白。还有的男女都有黑鸟,插入别人□□,给别人要黑白。”小梅说:“就是通过这些互动搞死人。”政政说:“而且性大家还是敏感的,越敏感越猖狂,猖狂的能有利益多。”

小梅说:“我觉得同性恋畸形。不过我觉得男同性恋里面的男人,女同性恋里面的女人,有可能是被异性害的。”政政说:“为什么那么说?”小梅说:“比如女孩去跟异性接触,她就努力爱对方,对方是男人,她自然的就女人的立场可能更深,男同性恋里的男人也类似。”

政政说:“也有可能有这种情况。不过就算被害的,开始那样,后来也可能变化,男女两个角色都可以做了。同性恋是分男女的,不一定哪个更坏的。比如也有的看异性多,了解异性善恶多,同性恋时候,情不自禁的可能就有点变成异性。”

政政说:“对工作你有没有什么给我的建议?”小梅说:“个人化的培训和帮助,不应该是只是某些行业某些优秀的人才有的,其他行业包括不优秀的人,也应该有。比如农民,比如那些落后的人。而且,既然每个人看事情角度不同,为什么非要说那些人优秀这些人不优秀,觉得不优秀的人也可能有好的看法。”

政政说:“顶多自愿参加。你也主张培训比不培训好?喂养罪孽。我不想浪费。我懂得爱从不爱别人开始,我懂得善从对别人不善开始。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很多发明创造不是学问高的人给出的,有些人吃聪明吃书强,甚至吃到创造,给白打工搞点建设他们都不愿意,他们各方面通的多,但真正带来历史进步的不是他们。不仅智能领域,每个领域都是这样,跃居上层的可能是黑狠的,装白狠的,还要看紧他们的黑。”

小梅说:“还有人自己领了一份工,拿了工钱,又分少部分钱给别人去干这份工,当别人老板,奴役人,我觉得职业应该有个职业法。”政政说:“有道理。他专门奴役人就行了。对于人群你还有什么看法呢?”

小梅说:“有些人不喜欢别人前进,觉得吃害别人前进就可以了,还想把前进变成不前进成为自己同伙。”政政说:“黑都是涸泽而渔,搞破坏的。他还装被害装好人装帮助了你呢,还装白给人都要同情。人一般都是群居动物,喜欢找帮手,他们也是,找的是小黑。你心心念念想的是独立,不怕独行,挑战人的弱点。”小梅说:“独行大概也是找不到同行的人。又独立又能独行,还能同行的人少。”

政政说:“也是。不找被爱才能成长。爱人是一种能力,不是喂美好给别人占便宜的意思。一般人懂得爱人,也会因此懂得被爱多。主奴性格,没腰,一般不懂独立。少数能吃到你独立装独立多。独立要吃苦。”小梅说:“我知道怎么样才能对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好,对人类好。”政政说:“嗯,欲望动物只想捞更多好处,不怕搞破坏。你对坏了解少。”

小梅说:“别人能一直维持欲望不清醒,在我也是觉得奇。”政政说:“黑白欲望都是希望能吃到更多的,但是没有更多吃就吃有的,也是福气。”政政说:“你对爱情有什么想法吗?其实我觉得你还幼稚,在成长期,自我也不够完善,如果早一点开始爱情,你的人格就被对方牵制了。为了配合对方组成一个家庭,你没有自我成长的阶段了,成为棋子。大多数结婚的人年龄都有点小,他们过的也都是吃喝拉撒睡的日子,不断轮回。”

小梅说:“其实我走南闯北,也有很多经历了,我用自己真实的生命去生活,体验很多,自我虽然还是很脆弱,但是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其实我有时可以显得成熟点,有时又幼稚点,有时现实点,有时又脱轨点,有时外向点,有时又内向点,变是常常的。”政政说:“你会不会觉得你也被别人影响。”

小梅说:“肯定的。我生活在人群里,不可能不被影响。我甚至觉得我的灵魂没有成长的机会,很小我就被家里人影响了。我也是逐渐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政政说:“别人的灵魂在你之内,吃了和操纵你的灵魂,不叫你的灵魂没有成长。”小梅说:“我就是觉得我是没什么进步。”

政政说:“说到恋爱,昨天跟你说的,你不考虑一下吗?你以前没有喜欢过的男孩?”小梅说:“有过,会让我产生‘他是异性’的感觉,不过很快就放下。”政政说:“不应该因为博爱、同情等因素而背离或者开始一份爱情。不论我们多么幸福,生活的多么美好,可是别人却那么凄惨,生活的那么不好,也不能因此而开始。”

“你为什么要答应我堂兄的婚事?不就是同情弱势的人,又认为我堂兄也同情弱势的人,跟你同路人了?这是爱情吗?”小梅说:“我不觉得我有希望跟爱的人在一起。你堂兄是个有爱的人,他对陌生穷人的孩子都那么好,对我一定也会很好。与其这样不如跟他在一起,做些事情。再说为什么你说的那样就不能开始一份爱情。”

政政说:“你都没见过他。太草率了。同路好沟通,可能是友情,是博爱,跟爱情不一样。”小梅说:“好吧。也许想要通过结婚获得什么,却总是觉得获得不到的时候,就没必要那么执着了。”政政说:“你觉得跟我堂兄会共同语言多一些?那你跟其他宦官都要做同样的事情,你为什么对他们却没有感觉吗?每天都做一样的事情不是共同语言更多吗?”小梅说:“我说不明白我不说了。”

政政说:“我其实有点理解。他有爱,你觉得他给你希望比别人多。有的女人对方有钱就嫁,有的有精神就嫁,有的有美貌就嫁,你可能觉得对方有点爱你可以嫁。我已经习惯了你在我身边,我身体也不好,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难受。”小梅说:“那怎么办。嫁人的女人一般都在家里做事。”政政说:“爱情是跟私人有关的感情,不应该是那样的。没什么,我难受我就断了对你的需要,或者找个别人代替。总会有别人出现的。”

赵高说:“你真冷静的没有人味。我才是正常人。还把我当小秋教?”良悌说:“脸上的皮越拉越松。”小桃这才说:“容易变老。”赵高说:“自从进宫,就一直瘦,瘦的皮都这么松了。人心难测,我其实不好混你不体贴我啊。”

他喝了一口酒,又骂:“他娘的大血逼,昨天刘军军气死我了。”良悌说:“小秋还在隔壁呢,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喜欢听到你骂人。”赵高又骂:“刘军军这个霉虫,就不是个东西。”良悌说:“是怎么回事?”赵高却说:“不跟你说。”良悌说:“那你又骂人给我呀?!”赵高偷着乐说:“其实我跟刘军军,还算合得来过得去的。刘军军的上司是个没法说的人,他给刘军军穿小鞋。”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都扛,这不就是人生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我也有些兄弟,是一辈子的好哥们,他们永远都会,有好处记得我,有坏处提醒我。我还怕什么呢?”良悌说:“女人之间难做朋友,男人之间其实也是。装什么哥们友情。”赵高说:“怎么?”

赵高说:“没有人可以信任,但不妨碍我有好哥们好兄弟,还是一辈子的,互相帮助着分利都有钱拿。”良悌说:“在对付女人方面男人最团结了,喜欢结成帮派。分利啊,互相利用吧?”赵高说:“谁不是这么过的。小桃,谢谢你永远用这笑容感染着我。只要充满信心,什么都会手到擒来。”

良悌说:“你装吧,就爱装,装装就胜利了?在家里也装。”赵高说:“我这还叫装?”良悌说:“不要再喝酒了,也别再骂人。昨天你又在中车府喝醉了骂人,影响不好。用好的方式表达自己。”赵高放下酒壶,对着小桃拉了一下脸上的表皮吓唬她,小桃却见惯不怪,盯着他无动于衷。

有一点儿蓝好像所有东西都已不见

我在寂寞的城

如此孤寂不知道是什么逃出了我的身体我眼前的

小桃高兴的说:“所有事情都会雨过天晴。只要每天都要大大的微笑,哇,这样什么事情都变得简单了。”赵高哈哈笑着说:“正是。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又喝了一口酒。

良悌说:“你觉得在宫里不开心,不如就离开。现在你有资本去选择了。”赵高说:“出宫能做什么?这里就是世上最高等的地方。岂能半途而废?外面钱少。要不是在我在宫里做事,家里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吗?我也还得继续钻研。”良悌说:“我觉得越往上的人越狠,还越装。”

如此清醒我有我的岛屿

搁浅在这里但是我

有一点幽暗有是什么声音把我唤醒

这样的声音

我在寂寞的城

如此孤寂不知道是什么钻进了我的身体我眼前的

有一点迷离却让我

躲在你怀了我是一只鱼

我应该在水里管他呐

赵高拎着一瓶酒回到了家,说道:“今天跟我爹喝多了。他端着酒杯死活都不肯放下,非逼着我对他保证今后就是他死了,我也会照顾每个兄弟姐妹。我为了让他安心说了十遍‘我尽力’,但他不依不饶的逼我发誓。于是我非常冷静的告诉他:‘当今王上也不能一定做到,人要认命。’他老泪纵横。”

他看见良悌坐在炕上,身边放着一些木牌,问:“这是干什么呢?”小桃在一边说:“夫人在研究八卦。”赵高说:“好老婆,你也要认命。”良悌却说:“你不就是特别爱挑战命运的吗?做扭转命运的事情也是我活着的乐趣之一,你应该理解我。不过,也得看能否让我起挑战欲,一般的小乐趣吸引不了我。我爹我娘怎么样?”

赵高说:“都还是那样。”他突然张大眼睛夸张的比划着,好像拉着钓鱼线,一头坠着鱼,说:“我和你爹爹去钓鱼,等了两个时辰,我终于钓到一条大鱼。”良悌看他一眼,说:“你整天装模做样的,可能这样才不累,是不是?每天行尸走肉一样糊涂、装,死了梦一场。”赵高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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