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第一纨绔

赵妮严肃道：“公主教诲多次，战场无情须时刻戒备，务必做到鞍不离马、甲不离身。”

石凡笑道：“这里不是战场，没有要你命的敌人。再说，公主都传了新的旨意，你就是不为自己，也替你的姐妹们着想，每日穿盔带甲的累不累？她们该换上漂亮的衣裙，年纪到了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吧！”

赵妮还是板着脸，声音比石凡都粗，“郎君你醉了！”

赵妮认真道：“这是郎君的住所，每日都是如此。而且，若是过于昏暗，容易被贼人乘隙，不利于郎君安危。”

石凡被她说的没有办法，她们都是襄城公主的人，又不好强行命令。既然你们想看活春宫，本郎君就成全你们。

卫烁羞涩道：“有人！”

石凡劝她：“跟了本郎君，你以后要习惯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卫烁还没反应过来，身上衣物被脱去了多半，她半裸着身子有些放不开。石凡抛却杂念，不去想身边还有谁，一门心思扑向卫烁。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娘子，此情此景，要不要赋诗一首啊？

卫烁嘤咛一声，语调比诗词还是优美！石凡开始大呼过瘾，一会功夫气喘如牛，他还是不适应被人围观，拉了条毯子盖在两人身上，毯子底下玩的花样百出，毯子外面众侍卫渐渐有了反应，不一会面红耳赤。

卫烁虽然强忍着不出声，到了后面还是忍不住莺歌燕舞，叫得人心间痒痒，不自觉的想多看两眼。

过了一会，女侍卫们纷纷出去，石凡心想，你们总算无法忍受了吧？

没想到很快又重新来了一批，原来是时辰到了，侍卫们轮值上岗。在石凡看来，你们分明是轮流参观，是不是随着年龄增长春心荡漾了？

石凡与新娘子欢好了一场，碍于周围观众太多，索性相拥而眠，不再做众人关注的焦点。他才刚刚躺下，便听到侍卫们拔刀的声音，吓了石凡一个激灵，爬起身来问：“怎么了？”

赵妮答：“门口飞过一只鸟，还以为有敌袭！”

“我靠！”

石凡忍不住脱口而出，要是飞过蚊子你们也拔刀，今晚上本郎君就不用睡了！

赵妮回答：“驸马爷放心，屋内熏香可以驱除蚊虫。”

石凡说：“能不能再点一些！”

赵妮答应一声，派人去做。

石凡心想，你们穿这么厚弄出一身的汗，味道实在是过于迷人，要不是有熏香燃烧着中和，本郎君能被你们熏死。

一夜平稳，天亮时分石凡和卫烁聊了会悄悄话，两人没有再亲昵，主要还是心理上有负担。女侍卫们按照军营的规矩，伺候石凡彪悍的起床，幸亏石凡不用穿戴盔甲，否则那张脸会拧的更紧巴。

卫烁起床后备受冷遇，赵妮爱答不理的看着她，心底充满了敌视。

石凡瞬间明白，这些宫里来的女侍卫都是公主的人，她们从很小认襄城公主为主人，作为嫁妆来到金谷园目的便是伺候并保护公主。现如今襄城公主迟迟未来，反倒有个漂亮的女子抢了先，得了她们驸马爷的宠幸，睡在她们公主的床铺，是可忍孰不可忍，有所蔑视便在情理之中。

“赵队长，有一事和你商量，不知可好？”

赵妮答道：“若是脱下盔甲，穿上女儿装的事，还是免了！”

石凡乐道：“本郎君算不上聪明，但也知晓人情世故，知道不可为的事，自然不会提起。你过来，有话和你谈！”

赵妮仍旧强硬，“若是奉该女子为主，恕莫将做不到！”

她自称莫将？看来整个侍卫队伍都被襄城公主毒害的不轻，石凡若想将她们摆平，唯有投其所好，引诱其一步步上当受骗。

“我说的也不是女郎，既然你等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在宫中受过严苛而刻苦的训练，如今来了我金谷园，也不能让你们荒废了功夫。今日洛阳大侠李大永来校场教习，我的少先队将在此处练武，不如将你的侍卫队也带去练习，意下如何？”

石凡本以为她会感兴趣，没想到赵妮张嘴就拒绝道：“不去！”

“为何？”

赵妮正色道：“接到公主指令前，一切照旧，不得私自行动！”

石凡气道：“你这不是忠心耿耿，而是墨守成规，为将者怎可不知变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襄城还要三年时间才能嫁到金谷园，她来的时候希望看到更好的你们，而不是一成不变，功夫不见长进，阵形仍旧如常的队伍。”

见赵妮似有所动，石凡再加一把火，“我的少先队员每日登翠云峰顶，每日至少两次在校场刻苦训练，又时常请李大永等厉害人物教习。再看看你的队伍，一个个面黄肌瘦，恐怕一阵风吹来都能倒下几个，敢不敢比一比？”

赵妮怒道：“有何不敢？”

石凡畅快道：“那就去校场比试一番！”

见石凡乐呵呵笑着，赵妮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不过他有一点说的对，只有变成越来越好的自己，才能不辜负公主的信任。

石凡并没有乐呵太久，许彪快步走来，急声道：“郎君，昨日来过的粟特人求救，在洛阳西郊的山坡被围，性命危在旦夕！”

石凡大惊，一时间没猜出缘由，吩咐下去：“集结队伍，出发！”

众目睽睽之下，卫烁有些难为情，羞涩的想要挣脱怀抱。石凡期盼了这么久，尤其那日在焉耆马背上卿卿我我，早已被勾引的欲火横穿直撞，若是再不能得偿所愿，恐怕整个人都要憋得爆炸。

石凡吹熄了床边红烛，光线仍旧很亮，他只能恳求道：“赵队长，麻烦灭了所有蜡烛，我睡觉怕亮光。”

石凡无奈道：“诸位姐姐，本郎君今晚大喜的日子，要和娘子行房了，你们就准备这样看着吗？”

每个人脸色肃穆，整个身体动也不动，仿若没有听见一样。赵妮身为队长，只好回答道：“公主旨意，让我等夜晚时与郎君寸步不离的保护，绝不给贼人可乘之机。”

石凡感叹道：“襄城公主，治军有方啊！”

石凡猜测道：“毕竟亡国之恨，说不定兄弟妻儿死在匈奴人手里，南匈奴虽非北匈奴，粟特人看来却一视同仁。”

“那么郎君，匈奴人怎么办?”

石凡答道：“人家正儿八经的送来贺礼，我等也不好拒之门外，让他们去百花厅就餐，告诉闵然和叔宝陪我去待客。”

石凡无奈，“好吧！赵队长说我醉了，本郎君就是醉了。我要陪女郎就寝了，你们出去！”

卧室很大，一张巧木轩制作的豪华圆床摆放在正中间，周遭是橱柜、茶几、沙发、梳妆台等日常用具。在这几乎百平米的地方，密密麻麻站了十几名侍女，提刀带剑侍立着。为首的是侍卫队长赵妮，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大圆床。

侍卫队长叫赵妮，见石凡来肃然行礼，大声道：“恭迎驸马爷回府！”

石凡怀里抱着卫烁，脸上带有几分酒意，调笑的口吻道：“赵队长辛苦了，公主旨意，你们晚上可以脱盔卸甲休息，不用这般劳累的。”

石凡这一天很忙碌，应付完匈奴人，又回“漱石枕流”舞文弄墨，直到天色已黑，这才送走太子和诸位宾客。

石凡大喜，女郎，终于可以洞房火烛了。他牵着卫烁的手，两人肩并肩向荷韵居的卧房走去。

石罕连忙起身告辞，问是否还有其他出口？

石凡吩咐仆人在前面带路，望着一群身材高大的白人离开，许彪在旁边说：“看起来，粟特人好像很怕匈奴！”

洞房早已收拾妥当，偌大的房间装饰的温馨舒适，红烛映照下闪着迷人的光彩，香料燃烧的味道让人有些飘飘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侍女，她们与倚翠楼里完全两种风格，个个穿盔带甲，腰间悬着宝剑，面无表情的守护着。

卫烁在女子中算是见过世面的，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到，有种难以置信的惊愕。石凡一把将她抱起，大跨步向前行去，在她耳边说道：“莫怕，公主的侍女都这样！”

襄城公主任命的侍卫队长是个高个子的女人，虽然本身不胖，但看起来骨架很大，给人一种虎背熊腰的强悍感觉。如果说其他女侍卫即便穿戴盔甲仍秀色可餐，她只能让人敬而远之。

石凡与石罕一行人谈得热烈，让少年心动的是，因为石罕等人的协助，他的视野将不止是中原，而是扩散到西域、粟特、贵霜、萨珊与波斯，甚至可以听闻罗马人与哥特人的消息。

要想改变世界，首先改变思维，石凡首先要有的是世界思维，他要认识全世界并告知尽可能多的人。向西的丝绸之路给他提供了一条途径，粟特亡国的臣民石罕将成为他的眼睛，替他看到更多的事物，也带给这个时代与众不同。而向东的海洋仍是未知，石凡需要的第二个思维是海洋思维，那里不是茫茫无际，而是充满了未知与精彩，这个民族需要扩张、需要殖民，需要有一颗征服自然、征服世界的心。

正在石凡听石罕讲述沿途见闻的时候，仆人来报，匈奴人刘聪带人来了。刘聪是匈奴五部大都督刘渊最看重的儿子，而且前阵子与金谷园发生过冲突，怎么会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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