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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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佳疑惑看了看孙叔,朝前走了几步,盯着那巨头雕像看了几眼,摇了摇头走到杨武面前伸手从他手里拿过火把,亲自走过去点上方的灯去了。

这盏灯刚刚燃烧起来,右上方又出现了一个同样的巨头,同时,在正上方出现一幅壁画。眉佳抬头看了一眼壁画,似乎发现了什么,又或许是发现看到的壁画不清晰或是看不全,匆匆忙忙小跑着去点最左边的灯。

最左边的灯一点亮,此刻,这大殿内在几盏灯的照亮下几乎可以看到一半的空间。虽然我们点亮所有的灯是为了找出口,不过,看到眼前这么吸引人眼球的壁画也不得不停下来打量一番。

这次眉佳没有停下了看,而是继续往前走了数米,突然转身走了回来,一脸焦虑冲我们道:“你们看,前面就我们之前进来这大殿的路,这是个死口,没路了!”

几人小跑着过去了看了一眼愣愣站在原地,一个个低着头一言不发,不说也知道,和眉佳看到的结果一样。他们知道,该洞口再往前,就是他们救我出来的那个窄洞,那就根本不用说了,同样是个死口,更何况下面还有那白毛旱魃等着我们呢!

扫了一眼孙叔,见他一直紧皱着眉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对眉佳和山子的对话置之不理,好一阵子才压低嗓子道:“管它哪朝哪代的,这不是我们要去研究的问题,眼下赶紧找出口离开这地方方为上策。”“是啊,是啊……”几人也附和道。

眉佳扫了我们一眼,仿佛这才收回心思,举着火把又继续顺着石壁往前走,走了几米又顺着石壁拐弯,因为现在这大殿内已经亮了许多,虽远处不是很清晰,但近距离可一目了然,所以走起来也方便不少。拐过那有壁画的石壁,一眼就可以看到前方还有三盏灯,眉佳二话不说,小跑着过去一口气点燃了三盏灯,抬头发现石壁上又出现了一幅壁画。

眉佳的注意力仿佛不再这壁画内容上,而是盯着那壁画脱落的痕迹看,半响,才抬起头缓缓说道:“可以肯定,这一幅画是出自唐代以前。”山子半信半疑扫了眉佳一眼,“眉姐,从哪里看出来?”

眉佳想了想道:“因为唐代以前的壁画都不上清料,没有这东西保护壁画,所以时间久了,壁画就容易退色和剥落,而且从这壁画的风格上来说,似乎有点周朝的味道,只是还不能确定。”

或许吧,一个贩卖古董的人有这点眼光也属正常,否则还不如卖烤番薯去算了!我心里暗道。

见那小孩还是一动不动站着,于是我们又往前走了几步,越往前随着距离拉近,那小孩的摸样在手电光照射下逐渐清晰,仔细一看,差点被呛了一口吐沫,原来这被我们当做活人的竟然是一个男孩模样的石头雕塑,所有人不禁才松了一口气。

走到面前一看,只见这“小男孩”手里环抱着一个圆圆的石盆,整个雕塑是一体的。石盆里还有一些残留像似松香之类的东西,牢牢黏在里面,年代久远,看上去颜色发黑,里面伸出一段类似木料的东西,已经朽得剩下薄薄几层了挂在上面了。

“这是一盏灯,来!点着它!照亮了才好找出口。”眉佳冲举着火把的杨武说道。

我对壁画不是很懂,大概看了一下,只看出这是一幅叙事的壁画,由于壁画年代已久,很多涂料早已经脱落,仅保留在上面的也早已经退色,但还是能看出个大概。上面画着的是一群人正跪在地上,面向一个不知名的动物,似乎是在膜拜这不知名的动物,这动物体型巨大,头型似牛,身体上布满鳞片,就跟我们刚刚看到那巨头雕像一样。

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来看,这是远古时代的人,或许这是他们的风俗和信仰,这不知名的动物也许就是他们心中所敬仰的神兽。在远古时代落后的生产力条件下,有这样封建迷信传统也不足为奇。

“怎么了孙叔?”眉佳扫了孙叔一眼问。“是呀孙叔,发现什么了,不就是一具奇怪动物头的雕像吗?这种事在古代特别是在少数民族地区很常见,大多都是根据自己想象雕刻的,不足为奇。”我说道。

孙叔摇了摇头,半响,皱了皱眉头瓮声瓮气说了句:“或许吧……”

杨武扫了一眼孙叔,见孙叔点了点头,于是将火把凑过去。原本以为时间久点不着,不成想火把刚接触到石盆,火竟噼噼啪啪燃烧起来,瞬间照亮了很大一片。

“想必这样的灯不止一盏,前面一定还有。”眉佳嚷嚷道。

所有人都作好戒备状态,目光紧盯着那前面的小孩。半天没见反应,几人定了定神又慢慢上前走了几步,同时几支枪口对准那小孩,似乎只要那小孩一动就要开枪。此刻,我看到白露手里也握着一支枪,想必这枪一定是那死去的瘦子生前所用的枪,死后被眉佳收走,估计见识到这山洞里种种凶险,才把枪交到我们这边的人手里。可白露一个女娃家会使这玩意儿?哦,对了,差点忘了,她不是和我一样是分到这山沟沟的大学生吗?上大学时参加过军训学用过枪械(八十年代特别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前后,对于高校大学生军训要求非常严格,要求学生会使用多种枪械,如****冲锋枪, 是由原苏联CKC步枪仿制的****半自动步枪、81式自动步枪、****7.62毫米手枪、****7.62毫米手枪等等)。白露和眉佳等人手里的正是****手枪,该枪外形小巧玲珑,便于隐蔽携带,弹容量7发,是中国自行研制的第一种手枪,1964年设计定型,1980年生产定型。配备于部队中高级指挥员及公安干警,具有“小砸炮”之称。在国内严格控制枪械情况下,眉佳等人还能弄到这种枪,说明这不是一般的犯罪团伙。

可让我感到迷惑的是,眉佳既然信任我们,怎么不把枪交给孙叔?孙叔可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老革命,是用枪高手,枪在其手里自然能发挥最大功效。或暂且不提孙叔,还有杨武,出身猎户人家,用枪自然也不在话下,再往下数,也可算上我一个吧,虽说用得不好,但也不见得就会比白露差吧!可这眉佳偏偏一个都不给,就给白露,难道是白露和她同属女流,视为柔弱,把枪交给她一方面好让她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另一方面也为自己的安全感到放心。要说到好心,这娘们不见有这么好心,说到安全,枪留在自己手里最安全,总之,这娘们的心思实在猜不透。

几人往前走了不到十米,果然又看到一个同样的“小男孩”,杨武又过去将其点着。再往前走来拐到石壁另一面,同样发现“小男孩”,这次杨武刚把灯点着,就吓得惊叫了一声,撒腿就往回跑。

几人一惊,抬头往刚点着的那盏灯方向看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灯的上方从石壁内伸出一个巨头,瞪大眼睛一动不动正看着我们,初看吓一跳,但一细看不难发现这同样是一具雕塑,这巨头形状似牛头,但没有角,细看又不太像,因为那巨头的脖子上还长有鳞片,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头。

孙叔眼睛直勾勾看着这怪头的雕像,脸色十分难看,咽了一口唾沫,“这……这……”结结巴巴了半天,却没有下半句。

从窄洞里走出不到十米,前方出现一个宽阔的空间,这空间大得出奇,几支手电照过去也只能隐约看到边,初步大概看了一下,这是一个呈方形的大型殿堂,面积足有四百平米,殿堂中央有一石头堆砌的大型平台,高约三米。

顺着石壁刚走出几米,突然发现前方石壁前站着个人,乍看像是一个小孩,手里似乎抱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什么人?”山子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大喝道,另一只手举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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