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第一纨绔

“先别睡，有大事要办。我答应带你出宫，让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有卫兵抬过一个食盒，打开后里面没有吃的，却是一具死了的**女尸。

石凡将杨芷的全部衣服脱下来，乱七八糟扔在地上，然后将**女尸放在架子上烤，不小心还烤糊了，尸首掉进了火堆里。

贾南风派出的守卫跪在地上求饶，他们贪图别人的美食，没想到太医令程据将他们毒倒，因此才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石凡当即吩咐道：“抓捕太医令程据！”

话音未落，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让本王的人同去。”

石凡转头一看，拜道：“老殿下，您怎会在此？”

汝南王来了，他是侍中，可以在宫中轮值的。因为挂念皇太后这边的事，派了耳目盯梢，因此才会第一时间得知。

“石将军，此事不可疑吗？”

石凡道：“确实可疑，因此要抓捕当事人程据来审讯。”

“程据怎会获准进来？”

石凡转头看那十余名守卫，这些人耷拉着脑袋，有个胆子大点的出来说：“程太医自称是娘娘派来，专为查看皇太后是否有孕，我等没敢怀疑。他又拿出些酒肉吃食，说是娘娘体贴我等……”

“住嘴！”

汝南王怒斥一声，用眼神扫过每个人的脸庞，“尔等玩忽职守，还敢强词夺理，拿下！”

石凡一挥手，让右卫帮忙，一起将十人捆绑后带了下去。

汝南王走进了房间，石凡跟在后面，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地上烧焦了的“皇太后”，以及作案后死掉的程铮。

汝南王看向石凡，问道：“石将军身为右卫将军，今夜值守宫内，还知道些什么？”

石凡摇头，“老殿下也看到了，臣与你知道的差不多。”

“好一个差不多，难道，你没有得到贾氏的旨意？”

面对汝南王的咄咄逼人，石凡明白了，汝南王在宫内有眼线，包括石凡进出昭阳殿，都被这些人看到后汇报。石凡心中暗笑，我要的就是你怀疑，不过你猜不到真相而已。

“回老殿下，我去昭阳殿见过皇后。但可以保证，绝对与皇太后一事无关。”

这话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汝南王当然是不相信的。

石凡又道：“事情的关键点是那个太医令程据，现在看来，他进入金庸城不是给娘娘验孕，他用药弄晕了守卫，却没有救弟弟程据走……”

汝南王打断道：“这里是皇宫，他一个太医令带不走程铮。”

“对，即便能够带走，他也不敢。难道他只是和兄长告别？”

汝南王挠头，实在猜不出两人的动机。

“也许，只有等程据来了才知道。”

汝南王道：“本王听闻，程据是贾氏的相好，你可知晓此事？”

石凡不能直说，装作恍然道：“老殿下的意思是，皇后要借程铮之手烧死皇太后？”

汝南王点点头，“因为本王拦阻，她不便于亲自动手，便派一个宦者行凶，手段竟如此凶残，简直泯灭人性。”

石凡疑问道：“臣不明白的是，如若程铮受皇后指使，他为何要死呢？”

他是故意发问，探汝南王的口风。

“事实还不清楚？杀人必须灭口，或者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汝南王自作聪明，以为洞察世事，却不料陷入石凡制造的假象。石凡出门催促，怎么太医令程据还没抓回来，快去查看一番。

待石凡回来，汝南王刚探查完程铮的尸首，说道：“好像是被人毒死的。”

“老殿下厉害啊，这都看得出来。”

汝南王掀起他的鼻孔，里面隐约有黑黑的血迹，这毒比让人七窍流血都可怕，因为来不及流血已经死了，从外表看甚至发现不了什么。

汝南王猜测：“不会是程据投的毒吧？他既然能对十几名守卫用毒，自然也可以对他的兄长，既杀了皇太后，又灭了口。”

石凡笑笑不说话，这位老殿下侦探看多了吧，想象力太丰富。他只要别赖自己身上，石凡便不会搭理。

汝南王看他一眼，问：“事发时你在哪？”

“臣职责所在，自然是戍守皇宫。”

“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者东西吗？”

石凡摇头，偌大的金庸城里只关押了杨芷，又有贾南风的十余人守卫，他并没有将守卫力量布置在此处，只是偶尔有巡逻的经过。

汝南王想了想，警告道：“浩然算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位居右卫将军的高位，当为国效力，不要做谁家的鹰犬！”

石凡施礼说道：“老殿下教训的是，臣一向以国事为重，无论是杨太尉还是皇后，臣从未逢迎巴结，这一点相信老殿下是能够看出来的。”

汝南王点点头，和那些喜欢拍马屁的人相比，石凡的气节还是有的，他从未屈从于谁。即便是和贾南风的联手，也是为了对付专权的杨骏，并不能轻易归于贾氏一党。汝南王正是用人之际，免不了要适当示好。

“浩然年轻有为，将来必为大晋栋梁。”

“老殿下谬赞了，他日但有驱使，臣当死命追随。”

程据还是没被抓来，石凡说：“多处查找一无所获，程据难道失踪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汝南王眉头一皱，猜测道：“有人说程据夜宿昭阳殿内，看来此事属实，贾氏败坏门风，实在是可恶至极。”

皇家丑事石凡不敢提，他伸头望向门外，被派去核实情况的回来了。

“禀告将军，在太医院的医堂找到了程据，他……”

汝南王打断他，问：“人呢？”

“人已经上吊死了！尸首在门外放着！”

汝南王大惊，程据怎么也死了，这回可是死无对证了。汝南王心想，贾南风啊贾南风，所有当事人都杀了灭口，此案查无对证，算你狠！

石凡乖乖陪同在一侧，心中却暗自嘲笑，程据不死怎么可以呢？他砸了我的济世堂十次，浪费多少钱不要紧，耽误多少病人的救治啊，今日身死既是保密需要，也算你罪有应得。

下辈子一定做个好医者，真心实意的为人看病，别以为是太医院就可以欺负别的医者。

皇太后被人架起来烤熟了，不对，是烤糊了。因为火堆无人看顾，已经燃烧殆尽，现场焦黑一片，间或着露出骨头。皇太后的衣物散落各处，作案的宦者程铮倒在地上，也许是因为过于饥饿，没等肉烤熟自己先死了。

石凡是右卫将军，负责今日轮值戍卫，这么大的事情岂能不管，得知消息后立即赶到现场。

那名卫兵高兴坏了，“我姐认识我！”

七岁那年匆匆一见，长大后居然还能辨认，卫兵正是她弟弟杨奕。另一名卫兵是许彪，两人假扮成右卫里的禁军，跟着石凡做这件偷走皇太后的大事。

趁着夜黑，守卫都是石凡掌管的右卫，他们一行匆匆离去，并未受到什么阻拦。半个时辰后，贾南风的十余名守卫将将醒转，发现出大事了。

杨芷见他不答话，又问了一遍：“你要做什么？”

程铮道：“老奴实在饿得很，这屋子虽大，却没东西吃。”

杨芷心中一颤，这是要吃人啊！

时间紧迫，石凡用毛毯裹着杨芷的身体，让她蜷缩着钻进食盒，其中一名卫兵还递给她一块胡饼。

杨芷抬头，隐隐约约的，她喊了声：“阿弟？”

房门在此时被推开，石凡挥出一拳打晕了程铮，从地上抱起杨芷，痛心道：“季兰，让你受苦了。”

杨芷看到石凡坚毅的脸庞，放心的闭上眼睛，实在是支撑不住，她竟然睡着了。

“娘娘细皮嫩肉的，烤熟了一定味道很好。只是苦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世便完了。”

“不要！”

程铮的身体状态比她稍微好些，勉强坐在火堆前面，刚才弟弟来的时候，顺便带进来一块肉干，趁看守的人不注意给了他。程铮没来得及嚼便吞了下去，体力略有恢复。

他不用担心皇后派来的十余名看守，弟弟孝敬他们的饮食里添了药，此刻都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哪怕程铮的火焰烧的再炙热，也不会有守卫进来打扰。

杨芷虽然知道这样下去必死，但还是有着求生的本能，她惊恐的看着程铮，不自觉的向里面缩着。

按照弟弟传递的消息，程铮本来是演戏。不知怎的，也许只是饥饿，他真的动了心思，若是将白嫩嫩的杨芷烤了，是不是很美味的样子。长期的饥饿之下，程铮有些控制不住，像是被魔鬼牵引着，他一步步走向床榻，伸出手抓住了杨芷的手腕。

杨芷在挣扎，却无济于事。程铮好大的力气，他抓着杨芷的胳膊，拖在地上滑行，向着准备好的烤架放去。杨芷绝望的被拖动着，眼中流出了两行泪水。

金庸城内，宦者程铮支起了火堆，熊熊的火焰燃起。

房间虽然大，火焰还是很快烤的里面热乎乎的。

不远处床榻上躺着的杨芷，她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因为饥饿声音已经细若游丝，但还是问了句：“房内燃火，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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