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第一纨绔

杨骏起身走了两步，想了片刻说道：“此事不宜在京城闹大，不如这样，明日我打算去九龙瀑布观赏，你们随同前往，再将石家郎君喊着。到时候由我做主，你们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刘聪想说不好，一百多条人命，化个屁！

刘渊稳重一些，起来躬身施礼：“全凭杨公安排！”

卫玠惊问：“难道不是，如此大动干戈，那是为何？”

石凡露出神秘的表情，今晚有好戏看的。一个月为期，金谷园要是成不了上百对夫妻，算我无能。

李阳提醒道：“凡儿，少先队与公主卫队都不错。若坚持刻苦训练，将来用到都很趁手，你如此做究竟所为何事？”

石凡敬了一杯酒，抹抹嘴说道：“舅父，诸位，军卒应以国家为重。可是，若没有家，国之安在？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没有家庭，没有他疼爱的妻儿，战场上的奋死拼杀为了谁呢？我今天的所作所为，目的是将来有一天，他们可以为了已有的幸福誓死捍卫。”

李阳恍然，动容道：“我就说凡儿不一般，别人对士卒是驱使，而你给他们的是实在，让他们与金谷园荣辱与共，心甘情愿守卫这里。”

卫玠感叹道：“对于金谷园如此，对于大晋国何尝不是。如果战场上每个儿郎都为了守卫故土，保妻儿不受侵犯，想来他们会战力大增的。”

石凡总结道：“因此我有个想法，少先队员与公主卫队人数相当，若能彼此结合，既能让他们更加辛劳的投入训练，又能让他们始终离不开金谷园，而且还能生儿育女，十几年以后又是一帮才俊。”

石超一拍大腿，“兄长厉害！这主意不错，能不能给我留一个？”

石凡笑道：“男女之间要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方得始终。何况，你是我渤海石家的郎君，他日定会娶到如意的女郎。若是看中谁家的女儿，记得跟兄长说，想尽办法也要让你得偿所愿。”

石超嘟囔着嘴， “你娶了襄城公主，又纳卫玠的堂姐为妾，还有两位慕容女子服侍，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石凡笑着安抚道：“吾弟何患无妻？只是你年纪尚小，如果叔父同意，天下无主的女子还不是任你挑选。好了，别撅着个嘴，金谷园还有扶余的女子，走的时候带两个。”

石超一摊手，拉倒吧，带走我放哪啊？回家还不被老爹揍死！

经石超一闹，众人酒兴更高，推杯换盏的喝起来。

过了会，仆人又报：“百花厅更热闹了，几乎人声鼎沸，两人当面还要高声喊，要不听不见。那许彪与赵妮被属下灌了不少酒，两人越聊越愉快，看起来颇为知心。”

石凡起身，“各位，我先去百花厅做件善事，你们等我回来继续。”

石凡转出小厅，此处离百花厅几十步的距离，从后门进入后首先看到许彪和赵妮，两人聊得高兴。她们待人道跟前才发现是石凡，两人连忙起身站立，赵妮的一张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害羞。现场也突然安静起来，男男女女夹杂在不同地方，端着酒杯看石凡。

石凡接过仆人递上来的酒杯，先敬大家一杯酒，然后有大事要说。

酒一饮而尽，石凡朗声道：“本郎君先问赵队长一个问题，许彪今夜归你处置，你准备如何处置啊？只是罚酒一斗吗？”

现场欢声雷动，起哄声此起彼伏。

赵妮红着脸说道：“他肩头有伤，不宜饮酒过度，一斗酒的事先记着吧！下次再说！”

“吆，挺会体贴人嘛！既然罚酒一斗不行，那换一种处罚吧！”

赵妮想了想，脸蛋还是红扑扑的，“全凭郎君吩咐！”

石凡大笑：“你说的！现场全体见证，那我可吩咐了！”

众人说好，赵妮和许彪等待着。

石凡清清嗓子，认真道：“今日之酒是喜酒，祝福少先队许彪与公主卫队赵妮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虽然早有预料，却没想到真的是家主赐婚。许彪出身山贼，无亲无故。而赵妮幼年入宫，更是独身一人。本来两人互有好感，将来一步步发展未尝不会结合。但石凡将他们的关系发展提速了，今天的酒是喜酒，今晚要洞房火烛，房间都命人收拾好了，两位要是没别的事，还是先去忙活吧！

众人继续起哄，许彪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一直僵着，大喊一声好勒，抱起赵妮向外奔去。赵妮骨架大，加上不是百分百的配合，许彪走动起来有些摇晃。仆人在后面喊，错了，错了，洞房不在那边。他怀里的赵妮关心道，你肩膀有伤，慢一点！

新婚的主角散了，石凡吩咐下一件大事：“金谷园少先队、公主卫队全体成员听好，凡男子年满18岁、女子年满16岁者，从今以后可自由婚配，成婚后金谷园提供房舍衣物。”

众人高呼，不可置信的看着石凡，他们想都没有想过，如今的大晋国还有这样的好事。

石凡接着道：“以十五天为期，金谷园将为你们举行一场集体婚礼，只要你情我愿双方都同意的，符合前面条件均可成婚。届时可邀请亲朋参与，结婚后在各自房舍居住，执勤时除外，可好？”

众人都快疯狂了，本来很多人还扭扭捏捏。现在好了，家主直接限定期限，如果不赶在这之前定下，不一定有分房、赏赐钱粮、举办婚礼等待遇，好多男女互相看一眼，既然彼此好感，咱就别含蓄了！

石凡又补充道：“范围不限定你们之中，如果在府中婢女、花匠、厨子、护卫、驭手，哪怕金谷园以外有合适者，只要自己认定，均可去做。记住我今天的话，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不违人常、不悖伦理，出了事本郎君兜着。”

大家都听说金谷园的小郎君做事不遵常理，别人家都管着奴婢仆人，严格限制他们的自由。他却反其道而行之，鼓励追求自己的幸福，这可是大家的幸运。

处置妥当以后，石凡离开百花厅返回酒局，从老管家处接到一封信，有人连夜送来的。

石凡打开，见大家用问询的目光看他，说道：“杨太尉写的，约我明天去九龙瀑布相见！”

卫玠问：“浩然，你为了撮合许彪和赵妮，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其实你是家主，命令他们今夜洞房，也是未尝不可的。”

石凡笑道：“叔宝有所不知，你以为我是撮合许彪和赵妮？”

石凡与大侠李阳，以及他的小伙伴石超、卫玠、王卓等另外开席，将偌大的百花厅留给他们。许彪和赵妮共坐主位，今天参与比赛的列贵宾席，所有队员全部到齐。少先队员喝金谷园自酿的酎酒，为公主卫队准备的是龟兹的葡萄酒。用石凡的话说这酒没度数，撑死了也喝不醉。其实全是哄人的，它只是味道甘甜，醉起来比酎酒还要厉害。

刚开始气氛略微压抑，许彪和赵妮都有些放不开，左侧的少先队眼巴巴盯着右侧的公主卫队，双方有着强烈的距离感。随着许彪敬酒开始，他三杯，赵妮再来三杯，说些对方爱听的话，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刚开始大家以中线隔开，渐渐的有人去另一侧，先是少先队员，然后不少公主卫队也离席换位，男女要是一搭配，这酒就喝的欢快了。

石凡听到仆人来报，一切情况都在预料之中，酒不是好东西，但有时候沟通感情最需要它。

焉耆马的足印？数量有如此多，此马源自西域，分布在博斯腾大湖附近的焉耆国，还有个名字叫西海龙驹，不但可以翻山越岭，还能在水中驮着人游泳，这么远的距离运到中原，价值肯定不菲。

现如今在整个洛阳城，王济府上有十匹，还是刘渊前些日子赠送。其他人家都是零星有个三两匹，像这种成规模的马群只有金谷园做得到

刘聪派出刘堃之后，在府上一直未得到消息，然后派人沿路找寻，直到今天上午才发现下落，虽然现场打扫干净，而且被认为掩盖了痕迹，他们还是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一条线索，焉耆马的足印与其它马匹不同，它们蹄质更加结实，踩出的印迹深而圆，又比其它马匹小，具有十分鲜明的特征。

……

夜色渐深，百花厅热闹非凡，往常都是世家大族贵宾们的欢宴，今日换成少先队员与公主卫队的联谊会。

杨骏训斥道：“尔等毕竟匈奴人，在京城更应注意分寸，若锋芒过露恐害人害己！”

匈奴人怎么了？刘聪气不过，还要反驳。刘渊止住儿子，向杨骏说道：“杨公教诲的对，但今日之事不能假装不知，还请杨公做主。石季伦虽不在，我还是要去讨个说法！”

杨骏沉吟半天，说道：“渤海石家不可轻易招惹，现如今还不是对付他们的时候。”

刘渊无奈道：“我等并未招惹，是他们杀匈奴一百多人，请杨公做主。”

刘渊认真施礼道：“杨公岂不知我，一向并无妄言，这都是犬子刘聪亲见。”

见父亲点名，刘聪连忙禀告道：“莫将属下小帅刘堃所带一百余人尽数被害，地点在洛阳向西三十余里的西风坡，我找到时还有血迹，而且现场有很多焉耆马的足印，粗略估计至少三五十匹。”

刘聪发狠道：“若杨公同意，莫将带兵屠尽金谷园，为死去儿郎报仇雪恨！”

杨骏连忙止住，“不可造次！如今朝政尚不平稳，宗室虽暂离京城，但无时无刻不想着反攻倒算，还是稳妥为好。”

刘聪急道：“杨公，难道就这么算了，莫将回去可没法和儿郎们交代！”

武库对面太尉府的书房，杨骏身着便装随意坐着，矮榻上有沏好的新茶，身后的两名侍女卖力的挥动扇子。

匈奴人刘渊带儿子刘聪来访，此刻正坐在他的对面。

杨骏问道：“元海，你确定事情是金谷园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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