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号角

“噢。。。没看出来吗？小小年纪就这么大的志气，好，我们一言为定，我相信只要努力，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这种精神值得肯定和表扬，那就祝福你在学业的路上可再接再励。”听完国锋的话，领导投来佩服的目光，围在身边的乡亲们也都纷纷用掌声回应祝福着国锋。

“你们快看啊，又来了一波敲锣打鼓的进了村口，正向我们这边过来，后面骑着自行车的还披着大红花。”人堆里突然有人指着小镇的西头大喊着。

“这一次会是谁家呢？”韩国志急切地望着远处行驶而来的汽车。所有人的目光聚焦着小汽车。

国锋老远就看见了，站在门外望着晓斌家方向的启章，他一边跑，一边高声向启章招着手，启章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跑过来的国锋，有了脸上那一丝丝微笑。

“启章，启章，怎么没有去祝贺我。”国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

“因为站在这里才看地最清楚。”国锋顺着启章的视线向人堆里望去，果然一眼就看见了全部。“启章，本来是有你的，可被晓斌捡走了通知书，他没有你的帮助，是不会考上大学的。”国锋为启章愤不平，也在心里为晓斌送上祝福，毕竟大家都是同一个小镇，同一个村的。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吗？上大学的人越多，我越高兴。对了，真的是要祝福你了，恭喜。”启章笑着上前拍了拍国锋的肩膀。

国锋当听到自己做好的朋友安慰自己的话，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用同样的表情表达着。

“我们去给晓斌祝贺吧！”启章说。

“你还有这心思送祝福？换成我，我一定后悔我撕了考试卷”国锋话里有些对启章的埋怨。

“不管怎么样，要懂得分享。爸爸常说“要有狮子的力量，菩萨的心肠”，给我很多启示，我们生活在这个地球上，不能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边所有的人活着。这样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你说呢？”

“那至少高考当天他要感谢你。”国锋不解的追问。

“当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不要去想着别人会感谢你，而是你清楚你做的是一件对的事情就可以了。不然人生处处有失望。”启章笑着看了看国锋，再看了看不远处的晓斌。

“比较满意。我就喜欢听你分析问题，总是那样的让人如痴如醉。如果我要是女孩子，一定会喜欢上你。”国锋表达对启章的崇拜。

“瞎说。”

“也没瞎说，你不知道高二班的刘圆圆一直暗恋你啊。”

“没考虑那么多，现在是学习的年纪。”

“啧啧啧——”

“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启章说完递给国锋一个高傲的表情。

国锋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就马上转移了话题，“你看，晓斌开始接过了那张鲜红的通知书。哎，你看那边，西锋、正锋、建平和利兴都去了。晓斌会不会因为我们没去祝贺生我们俩个人的气。”国锋心里有些没底地问着启章。

“不会的，我相信晓斌应该能理解我现在不去的原因。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很可能等人全部散了，会来找我的。”启章表现的很自信的样子站在靠在大门上，心里的难受只有自己知道。

“这么肯定吗？”国锋笑着看着启章。

“是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他们几个中，你的到来我不会意外，晓斌算是欠我一个人情，他的到来也会在情理之中，也许他不会来，但这种可能只是零。”启章肯定没有余路，他没有想过韩晓斌要是不能该如何收场。但好像这一次老天很给他面子，人散后，晓斌拿着录取通知书就悠栽悠栽地跑了过来，其他几个给晓斌捧场的同学也跟着跑了过来。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本是一句显摆的话，可国锋却在启章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自豪，他笑着和启章一起迎接伙伴们的到来。

“晓斌、正锋、西锋、建平，利兴你们都来了。”启章向大家打着招呼。

“恭喜你，晓斌。”启章上前给了晓斌一个紧紧的拥抱，国锋带头鼓起了掌。

“启章，谢谢你，我考上了。真的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报答你。我知道因为这件事，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让你受了父亲的家法，你的腿还疼吗？”晓斌很羞愧的说着，国锋立即身子下伏用手挽起了启章的裤角。

“启章——这——”一片余血的膝盖让国锋和大家心猛的被揪了一下，眼前的他，此时此刻在同学们心中是多么的有分量啊。

“没关系啦，过两天就会完全康复的，只是皮外伤而已。干嘛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启章没在意地说完就放下了裤角。

“晓斌，我们七个人里面，虽说是同年出生，但启章的生日是最小的，也就是说，我们六个人是启章的哥哥，在启章前进的道路上我们没有帮上他什么忙，反而处处被启章照顾。不管怎么讲，都是说不过去的。今天，小镇上的父老乡亲在为你们两人庆贺，但背后谁又会想到其中有启章的一份功劳呢？我想没有人能够想到，所以我建议，晓斌你如果真得想报答启章的话，就去实现当初的承诺，你的这份选择我们支持你，也圆了你想从军的心愿。记得，到了陆军学院，要常常给我们写信，我们要有时间，也会往部队给你去电话的。只有你在部队好好地表现，早一天做了军官，我们大家就会为你高兴，启章也不会因为自己那次冲动而痛恨自己。晓斌，我们大家都相信你能做到，我说的对吧？大家说。”西锋总是会圆场地说着，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另一个高考状元，接着说：“还有你，国锋，还记得十年前你生病躺在床上，夏丹老师带我们六个人去看你的情景吗？你还记得当时许下的心愿吗？你说将来要做县长，这一步又离你近了一些，可是前面的路还是很艰辛的，你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坚持下去自己的理想，不能辜负大家对你的希望。”

“当然，我记得启章把第一个许愿的机会让给了我。我还清楚地记得，启章要把小镇的美食要卖到全世界。每个人的心愿我都没有忘记，所以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一起为我们的小镇做贡献，为国家做贡献。未来社会的命脉是掌握在我们这些80后年青一代人身上，我们要不忘使命，勇敢前进，达不成目的决不罢休的青年一代，为了肩上扛着的担子，努力奋斗。”国锋说完，坚定地眼神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家用激烈地掌声回应着，掌声迟迟不愿退去。

“建平，我知道你这次很失望。不过没有关系，再复习一年，等明年的这个时候再考，你要知道自己还是有一次机会的。千万不要因为这次的成绩不理想而气馁。我相信明年的这个时候再接到通知书的时候一定有你的份。”启章说完拍了拍建平的肩。

“正锋，你算是不走运，可是你又是幸运的，还好你要开大饭店做大老板，不用非得取得大学文凭，我会一直支持你。”启章说完转身后胳膊搭在利兴的肩头，挤了一个加油的眼神，然后又走到西锋的身边。“西锋，你就不用多说了，自然要做一个有钱的大老板，相信你能做到，你有你爸的经商头脑，应该说胜过他，加油。”启章也是拍了拍西锋的肩头。西锋很满意的用笑容回应着，脸角处的酒窝又加深了一些。

“利兴，把你排在最后边，是因为你和我的遭遇大体上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之处，你是被动，我是主动。可下场都是一样，被无情取消了高考的资格。我知道你的心里面很难过，我也是。你想成为一名老师的愿望被浇灭了，可是你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要记得，小镇上几百只眼睛在盯着我们，所以不管是做什么，也一定要做出成绩来。你的家庭条件在我们七个人中算是苦一些，但你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却还有六个人的力量可以用。我相信你还有更大的理想要去实现，不要让大家失望噢！更不能让父母伤心。OK？相信自己是最棒的。”启章用尽量多的安慰去抚平利兴有些失落的情绪，因为在他看来，七个人里面，最应该要去帮助的人是——王利兴。

晓斌和国锋都考上了大学，西锋、正锋和建平都有家里人的支持。唯有利兴还要靠着自己去打拼，相对而言，启章更担心利兴一些。

谈起今后自己的打算，启章有些心酸，他表示，想再上一年学看看，但他要让自己换一种环境，换一种心情，这样，也许今后的路会更好走一些。晚上，饭桌上志强带回了自己的好消息。“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升了，升为办公室主任了。”说完，光良祝福的酒杯就碰了过来。“姐夫，那我往后再用单位车可就方便多了。对了，单位还不得给你配辆车啊！”光良惦记着单位的公车私用。

“正在会议研究，可能是站长退下来那辆吉普车子吧。”志强说完大声的笑了，话里道出财经收入紧张的现状。

“哎——光良，你不行也调我单位来吧！你要愿意的话，我跟你们厂领导沟通沟通。”志强突然有了想让妹夫呆在自己身边的想法。“那太好了，我做梦都想上你单位。可我能做些什么呢？”光良一听，兴奋地手舞足蹈，但还没让自己兴奋起来，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技能，又低沉下了脸。

“我们单位的后勤正好缺个职员，你先在那干着，等时机成熟，我再想办法给你换换岗位，你看怎么样？”

“那太好了，姐夫，你对我真好。”光良听到志强的话，兴奋地有些手舞足蹈。

“以前姐夫有这心，也没有这个能力，现在姐夫升了，我还能看着你老去车间当个普通工人呐！这事就包在姐夫身上了，等我走马上任一切平稳了，我就亲自去你单位把你调来。”志强的脸上有一些醉酒的红韵，但说得这些酒话句句是发自内心。

“光良，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姐夫说话还没有过不算数的时候，就算是梦话，等他睡醒知道了，也要说到的去做到。你姐夫就是热心肠这么一个人。”慧敏担心光良听到只是志强的醉话，赶忙加以补充。

“我没有往那里想，姐夫说的肯定能做得到。现在我不担心我，我倒替启章的下一步开始烦愁。你说是继续让启章上学复读一年呢？还是给他找个工作上班呢？姐夫，您是怎么考虑的？”光良测着身子看着志强。

“哎，我也不知道启章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是不想让他接我的班，有什么出息，每天就跟客车打交道。多念些书我倒是会全力支持。但最终的走向要看启章做的决定。”志强说完看了一眼启章，“儿子，你有什么打算？不防说给爸爸听听，也好对你的将来有个打算，无论是是何种想法，都要第一时间与我们商量，可不能闷在心里，我们也为你着急。”听到启章爸爸这么说，妈妈慧敏赶紧给启章一个说出内心想法的眼神。启章一下子就领悟到了妈妈的用意，想了想，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我想继续就读再考，失去的我要全部拿回来。”启章倒出了这些天折磨自己的心里话。

“上学好，上学好，你看人家国锋他二叔都在大城市落家了。妈不指望你将来对我和你爸如何如何的好，孝顺，也不指望你赚很多钱来养我们，妈只希望你将来身体健康，生活幸福。咱们家虽然日子还算宽裕，但咱家只能在小镇认资排辈，你要和城里人一比较，那咱家还是苦日子。所以说，你要努力的拼搏一年，等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全家等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那时，还会有谁不认可你呢？今年你为了同学撕毁了卷子，明年你要再这么做，那撕掉的可不仅仅是一张纸，而是你的前途。妈不是怪你这样做不对，妈只是想让你珍惜自己的将来，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今后也不再提起这件事了。但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义气用事了。哎。。。”慧敏总是提起启章的将来想多说几句。

“是呀！启章，可不能再义气用事了，你到头来还不是害了自己吗？小姨平时也不说你，可这次小姨真是为你的冲动感觉到遗憾，这件事出了，谁也没有责怪你意思。你爸只是一开始不知其中原因，才让你跪了炭碴的。现在不也是支持你当时所做的一切吗？小姨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格天生好强好胜，朋友义气又强，只是——你也得分什么事，这事考虑清楚别让自己吃亏再去尽你的所能帮助别人。过去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了。我们大家不是在有意批语你只是想让你明白有些时候是用不着你去为别人付出的，你在帮助别人的时候，又没有人想过要帮助你，你也许得来的只是他一时的尊敬，但你却失去了更大的一片天空。哎，小姨随便说说，也不知道对不对，你要认为对的呢？你就去学着去利用他，你要是觉得不对呢？就当是在听了一首自己不太喜欢听的歌曲，听完了也忘得一干二净，但不管怎么说，小姨还是相信你的将来会有成就的。”慧艳抱着芝芝在怀里，给坐在对面的启章叮咛着。

“好了，既然大家都对启章这么有信心，那还有什么说的！来，让我们举杯共庆为了启章的将来，为了他更美好明天，干杯。”志强举起杯中酒说得甚是痛快，随后一口而饮。他清楚惩罚启章的事情自己也做得不对，所以让已经过去的事情，也就随着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痛快地睡上一觉，等起床后一切又都是新的开始。

此时，自行车在前面开路，车子上有人打听晓斌家的位置。同样，也是村长王胜接待。提早知道喜讯的小孩，跑去向韩家报喜。

韩国志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坏了，拉着媳妇就跑出门外，鞭炮又一次在晓斌家门前响起。

“不了，不了。我们还要给其它的学生送通知呢？老百姓为了培养孩子已经不容易了，我们就更不能给你们增加任何开销。留着钱好好培养孩子。”马东在一片笑声中谢绝了李又安的挽留，跨上自行车缓缓地向下一站驶去。

“国锋，你看多少人都在羡慕咱家，这回爸爸的脸上也有光了，看还有谁家瞧不起咱们家。走，儿子，回家让你妈给你做好吃的。”可在国锋心里，一直惦记着做了别人替罪羊的好朋友高启章，就向父亲讨了个请求，“爸，你先回去，我去启章家，也好告诉他我的好消息。”李又安回头看了一眼儿子，因为到了午饭时间本想阻拦，但见今天是儿子的高兴日子，就爽快答应了。“去吧！早去早回。”李又安一个扬手，自己回屋去吃饭了。

“好的。。。我知道了。”国锋答应着跑去了启章的家。

随后家里人也都跟着走了出来，小镇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小镇的桥头又一次响起了挂鞭，真是一派热闹景象，每个人心里都为高考状元欢欣鼓舞，有抱着孩子的妇女，有牵着自家宠物狗的退休老人，有嬉笑打闹的孩子，还有嫉妒心不少的家长。大家跟着敲鼓人一起往前走，锣鼓声停在了李国锋家门口。

“姐，那是谁家在放鞭炮啊？是不是来送通知书的？”慧艳对小镇的人家不如姐熟悉问着慧敏。

“是李家，没错，那个穿灰色上衣的就是李又安，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就是他儿子国锋。错不了，应该是李家长子李国锋考取了状元。慧敏用羡慕的眼神跳望着，此时的启章看着妈妈羡慕国锋考入大学的眼神，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都是自己不好，不然让妈妈高兴地那个人一定也会有他。他不敢对眼前的这一切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用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痛之余坚定了他一直以来的理想，锣鼓那剌耳的声音，打断了启章继续的思考，他只是在门前默默的注视着，心里在为国锋祈祷着祝福着。

“吆喝。。。你们这个小镇人才不少啊，一定是来送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双喜监门啊。你们小镇将来一定能引得凤凰来。好了，按日期到校报道，我们就不麻烦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马东说完就准备和前来的同事一起回去。

“别，吃完午饭再走吗，正好做两个菜，很方便。”李又安及力想挽留这些人在家里吃顿饭再走，不管怎么样，也是县里来的人。

“你是国锋吧？你是小镇的骄傲，你看这么多的父老乡亲都来为你庆贺来了。以后去了大学可要好好学习啊，将来要有一番大的作为，为人民谋幸福，谋福祉。为小镇的老百姓造福，回报生养你的家乡。”教育局的领导对国锋说了些寄予厚望的话，摸了摸国锋的头。

“嗯，我会好好学习，以后回来做县长，要改变小镇的面貌。”国锋胸有成竹拍着胸脯表态。

“要是启章稍微心硬一些，也落不到在这里看着国锋接受小镇人的表扬，应该是小镇的人都在为启章庆贺。可是今年是不可能了，那就等他做了决定再说吧！”慧敏让自己快要忘掉这些不快的事，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又想了起来，一脸灰心神情一个人先回了屋。启章的眼神被慧敏的疲卷身影紧紧地抓住。那一刻，他真得有些痛恨自己那只撕碎试卷的手。“这就是李家，这是李国锋本人，这位是国锋的父亲，李又安。这位是县教育局派来的工作人员马东，是专门来送高考状元书的。”村长王胜向前来送喜的领导和李友安做着介绍。

李有安第一次见到教育局的人，急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马东的手，激动的说：“真是太激动了我，考上了大学还劳烦你们亲自过来，真不知道如何表达我此时此刻地心情。”

就这样，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空下来的日子启章每天看电视，天亮了又黑了，黑了又亮了，每天在徘徊着，等待着其他小伙伴的高考结果，了解更多他们的去向后，自己再做下一步打算。

周末的一个午后，全家人正吃着午饭，就听到了锣鼓的声音从远处渐渐地传来。启章突然放下了手中筷子撒腿跑了出去，他知道那是给高考状元送喜上门了。

“不用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你们做父母的，为国家培养了人才，党和政府谢谢你啊！这个是录取通知书，还有我们县教育局特意奖励给您儿子100元奖金，请收好。“李又安急忙拒绝，“使不得，使不得，我收下录取通知书就行，奖励我们就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你们培养孩子也不容易，你们留着买烟抽吧。”

“那可不行，您这不是让我犯错吗？***教育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们是为什么群众谋福祉的，怎能拿百姓东西。这奖励是给孩子的，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回去可不好交差。”

李有安其实也是在心里试探，结果这些工作人员没有让人失望，既然只是试探，拿就赶忙接了下来，一脸幸福样子，心里已乐开了花。

启章总算被家人所理解，他所付出的一切也得到了韩家的感谢。可面对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启章的心里有一百个省略号。

可启章清楚自己地出路，一则继续留校明年再考，二则是自谋出路，提前退学。这两个选择让他陷入了深思与苦恼……

慧敏的意思是想让儿子多学些知识，为了将来地路好走一些。慧艳和丈夫光良也站在了姐姐的一边。志强的意思是尊重启章的想法，他不想多插手，儿女自有儿女福。启章自己还没有主见，等高考的录取书被大家拿到手里再做决定，他是想知道同小镇的七个男生有几个考上考上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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